牵牛花开

　　清晨的阳光像调皮的小精灵，穿过窗帘，跳了进来，趴在了我脸上。微风夹杂着丝丝幽香吹了进来，我暗想，许是窗外墙上的牵牛花又默默地开了吧……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秋天的早晨还是有些许的凉意。我侧了侧身，裹紧被子，继续睡下去了。正当我睡意朦胧之时，耳畔里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我想，肯定是母亲。她醒了，指不定又在厨房里捣鼓什么呢。转念一想，昨天夜里，母亲一直忙到深夜未睡，今天一大早就又起床了？我的困意顿时被好奇心驱散了一大半，悄悄地披了件外套，走出了房门。
　　我在客厅里，看见了厨房的母亲。她弯着腰，不知道在捣鼓着什么。我唤了声：＂妈。＂她才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有些尴尬：＂吵醒你了？＂她停下手中的活儿，双手不自然地垂了下来，满是歉意。我连连摇头，只见母亲转过身，在锅里盛出了一碗冒着
　　热气的汤。我赶紧上前，接过母亲手中的碗。母亲笑了笑，说：＂刷了牙，把它喝了。＂我双手端着这碗暖暖的绿豆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母亲随我出了厨房，来到了客厅。我把绿豆汤放在桌上，转身去洗漱。母亲又开始忙活起来了，拖地、抹桌子……
　　我从卫生间出来，看着母亲忙碌的身影，桌面上那碗绿豆汤还飘着丝丝的热气。我帮母亲简单地收拾了房子，母亲却一直催我趁热把绿豆汤喝了。拗不过母亲，我只能端起了那碗温热的绿豆汤，一勺接一勺地喝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只是我昨天随口一说，想喝点绿豆汤祛祛秋燥，降降火，却不曾想到被竟被母亲放在了心上。看着依旧忙碌地穿梭在厨房与客厅之间的母亲，她的动作是那样的麻利，阳光照在母亲的身上，我好似看到了母亲头上的白发。我在想，母亲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了白发的呢？是日夜替我操劳时，还是陪我熬夜刷题时，又或是我与母亲顶撞时，又或者说是我屡教不改……无从知晓。但我知道，母亲是真的为我操太多的心了。岁月不留情面地在母亲的脸上、发梢上留下了痕迹，母亲老了……
　　我赶紧喝完手中的绿豆汤，转身走进厨房把碗筷刷洗干净。转眼往窗外望去，牵牛花，真的默默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