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写不知道怎么开头,对我这样有拖延症的人来说,万事开头难啊。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们认识了十多年了,一下子,在教室窗台谈天说地的两个孩子变成大人了。以前觉得只要成为大人,就没有去不了的地方,没有联系不到的人,没有得不到的东西。梦想着成为某些人。医生老师宇航员,我们终于成为了某些人,不是想象的样子。 隔离一个多月,整天无所事事,发现自己是这样贫瘠乏味的人。偶尔出门看一下野外的光景,发现春天已经到了,枯枝被新发的枝条挡住了,那些衰败的树枝上的绿色比去年更茂盛。屋旁的樱桃树长出了美丽的花苞,一种惊喜,它不为谁而开。今天的雾气特别大,那些花苞依然含着美丽的梦幻,它们静默,它们飞舞。 忽然发现,我们在扮演角色累了的时候,拿起手机,我们成了无。我是个垃圾桶,只愿心里出现些回声,无论什么。 呐,好久不写东西,我的文笔真是够烂的,不过这只是一封邮件,不必伺候挑剔的编辑,无论我怎样任性妄为,都是可以原谅的吧! 我的生活没什么多说的,每天都是这样,重复重复。你了?吃鸡也没看见玩。前几天我女朋友叫我多关注新闻,说这是国难。然后又吵起来了。我觉得吧,关心有什么用,还不是吃饭睡觉。刷了两部北京遇上西雅图,感觉一般,世上没什么特别美好的东西,只是重复重复。很想跟她分手,她又是"无论什么事你都不想解决,只想分手。"我只是觉得她永远不会改变,我会永远失望吧,只是这样。一天不想什么日子还是过的挺快的,没什么烦恼,就埋头向前跑。 我是绝望的。 我应该多说点美好的东西吧,只是这支秃笔已经枯了,水龙头早已生锈,我不是我。那天晚上我在床上无眠,圆了大半的月亮就这样挂在窗子左上角的方格里,我很想发消息告诉你,一轮月在我眼里,也在你眼里。我在这个浓雾的夜里,频频张望窗台,我知道月亮永远都在,永远。 前前几天,把楼顶的葡萄藤迁到屋旁的菜园里,我掐了一片仙人掌下来,在楼顶的盆里,雨水太多,长的不甚利索。我知道仙人掌很容易活下来的,楼上的仙人掌是我小学在别人家掐的一片。那颗樱桃树长了五六年了,有我两个高,以前的樱桃树在我高中的时候死的,现在只剩下木桩了,那颗小时候见过的百年的椿树呢,连根都不见了。现在它们曾立足的土地上是漆黑的水泥屋子。 希望我放的那片仙人掌能活的很好,我知道,它比棺材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