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数过往,突觉之前的二十几年仿佛都是在混沌里糊里糊涂的度过的,但迷蒙无知的那些日子却是最坚定最幸福的,遇事只评判苛责他人,自己从未曾与自己对立,从未将自己置于秤砣上,也没有料想过,有一天会这样剜心刻骨的去审视自己、怀疑自己、推翻自己,从未想过,为了减轻内心的天人交战和挣扎矛盾,将自己分裂成不同的人格来对抗不同的答案,前一秒清明,后一秒糊涂,上一刻拨开迷雾,下一刻重新迷路…… 当自己不再相信自己,我荒诞的选择了相信别人,通过别人的相信和认可来证明自我的存在这样曲折的道路,讨好、改变、妥协,自我厌弃,摒弃本真的我融入陌生的我,来填充内心的缺失和慌乱。 寂寞是这样可耻,但我一天胜于一天的寂寞,它把我关起来,我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无论我表面是否平静,内心却常常兵荒马乱茫然无措,我知道我迷路了生病了,陷入了一场荒诞无稽的一个人的战争,无法自拔,无从诉说。 我们终其一生都在盼望他人的理解和认可,却在越来越深的误解和疲倦里看到了愈来愈模糊可笑的自己,才警觉人与人本无所谓的"感同身受",纵使你满身是嘴,又如何能对一群有别于你的人解释清楚你自己?况且,别人对你毫无兴趣。 原来最好的路,是接纳自己与别人的不同,接纳自己的过往,无需涂抹,不必修改,不会不安,接纳已经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接纳最好的自己,接纳最虚弱的自己,再接纳别人的不同,接纳人性的弱点,接纳生命的残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