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坦途第二节倡导长山背精神

　　第一章 春分得意马蹄＂折＂
　　（二）倡导＂长山背＂精神
　　为迎接全县中学生秋季运动会，谢峰腾出时间和精力，协助经他推荐入选总支、担任文体委员的体育教师石光大，抓运动队备战运动会。他们提出了确保＂初中总分第二，力争第一＂的目标。几乎每天都是未响起床铃，他们俩已在长山背上晨跑，风雨无阻。运动队员到来晨训了。他俩是一个领前，一个断后。跑、跳、掷各项训练，他们都是既当教练员，又当运动员。
　　 赴县城参赛前，谢峰以受命领队的身份，集合全体出征运动员，作了一次《发扬具有黄粘土韧性、不卑不亢的＂长山背精神 ＂ 》的讲话。
　　 ＂同学们，在四月份，我带队去参加全县学生代表大会，感到有些不是滋味。我们学校的12个学生代表，在学校里都是学团干部。女的秀丽，男的伟岸。可是，到了县里，个个都变得胆小如鼠，噤若寒蝉。集合时都站在旁边，讨论时不敢开口，就连兄弟学校向我们挑战拉歌也没个人站出来领唱应战，逼得我出马应付。太不上台盘了！
　　 ＂我们北强中学，是我县现有的6所中等学校之一。这6所中学中，红阳中学是完全中学，省重点，我们的老大哥。其余5所都是初级中学（一所是初级师范），彼此相差无几，是平起平坐的兄弟。我们学校地处长山背。这长山背，遍地是富有粘性的黄粘土。它不卑不亢，默默地 沉睡脚下千百年。但它能托起学校、工厂、农庄和军营，能育出奇花异草和参天大树。它有千千万万个理由感到自豪和骄傲。我认为这就是‘长山背精神’。我们要倡导并发扬这种‘长山背精神’。我们这些运动员，要带头发扬这种‘长山背精神’。我们去参加全县中学生运动会，每一个运动员，每参加一次比赛，都应该谦虚而不自卑，有雄心而不傲慢，还要有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韧性。穿草鞋甚至光脚的不一定胜不过穿胶鞋的，乡下娃绝不比城里娃矮三分。我们在教练、体育教师的带领下，刻苦训练一个多月，扎扎实实地备战县运会，成绩是很大的。我们有很多项目的成绩，已经接近县记录，有个别项目是超过了县记录。只要我们大家有信心，并保持良好的竞技状态，我们在这次县运动会上完全可以取得好成绩的。
　　 ＂还有要注意的一点，我们去县里，跟兄弟学校的运动员接触相处，一定要人模人样，落落大方。
　　＂让我们到县运动会上去露一下具有‘长山背精神’的北强人的头角吧！＂
　　 县运会开幕式团体操正进行中，时值寒露，其他各队运动员都已穿长袖衫裤，而北强方块是短裤背心，个个精神抖擞，伸手曲背一丝不苟，把司令台上头儿们的眼球都吸引住了。
　　 比赛开始不久，径赛场上有个个子不高的男运动员，男初跑步100M预、复赛都率先冲线。广播喇叭里传出某某来稿：北强23号运动员——＂草上飞＂斯美福，在100M复赛中破男初的县记录。
　　 下午田赛场上又爆出新闻：北强17号运动员鲍月娟，掷手榴弹荣获初中女子第二名。
　　 一天下来，北强中学小计得分仅次于暂居第一的红阳二中。
　　 赛程第二天，上午是波澜不惊，下午则捷报频传。几个径赛集体项目，北强几乎在决赛中都占个名次。男初100M接力得第一，女初100M接力列榜首。田赛中男初跳远，跳高，北强一个第二名，一个第三名；女初铅球，北强一个第二名。
　　 北强运动员带给县运会的好戏，还在男初1500M决赛的跑道上。一个穿草鞋的运动员，从起跑时拖尾巴，逐渐变为领头雁。跑最后一圈时，加快步子，迎着观众的掌声，比第二名的抢先10M冲到终点。又创了一个县纪录。
　　 县运动会闭幕式上，北强运动员代表——草鞋长跑手、学生会主席羊日强，代表全队领取了初中组总分第一名的镜框。北强42位运动员欢呼雀跃，手掌都拍红了。兄弟学校的运动员也热烈鼓掌祝贺。
　　 谢峰看见鲍代区长也在县运会闭幕式主席台上就座。闭幕式结束，鲍代区长特地走到北强运动员的中间，表示他个人的祝贺。
　　 ＂鲍代区长，你也来参加闭幕式！＂谢峰迎上去与他握手。
　　 ＂小谢，我已早就不是代区长了。你到区里不是找团区委小冷，就是找区委许书记，所以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这个人好冲动，代区长时得罪人不少，估计到县委告我状的也不少。在6个月前，我就被调到团县委了。还没有接手具体工作，就被派去省团校学习。一学就是半年，昨天才回来。我现在是接替屠成刚部长的工作，管学少部，是你真正的直接领导。＂
　　 ＂怪不得你也来参加闭幕式——屠部长呢？＂
　　 ＂他调去团省委办团刊了。他是秀才------＂
　　 ＂你当了学少部长，要多关心你的早年据点——北强中学喔！＂
　　 ＂我不是特地来祝贺你们在县运会上取得好成绩了？＂
　　 参加闭幕式的人都快散光了。北强人都还留在操场上看他们两人交谈。谢峰连忙请石光大教练带运动员去住宿处。他和鲍部长跟在后面，边走边聊，真像一对好朋友。
　　 当晚，老大哥红阳中学放电影招待县运会运动员。各校运动员被安排在场地中间。旁边才是红中师生。开映前，各运动队挑应战拉唱歌，北强相当活跃。谢峰暗自高兴：北强人的身上有了＂长山背精神＂，从长山背冲出来了！
　　 一九五四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是一个谢峰终身难忘的日子。这一天，他在鲜红的党旗下举起右手，庄严宣誓：为实现共产主义奋斗终身！
　　 入党，是他读高二那年看《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部世界青年成才的《圣经》时，就萌芽的愿望。他决心一辈子都要像保尔·柯察金那样为共产主义理想战斗。参加工作后，他入党的要求更强烈。20个月前，他递交了入党申请书。此后，半个月一次参加建党积极分子学习小组学习党章，接受党组织的培养、考察，并在实际工作中对照党员条件自觉地修养锻炼。10天前，区委通知他和胡明忠同志去领取入党志愿书。如实、认真地填写好后，请许冠玉书记和吴大山农委主任两位正式党员作介绍人，填写好介绍意见。两天前，他怀着从未有过的激动心情，在支部大会上接受审议。与会党员先后发表了意见。在同一个会上接受审议的胡明忠同志，接受许书记的提请，也讲了他的看法：
　　 ＂谢峰同志政治历史清白，家庭社会关系清楚，思想进步，热爱党，热爱社会主义，工作积极，敢想敢干，把全身心都扑了上去。他到北强中学以来，团的工作抓得有声有色，对学校的全面工作有很大的推动和促进。他倡导的‘长山背精神’，学校已定为校风。他能密切联系群众，在全校师生中有很高威信。＂
　　 他还说：＂如果允许我表示态度的话，我认为谢峰同志已基本上具备党员条件，建议党组织接受他入党。＂
　　 当与会正式党员举手一致同意接受他为中共预备党员时，他是激动得心都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似的。他默默地下决心：一辈子坚持理想和信念不动摇，忠于党的教育事业，＂护花＂、＂育人＂，事事冲锋在前，时时战斗不息。
　　 胡明忠同志在同一个支部大会上也被接受入党。
　　 上级党委审查后，及时批准了支部大会的决议。
　　 宣誓结束，区委书记又找他和胡明忠两个新党员谈了话，对他们鼓励了一番，还分别指出了他喜欢突出个人，胡明忠求稳怕乱，进取精神不足的问题，希望他们在一年的预备期里，注意克服。
　　 回校途中，他俩互表衷肠，要努力做一个好党员。他们还交谈了如何培育＂长山背精神＂的话题。同志谊，战友情，进一步深化。
　　 征集有初中以上文化程度特种兵的任务，考验着北强中学团的工作，考验着北强中学学生的全面素质。
　　 学校刚收到县里的有关文件，县人武部征兵小组的3位同志就来到学校。他们要驻扎在学校里，直至这次征兵工作圆满结束。这次征兵对象是应届男性毕业生（含当年春季班初中毕业生中未升学的农村男青年），就在全县5所学校里征集。要求在半个月内完成所分配数额的征兵任务，达到3个百分之百：符合这次征兵条件的对象百分之百报名应征，报名对象百分之百参加体检和政审，批准入伍的新兵百分之百入伍，并做到本人、家长、学校（或生产队）都愉快。胡主委指定谢峰配合征兵小组切实完成好这项政治任务。谢峰连夜根据学籍资料编制提供了全校符合条件的应征对象37人名单。其中春季班毕业生未升学的男性农村青年15人，第二天，由原班主任分头下乡通知他们到校。其中深夜11时赶到的李竹林远在20里外的亲戚家做客，是他父亲赶过去叫，然后陪着儿子瞎灯黑火地赶过来的。
　　 第二天8时正，谢峰召集了37名应征对象开会，请征兵小组辛组长作征兵动员，然后是讨论。
　　 中午时分，学校布告栏出现了37人各自写的应征决心书。
　　 一份血书送到了征兵小组办公室，交给了辛组长的手里。
　　 《决心书》
　　 8岁就被迫到地主家放牛的翻身娃，坚决要求应征入伍，站到保家卫国的最前线去！
　　 羊日强血书
　　 签名是咬破右手食指流出的鲜血写的。热血青年滚烫的心跳动在血书上，时刻准备着紧握枪杆去与万恶的敌人拚杀的雄姿呈现于字里行间。征兵小组的同志感动了，谢峰、胡主委感动了。
　　 ＂羊日强写血书表决心的事不宜公开，应防止大家仿效。写血书的精神可嘉，但具体做法不提倡。＂辛组长如是说。
　　 在应征对象书面表态的基础上，征兵小组的同志让37人全都回家一趟各自做家长的工作，争取家长支持，要家长有个书面表态或到学校来口头表态。两天后30人取得家长的书面表态回校，而有7人未回校。征兵小组决定分头去协助做这7人的家长工作。谢峰、羊日强、李竹林要求同行。于是6个人分3组出发。
　　 谢峰和李竹林组先到春季班吴光景家，针对其父亲担忧当兵风险大，坚持让儿子跟叔叔去学泥工的实际思想讲了一番＂国不宁，艺无用＂的道理。李竹林说了当乡长的舅舅已答应有机会推荐他去铁路里工作，但他认为参军是更好的机会，是青年人最好、最光荣的出路前途，终于说服了爸妈的实情。吴父渐渐转过了弯子。那天晚上，他俩又去秋季班朱贵山家，针对他父亲认为其儿子学习好，上高中，进大学，比参军更有出息的思想，讲了＂好儿要当兵＂，进了部队，也有机会上军事院校等一些道理，他父亲表示第二天亲自到学校向征兵小组口头表态，支持儿子参军。
　　 与谢峰这一路的情况一样，其他两路也马到成功。
　　 第五天，经请示同意，全校停课半天。长山背上的运动场，红旗飘舞，锣鼓喧天。37个应征对象先后登台，郑重其事地向征兵小组递呈参军报名表格。个个庄严肃穆。全场师生接受了一次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辛组长最后讲话，充分肯定了他们报名应征的爱国行动，并要他们这两天特别注意自身安全以迎接体检。
　　 征兵小组要求学校再安排两名党团员教师协助政审。于是石光大和王定英两位老师从第六天开始也参与了征兵的具体工作。
　　 一个征兵小组成员带一个教师，6个人分3个组分头出发对37名报名应征对象进行政审。辛组长带谢峰负责调查羊日强等13个人的家庭成员和社会关系的政历情况。先是填写政审表格，然后跑到各人的村里通过村政权或农会作了解，请有关负责同志签意见盖公章，再到乡政府签署盖章。他们跑了3天，还算顺利。没想到最后对羊日强的调查出现了意外。羊家解放前是赤贫。他真的是8岁就被迫到地主家放牛，过的是非人生活。他从小就萌生了对地主老财的刻骨仇恨。县城解放前夕，他听人说，有个在部队里干过多年的军人，在离他家15里的一座山上招兵买马，要迎接解放，并集体去投奔解放军。只有14岁的他从地主家逃出，找到那座山上去。在一个破庙里，确有十余人同吃同住。为首的穿一件破旧的黄军装。可是，没有枪。他们这一伙人没有什么事做，吃的很差。过了3天，解放军进了县城，＂黄军装＂进城去联系投靠解放军的事，一去就没有音信。羊日强和另外那些人要吃没吃，又没人管。树倒猢狲散。他回到了爸妈身边。土改时有人说聚在那座山上的是土匪部队的一部分，只是解放军来得快，这些人来不及武装起来并到土匪部队里去就散伙了。对此一说，农会认为，羊日强那时只有14岁，充其量是一个苦孩子被骗去吃了几天苦粥苦饭，并未干过任何坏事，不必追究。羊日强自己也一直不把这事当事。未曾想到这次他要参军了，当时曾是农会干部的陈大伯，向去政审的辛组长他们抖出这事。要说没有事就没事；要说有事，这的确是个事。辛组长拉着谢峰到乡里，找有关了解这一情况的同志谈，对这个＂十余人＂的性质来个刨根问底。化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终于找到那座山所在村的一位当年参加过剿匪的民兵。他说那个＂黄军装＂是他们村的一个国民党兵痞，眼看国民党军队已经兵败似山倒，就开了小差。他想拉起一支队伍来一起去投奔解放军，以此提高自己参军的身价。队伍没拉起来，地方上的一支土匪部队却闻讯看上他们，曾派人来联络过他。他认清解放军势不可挡，再也不想逆潮流而动，拒绝去入伙干土匪。他是在解放军进城后去过县城，但没有找到他那个被俘后投诚当上解放军的＂国军＂兄弟，他想领＂10余人＂投解放军的事无入门之路。他就作溃散回家的＂国军＂自顾自回家。那＂10余人＂就作鸟兽散，也各自回家。辛组长又到那个＂穿黄军装＂所在村，找到当时正接受群众管制的＂黄军装＂，核实了这个历史关节。
　　 ＂小谢，羊日强的那个‘3天’是查清楚了。说他参加过土匪部队是可以完全否定的。应该认定羊日强没有政治历史问题。但是，要不是他平时表现突出，这次应征如此坚决，部队是不可能要他的。因为，不管怎么说，他的政治历史是白璧有瑕啊。＂在完成政审返回学校的路上，辛组长对谢峰说。
　　 ＂辛组长，羊日强有较高的阶级觉悟，调查情况表明，他当时是出于对阶级敌人的仇恨而想参军，才去那座山，才有那个‘3天’。我们党一贯主张实事求是。你应该在征兵小组里力争让他实现参军的宿愿。我相信他入伍后一定是个好兵！＂
　　 ＂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我放心了。＂
　　 各路出去政审调查的都圆满完成任务，先后返校。
　　 对37个应征人员的体检如期进行。几天后，血检结果也出来了。
　　 征兵小组综合了各方面的情况，初定了批准入伍的名单。辛组长到县人武部汇报，经县征兵委员会审核，最后批准了羊日强、李竹林、朱贵山、吴光景等21位北强中学的应征青年光荣入伍。
　　 辛组长在完成征兵任务离校前与胡主委告别时说：
　　 ＂北强中学的学生，思想素质、体格质量都不错。在他们报名应征的全过程中，充分表现出了爱国主义精神。他们有雄心，有韧性，确实具有张贴在墙壁上的、你们所倡导的＂长山背精神＂。这次原定在北强中学征15名新兵。因为应征青年报名踊跃，态度坚决，体格好，政审过关的多，所以超额征了6名。县人武部对你们学校配合征兵所做的工作非常满意。过几天会有一个通报，表彰你们北强中学——喔，你们的小谢是很得力的！＂
　　 中央吹响了＂向科学进军＂的号角，恰逢新学年的序幕刚刚拉开。谢峰去团地委参加会议，有幸听到了牛专员《向科学进军》的专题报告，激动得浑身是力量。他想如果党需要他去上大学，他义不容辞。更多的，他在思考着,乘此东风，把北强中学师生教和学的积极性＂烧＂起来，有效地提高教学质量。
　　 他会议结束回校后，和往常一样向改制后称校长的明忠同志汇报会议精神，提出贯彻会议精神的意见建议。未料胡校长不如往常那样热情。
　　 ＂学校行政的全局工作，不再劳驾你指手划脚。我听县文教局的。县文教局没有部署，我不想有大的动作。提高教学质量，不是团的工作或什么政治运动那样轰一轰就见效的。我主张‘教师教好，学生学好’的口号，并坚持不懈地抓。你提的一套是抓不出教学质量的。＂胡校长泼出一瓢冷水。
　　 ＂我完全赞同你说的‘教师教好，学生学好’。我也认为提高教学质量需要长期努力。但是，我不能同意你把团的工作、政治运动一概说成是‘轰一轰’。‘政治挂帅，思想领先’。要抓教学质量，把‘教和学’与‘向科学进军’联系在一起，通过宣传鼓动，使大家认识‘教和学’的重要性，迫切性，调动起大家的自觉积极性，这是不可或缺的环节啊。＂谢峰据理力争
　　 ＂入党宣誓那天，许书记指出你爱突出个人的毛病不能再犯呢！＂
　　 ＂许书记指出你求稳怕乱，进取精神不足的问题，你也得警惕喔。你我都是预备党员，我有话直说。一校之长，应该率领全校师生往前冲，别当革命车轮滚滚向前的绊脚石！＂ 两个人是针尖对麦芒，都有几分不冷静，不理智。
　　 ＂好，我做我的绊脚石，你做你的急先锋。在县文教局没有部署的情况下，我不会同意全校哄开的——你们青年团要怎么做，我可以同意。你先抓一个点试试吧。＂胡校长实际上是松口了。
　　 ＂那好，我在秋三甲班先试点。请你对此多加关注和帮助。＂
　　 两个人的谈话有些刺耳，可并非不欢而散。当谢峰构思了试点的初步设想，去找秋三甲班班主任章星光老师商量时，章老师说胡校长已经打过招呼，要他积极支持团总支的试点工作，倡导一个热爱科学、勤学苦练的好班风。
　　 经过准备，秋三甲召开了一次主题班会。章老师的精彩讲话开场。谢峰作了《向科学进军，我们中学生该有什么实际行动》的专题发言，颇有鼓动性。班长邹名泉代表班委倡议：＂热爱科学，勤学苦练，打实基础，争做向科学进军的挺前卒子。＂团支书郑小忠代表支委会提议：全班同学像卓娅和舒拉那样学习、生活，争取创建成为＂卓娅班＂告别母校。团总支副书记、该班学生劳青青等几位同学先后登台谈认识，表决心。
　　 热情激发起来了，章老师启发班委会修订班规班纪，把全班同学的行为规范，听课、预复习、作业、考试等学习环节的具体要求，提高到创建＂卓娅班＂的标准高度，班风为之一新。
　　 谢峰先后帮助该班团支部组织了两个团日活动。一个是荟萃古今中外苦读成材的故事，一个是说说＂一分钟＂的价值有多大。
　　 谢峰还抓了两个典型。该班的王华金，时有违纪捣蛋的行为，且桀骜不驯，可成绩很好，身边有一部分追随者。谢峰有意地接近他，还上他家去见他的父母亲，争取家长的配合，引导他＂又红又专＂。他有进步了，鼓励他申请入团，让他帮助学习上有困难的同学共同进步。王华金逐渐成了学习上的尖子、品行端直的好学生。该班还有一个叫黄裕光的同学。他小学三年级就因贫困辍学，稍大一点就去一所小学当＂校工＂，守门、打铃、扫地、搞油印。他边工作边自学，3年后同等学历考进北强中学。由于他为人忠诚，＂不因善小而不为＂，二年级就选入团支委会。他毕竟基础不实，学习相当吃力。为此常要熄灯后悄悄溜出寝室到厕所或走廊上借光预复习功课。同学们知道了都理解他。谢峰在取得章老师同意后，让他到学团办公室适当地延长学习时间，后来干脆把他留宿在办公室同住。还向他介绍学习方法，帮助他疏理数理化解题思路，学会文史类如何比较分析归纳和综合。苦学出真果。他的学习成绩有了较大进步。
　　 初三已面临毕业考和升学考了，北强中学召开了一次别开生面的全校大会。秋三甲班班长向全校老师同学汇报了近一年来创建＂卓娅班＂的情况，王华金讲了坚持＂又红又专＂的体会，黄裕光讲了＂苦学能过关＂的心得。
　　 胡校长最后讲话：＂秋三甲班全体同学，一年来都以卓娅为榜样，规范自己的思想行为，学习刻苦，锻炼积极，纪律性强，班风优良。‘篷生麻中，不扶而直’。据此，学校根据他们的申请，命名他们秋三甲班为‘卓娅班’。一年来，他们把创建‘卓娅班’和团总支倡导的发扬‘长山背精神’、‘向科学进军’有机结合起来，成绩斐然。刚才介绍学习经验的王华金虽然学习上是尖子，但并不骄傲自满；而黄裕光虽然基础较差，却毫不气馁。后者不卑，前者不亢，都有黄粘土的韧性，所以前者出类拔萃，后者后来居上。全校同学都要学习发扬这种精神，让‘长山背精神’的校风永驻北强中学。＂
　　 谢峰暗自思忖：＂卓娅班＂这株鲜花结的果究竟有多大，犹待参加中考，和以后更长时间里，学生在各个岗位上的表现，再加以鉴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