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凡尘


  写这个小说呢,其实就是打发一下无聊的大学生活,还有一方面就是对生活的一点小小的感悟,写在这里与大家分享,希望能引起大家的共鸣,这些事迹可以说是我的生活的传记,其实每个人的生活都像放电影一样精彩,只要用心去发掘。就会发现生活其实挺美好的,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每个人都会变得更珍惜那些重要的人。回忆那些重要的事。用心灵去感悟这个世界,人生,爱情,友情,亲情等等。没有经历过分分合合,,没有经历过疯疯跌跌,就没有资格去反思和谈论自己的生活中的得失。
  第一章:那逝去的岁月
  六月的天气燥热燥热的,感觉是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倒了一样,那火星子暴雨梨花般的洒向人间,虽然这里是高原气候,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种让人窒息的暖气流,天上太阳大的像个瓮口一样,不知疲倦的烤着榆树村,这个位于黄土高原上的普普通通的村子,榆树村是一个大山中的村子,四面都是山,山上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风一吹,黄尘飞的伸手不见五指,在远处一看,山上有些歪歪扭扭的羊肠小道,零星的几棵树在山上显得格外的绿,但是也抵挡不住这撕心裂肺的热,耷拉着脑袋,懒洋洋的站在山上,沟里的马叉河细的可怜,好像马上就要断流了。但是还有不少的生灵在河里拼命的喝着水,偶尔有一半个深点的泥潭里,几只泥鳅在扑棱棱的跳着,一切生命好像在着火一样的炙烤中都屏住了呼吸。榆树村的人都住在河的两岸,高低错落,鳞次栉比,也代表了他们生活的节奏和激情,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而复始。他们的生活就像是马叉河一样,虽然细小,但是从来没有断流过,那一排排的窑洞,有的就在半山腰上戳了个土洞洞,有的生活的好一点的人家还在窑洞上接了石口,还有一个有一页页青砖箍起来的门洞,四周都是用砖垒起来的墙。
  整个村里住着接石口的窑洞的,有外院的,估计就只有乡支书陈明军了。其次可能就是村长万谷存了,他家没有外院,但是窑洞还不错,窑面子光光堂堂的,硷坢上栽几棵大枣树,那枣树绿个盈盈的,好像特意在招摇他村支书位高权重似的,那几棵枣树是万家老爷子亲手栽的,一?头,一?头挖的坑坑,一桶水一桶水浇大的,现在万家老爷子让赶到河对面的那个土窑窑里住个了,和那万老婆子相依为命,就打算在那个土仡佬佬里了此残生,不过幸亏还有万老爷子的二儿子万谷青养活二老的了,要不就那两把子老骨头,早让送到酸刺峁那个疙瘩上了。其实说起这个万老爷子,命还挺苦的,万老爷子本来不是榆树村的,在三四十年代的时候,中国到处都是军阀,横行霸道,抢老百姓的粮食,生灵。有的农民把粮食埋到地里,还让他们几刺刀就挑出来抬走了,想当年万老爷子的父亲就是在军阀们抢粮食的时候,出个阻拦来着,让那些野兵照脑袋来了两枪托,没钱治病死了。家里就万老爷子一个独子,还有两个姐姐,那时候医疗条件差,万老爷子的母亲在早年就难产死了,万老爷子独自挑起家里的重担,那时候粮食都让军阀抢光了,他们就挖着吃沙蓬的根,有苦菜吃那就算好的了。万老的大姐结婚了,但是男人跟军阀当兵去了,就再也没回来,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飞黄腾达不要他们娘两了。当然万老爷子还得照顾他们娘两个,最后好像是实在饿得不行,他们开始逃难,好像他大姐的孩子饿死了,他二姐在逃难中走丢了,只有他和伤心欲绝的大姐到榆树村落了脚。刚来榆树村,他们兄妹两个饿得面黄肌瘦,身上穿的衣衫褴褛,穷的一清二白。就在酸刺峁底哈那个土咯塄上戳了个窑洞,就住在哪了。用那时候的眼光看,他们那个烂窑窑还不如人家光景过的好的人家的驴厥了。但是生活就是再苦,那还得继续,时间不会因为你的生活艰苦而停止流动。他们姐弟两个的苦日子就这样继续着到了榆树村,万老爷子初来咋到,没有一分地,没有亲戚朋友。只能到门前的小院子子里种点洋柿子,和洋芋。村里的大部分地都被地主占着,他们这种人只是空有一身力气,却没有发挥的地方,土地是农民的灵魂,没有土地真不知他该怎么活下去。再往后来的事情。谁也不知道了,谁也不知道万老爷子是怎样挺过来的。他娶了一个地主的女儿,就是现在的万老婆子,他姐姐也嫁了一个卖冰棍的,水深火热的生活就像车轮一样,一直不停的向前向前,仿佛要把这些苦命的人全部碾在轮下,地主看他苦力好,人又长的拴正。就把女人儿嫁给了他可是刚刚完婚轰轰烈烈的土地运动开始了,他老丈人被打倒了,所有的土地都化为泡影,而他的成份也变得不好了,村上时不时的批判,干最重的活,得到的却很少,那种吃苦菜过日子的生活依然在继续。至于万老爷子后来的生活我也不得而知了,依我猜想,那必定是苦一把泪一把走过来的,那种痛苦的岁月,谁还会留恋呢?现在儿成女就了,他那把老骨头好不容易能歇歇了,又赶上他大儿子万谷存这么个丢人败兴的家伙,他们把老人用一辈子箍的砖窑住了,却把二老逼到原来那个逼仄的土窑窑里了,虽然万谷存当上村支书了,光景也过得可以,但是前后里沟的人都知道,包括村里的老憨憨二鬼都晓得了,他们是踩在万老爷子的头上爬起来的,唉,说起这个万老爷子和万谷存为啥闹的不和,也是有故事的,就在十几年前万谷存还没有取老婆了,那时候万老家的光景也过得可以了,万谷存在乡上的高中念书的了,俗话说,儿要穷养,女要富养,大概那时候万老年轻的时候穷怕了,不想让自己的后代也受穷,万谷存在县上的中学念书,要住宿,他就给万谷存打发的生活费多,挎包里还常装的白面馍馍,结果这个憨儿在学校拉帮结派把人家老师打了,还骂人家老师修筋了,回到家家里正吃百年难得一吃的猪肉炖粉条,面对万老的教育,万谷存还顶嘴,说"不就是花你两个破钱么,你咋等我给那个老师学习的,我不念了,"说的万老爷子气不打一出来,在炕头蹲都蹲不住了,就照脑袋给扣了一碗猪肉炖粉条。所以现在两个就成这样了,那是那时候没结婚以前,结婚了变本加厉,娶了个母老虎老婆,婆姨汉两个和老人天天打架,那母老虎婆姨恨不得给万老婆子脑袋上唾两滩。这让谁看了都心里不好受,二儿子万谷青自己的那烂光景够过了,现在老大万谷存不养活老人,老二虽然光景乱包的不行,但是吃喝上还是给万老爷子一定的帮助的,唉,这个年头不用受饿了,但是贫苦人的生活还是不好过呀,
  第二章;贫穷永远磨不掉人的风度
  万谷青的大儿子万吉上高中了,正是用钱的时候,还有那个死二小子万利,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不今天又惹事了,把人家乡委书记陈明军的摩托倒偷得骑走了,把摩托骑走倒算了,连人家陈明军的女子陈小艺也带上耍去了,陈明军骑个烂自行车撵去了。
  在乡间的土路土,万利骑陈明军的摩托带着陈小艺在狂奔,后面黄尘断飞,把陈明军那个烂哈拉,但是还擦的快掉漆的摩托撑得老烟端冒,就像个八十的老太太得了哮喘一样,咳个不停,从榆树村出发,虽然那烂摩托慢的像个老太太,但是还是挺快的,不一会就穿过了云山村,到了那个在半山腰上的半山村,两个人把摩托扔在路边就偷偷地跑去山顶的那棵大柳树下面了,那棵大柳树不知道啥时候栽在那的,反正万利听他爷爷说,他来榆树村的时候那棵树就站在那了,貌似是世世代代守护这几个村庄的,让这几个村庄永世不衰一样,他们两个静静的躺在树下面,望着天,望着那让柳梢遮了半边的天,有丝丝缕缕的白云却蓝的让人心里感到无比的纯净。小艺头上那跳动的蝴蝶发卡,在清新的空气里张牙舞爪的扑着翅膀,小艺此时的心跳动的像那翅膀一样。
  万利在旁边闭着眼睛妮妮喃喃的问:"小艺,你长大嫁给我吧。
  小艺掏了掏耳朵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大点声。
  其实周围静的都能听见远处麻雀的叽叽声,连远处庄稼人锄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小艺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考验考验这个傻小子。他两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小时候一起在河里耍水,为了装孙悟空,互相给身上糊泥巴,一起在河边泥泥潭,为了给小艺抓一只大泥鳅,万利不惜在河里忙活一上午,记得最疯狂的是那次小艺和万利一起去放驴,小艺看到那驴驹子吃母驴的奶,吧唧吧唧的,奶水子流的满头都是,小艺就说那小驴驹子可爱,要挤点驴奶亲自喂它,看着母驴那庞大的身躯,万利揩了一把头上的冷汗,说:"小姑奶奶,那驴凶着呢。我去挤驴奶,非得让他两蹄子蹦死不可。
  小艺嘟起小嘴说:"你不去,我长大就不让你娶我,我宁嫁给三皮都不嫁给你,"三皮是榆树村的一个病人,小时候得了病,满身都是瘤子,也不知道是啥病。
  "好吧,为了你,别说眼前的驴了,就是个大象我也要挤它两老碗奶来。望着那黑黑的驴奶,万利的小脑瓜上都快发起洪水了,汗如雨下。他猛地跑过去,抓住驴奶猛挤,也不顾那小驴驹子的感受,或许小驴驹子正纳闷呢,"那跑来这么个东西和我抢奶吃"。母驴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低头一看,给万利照脑门就是一蹄子。当时还只有十岁的万利就昏了过去,急得小艺哗哗的哭。
  还好没事,脑袋上肿了一大块,不久就消除了。想起这些万利和小艺不论是谁,都笑得合不拢嘴,两只手不知道咋比划。
  现在两个人都十六岁了,都上了初中,还比较巧合的都在一个班,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上帝总是给每个人的童年都匹配一个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人,而万利的那个人就是天真而又懂他,同时也整他的陈小艺。小艺是个农村姑娘,但是丝毫没有让农村的氛围所感染,有的是农村的天真,没有农村的粗俗。才16岁的人,长的亭亭玉立,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修的是妹妹头,前面是齐齐的刘海儿,浓浓的眉毛下两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身材苗条但又不瘦,浑身上下不仅有着少女的纯真,还好像淡淡的透着一丝丝的少妇的阿娜多姿。
  万利面对一直在打岔的陈小艺无可奈何,就站起来对着那棵老柳树费了吃奶劲喊了一句:"陈小艺,你愿意让我娶你吗?
  小艺对着远处的山谷喊:"我不愿意,万利"。
  就在他们刚刚喊完后,陈小艺他爸来了,骑着个烂自行车,平时梳的光光的大北头,此时已经让黄尘染成了灰色,已经有些苍老的脸山留下了一道一道汗水和灰尘的混合物,整个人就像刚刚被挖出来的穿西服的兵马俑,只有那眼神还是那样的严厉和专注。
  "败家子,就你这个怂样子,还想娶我家小艺,你爹挣下的那点家当,还不够你扬大的了"。还没等陈明军批评完,万利早拉着小艺跑了,其实陈明军也习惯了,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陈明军是乡委书记,但是他是榆树村人,家也在那里,总体来说陈明军这人还比较开明,为官也比较清廉,虽然他女儿和万利在一起瞎逛,但是女儿快乐就好了,毕竟小艺从小就没有母亲,他母亲是那时候北京下乡的文艺青年,在榆树村结婚后,政策一变,他虽然万般不舍但还是离开他们父子回到北京去了,从小艺的长相来看就知道她母亲当年也一定是个美人胚子,这也许就是陈明军这么些年都没有再娶的原因吧,小艺从小就缺少母爱,起码和万利在一起她每天能高高兴兴的。其实他更喜欢的是万谷青的大儿子万吉,那小伙儿沉稳,学习又好,哪像万利一个典型的痞子,不过他觉得不管是万利还是万吉都比万谷存家的小子万铭强,万利虽然调皮但是聪明,只是没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唉,陈明军面对着两个孩子无奈至极,只得摇摇头,掉头推着那个自行车往回走,走到山脚下路边才发现自己的烂哈拉摩托还在路边睡得了,钥匙也让万利拿着跑了,他沉沉的叹了口气,便把自行车放在摩托上推着回去了。
  不是陈明军不放心万利,是他有过前科,万谷青的那个钱江摩托就是这个死小子骑到了马叉河那个都是石头的仡佬里撞了个稀巴烂,还好万利跳了下来了,人没事。
  万谷青家就是太穷了,但是无论怎样穷,还是没有磨掉万吉的斗志,万利的天真无邪,还有那能吃苦的万欣,虽然年纪小但是做妹妹的,毫不比两个哥哥差。贫穷和苦难能磨损人的生命和身体,但是永远也磨不掉人的斗志。万谷青15岁开始就辍学开始放羊了,每天都是与大山为伴,与羊为伍,他能听懂大山的呼唤,能听到羊的心声,他了解羊,了解的就像他了解他身上的毫毛一样,那带头的老山羊咩咩的叫一声,他就知道他的羊群想要去哪里。记得有一次,那只带头的老山羊吃了别人下的耗子药,那些耗子药是为了闹死兔子的,但是让那只老山羊吃了,万谷青花了大半天的力气把老山羊背回来,累的满头大汗,急得连放羊铲子都没来得及拿,立马回来就给那老山羊打抗毒血清,但是还是没有救住那只可怜的老山羊,为此,万谷青一个大老爷们儿哭了好几鼻子。那大概是九几年的事吧,但是现在提起来万谷青觉得依然历历在目,那只老山羊早已经成了他心中的寄托,他的那群羊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即使再穷他也绝不会卖掉那群羊的,只有那些老的不行的羊,他才恋恋不舍的杀了,卖点钱补贴家用,给孩子上学,给老人买两件衣服。他每次回到家,对着西黄的光景,面对那个已经操劳的有些衰老的妻子,面对那个破烂的土窑洞,面对那些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锅锅灶灶,他也一直扪心自问,留这群羊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大哥万谷存还有点文化,虽然说比较狡诈,但是人家的日子过得还可以。尽管头上扣着"不孝子","大坏种"的名声,但是日子过得的确不错。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坚持着,不知道什么力量促使着他,他觉得人这一辈子,如果不能投其所好,那就如行尸走肉一般,穷点又有什么呢?与其活成老大万谷存那种人,还不如找个石蹶疙瘩一头磕死算了。
  第三章:愚昧,是一种硬伤
  夏末秋至,繁花早已不在肆意的泛滥,天气也变得凉爽了许多,榆树村也告别了那种赤日炎炎的日子,尽管山上光秃秃的,没啥成片的乔木,只有零星的几颗生命力顽强的老树,但是草本植物,苔藓等还是蛮多的,这无疑又是万谷青高兴的日子,山上草有多,放羊又凉爽,而且现在又是母羊产仔的季节,那一只只咩咩叫的小羊羔子来到这个世界,万谷青都感到一种特别的成就感,就像他老婆生万吉的时候那个高兴劲。
  庄稼人锄地已经是第三遍了,也显得不那么忙绿,每天看起来懒洋洋的,就像大队副书记刘成舟家门口的那只大灰狗一样,往门道上一爬,舌头耷拉在外面,四个爪爪匍匐趴在地上,不管家里来了谁也不管,只知道呼呼的睡觉。山沟沟里的玉米已经长得一人高了,那黄玉米沟的那一片的玉米,看起来绿个盈盈的一片,大部分已经抱上两个娃娃了,这无疑也预示着这一年的大丰收。洋芋地里,花开的白森森的,个别的洋芋蔓子底下已经突起,用脚趾头想一想都知道下面肯定结起了不少的洋芋疙瘩子。
  今天,太阳还是像提前约定好的一样徐徐升起,每家的房顶上都冒起了青烟,那光的没有任何起伏的山疙瘩上有层薄薄的雾,村里懒洋洋的小孩不想让父母叫醒吃饭而哇哇的哭着。
  不久就听见村书记万谷存在那个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喇叭上大喊,"乡亲们,今天我想给大家说个事情,由于工作需要,村大队一致决定给咱们村里选个副主任,昨天晚上,我和副书记刘成舟,主任王二锤,开了个会。决定明天开始选这个副主任,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有资格的成年男性都可以。大家投票表决,好了,就这么个事,大家今天该锄地的锄地,该放牛的放牛。
  住在马叉河对面的巧珍听见这话,高兴坏了,正做饭的了,用那黑的明起的腰裙擦了擦手,又用刚掏完灶火里的灰的黑手揩了揩鼻子,高兴的乐呵呵的,不知啥时候,她嘴里那两颗不争气的黄牙就露出来了。他早就想让他男人戴黑子当个什么官了。前几年的时候,县里组织了一次农村干部旅游的活动,去云南大理去让他们长长见识,村支书万谷存和副支书刘成舟,还有主任王二锤高兴的屁颠屁颠的,都去云南玩了一趟,全部费用都由乡政府出,村支书万谷存还把他老婆刘玉琴迎上去了,到了大理耍了七天,由于气候不适应,万谷存去了又吐又粑,好不容易熬完了七天,回来还给他老婆刘玉琴买了个明晃晃的金镯子。刘玉琴刚回来那时候有事没事就跑到村里其他婆姨跟前,说她的手镯有多好,就说那个镯子是太上老君八卦炉里炼出来的,拿锤子倒不坏。在王二锤家老婆跟前说:"你不信让你们家二锤倒来,肯定坏不了。二锤家老婆来火了,骂了两句:"就你们婆姨汉两个,唉,不是我说了,你们两个倒烂做不成一个"。为此,二锤家老婆还和刘玉琴打了一架,把刘玉琴的门牙打得趟里两个。刘成舟给老婆买回来一个碗口大的王八,有点文化的刘成舟就给老婆说,送王八的意思就是祝你青春永驻的意思,高兴的刘成舟的老婆笑得卟憨憨的。王二锤不知道给老婆买啥,人家支书,副支书都给老婆买东西了,他这人没文化也没情调,不知道买啥也就没买,坐火车回到了乡上的市场里给他老婆买了一桶擦脸油,回家还说那是进口的,意大利产的,高兴的二锤家老婆在二锤那秃的没几根头发的秃瓢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这些憨婆姨的憨作风可把戴黑子家老婆羡慕死了,这次选村副主任一定要让她家黑子当上了,
  到了后晌,巧珍实在是坐不住了,他心里想就戴黑子这个磁货,憨实实的,那能当上才怪了,她气冲冲的走在门道上,气不打一出来,觉得自己嫁了这么个窝囊废,正好看见他大儿子三皮在门口懒洋洋的晒太阳,过去就踢了两脚。怕的三皮鞋都没穿,赤脚撇子就站起跑了,那起慢瘤子的脑袋,和脚撇子看了都让人心疼,看见巧珍三皮都不知道自己的脚疼,没两条腿蹦了。蹦过那棵大杨树后边看她妈巧珍啥时候离开。唉,可怜的人啊,三皮小时候可是个好娃娃了,能受苦,人家大人背两捆麦子他能背四捆,但是后来得了病,满身起瘤子,巧珍怕花钱也没带上娃娃医院看个,就到个庙上问了一哈神神,那个算命老汉说没事就给三皮的头上用香灰擦了一哈就回来了。结果病不但没好,反而更严重了,害的三皮现在都20大几的人了,还没成家,再说人家谁家女子和各满身瘤子的人来了。往事毕竟是往事,提起这些这能让人的心像是玻璃碎了一样的生疼。
  巧珍还在门道仡佬里坐着,那肥胖的屁股感觉把那椅子压得拼命的喘气,那像白葱一样的手在脑袋上不停地不拉着,郁闷到了极点。好像戴黑子当不上副主任,酸刺峁就塌了把他们家的土窑洞压塌一样,越想越感觉戴黑子没本事,亏欠了她这个黄花大婆姨。
  正好这时候戴黑子锄地刚回来,巧珍就照头给戴黑子盖里两打,打得戴黑子心里火气直冒,但又不敢还手。
  巧珍说:"你当不上村副主任,老妮妮和你这生活就过不哈个了,非离婚不可。
  戴黑子臭的张也没张,对于她的蛮横无礼,一向软弱的戴黑子早都习惯了,他现在就像是刚刚杀倒的一头猪,根本不怕滚水烫了。进到家里在炕头睡哈了。
  就这样,夫妻两个抬了一下午的杠,晚上巧珍实在沉不住气了,要是不采取点措施,这个副主任肯定轮不上戴黑子,面对皮实的戴黑子,巧珍只觉得烂泥糊不上墙。
  晚上十点多,巧珍终于想到个办法,觉得这个办法太好了,只有他这种聪明人才能想到,说起身就起身,巧珍给自己的裤兜里揣了两包泻药,乘着夜色,搭着晚风,像鬼一样循环往复与每家每户。
  这时万利在家里正睡的酣畅淋漓,一泡尿把他憋醒了,催的他没两条腿蹦,在他家的猪窝旁边就嘘嘘,看见那个满身白毛的老母猪躺在猪窝里,身体底下八个碎猪娃子吃奶吃的吧唧吧唧的。越看越觉得可爱,越看越想上去吸两口,晚风丝丝的吹着,对于已经入秋的天来说,万利这身装备还真有点冷,一个小小的丁字裤,在没有什么别的了,他打了一个哈欠,往回走。
  突然看见一个黑影闪过,他心里犯嘀咕:"这不是鬼吧,想着想着,头皮发紧,啊呀。我的亲娘呀"。万利的腿像轮子一样跑回去了,不久屋里的灯亮了,万谷青走了出来,四处瞅了瞅,到羊圈跟前看了看他亲爱的羊,放心的回去睡了,万欣听他哥哥万利说外边有鬼,吓得头蒙在被子里直哆嗦,万吉在县高中念书,没回来,所以万利觉得心里老没谱了,平时都是他哥哥万吉和他一起出去撒尿的。
  第二天早上,天气很阴霾,没有见到太阳,今天也是选副主任的日子,万谷存老早就在喇叭上大呐二喊,吵得人想去鸦湾那个仡棱上往哈跳,榆树村后面有个鸦湾,那里那个仡棱很高,大概五六十米,到处都是乌鸦,此时的万谷存就像那群乌鸦一样吵。但是在召开大选会议的时候,村里有名有姓的几家人的掌柜的都没来,好像大清早就赶着猪,驴,各种生灵到乡上的兽医站去了,一大群人早上都郁闷的不行,咋一哈就有这么多的牲口得病,都是拉稀。这可不是个小事,有个村民早上给万谷存报告去了,但是让万谷存骂了一气,说:"老叫驴拉稀这种事情还要给我报告一场?我村支书一天哪有那么多的闲工夫?
  竞选大会还是如期进行着,但是坐的大部分都是婆姨人,万谷存说了,竞选者必须本人亲自来,唉,可是这情况也让万谷存很是郁闷,因为他想让一直拍他马屁的根娃当这个副主任,可是根娃没来,听说给他家的老叫驴看病个了!放眼望去,只有戴黑子这个磁怂还在那一声不吭的坐着,巧珍不停的用指头子戳戴黑子,但是就是不起来说他想当副主任。也许对于戴黑子来说,他根本不稀罕当这种卖力不讨好的官,他只想好好的营务他那两棵玉米和洋芋就好了!在场所有的人都在讨论到底为啥全村这么多的牲口病了,早已经忘了还在竞选副主任,最后万谷存实在受不了了,就散会了,
  大家临走时还在嘀咕这个牲口拉稀的问题,只有巧珍气的两个眼睛和铁环一样大,可想而知,等到回家了,巧珍夫妻两个又得狠狠的干一仗。就在万谷存打算离开村委那个烂平房的时候,陈明军骑他那个烂摩托来了,怕的万谷存点头哈腰,对于万谷存这种典型的拜权主义者,最怕他的顶头上司了!陈明军下了摩托,对万谷存说:"谷存啊!听说你要选个副主任?咋了?你是嫌咱们乡镇府养活你们养活的太宽裕了?还是你不想干了?找个人替你了!见陈明军说出找人替他的话,万谷存连忙点头说道:"不是,不是,"其他话他也没说,他也不敢说,他就是权利再大,也撼不到陈明军这棵大树的,陈明军毕竟是靠本事升上去的。
  陈明军又说:"为什嘛咱们村那么多的牲口拉稀?你让这些农民咋收秋呀?那些洋芋个蛋子你驮呀?肯定有人下药,给你两天时间查出来,要不趁早滚蛋!"吓得万谷存没两条腿蹦。巧珍夫妻两个回到家里,巧珍一屁股坐在锅脑头就嚎:"我的爷爷呀,我是上辈子欠哈你驴日的什嘛了让你这辈子还来了!戴黑子还是闻声不动,该干啥干啥,他知道巧珍给人家生灵下药,但是也不想说,越理她她就越来劲,最后嚎的不嚎了,她女子戴莉给她端了一碗煮龙须面,巧珍黑里到震吃完了,看来是嚎的饿了!
  第四章:械斗才能凸显农村的本真
  这几天可把万谷存怕坏了,为了找出下药的那个人,他冥思苦想,最后确定了一个人那就是他们村有名的泼妇巧珍,因为疑点一,人家其他有名有姓,能竞选副主任的人家的牲口都拉稀,他戴黑子家的就没有拉,疑点二,她以前也因为和村里的王二锤家闹的不和,拿镰刀把人家玉米砍倒一片。所以极有可能就是巧珍,但是又不确定,万一弄错的话,巧珍那个母老虎非把他万谷存活吃了不可。眼看两天时间就到了,万谷存还是没有鼓起勇气去揭穿巧珍,一个人坐在村委那个烂平房里抽烟,一根又一根,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这时,戴黑子来了,给万谷存把这件事情说了,万谷存并没有表扬戴黑子,还把戴黑子给骂了一顿,大概觉得戴黑子人老实好欺负,戴黑子也没当回事,把村里牲口看病的钱大概有三四百块钱吧,都给万谷存撂哈就走了,让万谷存给其他人分去,并且还给了万谷存二百块钱,让他别张扬这件事,巧珍就是在不好也是和他这么多年一个被窝睡过来的,一个枕头枕过来的,一日夫妻百日恩呀!万谷存打算说什么来着,但是看见那二百块钱就把打算说的话又咽了下去,说了一句:没事,没事,这本来就是小事,老毛不是说过么?知错就改的同志都是好同志。时间一天天的过去了,这件事好像快被时间遗忘了,其实村里的每个人早知道是巧珍干的,只是没有人去揭穿这个早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那天戴黑子去完村委,万谷存回头给受害的家里说的时候,早把巧珍的事挑明了,说的他大公无私,但是人们心里也明白,不是巧珍面子大,而是大家看到老实的戴黑子面子上。也不是他万谷存面子大,是村里的人都厚道而已!看到老实八交的戴黑子,感到有点怜悯而已!
  虽然入了秋,也不太热,但是黄土高原这一带已经许久没有下雨了,玉米抱上了娃娃,叶子也显得没有盛夏的时候绿了,洋芋已经结上了个蛋子,干旱使得本来就被洋芋顶破的泥土裂缝更大了,马叉河本来就不太大,现在已经成了涓涓细流,恐怕一头羊就可以喝到断流,万老爷子家外前种的那点菜水早就干的死到地里了,二老都老了,又住在酸刺峁半山上,离水源远,担不动水,那些菜水就旱在地里了,万利放学的时候,还去给爷爷奶奶浇浇菜,起码十六岁的老后生了,担两桶水晃晃家的倒走了!但是还是没抗住这造怪的老天,前一个月,庄稼还长的绿油油的,刚一个月没下雨就成这么个样子了!村里的人每天都抢的到河里刮那些泥糊子浇家里的菜园子。把副支书刘成舟倒急坏了,村里就他家的地最多,全让旱死里,今年这娃娃儿子饿死呀!
  八月初的一个艳阳高照的上午,刘成舟沉不住气了,在高音喇叭上大喊:"村民们,现在天气太热,庄稼都快让旱死了,咱们要和老天斗一斗,今天下午开始在马叉河上聚个坝,由全村的年轻人,拉上驴往山里送水,大家现在就行动"。村民听到这个通知都来劲了,都马上拿上铁锹,锄头,来到马叉河边等待刘成舟发号施令,连万谷青家的万利,万吉也来了,万吉在县高中刚放了假,就赶紧跑回来抢救他家的庄稼来了,为了拯救庄稼连三皮这种病号也让巧珍给蹿得来了,一瘸一拐的拿个镢头在那刨土,不一会儿村民就都集结起来,开始聚坝,整个一下午就聚好了一个大约两米多宽的大坝,聚好后,万利看那水绿的可爱,干脆跳进去耍了一水。但是浆了一身泥糊子,用水冲还冲不下。
  只有我们的村支书的一家人不慌不忙,万谷存在硷畔上蹲着了,因为他们家也不种几亩地的,种点地还都懒的没锄,人家其他的地都锄了三回了,他们家的一回还没锄过去,地里黄蒿长的比庄稼高,那时候要不是花钱买票,他万谷存能当上村支书才怪了。手里拿一壶用那种三块钱一包的茉莉花茶泡的茶叶水。看那些村民在沟底拼命的聚坝。时不时个叽叽的笑一声,万谷存他儿子万铭,早不知道哪里打麻将去了,刘玉琴也不晓得拉里去了,反正不在家。万谷存的女子万冰则趴在那写作业,其实万谷存这一家人,大概就万冰还算是个务正业的,他就好像不是万谷存的女子,万谷存不孝,他却常给他爷爷奶奶送吃的,喝的,还有时帮一帮她二爸万谷青家做点家务。元归正转,那些村民们聚坝聚完后就回家了,心里默默的祈祷,明天早上能有满坝的水,好开始浇一浇庄稼,解决一下这种让人头疼的干旱,
  寂静的夜就这样来临了,来的无声无息,那吞噬苍穹的黑笼罩着整个榆树村,这也是一个不安的夜,所有榆树村的人心里都有着莫大的期待,山上不知道啥怪鸟在呼呼的叫着,显得这个村子更加的恐怖和空寂。天气干燥的厉害,往年这个季节,河里的青蛙整夜整夜的叫,吵的人难以入眠,现在却静的可怕。刘成舟担心的睡不着觉,抽了十几根烟,好不容易合住了眼,就梦见个梦,梦见他在黄玉米沟里剥玉米了,结果那些玉米上一抠就是一把金豆子。还睡着了就笑的卟憨憨的。老婆的怕的不行,那么静的夜里,谁能撑住那么笑了。还不得怕死。"成舟,成舟,你咋了?"老婆的把刘成舟扭了一把。刘成舟醒来就骂"死上了?我正往回拿金豆子着呢!"仔细看看,原来还是现实,玉米还旱的快死的了!他这次是真的睡不着了。就穿起衣服下了炕,拿上铁锹和手电到马叉河上看聚哈的坝里水涨的咋个了!
  说走就走,一个人遛遛的从硷畔上往下走着,感觉满世界的惆怅,他心里想:"毕竟他刘成舟也是村子里的强人,这次一定要把这个事情给村子里弄好,那他的名望上升,下一届村支书就有可能替换万谷存。他越想心里越高兴,全然把现在庄稼的窘迫忘了。
  他快到马叉河畔的时候偶然听见有人说话:"快干活,把水放了,流到咱们村子里的坝里,他榆树村就太日能了,马叉河又不是他们家的,他们凭啥就聚住了"。
  刘成舟躲在那棵树后面看着,这半夜的是个啥东西说话。他隐隐约约的看见几个人在拿着铁锹在坝梁上乱铲,心里直冒火。管他是神是鬼,冲上去就骂:"你们这些驴哈的,做些什么日猫透狗的事,"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云山村的李玉桂,还有三四个云山村的后生,站在坝梁上放水。
  李玉桂看见了刘成舟,开始有点怕,毕竟是人家榆树村的地界上了,但是看见就来了一个刘成舟,他们人多势众,也就没当回事,继续指挥几个后生放水。
  刘成舟看见那些后生没反应,心里来火了,说时迟,那时快,跑过个就给了李玉桂一脚。李玉桂毕竟比刘成舟还大一轮,力气也让岁月耗得所剩无几了,连退几步,一下没刹住,一个马趴掉到了坝里,泥糊子糊里一脸。然后过去拾掇那几个后生,那几个后生开始不敢上,毕竟刘成舟还是他们的长辈,但是看见他们的领导让人家踏到坝里了,李玉桂在水里还不停地喊:"后生们,上,作死刘成舟那个老驴哈的。
  那几个后生也来劲了,都年轻了,一个一个个头长的都像一头公骡子,其中一个,拿个铁锹就扑过去了,刘成舟也拿上铁锹对抗起来了,在寂静的可怕的夜里顿时发出了让人厌恶的声音,铁锹的碰撞发出的火花子照的四周通亮,榆树村每家每户的灯都亮起来了,刘成舟婆姨的也跑出来了,其他河两岸的人也都跑出来看到底是咋回事,人山人海,都像军队一样站在各家的硷畔上,用手电来回的照,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成舟老婆的才喊:"下边是我家成舟呀,你们快下去看看吧"。这时候那些睡眼朦胧的榆树村男人们才反应过来,:"刘成舟在沟底和人家打架着了,都拿起铁锹,锄头都往下跑,一个一个都好像是公牛受了惊一样疯跑二杠,这几天心里都让这干旱弄得不愉快,好像都想迫不及待的发泄一哈。
  等他们跑下去,看到自己的坝里的水已经让放干了,最重要的是他们榆树村的副村委让人家打的爬在地哈,脑袋上让那几个后生盖了两铁锹,在夜色中看见云山村的那几个人在夜中狂奔,似乎让榆树村的追上就把他们用铁锹拍死一样。下去的人骂的骂,气的气,赶紧把刘成舟送到村卫生室,还好没事,只是脑袋上让铁锹削烂两块,脑子和骨头都没受伤,气的刘成舟在医务室还在骂:"那些龟子孙,给老子等的,还有李玉桂那个驴哈的,等老子明天拾掇你的,全然忘记了自己头上还有伤,包扎完后,刘成舟就给村民们说:"明天咱们要捍卫咱们村的尊严,人家把我打了到算了,还把咱们村的坝放了,损害了多少人的利益,这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好,现在大家都回去睡觉,睡得好好的,明天早上吃的饱饱的,准备和云山村火拼,只要是不念书的,有劳动能力的男人都要去。
  刘成舟说完大家都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家入睡了,等待着明天的决一死战。根娃越想心里越不高兴,:"他刘成舟算个什么?万谷存都没放话了,他日能什么了,要是明天打出来个什么事情,谁能管的了?
  还没等天明,根娃就跑到万谷存家里给万谷存汇报去了,但是万谷存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就给根娃说:"这事情,我管不了,他刘成舟有本事让刘成舟看的来,回去谁也别给说我知道了。完了就没说什么,根娃灰溜溜的回到家里,总感觉他自己心里的青天大老爷万谷存咋这么窝囊了,人家云山村的人都骑到榆树村人头上撒尿了,还若无其事的,装的跟个二五八饼子似的。
  其实,万谷存不揽承这件事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假如他参与了,一:万一打出来个什么事,就他村支书是解决不了的,说不准还要蹲板房,二,现在这坝里的水放都放了,无济于事,再说又不是他万谷存头上让人家盖里两铁锹,三:"刘成舟在村里也有一定的威望,老和他对着干,要是出里什么事,正好可以除掉这个宿敌。这种坐收鱼翁之利的事情,谁都愿意干,何必淌这趟洪水呢?
  第二天,天还不明,东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天上那颗启明星还亮的和万老爷子家的煤油灯一样,刘成舟就起来了,拿了个拦羊铲子,因为他觉得那铁锹太笨重,不好用,拦羊铲子杀伤力也可以。顺便拿起他婆姨的擦脸毛巾把那铲子擦的亮晃晃的,为此还和婆姨抬了一气杠,婆姨就嫌刘成舟拿他的毛巾擦铲子了。
  不一会儿,就集结起来一大帮人,打算出发,但是刘成舟总觉得少了个什么,站在人群中他丝毫不像个领导,倒像个病号,头上还缠着纱布呢,于是他就把他们家的驴拉出来骑上,在前面带头,手里拿着拦羊铲子,才得意的走了,走到半路有个人喊他们,让他们等等,走进一看才发现是万谷存的小子万铭。
  刘成舟郁闷的不行,就问:"你做什么了?这件事你爸肯定晓得了,他都不管,你管什么?其实刘成舟早把万谷存的心思猜出来了,这种事情谁想干了?说不准脑瓜盖子让人打的掉里了,刘成舟只是碍于面子,没办法。
  万铭说:"我爸爸那个窝囊废,我都看不下去了,村里有事,他村支书就连个屁都不放"。说完这句话,逗得众人一顿哄笑,不愧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我是偷得跑出来的,我爸早上给我说了,但是我没听他的,乘那些吃饭的了,我就说我上厕所,我就来了。
  刘成舟也不说什么了,继续前进,领着一群人去了,不一会就到了云山村,他们村口也有黑压压的一群人等着了,但是刘成舟意气风发,一声令下。两伙人打在一起,扁担对铁锹,铲子对镰刀,打得噼里啪啦,时不时有人让打得撂倒,爬起来继续打,多会儿打得爬不起来了,那就不管了。有自个村里的人拉上去卫生室,这场械斗分工明确,有战士,有候补,还有医疗队,做的天衣无缝。半前晌过去了,榆树村的人彻底打红了眼,凭着刘成舟的心里的怒气,云山村明显的败下阵来,云山村那铁一样的队伍让打出个缺口来,榆树村的人一路向前,在刘成舟的率领下直奔李玉桂的老窝,进到院子里连打带砸,怕的李玉桂老婆的一不力从炕上起来就是个跑,李玉桂早不知道跑的哪去了。打砸万李玉桂家后,榆树村的开始返回,但是云山村村口,又有一群老后生在那里拦截,又是一起歇斯底里的战斗,农具打的折了一大堆,万铭凭着那灰汉的劲上去猛打,给一个后生照脑袋一铲子打得撂倒了,上去还跺了两脚,那个后生躺在地上不动了,其他人受伤了还会嚎了,那个后生彻底的连蹄蹄不弹了,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怕了,刘成舟一把拉住万铭就给照脑盖里一打,骂了一句:"你给老子惹哈事了。
  说完抱起那个后生就往卫生室跑,所有人都看得傻在那了,随后都和刘成舟去了卫生室,两个村的人好像都忘记了还在打架一样,都为这件事着急着,结果卫生室的医生没办法,让赶紧送到县里的医院,刘成舟累的满头大汗,把村里的农用三轮开上就是个往县医院跑,万铭也怕了,早不知道跑在哪去了,但是谁也没心思管。等乡上的警察赶到的时候,两个村的人早打完了,他们只打扫了一哈战场。
  万谷存听说了这件事肺都快气炸了,:"这个龟儿子,让你别去,就咧板筋跟上去了,云山村那个后生出事里,你让老子咋给你了了。说完骑个自行车就往县医院跑,到那才发现那个后生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脑子里有淤血,还在昏迷中,忙得万谷存四十几的老男人了都快嚎哈的了,又返回来,去找他们那颗宝贝儿子,又怕万铭行里无常了。最后在酸刺茆上找到了,万铭别看平时架子可大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遇到这种事还是不行,万谷存找到的时候正在山上怕的哭着了,万谷存又不敢刺激万铭,怕万铭行了无常了,就乖哄的回了家,硬撑着说:"没事,没事,你爸爸这么厉害了还,啥都别怕。
  弄完万铭的事万谷存又跑到县医院去了,他心里也没谱,他也不知道他这个灰儿子到底闯了多大的祸,最后经过协商,医药费一共两万二,由于这件事是刘成舟挑起的,他承担30%,但毕竟万铭是核心人物,万谷存承担70%。弄出来这么个事情,不管是刘成舟还是万谷存心里都不高兴,两万二在那个时代毕竟不是一笔小数目,要刘成舟种几年的玉米才能攒下的钱,一天之内就徉哒完了,万谷存的如意算盘也泡汤了,这个事弄得他心力交瘁。
  出事的第二天,老天终于下雨了,说也说不清是巧合还是上天注定,其他村民,不管榆树还是云山村都高兴的合不拢嘴,而刘成舟和万谷存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第五章:轻轻相爱,不吵醒往事
  时间行云流水,光阴总是那么的匆匆,朱自清不是说过么?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时间的流里,看着时光流去,有心的人不仅头涔涔而泪潸潸。转眼到了收获的季节,山上草木枯黄,不管是田里,还是树上都成了清一色的黄色,马叉河显得更清澈了,那流水的声音仿佛银铃般清脆,让人听着越发的悦耳。
  庄稼人都开始刨上了洋芋,一袋一袋的洋芋都让一排排的驴驮到了洋芋窖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那不可一世的笑容,只有刘成舟家已经开始剥玉米了,他家种的庄稼多,所以早早的就开始收割了。刘成舟的梦是真的,那黄灿灿的玉米,一粒一粒的,不就是金豆子么。王二锤一次性背两包洋芋,看起来比驴还劲大,累的满头大汗,嘴里还没有忘记唱上一段: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哟哦
  三盏盏的那个灯
  哎呀带上的那个铃子哟
  噢哇哇得的那个声
  白脖子的那个哈巴哟哦
  朝南得的那个呀
  哎呀赶牲灵的那人儿哟
  噢过呀来了
  你若是我的哥哥/妹妹儿哟
  招一招你的那个手
  你不是我那哥哥/妹妹哟
  走你得的那个路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哟哦
  三盏盏的那个灯
  哎呀带上了那个铃子哟
  噢哇哇得的那个声
  你若是我的哥哥/妹妹儿哟
  招一招你的那个手
  你不是我那哥哥/妹妹哟
  走你得的那个路
  你若是我的哥哥/妹妹儿哟
  招一招你的那个手
  你不是我那哥哥/妹妹哟
  走你得的那个路
  小学的孩子们都已经放学了,在他们父母的训斥下跑到地里拾洋芋,或到洋芋窖里把驮回来的洋芋拾得整整齐齐的,孩子们万般不愿意但是也惯性般的绽放着灿烂的笑容。仿佛他们永远是那长不大的,生活在父母襁褓中的孩子。此时,万吉也回来了,家里种的庄稼多收割不回来,就请了几天的假给家里收割收割庄稼,万谷青只知道放羊,把那几只羊恨不得搂在自己被窝里天天搂上,万吉也是十八九岁的大后生了,回来也算能顶事了,他妈在山里刨洋芋,万老爷子和万老婆子往一块捡,虽然万老爷子两口子都老了,没啥力气,但是捡洋芋还能行,看见他们二儿子光景过的不行,也尽量的帮扶一把,至于大儿子万谷存他们说的不好听点就没把他当个儿子。万吉就赶着驴往家里驮,一次又一次,好像他有用不完的力气。万利今天还没放学,但是万谷存家的女子万冰念得年级比万利高,已经放假了,就帮万谷青家在洋芋窖里拾洋芋,对于万冰的这些事,他爸万谷存也不反对,好像他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略有惭愧,但又不知道为啥还是那么个怂样子。万欣早就拿着筐子到山里割点猪菜,看着漫山遍野的蒲公英,吹一口,那些蒲公英便带着她的梦想飞向那遥远的地方,她是一个感性而又有理想的孩子,她想总有一天通过自己的努力能让自己以及家里过上幸福的日子。
  万利和陈小艺也放学了,两个人并排骑着自行车,穿行在土路上那一排排的杨树间,树叶在空中翩翩飞舞,清风丝丝缕缕的刮着,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了一半了,那浑厚的大山把太阳的脸挤的通红,残阳把他们的影子拉的老长,仿佛太阳也为他们的幸福时刻而羞红了脸,是的他们早就恋爱了,只是还不知道爱是什么定义而已,也许这个世界上没人能解释清楚,只有身临其境才能感觉到他的气息。
  万利那方格子衬衣在风中显得担保而又无力,就好像他们家的光景一样西黄,但那厚实的胸膛能抵挡住刺骨的寒风,更何况这区区的秋风呢?陈小艺那阿娜多姿的身影在夕阳中摇曳,骑车时刻追赶着在前面飞驰的万利,这种你追我赶的时刻是那么的让人向往。
  "万利,你停下,快点停下,本姑娘给你一秒钟的时间停下"。陈小艺累的气喘吁吁的说
  万利那骑车的速度就他陈明军骑摩托撵不上,何况还不是陈明军。听到小艺的命令,万利立马一脚踩在自行车的前轮上,那自行车就像奴隶接到命令一样立刻停下了,万利骑得自行车只有两个轮子,一个大架,一个座位,一根链子。本来万谷青花了血本给万利买的自行车,才骑了几天就让万利解剖成这个样子了,他觉得自行车长那么多零件跑不快,骑起来还乱响。
  "媳妇,咋了?
  "谁是你媳妇,少臭美了,等你骑车追到我再叫我吧",说着就把她的书包扔过来让万利背着,自己骑车前面跑了。
  "小姑娘,这可是你说的哦,别一会儿不认帐,我就是背头驴也比你骑得快,别说两个书包了。"说着也开始使劲蹬他的座驾,结果使劲一蹬,那链子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他熟练的上好链子,就出发了。本来小艺已经骑过了一个弯道,但是没两下他就出现在万利的眼前了,万利他就这速度。他刚打算追上去挡住小艺,用力一蹬,链子断了,这可没有链子掉了那么简单,她失望的推着车子在后面大喊。
  "姑娘,前面的姑娘,你等等我啊,我的车子链子断了。
  小艺装的没听见一样,继续前进,嘴里还哼起了李春波的《小芳》
  村里有个美丽的姑娘叫小芳
  他长得好看又善良
  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
  万利在后边使劲的追着,小艺在前面使劲的骑着,不久,小艺停下了,等万利赶上来了,万利已累得两眼冒星星了。
  "看你爸给你买的啥自行车,这么不经骑,像你这种废缰绳的驴,你爸应该给你买个坦克让你骑着"
  "唉,上来吧,我坐后面用手托着你的自行车,你带我走吧"
  "是,遵命"
  说着万利娴熟的跳上了小艺的自行车,小艺在后面一手搂着万利的腰,一手拉着自行车。
  "媳妇,你能不能不搂我的腰,搂的我痒痒"。万利喋喋的说
  "少废话,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姐姐我搂你是看的上你,要不你下车滚蛋?
  "没事,没事,你想咋搂就咋搂"。
  夜无声无息的到来了,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那深灰色的天是显显那么的深邃,仿佛有着吞噬一切的空旷,又好像是一张无边无尽的蓝色桌布,直到大山的尽头才把它裁剪开来,万利把小艺送到家里就自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肩上扛着书包,一手推着车子,嘴里打着哨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潇洒。
  回到家,万吉已经在那昏暗的灯光下看书了,尽管累但是他的学习从来没有拉下,黑黑的细线下挂的那个灯泡不知道陪他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不过他已经很满足了,起码村里现在通电了,只有万老爷子和老憨憨二鬼家还用的是煤油灯,本来万谷青要给万老爷子家通电来着,但是万老爷子说用不惯那洋玩意,还是煤油灯用着踏实,他已经让原来那艰苦的岁月所改变了,变的对一切的新事物都有一种排斥感。
  万利他妈已经做好了饭,还是一如既往的白菜熬洋芋,玉米馍馍,还有吃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干菜。万谷青还在喂他那些亲爱的羊,所有的一切这些行为都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年,也不知道还会重复多少年。
  万利回来就立刻把新刨的洋芋给老憨憨二鬼家送去一筐子,二鬼是个傻子,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已经瘫痪多年了,其他人死的死,不管的不管,二鬼和他老母亲的生活基本就靠村里的救济和施舍。二鬼一直和万利好关系,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玩,尽管他们不是同龄人,二鬼甚至比万谷青还大,但是智商却还不如小时候的万利。其实二鬼年轻时候的是不傻的,就在他刚刚订婚完打算结婚的时候,二鬼他弟弟就嫌老掌柜不给他找媳妇,实际上是家里实在穷的没钱了,再说二鬼是长子,理应先找媳妇,但是他弟弟就是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两兄弟打了一架,他弟弟给二鬼脑袋上盖里一板砖,二鬼从此以后就成傻子了,娘家那边也退了婚,他弟弟也从此杳无音讯,他家老爷子承受不了两个儿子同时失去,一哈上吊了,他老母亲也差点把眼睛哭瞎。往事毕竟是往事啊,他虽然傻,但是还有基本的理智,他从来没有让他的老母亲饿一天肚子,就是家里没有吃的,就是从各家各户要,也得让他母亲吃饱,他母亲看着自己的傻儿子,常常悔恨的打自己的双腿,恨自己不争气,有时候他也想过吃点老鼠药,死了算了,要不半身不遂的,还要拖累自己的儿子,但是又看到他儿子一天傻不拉几,为了弄点吃的累的满头大汗的时候,又舍不得离开。是啊,人的这一生真的必须要过的那么势力么?非得要像万谷存一样弄得里外不是人?即使在物质上得到了满足,却违背了自己的良心,乌鸦还知道反哺,这么做所得到的结果真的就是自己内心真正的呼唤么?二鬼傻了大半辈子,穷了大半辈子,但是他没白活这大半辈子,村里的人都很尊敬他,从来都没把他当成傻子,有时开玩笑的逗一句:"二鬼,你婆姨了?
  二鬼便傻傻地回答一句:"在我的裤子兜兜里了"说完便傻傻地离开了,到处捡点啥东西。
  万利回去的第二天就投入了紧张的大收割中,哪里需要他他出现在那里,刨洋芋,剥玉米,有使不完的力气,总是想秋天勤劳的蚂蚁一样,看见一块粮食就要命的往回搬,他手上的那些茧子越来越厚,看来估计离铁砂掌不远了。小艺也跑到这里来凑热闹,因为他们家就她和她爸爸,也不种啥粮食,就来了给万利家帮忙来了,给他们送点吃的。
  "来,吃饭了,别忙了,吃饭了,"小艺提着大盆小盆来了对大家喊
  万利一看小艺来了,扔下手中的活就跑过去了。
  "媳妇啊,你终于来了,我可想死你了,说着便拿起一个大盆,手还是土溜溜的就拿起个馍馍啃上了,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的过来了。
  "小艺姐,幸亏有你啊,要不我们一家子人都得饿肚子呢?
  "万欣啊,小屁孩你咋说话的呢?怎么能叫小艺姐呢?要叫小艺嫂子,这都不懂"万冰在旁边说,万冰闲着也没事就来帮帮她二爸家,反正他们家没什么庄稼,就刚够自己吃,万谷存早收割完了,这两天估计前后里沟打上麻将了。
  "怕人家小艺不来了么,就万利那个怂样子,娶个憨婆姨还怕把人家亏里了",万利他妈笑着说,眼角和额头露出了深深的皱纹,是那么的慈祥而朴实。
  "妈,你再这样说,我长大真娶个憨婆姨,看不把你急死"。
  小艺在旁边羞红了脸,但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这么个四六不成材的二流子,但是从内心的呼唤里知道,她就是喜欢他,是那么的离不开,放不下,一天不见万利在他面前耍贫,感觉吃碗熬酸菜都是咸,是那么的苍白而又无聊。也许这是一种惯性吧,在一起时间久了,就慢慢的变成了习惯。
  其他人都在那里说笑,只有我们的万吉在那默不作声,只是默默的啃着馍馍,时不时看一眼小艺,然后又低下头吃,这个动作重复的让人厌烦,万吉还是重复着,沉默着,仿佛和这宣泄的世界完全隔离了,平时万吉也都是看起来很沉稳,不像万利那么大大咧咧的,也好像一天也没有万利过的那么高兴,一直在默默的学习,貌似他有着改变世界的雄心。也好像他发现了什么众人都不知道的秘密,想与别人分享却又迟迟的不肯说。他总是活在矛盾中,也活在不甘贫穷,不甘失败中,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世界也可以让他揉碎。
  在小艺小的时候,发生过一件事,可能小艺已经早已忘记了,但是万吉却深深的记在了心里,那时候还小,村里的孩子都害怕三皮,他满身瘤子,在小孩子眼里那就是怪物,而且不仅是瘤子这么简单,他还好像有癫痫,病一犯,浑身抽搐,口吐白沫,每个人都不愿意和三皮接近,要是谁家的孩子晚上不睡觉,他父母说:"再不睡觉,三皮来了就把你抱走,"孩子们就乖乖的睡了。万吉比小艺大三岁,小时候常常带着小艺玩,有一次,就在他两经过巧珍家的门口去找戴莉玩的时候,三皮的癫痫犯了,一下子倒了下来,那时还很小的小艺没注意就让他压在了身底下,犯病的三皮浑身难受,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嘴咧着,口里冒着白沫,但是心里还有意识,知道他身下压住了小孩,还下意识的往过翻,放出压住的孩子,几经努力还是翻不过来,小艺下的哇哇的哭。这时候不知道万吉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男生特有的保护女生的欲望吧,尽管他也很害怕三皮,但是还是鼓起勇气,跑过去翻起三皮,把小艺拉了出来,背起来就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从此以后他就对小艺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觉得他那宽大的胸膛注定是保护小艺的,要保护她一生一世,但是随着每个人的长大,他们相处的时间渐渐的减少,这种感觉却从来没有减弱过。
  自从上了高中,万吉到了县城里读书,一个月回来一次,基本上回来也都被繁多的家务累住了,哪有时间和小艺相处,哪怕说句话的时间也很少。也许小艺根本没在意,但是茫茫人海中他怎么知道还有万吉这么一个人默默的关注着她呢?而且还是她亲爱的万利的哥哥。
  吃完饭,每个人都又进入了紧张的收割之中,万利和小艺早就跑得不知道哪去了,也许在那已经干枯的看不到边的玉米林子了,也许在那拖着蓝蓝的天的山顶上,也许在沟里的小溪里戏水。他们总是那么的自由自在,也许这就是万利的性格吧,那么的渴望自由,那么的随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可以阻挡他。也许这就是爱情吧,一起欢笑,一起看蓝天飞鸟。不管往事多么美好还是多么的让人心碎,那终究是往事,不要沉溺在往事的美好之中,也不要对往事的难堪而感觉伤痕累累不可自拔,过好自己的当下,感觉美好就尽情的沉醉在其中。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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