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的故事之四

　　——妈妈割肉了
　　可可上幼儿园时，我和老婆大人就玩股票了。那时没有电脑，每天只有在电视里看行情。老婆大人心不高，赚几百块钱就心满意足了，还在可可面前炫耀，这种氛围下，可可也跟着她高兴。如果亏了，就怪我，我也习惯了，让她发泄，反正生活在继续，生活质量也不会下降。
　　有一次，股票跌得厉害，老婆大人就郁郁寡欢。碰巧那天可可从幼儿园回来，跑到她跟前从荷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条说：＂妈妈，妈妈，这是幼儿园阿姨让我给你的纸条。＂老婆大人拿来一看气炸了，上面写着：帮我买一张武汉到广州的卧铺票。那时候，卧铺票很难买，没有办法，可可的事就是她的事。她还是在心情不好的状态下托人办好了这件事。那几天，老婆大人的脸色真的不好看，我和可可尽量不在她眼皮底下打打闹闹和过分地喧哗。
　　还有一次，一家人在吃饭，可可突然噔噔噔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叫道：＂妈妈，妈妈，跌了跌了。电视上面都是绿的。＂老婆大人本来是不高兴的，听到可可这样说，抱起可可亲了一下笑哈哈地说：＂可可也懂股票了，妈妈亏了也高兴。＂＂妈妈割肉没有？＂可可认真地问。＂没有没有，妈妈割肉也高兴。＂老婆大人没有一点儿郁闷了。
　　——关于吃
　　可可小时候和其他孩子一样，爱吃零食不爱吃饭，为此，我和老婆大人很伤脑筋的。
　　可可喜欢吃羊肉串。每次，从幼儿园接回来的路上，可可都叫着要吃羊肉串。奶奶说，不要给她买了，吃多了败胃口，不吃饭了。于是我跟可可说，今天没有羊肉串卖。可可说我骗人，＂我闻到了肉肉的香味了。＂家里有一张可可吃羊肉串的照片，被辣得张着大嘴，伸着舌头。
　　可可喜欢吃零食，平时，荷包里装的都是瓜子和糖。记得有一次可可吃瓜子，吃着吃着就烦了，生气地说：＂不吃了不吃了，真烦人，一次只能吃一颗，有时候还吃了瓜子壳子。＂看到可可生气的样子，觉得好玩。看我嗑瓜子，可可凑到我身上说：＂爸爸，帮我剥瓜子，剥一百颗。＂我帮可可剥瓜子，可可把剥好的放到一堆，然后抓一把放到口里，吃的津津有味。
　　可可吃饭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情了。经常看到吃饭的时候可可在前面到处跑，奶奶和老婆大人拿着碗跟在后面到处追，地上撒着饭。让可可张开口，只见满口里含的都是饭菜，根本就没有吞，腮帮子鼓鼓的。奶奶怪我，不该给可可买羊肉串吃的。老婆大人命令我，吃饭的时候不要跟可可说话。看我在旁观，老婆大人让我喂饭。我有我的办法，我说：＂可可，过来，爸爸明天帮你剥很多瓜子。＂＂好，好，＂可可跑到我身边。我又说：＂可可，吃一口饭爸爸就给你买一串肉肉。＂可可张开口，我喂了一口饭。我再说：＂可可，再吃一口菜，爸爸再给你买一串肉肉＂可可又张开口，我又喂了一口菜。可可终于吃完了饭。我的任务也完成了，只是第二天要给可可买很多羊肉串了，而且以后喂饭的任务要落到我身上了。
　　——险些丢了
　　那一年，可可三岁了。
　　四月里，暖风习习，只是淅淅沥沥地不停地下着雨，多少天了，都是如此。可可在屋里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老天爷是坏人，天天下雨，出去玩都不行，急死人了。＂
　　还好，第二天醒来，雨停了，太阳如期而至，阳光照在了我和可可的床沿上。
　　可可穿戴整齐，最外面是牛仔连衣裙，蹦蹦跳跳，花儿一样。
　　我领着可可出去玩。久违了，空气真好！阳光真好！红钢城的街市上，变得热闹，人们好像是一夜间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
　　我牵着可可的手，大手牵小手，一路欢笑地来到集邮市场。
　　邮票花花绿绿，可可直接用手拿起一枚让我买，＂做不得，做不得，把邮票弄坏了。＂老板忙从可可的手上拿回去了。可可又拿起一枚钱币，＂一点都不好看。＂就扔到那一堆钱币里去了。＂小吖，手轻一点，莫瞎丢唦。＂惹得老板不高兴，心疼他的钱币。
　　我放开了可可的手，故意在人丛中和她捉迷藏，她马上就可以找到我。逗了可可几次以后，她也就放心自己玩了。我看完几个摊位后，回来找可可，可可不在了。我又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找到。不好，可可丢了。
　　我跑回家，见老婆大人正在洗内衣内裤，我着急地问：＂可可回来没有？＂＂她不是跟你去玩了吗？可可呢？完了，完了，快去找。＂老婆大人吼我。
　　我们分头去找，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我急忙跑回来，正好碰到老婆大人也气喘吁吁跑回来，＂还没有找到？怎么办呀？快去找！＂她都急哭了。
　　我们又各自去找。我往集邮市场方向跑去，突然看到了可可，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牵着她的手朝这边走过来，可可还在四处张望。我喊可可，可可甩掉那人的手，跑过来，扑到怀里，紧紧抱着我，脸上还有泪痕。
　　我把可可领回来了，老婆大人惊魂未定地说我：＂要是可可丢了，我们两个人就不过了。＂
　　一段时间里，可可在跟我出去玩时，总是抓紧我的手，呵呵，这回是小手牵大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