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丽+格根塔娜 【摘 要】文章采用眼动记录方法,以阅读蒙古语和汉语篇章为切入点,对蒙古族双语学生进行测查,探讨母语为蒙古语的双语学习者在阅读蒙汉语说明文时熟悉度的差异及其眼动特点。结果表明: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注视频率、注视点持续时间和眼跳幅度都优于阅读汉语篇章,但差异不显著。母语篇章的熟悉度会影响蒙古族大学生的眼动指标。 【关键词】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说明文;眼动特点 一、问题的提出 心理学的价值是教育、教学提供理论服务。深入开展对学生阅读能力形成与发展的研究,是素质教育突出的要求[1]。 当今社会已经进入了信息社会,人类大脑的信息量急速增长。人们把外在的信息通过听、读、看等方式来接受,再进行语言加工。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大部分信息还是通过阅读来获取,比如在教学中,学生们通过阅读来理解文章内容,老师通过讲给学生传授自己脑海里的知识。所以阅读在社会的发展、教育领域中是不可缺少的,因此阅读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那么蒙古族大学生在阅读蒙古语材料和汉语材料时眼动特征有哪些相同点和不同点,一直是心理学界关注的热点问题之一。目前对少数民族学生阅读母语和第二语言材料时的眼动特点的差异研究还是较少,需要进一步的深度广泛研究,熟练掌握第二语言的读者, 他们在阅读母语(蒙古语)和第二语言(汉语)说明文时的认知加工特点是什么?本研究采用眼动分析法,以15名母語为蒙古语的蒙古族大学生为被试,要求他们阅读蒙古语和汉语说明文。以探讨熟练掌握第二语言的读者,他们在阅读蒙古语和汉语材料时的眼动特点,其加工过程的异同点。 二、研究方法 (一)被试 从西北民族大学蒙古语言文化学院随机选取母语为蒙古语的15名大学生。他们的汉语水平均达汉语普通话等级考试2级甲等。被试中男生7名,女生8名,所有被试的裸眼或矫正视力均在1.0以上,无色盲色弱,无阅读障碍。 (二)实验仪器 本实验所使用的仪器是SMI德国公司生产的Hi-speed1250高速眼动追踪系统,可以记录被试阅读时的眼睛注视位置、注视持续时间、注视次数、瞳孔直径等数据和眼动指标的提取。本实验由一台计算机控制,刺激呈现在19英寸纯平彩色显示器中央。屏幕分辨率为1024*768像素。一台计算机呈现材料,另一台计算机记录眼动数据。 (三)实验材料 阅读材料选取蒙古语和汉语说明文各3篇,其中1篇为练习准备材料,2篇为正式实验材料。每篇文章均由正文和问题两部分组成,正文的单词数控制在400—600个字左右。每篇文章后都设计了两道选择题。 (四)分析眼动指标 1.注视次数(次):是学生注视整篇文章的注视点个数。针对各篇文章字数不一的情况,本研究以每阅读100字注视点的次数(简称百字次)作为考查的指标(百字次=阅读注视点总次数÷总字数(100)。 2.注视点持续时间(秒):是学生眼睛在每个注视点的平均注视停留时间。 3.注视频率(次/秒):是单位时间内注视点的个数(注视频率=注视点÷注视时间)。 4.眼跳幅度(度):是反应学生阅读知觉广度的一个指标,其单位为度,也称为眼跳幅度。 三、实验结果 (一)注视次数 将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汉语说明文时的注视次数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1。 注视次数可以反映阅读时被试对材料的加工[2],但母语为蒙古语的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注视次数显著多于阅读汉语说明文(P<0.05),这因为选取材料时的误差,没有把握好材料的难度。 (二)注视点持续时间 将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汉语说明文时的注视点持续时间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2。 注视点持续时间的长短与所注视字词的编码和语义提取有关[2]。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注视持续时间短于阅读汉语说明文,但差异不显著(P>0.05),因为汉字是以字式书写,没有语境很难分清词的界限,也就是对汉语的熟练程度不如母语的,所以注视点持续时间相对比较长。 (三)注视频率 将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汉语说明文时的注视频率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3。 注视频率可以反映阅读时被试对文章的理解情况和信息加工情况, 比较容易的文章的注视频率比较难的文章少[3]。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注视频率少于阅读汉语说明文,但差异不显著(P>0.05),因为蒙古族大学生对自己母语文章的熟悉度较高,阅读起来比较容易。这表明对文章的熟悉度会影响蒙古族大学生的眼动指标。 (四)眼跳幅度 将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汉语说明文时的眼跳距离进行配对样本t检验,结果见表4。 平均眼跳幅度可以反映阅读效率和加工难度[4],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眼跳幅度大于阅读汉语说明文,表明蒙古族大学生对母语文章的熟悉度高,阅读母语材料时一次注视可以获得大量信息,但差异不显著(P>0.05)。 四、结论 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讲,阅读理解是一种获取意义的认知加工过程。阅读是手段,理解是认知主体(阅读者)和认知客体(阅读材料)相互作用的过程,而意义获得则是阅读理解的目的。心理学研究表明,人类所获取的信息中,有80%~90%来自于视觉对信息的收集,而阅读经由理解到意义获得更是人类知识学习和经验积累的主要渠道。鉴于阅读理解对于人类具有如此重要的意义,所以对阅读理解的研究一直是心理学、语言学和教育学共同的核心研究领域[5]。但由于研究对象以及研究方法上的不足,有关阅读的研究成果还未成熟。 考察蒙古族大学生阅读蒙古语、汉语不同文体篇章时的眼动指标发现:(1)蒙古族大学生阅读同一文体的蒙古语、汉语篇章时,在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注视次数显著多于阅读汉语说明文,这是因为选取材料时的误差,没有把握好材料的难度。(2)蒙古族大学生阅读同一文体的蒙古语、汉语说明文时,在注视点持续时间、注视频率、注视距离等指标上的差异都不显著。对母语和第二语文章进行加工的策略也不同,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注视点持续时间短于阅读汉语说明文,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注视频率少于阅读汉语说明文,阅读蒙古语说明文时的眼跳幅度宽于阅读汉语说明文,说明蒙古族大学生对母语篇章的熟悉度较高,也就是说熟悉度的高低会影响眼动指标。数据也显示,随着社会的发展、教学教育的优化,蒙古族大学生的汉语水平也不断提高,在注视点持续时间、注视频率、眼跳幅度等指标上逐渐接近母语水平,之间的差异都不显著。 【参考文献】 [1]沈德立.学生汉语阅读过程的眼动研究[M].教育科学出版社,2001,137-138。 [2] 白学军,李馨,闫国利.英语专业大学生阅读汉语和英语材料的眼动研究[J].心理与行为研究,2008,6(1):6-10。 [3]王亚同. 中、加大学生英语课文阅读眼动过程比较研究[J]. 青海师范大学学报,2005,46 (2) :127-129。 [4] 张仙峰,叶文玲. 当前阅读研究中眼动指标述评[J].心理与行为研究,2006,4 (3) : 236-240。 [5]于鹏,徐富明,焦毓梅.阅读理解监控研究的回顾与展望[J].天津师范大学学报,2004,(4):76-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