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一杯豆浆,两个春卷,又开始到村外散步。走了一会,只见水田金花菜地上一大片鸡来鸡往,熙熙攘攘,好不壮观!原来他们养鸡场在这里呀,还真的是散养呢。高坡下坐着三个离退休老干部,各拿着一个保温杯,喝着,慢慢品味着: 走着,刨着,啄着,飞吧,飞吧,你们彻底解放自由啦! 田里的害虫是被它们消灭光了的。再过几天拖拉机一深翻,黄花苜蓿, 还有猪粪鸡粪埋在一起,放水一沤,发酵,不就好好施了一层底肥么? 高招。原来我们只想到緑肥,还没想到用猪肥鸡肥呢。 看看,远处好像有野鸡呢。 这不奇怪,你想,这么大一个荒湖,原来芦苇,杂草丛生,人烟又稀少,什么没有。不过,后来,这里人们手下留情,没有剪草除根,还多少保留一些。于是就家野混杂偷情, 哈哈哈 就有了这些小杂种。 怪不得,我吃他们猪肉时,发现与我们那里不同。怎么尽是瘦肉呀。 是瘦肉精吧。 不不,是野猪味。他拍着大腿恍然大悟说。 对对,很有劲,味长。其他两个点头称是。 咯咯咯,咯咯咯,一只母鸡飞上了架,在炫耀呢,它生了一个鸡蛋。 接着奖赏一把食,其他跟着沾光。 看,马上就一个穿白大褂就捡走了。 咯咯咯,咯咯咯。 又有一只母鸡下蛋了。 咯咯咯,咯咯咯。 有几个人在捡呢。这一天捡的可不少。 新鲜。难怪他们专卖店独霸一方呢。 到处都搭些高架作甚么? 这时我迫不及待插嘴了: 从"鷄"的繁体字看,它是形声字,本属"鳥",是能飞的。古代养鸡,地上是没有鸡笼的,到晚它们都飞到树上歇息。 对对,一个老干部用手在空中划着"鷄"的繁体字。 其他两位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头。似乎领悟了: 啊,他们是要恢复鸡的野性。 这就对上了时人口味。现在人们吃腻家禽,又不放心。正在寻找野味。 很贵呢。 贵怕什么。现在都有几个钱。不是要吃饱,而是要吃好。听说城里生小孩坐月子,不惜高价买他们老母鸡。 这下他们时来运转了。 也许我们的喧哗,开始招来一条大黑狗,这时又来了一条大黄狗,它们瞪眼咧牙对着我们。 我们惹不起,赶快离开了。 离退休干部中有人说: 很可能这里有高人指点。应该让外地来参观取经。 一位离休干部望了他一眼,停了一下,忙摇手说,不行不行,学不到的。 另一位淡淡说,其实这几个"经",就挂在我们嘴边,就是做不到。 然后他们东行,我们西行,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