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搬去一个边陲小镇,住在残旧的老房子里,太阳柔柔的照在我那充满沧桑的窗沿上,喝水也要提着木桶从小河里抬,我和我的爱人一起,我走在前面,他走在后面,我们边抬边嘻笑,他笑骂我笨蛋、傻瓜,我笑骂他坏蛋或者老鼠之类的,亲密无间,回到家桶里还剩下半桶水,不过我们依然轻松自在。 在这个近乎原始上的小镇上,我们不用电话联系,我们用最原始的书信方式,把对对方的感情用最贴切的语言一一描述的清清楚楚,毫不含糊,我们依然怀着十二万分激动的心情拆看我们收到的每一封信,认真品读信里亲朋好友给我们带来的或好或坏的消息。 我们不上网阅读或书写,把自己身边发生的事奔走相告,把自己想说的话或想记下来的事情写在自己最心爱的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里,零零星星的写很多,翻到有些卷角也无所谓,那会是岁月的沉淀。 我们不看电视,我们不要电视里的复杂离奇的故事扰乱我平静祥和的生活,到了夏天的傍晚,我们各自抬着小凳子走出自家的院落,来到或者小河边,或者古井旁,当然也可以是村口的百年古树下,东家长西家短。 我们不用洗衣机和洗碗机,像古时候男耕女织一样,我煮饭,我的爱人洗碗,我们一同洗衣服,甚至会像两个少不更事的孩子打起水仗来,我把水溅到他身上,他把水浇到我身上,嬉戏打闹着过完每一天,没有什么事是可以让我们眉头紧锁的,也许这样很琐碎,但是平凡而简单,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 我们每天清晨早早起床吃过早饭,把衣物洗晒在明朗艳丽的晴空之下,开始一些只能满足我们日常生计的工作,这些忙忙碌碌也许只刚好填饱我们的肚子,或者有少的可怜的积余,但是我们就是那么满足,把其他多余的时间用来相互依靠或者一起品读一篇诗歌或散文、游记什么的。 如果下雨,我们趴在窗沿上看雨水从屋檐滴落,看跳跃在树叶、青草的舞姿,看小水滴在泥坑里的欢快...... 也许我们每年还会用多余的闲钱和时间走出这个亲切的小镇,到自然界里的山水画里逗留一圈,当然最后我们还是要回来,这是这个边陲小镇上的所有人的习俗,回来住在那个残旧的老房子里,如果已经是冬天,那就在老房子里燃起温馨的炉火,太阳依旧照在那沧桑的窗沿。 这样的日子周而复始,也许哪家哪户有新生命的诞生,我们一一前去道贺,这个小家伙又是这种生活方式的延续,直到我们老了,我们虽然只能坐在或者小河边、或者古井旁、或者村口的百年老树下迎送他们游历的身影,瞻顾他们丰富的多表情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