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阴冷,清风萧瑟,又是一度春冬轮回。 前些日子阴雨绵绵,不见太阳半分影子,近日来清冷阳光照拂,一大早,晨露未退,太阳匆匆露脸和人们见面,两段时间天气差别甚大。 天气的转变,年轻情侣们又能像往常那样见面约会,着实开心。 深冬的清晨。 齐安迪与几名同伴待于在网吧电脑前,一袭冬衣披身,耳套耳机,颈缠围巾,发型简单帅气。 其他同伴玩游戏玩得正起劲,他认真将纸上的句子编辑到荧屏上,然后把其揉成纸团子弃置一旁,未几,弃置的纸团子已占据他身边一大块地方。 又将荧屏内零乱句子重新整理,形成一组流畅的歌词,偶尔头昏脑胀,他就个伸懒腰放松精神,或者奔至窗边眺望瞬间,等灵感来袭,又折回电脑前继续。 一轮游戏结束了,胜利那一方兴奋地抱作一团,个个手舞足蹈,人人高声叫喧,欢声荡气回肠,兴奋过后,大伙先后告辞,一伙人转眼间只剩三人。 "干嘛不跟我们联网玩游戏,在干嘛啊?"Henry摇摇齐安迪。 "你瞎吗?没看到我干嘛。" 一旁Aaron不多加理会,后背轻偎墙面悠哉的听起歌来,眼珠却望着那些纸团子发愣,Henry则痴缠齐安迪要跟他商量事情。 "这是一份《歌手挑战赛》的海报,你不是写了一首新歌么,不如拿去参赛,怎么样?" 齐安迪接过海报,粗略阅览着上头的内容,Aaron仿佛注意到Henry的话,偷窥一眼兄弟俩,又瞅一眼手中物件,问道"Andy,你自己写了新歌词,是这个吗?《让我再说一次我爱你》。" "是。"齐安迪不假思索地回答,立刻跑过去夺回歌词"不要乱动我东西嘛!" Aaron还没反应过来,心中早已怒火冲天,分不清是生气还是委屈。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几句破歌词嘛,还不给人看,不看就不看,谁稀罕,等哪一天我有能力出去独自立府,就不用再寄人篱下看你的脸色。 Aaron闭目假寐,两耳不闻窗外事。 "这首歌还没写完,也没谱曲呢!"再说,他也没准备现在发表。 "你意思是不参加了?" "问他。"齐安迪直指那边的第三个人。 Aaron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完全无视他们,Henry知他在生弟弟的气,回身狠瞪他一眼。 "问他什么,我问你哪,你这个人真是的,别人碰碰你东西而已,用不着那么吝啬吧!"Henry语声更励。 说完,自己浑身一抖,哎咦,从未试过这么大声说话。 "Aaron……"Henry摇摇他肩头,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干涸喉咙中吐出沙哑的声音"关键是他,我怎样都无所谓。" 见Aaron一脸不屑一顾的模样,Henry怕会因此产生隔阂,影响他们日后合作,干脆代弟弟向他致歉"我弟弟一向都如此,他不喜欢别人碰他东西。" Aaron微微睁眼,仍是双唇紧抿不作任何言语,面若冰霜。 Henry将未完话语再继续"那就这么说定了,最好动作快点,活动三天后举行。" 窗外更深露重。 齐安迪通过微信视频告知徐紫澜准备报名参加《歌手挑战赛》一事,徐紫澜透过视频为他打气加油,说祝他凯旋归来,令他信心倍增。 清冷月光伴冬风破窗而入,趁着徐紫澜举起杯子喝水,他关掉视频,身穿浴衣脖披毛巾走进浴室,一面想着《歌手挑战赛》的事,一面洗个白白澡,一心二用。 洗完澡,回到卧室中躺下,盖上被子再摆个八字睡姿,立刻就进入梦乡。 "你们不要过去,危险。" 一对十一二岁的小兄弟不顾一切要往前方火海里闯,一旁围观群众纷纷上前阻拦,面对熊熊烈火,兄弟哭得伤心绝望,孤独无助,撕心裂肺。 兄弟两个眼睁睁看着那大火慢慢吞噬他们的房子,完全束手无策,消防车赶到,房子已化为残骸。 "啊——"一阵痛苦的呻吟,齐安迪直腰坐起,卧室里灯火大亮,帐子内,他大口大口喘着气,冷汗直冒,伸手一摸,汗滴浸透整个掌心。 Henry半蹲近他床前"怎么了?" 齐安迪神智尚未恢复,脸色苍白,冷酷的颊边上尽显彷徨恐惧。 "你又作噩梦了?" 齐安迪点点头"不知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已经不做那个梦了,今日又不知是怎么了?" Henry拍拍他的背,以抚慰他那颗脆弱的心灵"不害怕,快点睡吧,我在隔壁房间,有事叫我。" 幽淡脚步声踱起,Henry离开卧室,顺手把灯熄去,将房门轻轻扣上。 齐安迪重新躺下,竟没半分睡意,更不敢阖眼,生怕一合眼又会见到那可怕的一幕,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 拿起手机拨通徐紫澜的号码,却没人接,他心间隐隐失落,卧室外Henry的催促声源源入耳,撩下手机,吃足饭罢,便与Henry、Aaron出门直奔报名处。 路途中,徐紫澜复来电话,她在手机那边问齐安迪是不是给她打电话,还说爷爷上班路上被一个小男孩撞倒了受伤,在医院包扎,因要替爷爷排队取药,所以没空接。 齐安迪稍稍愣神,良久才急急问"他伤得怎么样了?" 徐紫澜语气平静"没多大的伤,就是手和腿擦破点皮而已,上了药,几天就会痊愈。" 齐安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徐紫澜眼皮一眨,脑中灵光突闪,反正爷爷已经没什么事了,不如过去找他,给他一个惊喜。 为给齐安迪惊喜,徐紫澜没告诉他自己要去找他的事,只是问他在哪,随后就起程。 Aaron脱下安全带,齐安迪猛然抬眸,‘报名处’三字匆闯眼帘。 报名处岂能是‘热闹’二字就能了得,因为对于参赛者年龄和身份都没严格限制,许多老百姓也过来参与,无非就是想借此机会一举成名罢了。 为避免中途生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三人经商量后决定将自己武装一番,黑超遮面,背背背包,再来一顶时尚帽子,也不用出道时的名字,直接用旧时读书的名字。 果真期间没遇到什么麻烦,偶有几处异样眼光袭来,他们眼明手快躲开了,那些人便以为自己认错人,悄然离去。 就这样新人来旧人去,不知要几时才到他,齐安迪耐不住寂寞,蒙一个口罩怏怏走出报名处大门,打算在附近逛逛。 此时将近下午,又给这严冬时节增添几分寒冷及刺骨的风。 青年在报名处附近闲逛,前方不远处,隐有一熟悉身影匆匆入目,青年定眼一看,很快认出那是徐紫澜,毫无疑问,她是来找自己的。 青年蹑手蹑脚靠近,然而徐紫澜完全没注意到他,青年手指触在她肩头,顿时把她吓一大跳,险些摔倒。 当她掉头看到眼前人扮相时,更是骇得她三魂丢了七魄,猛的后退数步,直呼"先生,你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