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羊头卖狗肉,本该大加挞伐,现在看来,卖主已经够好的了。因为挂羊头卖猪肉、卖驴肉甚至卖鼠肉、卖人肉的也大有人在了。劣肉逐良肉,恶性循环。大家都疯了,只要能挣到钱,卖的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卖主说:别跟我谈良心,良心值几个钱?我们痛心:大家连良心都没有了,和畜生还有什么分别?!康德说对两件事情感到敬畏:一是头顶上的星空,一个是内心的道德法则。人们一旦失去了起码的敬畏之心,那就一定敢无恶不作,这也许是我们彼此越来越累的一个病根儿吧。 亡羊补牢,闻过能改者,真好。经常遇见,羊跑了,跑了就跑了,根本就没引起注意;有的引起了注意,心情很沉痛,会议没少开,教训总结的条条是道,说起来也声泪俱下,结果说完就拉倒了;还有的迫于无奈去补了,结果补的过程中嫌麻烦蔫退了,还有的不愿吃苦只是简单地修补敷衍了一下,说不上啥时候又给羊主动跑和被动挨偷提供了方便。知过,不易;改过,真难。人与人差别由此分别和拉开。 赊猪赊羊,无赊新娘。邓小平说,原则问题,不能商量。做人、处事、处理关系,当然要有灵活性,但大的原则和方向,必须坚持。人,不能没有底线,底线突破了,人就没什么可守和可顾忌的了。 汤潮的狼爱上羊讲了一只受重伤的狼,被一只羊救了,结果狼爱上了羊。两位相信:有爱,就要突破世俗的城墙;有爱,就会携手奔向远方。我相信有些人为了出名、为了抓住公众的眼球和耳朵,急眼了,一定要惊世骇俗。我相信狼一时感动可能爱上羊,但我绝不相信,狼不吃羊。本性的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出于感恩、压力等因素影响,本性可能有所变化甚至显现为假象,但是早晚一定会凶相毕露,吃掉羊的。这不是人们善意的期望、剑走偏锋的理想和世俗的压力所能根本解决的。 宇宙无限大,时光无限长,我们不知宇宙从何而来,我们更不知宇宙终将向何处去,作为宇宙中无限渺小的分子——人类,如一只迷途的羔羊,孤单、可怜、迷茫和无奈。在自然、上天面前,人的一切智慧和能力都变得可笑和苍白。 我们谁都不愿做替罪羊,因为担责担罪是苦的,但是凡事有两面,没有承担,就没有重视和回报。许多时,罪,是一定要遭的,受陷害、受委屈、担责也是成长成熟的必须。 千羊之皮,不如一狐之腋。一辈子,不一定事事不落,只要做好一件当然是大事就够了;写文章好几十甚至上百篇,但基本都是垃圾,真不如只发一篇分量足够重的;家里置办了左一样右一样的东西,结果低端小气没品位,还不如少整,整就整点精的;说话滔滔不绝没完没了没一句算数,还不如少说、一字一板、掷地有声。 美国著名文学家艾默生父子牵羊进圈,羊上来了倔脾气,尽管主人前拉后拽,羊死活不肯进圈。艾氏父子急得满头大汗,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这时保姆拿了一捆嫩草引着羊顺顺当当进了圈。人生许多事都是讲究技巧和办法的,使牛劲、死心眼、死犟根本于事无补,除了气大伤身和伤心。是人,一定有他的兴趣、爱好,长处常常也是短处,对症下药,才可能药到病除。抱蒙儿瞎整没门道,只能横垄地拉滚子——一步一个咔。 小故事:朋友去青海办事,在路上轧死了只羊。他说:"赔点钱算了。"哪晓得老农不同意。朋友就问:"为什么呀?"老农说一句话,差点没把朋友憋死:"你轧的是我家种羊,那山上的羊姑娘怎么办?"听了这个故事,我想问的是,老农可气、可笑吗?你眼里的一只羊,实际是老农赖以为生的经济命脉,你压死了一只羊,对老农来说是绝了人家的种,造成了羊姑娘家破人亡、成了寡妇。许多看似不讲理的事仔细品味一下,真有它的道理在。 狮子来到羊群,需要一头羊做午餐。它抓住了其中一头,结果全体羊都抗议,狮子就让它们自己选一只出来。于是,羊们认为很公平。启示:对狮子来说,残暴为了不至于引起众怒,也需要讲究领导的艺术,充分发挥群众的所谓民主和积极性,以合法和平体面的方式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对羊来说,种族矛盾上升时可能群情激奋同仇敌忾,一旦挑起内耗大家却尔虞我诈分崩离析,凭关系投票出卖同类,而后幸灾乐祸的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