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书房的桌子上,有一盆吊兰。释卷之余,我总是给它浇浇水,松松土,理理叶子,精心呵护,生怕有一点怠慢。 那年冬日的一个上午,妈妈骑着电动车,带着我驶向了花店。 在花店,我左看看、右转转,精挑细选。在我还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妈妈指着一盆吊兰,微笑着对我说:"这盆吊兰,放在你的书房里怎样?‘大千香过与汝并,双兰芊芊在我心。’"我听了,高兴得快要飞上天了。 回到家里,我手捧着吊兰,一个健步奔向我的书房,把吊兰放在了花架上。妈妈说:"很快就会长长的。"我打了点水,浇在了花根上。 过了几个星期,吊兰的枝条都延伸到了我的桌子上,连我看书都被影响,我便一天天开始讨厌它了。 直到有一 天,我正思考一道难题,那株吊兰的叶子总是刺痒我的耳鬓,或者弄乱我的头发,让我注意力不能集中。我实在忍不住了,手握成拳头,咬着牙,从抽屉里抽出剪刀,把它剪了个一干二净。 本以为吊兰生命力顽强,还能长出来。可过了很久,也没一片叶子再生,我的案头不再翠绿浓浓。我问妈妈,妈妈说我下手太狠,吊兰被我剪死了。 我心的心猛地一颤,恳求妈妈再给我买一盆。妈妈说:"买来再剪?"一句话,我脸烫得都能烧开水了,急忙撒娇卖萌地把妈妈推出了家门。 妈妈回来后,我又把吊兰放在了花架上,此后读书,时不时又有柔叶抚摸我的耳鬓。 相勘凡花痴不了,纵浇尘土有馀馨。不知不觉中,这盆花伴我走过好几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