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土伕子 林生在家里玩了二、三天,林生又觉得非常无聊。林生妈说:"你到我那里帮忙运泥土吧。"林生妈现在在砖厂运泥巴,供砖厂制砖用 。" 林生妈说: "你到我那里帮忙,一来我可以轻松一点,二来可多运点泥,就可以多拿点钱。" 林生第二天就到砖厂,帮林生妈运黃泥。 林生母子拖着斗车,先到厂里后坡上用锄头挖松黃泥,再用铲子把黃泥铲在斗车里,再拖着斗车将黄泥倒在搅拌机的搅拌桶里, 林生母子每倒一车泥,砖厂工人就给林生母子一块竹牌,由于是母子两一起干活,就比别人单干速度快一些,別人一天拖二十斗车,林生母子可以拖三十多车。月底结账,第一个月开支就拿八十元钱,比平常林生妈单独干多挣三十五元钱。林生家非常高兴,特意搞了些好吃的菜,美美的吃了一歺。林生每干一个月,林生妈就给林生二十元钱。,林生就把这二十元钱存了起来。 林生有时在家休息,街道知青办就有人来找他,动员他下农村。 大部分时间, 林生看见知青办的人从前面进来。 林生就飞快的从后面出去,有时躲避不及,林生也会跟知青办的人打招呼。 林生说:"主任你好啊。" 主任说:"林生啊,下放到农村第一线去吧,现在下农村光荣啊。我们革命青年不怕艰苦,志在四方啊" 林生说:"领导讲的很对,我坚决照办。" 主任又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是很有必要的。" 林生说:"是啊,是啊,很有必要,很有必要。" 主任说:"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林生说:"我把家里的安排好了,我就走。" 主任说: "我等你办手续啊。" 林生说:"好,好。" 林生等主任一走,刚才的话就扔到爪哇国去了。 得美当列车员一班工作八小时,又在车上休息一十六小时,跑一趟车来回两天两晚四十八小时,回家休息二十四小时,有时跑到外地,还帮家人或熟人买东西。有时得美晚上下班,林生就去接车。 得美在家也经常找林生聊天, 经常谈些单位上或列车上的一些趣事。 得美说:"我们列车上有位女列车员,长的也祘漂亮。有时候经常有位青年走到她面前,开口总是三八二九,三八二九,我们都不知道什么意思,总以为他是兵工厂的。你猜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是说他的工资每个月有三十八元二角九分钱。比我们铁路列车员的工资还多五角多钱,他希望与女列车员交朋友,谈恋爱。" 林生说:"砖厂有个技术员,脸长的扁扁的,讲话声音尖尖的, "喉结也不突出,工资每个月有五十多元钱,祘是有钱的人。快四十多了,还沒有结婚,厂里有些妇女,很关心这个男技术员,有时来了年青的女临时工,就想尽办法让这个技术员和年青的女临时工接触,有时故意将两人关在一个房间里。谁知那些年青女临时工自己跑了出来。原来男的下面有问题,下面那个东西与小男孩相似, 年青女临时工本来看到男技术员工资高,自己家庭条件差,或者本身也不漂亮,还是很中意这门亲事 , 可是男技术员连妇女本身需要的基本要求都不能满足,所以那些妇女都不同意这门亲事。" 得美说: "你现在是个痞子了, 连这些东西都知道了,我不和你讲,以后你不许讲这些东西。" 林生说:"好,好,我知道了,以后不讲就是了" 林生在砖厂干了一年多时间,跟厂里师傅也熟悉起来,只要有些人没来拖黄泥,这些斗车就被林生借走,这样林生母子就一人一部车拖黃泥, 人虽然比以前辛苦,但一月也可挣九十元钱,这时林生妈给林生二十五元钱。林生干了一年多,也存下三百多元钱。 得美说:"我一个月工资三十七元七角四分钱,给妈々十元钱生活费,十元钱做出差费用,还剩下十七元七角四分钱, 和别人打汇买手表, 每月要交十元钱,剩下七元七角四分钱,我要买一些女孩用的东西,就没剩下什么钱了。我一个月分文未存,一年也存了零元钱 了。" 林生也笑了起来说:"真不亏是个高中高材生,一年到头没存一分钱,还说存了零元钱。" 林生拿二十元钱给得美,得美坚决不要,说"你还没有正式工作, 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把这些钱存起来,将来有用。" 林生坚持要给,得美说:"等你正式拿到工资,我再来拿钱,你不给还不行。" 林生收好钱,把钱存在银行里。 林生说:"三天后你回来,我请你吃锅贴饺、馄饨,地点,車站稻花香饮食店。" 得美说:"好啊。" 林生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过我们也不要浪费。吃飽即可。" 得美说:"是啊,你赚钱也幸苦,你现在还没有正式工作,你要把钱存好,以后肯定有用。" 两天后,得美跑车回来,两人穿上新衣服,到了车站稻花香饮食店,林生排队,买了两碗馄饨、六个鍋贴饺的竹牌子,把牌子放在桌子上,过了一会儿,服务员收走牌子,端来两碗热呼々的馄饨,一个大碟子里放着六个鍋贴饺。两个人先吃鍋贴饺,一人三个,两个人吃的津々有味,吃完鍋贴饺,开始吃馄饨,林生已经吃完馄饨,得美却还剩下三个馄饨没有吃完,把三个馄饨夹到林生碗里。林生还象以前一样,不客气的吃完馄饨。 那个时候,人们一般很少上馆子吃食物,把上馆子当作一种享受。上馆子是有钱人和谈恋爱者的专利。 林生运黃泥已经一年多了,随着黃泥被挖,黄土坡越来越低。从挖黄泥地到搅拌机、制砖机边上已经出现一个大坡。推黄泥就显得很费力了。原先一个人就可以将黃泥从挖土处运到搅拌机和制砖机旁,现在得两个人合伙推才行。 林生想到如果在上坡处,从坡底到搅拌机安装一个电动机,在上下两处安装好机架,电动机带动一根钢絲绳,钢絲绳上挂一个钩子。用钩子挂住斗车把,开动电动机,就可以拖动斗车了。 林生把这个想法和砖厂领导一讲,砖厂领导也同意了,要林生设计图纸和方案。林生运用高中物理力学知识,看了一些参考资料,请教一些技术工人。就设计出一个方案,在工人的制作下,就把这个工作完成了。 运泥工人将钩子挂在运好泥的斗车的底部,稳住斗车,林生将启动器绿色按钮一按,斗车轻轻松松被钢钩带走, 一个人完全可以拖动运滿黃泥的斗车上坡了。到了坡上, 红色按钮一按,斗车就停了下来,如果未按红色按钮,斗车碰上一个开关,斗车也会停下。 为了奖励林生,砖厂领导给林生计了三十个工,也就是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钱,祘起来也有五十元钱,林生把三十元钱交给母亲,自己又存下二十元钱。这个时候,林生也存了三年的钱,祘起来也有九百多元了。 挖土方,运黃泥由街道办劳动服务队队长管。这个队长是四十五岁左右的女队长,姓孙,眼睛比较大,皮肤也好,可祘半老徐娘。 孙队长有一儿一女,女儿有十六岁,儿子十三岁,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于是养了一个黑公狗,儿子很喜欢这条狗。在给母亲送饭时,这只黑狗也跟儿子一起来到工地,在地上打滾撤欢。有时,狗一下子不见了,有时看到黑狗与別的狗相互依偎在一起,有时又跟别的狗儿打架。 孙队长儿子不小心摔伤了脚,骨头无大碍,就是腿上的外表皮破损。那黑狗吐出舌头,给孙队长儿子破损处舔伤口。孙队长儿子特别喜欢黑狗舔伤口,那皮肤被添得舒々服々々,痛觉大为减少。可是两天后,怕光怕水,觉得心里烦燥, 易怒,甚至想咬人。 边上有人看见后,对孙队长说;"危险了,你儿子可能得了狂犬病,这个病见不得光,也见不得水,一见就会发狂。"孙队长听邻人这么一说,心都吊在噪子里。看见儿子果然出现邻人所说的症状,儿子总想咬人,孙队长和老公拿根绳子把儿子绑了起来。喊医生过来医治,医生说:"狂犬病无药可救, 你家如果有人被咬,赶快注射狂犬病疫苗,越早越好。如果过了时限,打针都没有用了。" 医生又说:"那只狗赶快处理掉,否则咬到人,又会有人得狂犬病了。" 孙队长爱人拿了根木棒对准狗脑袋用力一敲再敲,再敲,狗就抽搐几下,死了。孙队长把狗拿到山上,挖了一个深洞把狗埋了。 二天后, 孙队长的儿子死了, 家人把他送到火葬场火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