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似乎没有一天是晴空万里的。 时不时的,空中总会浮着几处黑云,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像失散多年的亲人,碰着面啥也不说,抱头便哭。一开始还是丝丝缕缕,如轻烟拂过;转瞬之间便又粒大如豆,似锣鼓猛击。无聊地坐在家中,望着窗外肆虐的雨,我心中不觉泛起"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的沧桑萧瑟之感。 幸而这雨来得大,去得倒也快。与其闷在家中做个少年惆怅客,不如出屋去吧! 推开门,走出去。外面少了"黑云翻墨"的压抑,却多了"卷地风来"的清凉。走到屋后的田野上,一大片清新养眼的绿色跃入眼帘,那是一种不含任何杂质的绿,是最高超的画师也调不出的绿。那上面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跃动,折射出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小路边缀满了各种颜色的小花,掩映在薄若蝉翼的绿叶中,低低絮语。真是充满童趣!也许,它们顶多开完这一天就会凋零,但它们仍然傲立着,昂首挺胸,以最美的姿态。 我不禁想摘下一朵带回家去,紧走几步,头顶上却感到凉凉的,抬头一看,是一株攀在墙上的不知名的植 物——此时,这个"调皮鬼"还晃动着藤蔓,一如恶作剧成功的调皮孩子得意地对"受害者""嚣张"地挥手。我又盯着它看了许久:好一株活泼可爱的生命! "中场休息"似乎已经够久了,雨又雄赳赳、气昂昂地拍打着人们的脑袋。"妈的,这鬼天气。"有人啐了一声,便赶忙往家里奔去。雨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下,下得痛痛快快,你管得着吗!" 也是,已经好久未曾下雨了,这雨怕是也想着借这个当儿来发泄下、张狂下,以使得在今后无出头之日时,能回想回想往日的"峥嵘岁月"。 我也汇入往家跑的"集体"当中,在接受了一场"洗礼"后,我喘着气,倚在门边。 "哗啦啦……"雨越下越大,我突然又发现了什么:那个在雨后奋力蹦跶着的、碧绿的小东西,是蚂蚱吗?只见它卯足了力气,在雨中跳跃着。它如暴风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一粒雨点儿击倒在地。 但它似乎并不怕。 那只蚂蚱已经跃出了我的视线,仿佛正急着往家赶。而我却仍倚在门边,看着雨,看着眼前街道上穿行而过的人,看着远处田野中那片鲜活可爱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