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虹舞伴第七十三章

　　过了三个月，聂勋涵不无意外地发现，自己的人气下降了一截，贴吧和论坛都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聂勋涵在网上查了一下龙霏兰的资料，发现她也越来越火了，在模特圈和瑜伽界成了明星，还有那个曾经被称作小舞后的林瑗娥，她也正式出道了。林瑗娥在韩国当了半年练习生，今年以歌手的身份出道了，她的经纪公司推出了一个女子组合，总共有五个人，林瑗娥是组合里的领舞兼RAPPER。
　　辛皓泽与连细月也很关注林瑗娥的情况，辛皓泽看着林瑗娥的照片说：＂细月，你来看看，她是不是整容了，去了韩国之后变漂亮了。＂
　　＂没有吧！这是化妆化得太好了，林瑗娥本来就很美丽，用不着整容，她的体型比你协调一些。＂
　　＂哼！她虽然进入了娱乐圈，可她在组合内只是个领舞，不是主唱，估计她将来就是一个二线女星，她没有什么太出众的才能，只是舞技比较好而已。我的情况不同，老板现在越来越重视我了，我这几天在看一部大片的剧本，有一部大制作的电影等着我去演。＂
　　连细月问道：＂为什么经纪人这么重视你，是因为《一跳倾人城》的票房太高了吗？＂辛皓泽笑着回答：＂这只是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因为我给公司拉了个猛人，我把雪恺华请到我们公司来了，有这个优秀的舞者当编舞，我们公司一定越来越好。老板很高兴，所以把拍大片的机会给我了，本来我打算找狄清瀚的，让他为我们服务，可他失踪了。＂
　　＂你把雪恺华拉到我们公司来了呀！真是太好了，我们公司总算有了个大名鼎鼎的舞者，狄清瀚已经失踪了整整一年，现在没人能联系到他。＂
　　＂是的，我还专门派人到燕家村去找他，想请他来当总监、当编舞，可是他不在家，当地的村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陆霓宸在电影院看了一遍《一跳倾人城》，感觉辛皓泽在镜头下太漂亮了，仔细对比了一下，聂勋涵的演技还是略好一点，让她演女二号有点可惜。学校最近要举办艺术节，陆霓宸想在艺术节的时候跳一段爵士舞，跟蒋如琦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她也打算跳爵士舞，而且已经把舞步想好了。陆霓宸感觉压力有点大，蒋如琦跳得那么好，如果自己在艺术节那天跳得太差可就丢人了，陆霓宸在蓝旭桐面前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蓝旭桐决定找个有本事的人来编舞。
　　陆霓宸以为蓝旭桐会请某个街舞教练来给自己编舞，等了一天之后，陆霓宸吃了一惊，蓝旭桐请来的不是什么街舞教练，是一位老朋友。是他，《旖旎嗜血情人》的作者燕清雨，燕清雨自信地表示自己也很擅长编舞，一定能编出一段华丽的爵士舞。陆霓宸半信半疑地看着燕清雨，说：＂你搞清楚，我要跳的是爵士舞，不是国标舞。＂
　　＂我在网上查过蒋如琦的资料，她跳爵士舞的视频我看过了，坦白说，只论爵士舞的话，她的舞技比你略强一点。＂
　　＂那当然了，她是弦月杯的亚军，舞技当然很棒了。＂
　　燕清雨认真地说：＂虽然她的舞技很棒，但她也只是会跳舞而已，她自己编的那些舞步都不怎么样，我会为你编一段前卫复杂的爵士舞。蒋如琦跳的爵士舞属于NEWJAZZ，这个舞种强调身体的延展，带有一点芭蕾舞与街舞的特点，每个姿势都有固定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有个人在拉你的手一样。跳这种爵士舞的人太多了，我不想编这种舞，我为你编的舞叫做BEBOP，是一种比较另类的爵士舞。＂
　　＂BEBOP？＂蓝旭桐惊讶地说：＂我好像听说过，可我听说的BEBOP是一种车呀！＂
　　＂没错，这是一种车的名字，也是一种爵士舞的名字。这种爵士舞的风格很复杂，它结合了拉丁舞与踢踏舞的精髓，舞步非常狂野，摇首摆胯，美感十足。＂
　　陆霓宸笑道：＂好，快给我编舞，我忽然觉得你这个人很可靠，希望你给我编的这段舞跟《旖旎嗜血情人》一样精彩。＂
　　燕清雨根据陆霓宸的体型编了一段BEBOP，陆霓宸苦练了一周，到了艺术节那天，陆霓宸自信地上台跳舞，跳这段燕清雨编的爵士舞。陆霓宸头戴礼帽、脚穿皮鞋，上身穿着一件小马甲，下身穿着一条宽松的西裤，左手戴着露手背的黑色手套，头发染成了金黄色。这段愉快活泼的爵士舞跳到一半的时候，音乐的节奏忽然变慢了，陆霓宸摘下帽子扔向了观众，一头秀发凌乱地散落在肩膀上。
　　音乐忽然出现了第二个高潮，陆霓宸再次灵活地跳起舞来，舞步狂躁前卫，野性豪放。蒋如琦认真地看着舞台上的陆霓宸，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水蛇腰与瓜子脸都是那么迷人，像个活力十足的洋娃娃。表演结束后陆霓宸得意地走下了舞台，今天的表演很成功，校长找陆霓宸交流了一下，希望她代表学校去演出，把这段爵士舞再跳一遍。短短一周之内，陆霓宸成了这所名牌大学的灵魂人物，陆霓宸非常高兴，决定请燕清雨吃饭。
　　＂清雨，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你的编舞水平真的不比狄清瀚差，你现在在干什么工作呀？＂
　　＂我现在当了网络推手，你也知道的，我是个电脑高手，懂得如何在网上搞宣传。＂
　　＂哦，这样也好呀！一些草根明星离不开你们，那你打算以后一直干这个吗？＂
　　燕清雨苦笑着说：＂当然不会了，老干这一行也没什么意思，我们经常要弄一些虚假的新闻欺骗网民，搞得人家骂我们，我不想天天挨骂。尹宵生好像在上海混得很好，我打算过段时间去投靠他，跟他一起工作。＂
　　陆霓宸有点吃惊地问：＂他发财了吗？他在干什么工作呀？＂燕清雨答道：＂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干什么，好像是在推销什么产品，很多人都说他现在很风光，成了乡亲们的榜样，估计他赚了不少钱。＂
　　＂哦，尹宵生成了乡亲们的榜样呀！看来他确实混好了，你要向他学习，跟随他，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我会虚心向他学习的，学学发财致富的秘诀，没准儿我也能成为百万富翁。宵生是那个组织的小头目，听他手下的人说，只要投几千块进去，就能赚几万块，投几万的话，能赚百八十万。我已经决定了，要把身上最后一点钱投进去，这样一定能大赚一笔，我现在还挣不到什么钱，父母的脸色很难看，说我不务正业。其实真正不务正业的人是他们，我父母都是赌徒，一天到晚就知道赌博打牌，完全不干正事，我这辈子都会恨他们的。＂
　　陆霓宸用忧郁的眼神看着燕清雨，说：＂这就是你怨恨他们的原因吗？你真的恨亲人恨到那种地步，你也太极端了。＂燕清雨恶狠狠地说：＂对，只要我还活着，这份怨恨就不会消失，至死方休。＂
　　＂唉！狄清瀚和叶峻涛也是这样，不知道你们对亲人的衡量标准是什么，反正我跟你们不同，我永远都不会怨恨自己的家人。他们生了我，养了我，给了我一副好身体和一张好脸蛋，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怪他们。＂
　　燕清雨跟家乡的朋友道别后，来到了繁华的上海，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忽然联系不到尹宵生了。燕清雨在一个黑网吧呆了两天两夜，到了第三天才决定离开这里，原来，清雨上网看新闻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龙霏兰的消息，她今天要出席一个车展活动。清雨决定去看看龙霏兰，差不多有一年没有见过她了，她现在是个小明星，是个网络红人，工作越来越忙了，很少上网跟朋友聊天。
　　清雨在网吧的洗手间里换了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去理发店弄了个新发型，马上就要跟老朋友见面了，自己必须调整好状态。在网吧玩了两天两夜，头有点晕，是时候出来透透气了。再次看到龙霏兰的那一瞬间，燕清雨感觉眼前一亮，她出场的时候非常有气势，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其他车模在她身边都显得很平凡。车展的主持人开始介绍她，说她是今年人气最高的性感车模，也是长得最漂亮、舞技最独特的青年舞者，龙霏兰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舞来。
　　清雨认真地看着龙霏兰的舞姿，她站在一辆新型跑车旁边翩翩起舞，跳了一段热情前卫的桑巴，当音乐快要结束的时候，龙霏兰靠在车门上摆了一个抛媚眼的造型。燕清雨腼腆地笑了笑，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练过这种表情，跳国标舞跳到高潮的时候冲观众抛媚眼，但她以前显得很幼稚，给人一种傻头傻脑的感觉。现在她总算变成熟了，不再像个羞涩的少女，抛媚眼的一刹那，让人感到心潮澎湃。车展活动结束后，当龙霏兰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大群少男少女围了上去，看样子都是她的粉丝，有几个小姑娘争着抢着要她签名。
　　过了一会儿，这群小朋友终于都走了。燕清雨缓缓地走到龙霏兰身边，说：＂兰兰，想不到你真的成了一线名模，在学校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有潜质，早晚会出名。＂
　　忽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龙霏兰似乎吓了一跳，转过头来仔细地看了看燕清雨，龙霏兰松了一口气。沉默了两秒后，龙霏兰说：＂清雨，是你呀！你像个鬼似的出现在我身旁，我吓了一跳，你怎么到上海来了，来这里打工吗？＂
　　＂嗯，想来上海找工作，这里非常美丽，是个人间天堂，我想以后永远呆在这里。＂
　　龙霏兰身边的一位女青年看了一眼燕清雨的颈部，然后用胳膊肘顶了龙霏兰一下，小声地说了几句话。龙霏兰用紧张的眼神看着燕清雨，轻轻道：＂清雨，你能不能把我送给你的挂件摘下来。＂
　　＂啊！你要把这个小舵轮要回去吗？＂
　　燕清雨有点不情愿地从脖子上摘下了挂件，龙霏兰连忙说：＂不是，我既然把它送给你了，那它就是你的。只是我不希望你现在戴着它，跟我来吧！我请你吃饭，你大老远的来这里看我，我不会让你白跑一趟的，我会好好款待你的。＂
　　燕清雨跟着龙霏兰来到了一家国际大饭店，龙霏兰点了很多名贵的菜，这些菜燕清雨根本就没见过，两人边吃边聊，谈了很久。燕清雨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况，问道：＂一个小时前你为什么要我把挂件摘下来？＂
　　＂傻瓜，这你还不明白，我现在是模特界的大红人，为了维持人气，必须保持一个单身的形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脖子上的挂件跟我脖子上的挂件是一对，别人也许会把你当成我的男朋友，所以我刚才叫你摘下来。你在别的地方戴着这个小舵轮倒也无所谓，可在我面前最好别戴，明白了吗？＂
　　燕清雨恍然大悟，说：＂是这么回事呀！因为你的颈部戴着那个小船锚，如果我在你面前戴着小舵轮的话，别人会怀疑我们的关系，你身边的那个女子看了一眼我的脖子，于是马上提醒你。她的反应挺快的，她是你的什么人呀？＂
　　＂她是我的助理，她刚才小声地提醒我，叫我把脖子上的小船锚摘下来，或者是劝你把小舵轮摘下来，别让记者看见了。算了，不讲这些了，说说你的工作，你打算在上海从事什么职业？＂
　　＂我打算投奔尹宵生，以后跟着他混，听校友们讲过他的事，都说他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跟着他才有前途。＂
　　龙霏兰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燕清雨，说：＂尹宵生这个人挺愚笨的，他现在很风光吗？他的工作很好吗？＂燕清雨轻松地说：＂07级的同学们说他发财了，一些村民说他出人头地了，好多人都专程跑到上海来找他，投靠他。我来得比较迟，到了今天才来，好多校友上个月就来了，至于他的工作，好像是在搞什么推销，他现在有一大群手下。＂
　　＂他已经有那么多手下了，还会要你吗？＂
　　＂他会收留我的，因为我们在老家彼此承诺过，要互相照顾、互相帮助，直到永远。虽然我的家人向我承诺过，会给我买这买那，可结果都没有买，清瀚也一样。学校里的那些情侣们大多也发过誓，以后要一起工作，要共同生活，要正式结婚，但十有八九还是没有兑现。我跟宵生不同，我们不是一家人，也不是情侣，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朋友之间的诺言是真实的，我相信他不会辜负我的。＂
　　龙霏兰非常认真地说：＂誓言与诺言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情人之间约定的事情，一个是亲人之间确定的事情，誓言是爱情的见证，诺言是亲情的依据。至于友情，朋友与朋友之间比较特殊，可以许下誓言，也可以许下诺言。现实生活当中，情人的誓言大多都没有结果，亲人的诺言很多也没有兑现。普通朋友的情况好一些，誓言也好，诺言也罢，都会成为美好的回忆。＂
　　燕清雨感叹道：＂对，就是这样，情人与亲人的承诺大多都是鬼话，还是朋友可靠。＂
　　来到上海的第六天，燕清雨终于联系到了尹宵生，他在电话里愉快地表示愿意接纳清雨，让清雨当他的助理。燕清雨来到了尹宵生的住处，他住的那幢公寓有很多湖北的老乡，有些人还跟燕清雨认识，有的是一个村的村民，有的是蓝梦翔的毕业生。这群热血青年个个精神抖擞，看样子他们都有远大的理想，想要干一番大事业，尹宵生是他们的精神领袖。跟这些老乡交流了几句，燕清雨身上也出现了那种英雄本色，想要为理想奋斗的本色，燕清雨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一定要努力工作。
　　＂宵生，这里的人看上去都是一副雄心勃勃的样子，都是干正事的，不像我那个没用的父亲，他就知道赌博。＂
　　＂嘿嘿，我的同伴都是有志向的人，他们都想发财，都想挣钱，你明天晚上跟我们一起去上课，学学发财致富的窍门。＂
　　燕清雨回忆了一下那些女同学的近况，说：＂那些长得好看又有气质的女生变化挺大的，在学校的时候只是有点妩媚而已，出身社会之后，精心打扮一番，个个都像明星，有几位已经出名了。＂尹宵生说：＂是呀！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有几个真的成了明星。＂
　　＂林瑗娥、辛皓泽、龙霏兰，还有聂勋涵，她们几个现在都出名了，她们都在娱乐圈闯荡，有的当了演员，有的当了歌手。不知她们谁能成为一线明星，我们学校出了很多三四线艺人，我有一种预感，我们07级会出现一位跻身一线的巨星。虽然我们学校靓女多，但那些长得漂亮的女生也有瑕疵，个个都有缺陷，不大不小的缺陷。＂
　　尹宵生问道：＂瑕疵，什么瑕疵，她们不是都挺漂亮的吗？难道她们不够完美吗？＂
　　燕清雨用总结的语气说：＂连细月，她的左手有个很大的伤疤，非常难看，所以她永远戴着手套，她的个头也有点矮。辛皓泽，她的脑袋实在是太大了，可能是因为她太瘦了，所以头部与肩膀看上去很不协调，同学们都说她是喝毒奶粉长大的，所以脑袋非常大。龙霏兰，她的肩膀太宽了，骨架有点大，幸好她有一米七，否则的话，她的体型就更难看了。章思锐，她的脸太长了，跟蛇精的脸没有区别。穆伊蕾，她的额头太大了，双眼之间的距离有点远。聂勋涵，她身上汗毛非常多，只看手臂的话，你会以为这是男人的手。林瑗娥，她的身躯太平坦了，看不到半点立体感，正面也好，侧面也罢，她的身体看上去都是一条直线。＂
　　＂你总结得不错，好像只有陆霓宸没有瑕疵，她长得不算高也不算矮，五官端正，脸型匀称，体型完美。不久前她跳了一段爵士舞，那段BEBOP的视频在网上很火，她的小蛮腰看上去太灵活了，点击率非常高。＂
　　＂哈哈，那段BEBOP很好看吧？那是我编的。＂
　　尹宵生惊讶地说：＂是你编的呀！你真有两下子，编舞水平比得上狄清瀚。＂燕清雨得意地说：＂我本来就不比狄清瀚差，只是我的争胜心比他低而已，至于陆霓宸的外貌，其实她也有一点瑕疵，那就是她的眼睛。你仔细看她的照片，看看脸部特写，她有大小眼，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蓝旭桐此时也在跟朋友讨论那段BEBOP，叶峻涛与蓝庵都在他身边，蓝旭桐告诉叶峻涛，陆霓宸跳的那段爵士舞是燕清雨编的，叶峻涛感到难以置信。蓝庵也有点吃惊，说：＂那个华而不实的燕清雨竟然会编舞，陆霓宸的那段BEBOP是他编的？＂
　　＂骗你干什么，你不信可以问霓宸呀，看看她自己怎么说。＂
　　叶峻涛回忆了一下燕清雨，说：＂这小子确实有点编舞的天分，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编爵士舞。＂
　　三个人正在闲聊，陆霓宸忽然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紧张地说：＂旭桐，你现在还能联系到燕清雨吗？这几天有没有看见他？＂蓝旭桐说：＂上个星期见过他，他说他要去上海找工作，你不是请他吃饭了吗？他没有跟你道别吗？＂
　　＂啊！他真的去上海了吗？完了，希望他没有跟尹宵生见面。＂
　　叶峻涛不解地问：＂尹宵生怎么了，老朋友聚一聚不行吗？＂陆霓宸答道：＂刚才纪登皓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现在呆在上海，他跟尹宵生见过几次，发现尹宵生这个人完全变了。登皓叫我千万不要跟尹宵生见面，叫我通知一下武汉的朋友们，劝他们都跟尹宵生划清关系，最好别跟他来往，他可能没干正事。＂
　　听了陆霓宸的话，蓝旭桐说：＂奇怪，我听说的是另一回事呀！尹宵生明明发财了，明明混好了，登皓这家伙为什么说他没干正事。＂
　　＂登皓说话的语气很严肃，不像是开玩笑，他没必要骗我，我感觉尹宵生真的有点问题。希望燕清雨平安无事，千万不要跟尹宵生来往。＂
　　叶峻涛想了想尹宵生的为人，说：＂尹宵生是个非常老实的乡下人，他应该不会干坏事，一定是纪登皓搞错了。＂蓝旭桐笑着说：＂但愿如此，希望是登皓搞错了。叶峻涛，作为弦月杯的冠军，你今年在街舞界一定很风光吧！虽然弦月杯已经过去了一年多，可它在网上依然是热门话题，所有的街舞爱好者都在讨论这场比赛，关于它的论坛与贴吧非常多。＂
　　＂这我知道，关于弦月杯的话题数都数不清，最重要的话题永远都是那一个，那就是……狄清瀚为什么斗不过高心成？＂
　　＂你错了。＂蓝庵打断了叶峻涛的话，说：＂最重要的话题不是关于狄清瀚的，而是关于你的，舞友们都在讨论你，讨论你成为冠军的原因。有人说你的舞技太棒了，有人说你的耐力太强了，还有一些人在贬低你，说你得冠军纯粹是凭运气。＂
　　叶峻涛看着蓝庵说：＂有一点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我在弦月杯的比赛中没有遇见孟骁军，当高心成与狄清瀚斗舞的时候我看透了他的舞技，认真分析了高心成的缺陷。至于雪恺华，他当时的精神状态有点问题，似乎没有把潜能发挥出来。＂
　　＂呵呵……＂蓝庵冷笑道：＂原来你也有自知之明啊！没错，雪恺华在上场之前活动过身体，体力大打折扣，当然斗不过身强力壮的你了。＂
　　＂呃，真是这样吗？你好像知道内情，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