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她的儿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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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当一个人从娘胎里生出来的时候，他（她）已经在走向坟墓的第一步了，人生是那么的短暂，可他（她）不晓得不理会，不知道珍惜这人生。按照达尔文进化论所说：人是由猿类进化而来的。而作者却不能苟同，人和猿（畜牲）搅在一起是不是在骂我们自己又有侮辱人类祖先之嫌。一位大觉者说：人是神缔造的，人都生活在迷中，不知道世间的真相是啥？我觉得这话到有几分道理。就是因为人在迷中，当他（她）觉醒时懂得人生时间的宝贵时，人的一生已经快过去大半了。人要真活的有意义，那他（她）就要珍惜觉醒后所剩下的余生。作者曾看过拿破仑。希尔<<成功致富全书>>541页中有这样一段名言：＂切记：命运之论无时无刻都在不停地旋转着，如果它今天带给我们的是悲哀，喜悦肯定在明天等着我们。＂命运如何就看自己如何善待它了。<!--成功致富全书-->
其实每一个人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微不足道的一滴水，只是一瞬间的产物，留名的少无名的多。然而历史就是这些有名无名的人们，续写和创造的。不论是上层社会，还是在平民百姓中，每时每刻都发生着可歌可泣的故事，他（她）表达着种种情感。只要我们这些文人墨客留意善待他（她）们，把这些用文字表达出来，人们就会从他们身上揣摩出时代的脉搏，就会从他们身上看出我们的昨天和今天，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以及人们的精神面貌、思想、情操，发生着怎样令人深思梦幻般地变化。留意吧！亲爱的朋友。
母爱是人类生存中一种重要的情感，她的儿女如何回报她，这在人类历史上已天天地演绎着，苦、辣、酸、甜，爱与恨交织着每一位母亲和她的儿女们的身心。
一千九百八十七年秋，在北国塞外的崇山峻岭中，秋风吹着落叶，蒿草在微风中浮动，牛羊添吃着草丛中的树叶，发出孜孜地咀嚼声。一个牧童站在白杨树下唱着歌：＂每当我想起母亲，就想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故乡有巍峨的山峰，故乡有小桥流水，故乡有我童年的梦幻，故乡有我那可爱的阿妹，亲人们都在召唤我快些回家。＂
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手提着一个包，穿着整洁面带慈善，从崎岖的山路上走来。途径牧童身边说：＂小哥你的山歌唱的很好听，你是哪村的？＂那个牧童羞答答没说什么，只是用手一指山那边。
可我们要讲的故事，就从山那边的山村早已开始了……
（—）她又回到赵家
山和路是那么的熟悉，山间路边的蒿草在微风吹拂下不断的向她点头。小鸟唧唧喳喳的叫着，悦耳动听，像是在欢迎她；从东北山坡上的果林里被风吹来的甜酸香味和着被阳光吸起的蒿草泥土气息令她心旷神怡。
夏天已经悄悄的溜走了，秋天却悄然来临。远远看去，远山近水，树木蒿草，田野和村庄都透着只有秋天才有的那种气息。天空蓝蓝的，只有北方天边有那么几朵白云浮动。太阳暖暖的，一只苍鹰在蓝天上盘旋着，两只喜鹊在路边一块巨石上摇头摆尾地叫着。于是，一种喜悦的心情会从你的心头升起。她用手帕擦着汗，迈着大步向山那边走去。
阿莺儿轻轻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听得东套间有人说话。便向那儿走去，她途径厨房看有一个妇人正在里面切菜。便说：＂谁在厨房呢？家里来了客人也不知道出来迎接。＂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阿莺妹妹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一点动静也没给。这该死的狗儿鹅子也不知道早些报个信儿，妹妹可不要挑理呀。＂在厨房忙着做菜的那位妇人，放下厨刀，转过脸来一看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的阿莺儿，赶忙解开围裙，两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着走出厨房说：＂妹妹累了吧？＂
＂是嫂子呀，听说大娘回来了，她老人家可好？＂
＂好，叫你想着，快屋里坐，小力呀，你大姑回来看你奶奶了，快给你大姑拿个凳子。＂
＂是。＂从套间里传出一个清脆的男高音，这时套间门帘布被一位年龄不满二十岁，体格健壮，眉宇间透着精干和稚气的年轻小伙子的双手掀起，微笑着对站在身前的客人说：＂是大姑回来了，您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打个电话什么的，大侄子好开车去接您。＂
＂静你妈耍嘴皮子，滚一边去。＂旋莺儿拍了一下小伙子的肩头，抬脚便向套间屋内走去。
套间屋内有十多个男女，听客人在骂小力，大家笑着站起说：＂大姐回来了。＂
＂阿莺儿刚到？＂
＂坐车回来的？＂
人们七嘴八舌的问着。
＂你们都在呀？听说大娘回来了，我回来看看。＂莺儿面对这些熟悉的面孔，点头回答着。
站在屋中央一直没说话的堂哥赵明远这时说话了：＂是旋莺儿妹妹回来了，这就是你大娘。＂说完向后退了两步，猫腰把面前的凳子挪了挪。冲正在床上输液的一位年近七旬以上的，黑头发少白头发多，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妇人说：＂娘，这就是二叔的大闺女莺儿，您还没见过，听说您回来了她是专程回来看你的。＂
莺儿把买来的果品袋放在床头柜子上说：＂大娘您好多了吧？＂
＂好多了，回来看看，我就高兴了，还买这些东西干啥？＂老人伸出右手有气无力的示意莺儿坐下讲话。
莺儿随手把凳子往前挪了挪，慢慢坐下，亲切地握住老人的手说：＂前些天想来看你，一直没有抽出空闲，您老要放宽心，把病养好，有我哥这神医守护在身边，您呀，一定活过一百岁。＂老人笑了，屋内所有的人都笑了。
莺儿瞧着这位饱经风霜从没谋过面的大娘，一心想从她的五官长相上寻觅出人们赞誉她善意的美貌之词来。说她年轻时是如何的靓丽丰采，用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词形容她老人家都不为过。可眼前这位老太婆，一脸的皱纹，两腮塌陷，瘦的像大眼瞪，苍白无半点红润的老人，怎么也瞧不出一点影像来。心里不觉升起一股被人欺骗耍弄的感觉，她一面瞧着一面摇着头，心说：说景不如见景，见景一看稀松。说是一回事，看又是一回事。
她不自觉把视线转向屋内瞧看她的人，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向她微笑着，其中有两位陌生的外乡女人不知是谁。那个给她端来茶水的姑娘，高高的个头长的特别俊俏，说她像天仙还差不多，一副白里透红的鹅蛋型脸，柳叶眉毛大眼睛，好看的鼻子，樱桃小口一笑俩酒窝，让人看让人爱。
坐在里面有一位老人这时说话了：＂莺儿，这是你老妹子阿琴儿。＂
＂啊，老爸。＂旋莺儿赶忙站起来又坐下聆听老父亲赵安平的训话。
＂你看到她，就看到你大娘年轻时的样子了，你看琴儿快三十几岁的人了，可还像没结婚的大姑娘。＂老人家这番话把整个屋里的人都逗乐了，他老人家也笑了起来，病床上的老人也笑的咳了起来。
稍微平静下来，老人又开始讲话了：＂那位是你二姐刘继贤，她曾来过咱们家。＂
＂继贤姐，是你呀，我想起来了，我说一进屋看到你，好像什么时候见过你，又好像没有见过。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已经来了两天了。＂两人拥抱在一起。
＂快，到这儿坐下，嫂子呢？再找两个凳来。＂
＂小力呀，你没听你大姑要凳子吗？快去找来，我在忙着做饭呢。＂在外面做饭的嫂子一边忙着切菜，一边吩咐着儿子。
挨着刘继贤站着的阿琴儿，用她那纤细的手拉着莺儿的手说：＂不急，我们才刚站会儿，大姐你快坐下吧。道这么远，累坏了吧！＂
＂不累。＂莺儿微笑着回答。
阿琴儿细语嘤嘤又把旋莺儿带回到童年的许多记忆中去：
莺儿看她那温柔体贴的样，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大娘。说她是大娘早年的翻版？真想从她身上找出大娘早年的点滴影子来……
奶奶、父母亲、叔叔婶子常和她提起大娘嫁到赵家和她另嫁他人的事，时不时又在她脑海里出现了。
（二）出嫁路上遇山贼
＂大爷，前面是三叉路口，咱们是走大路呢？还是走近道小路。＂长活小山东问。
＂小山东，我看还是走近道小路吧，如果走大路安全是安全，怕时间不够，耽误了时辰，那就不好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东家果断地回答着。
长活小山东有所顾忌地说：＂可是前面山势险峻，树木廊林，怕有强盗出没。＂
东家向前面望了望，稍微蹙了一下眉头说：＂不怕，你不是有两下子吗？短枪给我，长枪你拿着，有几个土匪怕他作甚。＂
小山东说：＂东家，咱们如果走近路，你得依我仨件事。第一，叫大奶奶打扮成男人模样，骑我的马。不知大奶奶会不会骑马？＂
＂我会骑。＂篷车内传出娇滴滴的声音。
＂那就好，东家你把外上衣脱给大奶奶穿。第二，我坐在车内，如果有贼人来劫，你们最好骑马先走；第三，长短枪都留给我，我好掩护你们，不要管我，到时我自有办法脱身。＂
东家听后觉得小山东说的有几分道理就说：＂那好，就按小山东的话办，小六子把我的衣服给你嫂子。＂车夫李六忙把东家刚脱下的衣服送到车里。不一会儿功夫，新娘子头上扎着羊肚子手巾，上身穿着东家的衣服跳下篷车，骑在小山东的马背上，双手紧握缰绳英武潇洒。小山东腰别短枪手拿长枪跳上篷车。
李六赶忙跨上车辕，扬起长鞭，催车向大山里跑去。
晌午快到了，太阳像个大火球，烤的人儿身上直冒汗；这时多亏从山谷的尽头刮来一阵小凉风，才把娶亲队伍从迷迷糊糊中吹醒。树林中的百灵鸟，吱吱的叫着，两只山鹰在他们的头上空中盘旋着。险地方到了，他们谁也不知声，眼睛向四下瞧着，耳朵向八方听着，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把他们那恐惧的心提到嗓子眼下。车夫李六紧摇着鞭子，人们恨不得一下子飞过‘鹰愁涧’去，过了‘鹰愁涧’就安全多了。
‘鹰愁涧’地处两山之间，一股沁人心脾的溪泉从‘鹰愁涧’间流出来，落在一块天然岩石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远远望去，那水银般的水花儿，敏捷地注入山坳中不见了，可它又不辞劳苦地转着弯儿流出谷来。那溪水清澈可见砂石，人们光着脚挽起裤脚就可过去。蜻蜓在水上飞来飞去，在河床的转弯处有一较大的水涡，溪水流经此处不免要歇上一歇，旋转上几圈又悄悄地向下游流去，水涡里有很多泥鳅，蛙儿在岸边的草丛中跳来跳去，还不时唱着歌儿。
在水涡的水边，有一壮汉正蹲在一块大青石上，手里拿着一个带网状的捕鱼工具。他的身边放着一个鱼篓儿，那人头上带着一顶草帽，帽檐遮着半个脸，冷眼一看不知是多大年岁。谷口进来的车辆马匹似乎一点也没看见也没听见。等到车马过去他才懒洋洋的站起，向马车的方向看了看，然后宛然儿一笑。只见他从上衣兜里掏出火镰，点燃信号，哧溜一声向天空窜去，然后在白云下‘砰’的一声炸开了。
＂不好，有山贼要劫我们，快，李六骑我的马。＂
＂东家那你呢？＂
＂我和大奶奶同骑一匹马。＂
＂小山东呢？＂
＂不用管他，我们快走。＂新郎说完跨上新娘骑的马背，一夹马肚子向谷口外驰去，不一会儿工夫李六骑马追上来，谷内已响起枪声，先是一声两声，接着枪声像暴豆子一样响个不停……
这帮娶亲队伍就是旋莺儿的大爷赵阿曼他们，等他把新娘韩紫云娶回家时，已是申时了。
第二天他们成亲时，长活小山东也没有回来，一年过去了，小山东也没有回来。两年过去了，小山东还是没有回来。这个人八成已经没了。
（三）春天孕育着新的生命
＂嘎哇、嘎哇…＂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接生婆把孩子擦洗干净包好后，抱到大伯母韩紫云身旁说；＂你看多好的一个男孩子呀，白胖胖的。奇怪了，这孩子一生下来，一只眼就睁着，怕是个……＂接生婆想说什么，但又难于开口说出。
＂怎么？有什么讲究吗？＂坐在大伯母身旁的奶奶笑着对接生婆说：＂是呀，这孩子是有点邪乎。＂
＂没什么，这世界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孩子是个有福相的人呢。看看，外面几更天了？＂
＂快天亮了阿婆。＂在外屋等候多时的大伯推开堂屋门看看天说。
阿婆把孩子放在火炕上说：＂阿曼进来吧，你给孩子起名子了？＂
＂还没呢。＂大伯把堂屋门关好，三步并做两步走进里屋，他首先看了一眼大汗淋漓的妻子，妻子对他笑了笑。他像是对妻子又像是对阿婆说：＂谢谢你，辛苦了。＂屋里的人都笑了。
＂天快亮了，亮了，明了，还远着呢？这娃就叫明远吧。＂大伯用手摸着刚下生的儿子的脸说。
＂好，这名字起的好，但愿早一点天亮。＂阿婆跳下炕来，一边洗着手，一边看着窗外的天空，自言自语的说着。
塞外的四月天气，还是有点寒冷。灰蒙蒙的天空上有几颗暗淡的星星，月亮像一只弯弯的小船旋在西凉山脉的顶端上，乍一看去，像是浮渡在海浪中一个特大的礁石上。鸡都叫过两遍了，东方天边还不见几丝亮儿。大伯搀扶着阿婆走在她回家的路上。
＂婆婆我说您天亮了再回去，您偏不，看，天道多么的寒冷呀。＂
＂不是，你爷爷又犯病了，我不回去，家里人是不会放心的。曼娃子，明远这小子一生下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是看破红尘有些蹊跷，像是个大命之人。但他犯克双亲，日后找一个明白人看看，安排安排也许会更好些。＂
＂是，婆婆。＂
百天很快就来到了，那天来了很多贺喜的人，桌子上摆了好多东西，叫明远抓，结果明远抓了一只笔和一本医书。惹得好多亲朋好友赞誉：这小子将来是个文官，还是管药局的呢。不对，是个会写的行家。总之说了好多祝福的话。……
饭后，阿曼请来一位江湖术士，专门为明远做了一个道场，这样赵家相安又过了一年多。赵明远犯克双亲之事大家也就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