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落地橱窗,沙砾在飞扬,夏诠释嚣的残痕。 越过指间的沙,溃散在风中,秋侵蚀叶的茎骨。 飞过一米天空,叶落在地面,心留下永不泯灭。 让我起飞好吗?哪怕只有一米。 ——题记 仲夏,晌午。 苍生迷惘在炽热之中,伏天的暑气在空气中渗透得淋漓尽致。浮燥的天气,随时变化着。周围有机械发出的轰鸣声,也有程序化的机械笑容。忙碌的人,匆匆的脚步,呆滞的眼神;闲着的人,和时间缠缠绵绵。总之,在虚度,在摧残。 生锈的铁皮板遮盖着那片天空,透过中间夹着的一米透光玻璃,也无法看到天空的颜色。因为一米透光玻璃上早已沾满了灰尘。灰尘喧嚣的轨迹。阳光很锐利,它刺着布满灰尘的玻璃射进来,依旧是放肆的光线。我的天空就是这么大,一米。霓虹灯闪出白皙的光线,显得苍白、无力。没有风吹过,它隐匿在没有尘嚣的伊甸园? 勉强着去习惯喧嚣,但真的很难释怀。 忧郁中有阵风吹过,有着尘土和风铃草混淆的味道,我莫名的感动,幸福得泪流满面,也许是太可怜了。一直告诉自己"我不是个忧伤的孩子",心中竟一片苍凉。 我蜷缩在某个角落,用无神的双眸凝视着远方…… 幸福告诉我,它要离开我,去流浪。我没有留它。然后它就离我而去了,走得很远,一直没有音讯。在我忧郁的天堂中,某天,收到一条传来的短讯,短讯告诉我"幸福,它找不到回家的路,就迷失在茫茫的人海中,许多人要收养它,它却只愿回到你身边,却找不到你。" 噢!? 也许已经逝去很难回来,也许它还怀念我的眷顾,但我的眼中已找不到幸福的形状,甚至连背影都模糊……我放弃了它。 我想一定有人比我更懂得疼爱它。 旋律挥着节拍,缓缓地,休止符在安谧地睡眠,五线谱上溃散般地蹦动。玻璃,易碎!却刺透心情,它看透过曾经幸福的存在和现在的衰颓、迷惘,看清楚了那张黯淡的脸…… 消沉和幸福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惶惑和痛苦不是近义词!真的! 我担心别人会为我哭泣,那样子我会手无足措。我真的很怕。"也许我惧怕的东西太多了。"别人一直这样认为我。 哦!我写到这,站起身,拿起背包,安静地离开尘嚣的人流,看到外面天空是淡淡的粉蓝色。很大。心中有股莫名的喜悦。 很愕然。 红绿灯在十字路口轮流闪烁着,这色彩像麻木掉了,以致于连感觉都没有。 赤日躲开云霭,更显得犀利、放肆。紫外线直灼我的视网膜。眼前一阵朦胧。有个红色的大亮光盈溢着,影响视觉。我依旧看着那片已被视觉模糊的天空,那片天空可以让鸟儿去翱翔,却是一片宁静。没有清脆的鸣叫声,只有机械喧嚣的声音,过后留下一条长长的轨迹!鸟儿呢?怎么没有翅膀划过天空的声音? 流水般的车辆,匆匆而过。车轮却显得苍白、凄苦。在钢圈的稠密支撑下,从起点又转向原点,不断地转。在这样的抑制下转动,它的灵魂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 我再次逃离,呼喊着"轮子,解放!" 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一间空荡的屋子,没什么格调。屋里有三扇大铝合金窗,光线的亮度随着天幕不同的表情变化而变化。墙上的粉漆早已脱落,仅剩余着点灰色的霉斑。地板也早已褪色了,时光腐蚀,它仅存着苍白的疤痕,是在磨擦中留下的。缝隙已经数不清了。一张茶褐色的桌子,房东留下来的。这里还有一张黛蓝色的双人床,很塌实。也是房东留下来的产物。双人床陪我一个人过,不算奢侈吧。它发出微弱的温暖,我蜷缩着和它一起取暖。枕头,澄蓝色的。枕边有几张CD和蓝色的CD机,CD机和CD幸福拥抱着,转动着。 "突然落下的夜晚/灯火已隔世般阑珊/昨天已经去得很远/我的窗前已模糊一片/大风声/像没发生太多的记忆/又怎么样放开我的手/怕你说/那些被风吹起的日子……" 朴树。 《且听风吟》 PV氏的音乐。 我习惯了他的苍白、孤独。他的音乐,没有太多尘腥味。感觉真的很好。上瘾了。已经在血液中扩散,慢慢渗透到每一滴血,淌流过静脉。从《白桦林》到《花开花落》…… 音符吸入血液,无药可救? 突然,有风掠过,风!它回来了,转过身子,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湛蓝的天幕,骄阳已收敛了不少锋芒。甚至开始垂危,开始下坠。染红了游云。接着连游云也开始沉淀,夜色无声息地渗透到空气中,吞噬了残阳,撕扯了混淆的暮色。血腥暴戾的一幕也开始溃散。天际边陲的朦胧星点缀着夜幕,开始豁亮,霓虹灯在使唤中绽散,连成一片,紧凑而斑驳。弹指间,还没来得及说再见,连残骸也化成灰烬。 一个人,渐渐的,等到黑色夜幕完全映入视线,我才开始苏醒。 "砰,砰"敲门声传来。我局促跑去开门,她,叫苏珊。房东的女儿,是个近乎完美的女孩,天真、单纯,满脸笑容,满腔热情,待我十分周到,她的世界单纯得像杯白开水,没有考试与分数,没有功课与负担,只有麦当劳的可乐和CD机里听不完的音乐。我显然跟她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注定没有落脚,我向往漂泊流浪,向往无规则的不定式的自由。 她知道我没吃饭,饿了。拉着我冲向KFC,然后去瞎逛。我义无反顾。我知道拒绝别人,却忘了拒绝她。因为她不会认为我的生活糜烂、坠落。知道我喜欢孤独桀骜,不会问我昏黄发霉的往事。这已足够。 两个小时,和她瞎逛了几条繁华而美丽的商业街。她很开心,我木然。她说我"仅有三种表情——点头、摇头,或挤出勉强而苍白笑容。" 我无言。然后各自回楼。 夜,很黑。 朔风,从我耳边掠过,拂过风铃,逗得它发笑。笑声,很纯,很甜。我没开灯,任凭黑暗自己将自己包围,我想溶入此时灰飞烟灭的气氛中,消沉。不想要那些喧杂的东西。漆黑中有一丝悲哀,一股荒凉。悄悄地。爬上心头…… 夜,无止尽的深。 静谧的夜,野百合花在抽泣。撕扯,接着萎谢。 我消沉…… 无法解释对野百合的歉疚,我带它离开荫蔽的山谷,来到这混淆四季的地方。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惶惑,找不到答案。 哆嗦,在蓦然回首间。 黯淡的黑夜。安谧。一样的背景,一样没格调。月亮在罅隙中抽泣。泪水湿透了枕头。没人陪。一个人,等夜的尽头。 天空很蓝。云朵像天上裂开的白色裂痕。风吹着,头发飘着,跟着风的节拍。意识到头发长了。 我喜欢化学里的那些元素,像是在充斥些什么,演绎着什么,咆哮种什么似的。很真,很真,刺透世界。我想将麻木掉的灵魂催化反应成幸福的赶牧人。有人说我神经;有人说我神经病;有人说我违反了定律、原则……无奈,他们不知道我想救那些被岁月磨平棱角的孩子啊!无能为力,只能一起将这个"唾弃"埋葬。 很想念一个人,一个叫人很担心的人。外表冷寂,写忧郁的文字。两只眼睛写满无尽的冷漠,随着眼眶弯弯的弧度,随着脸庞深深的轮廓,渐渐,一点一点,无声无息蔓延开来,遍及全身。他就这样笼罩在一片阴沉中,冷酷、高傲,像一道冷峰。他和我一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喜欢喝咖啡,彻夜不眠,等夜的尽头。喜欢安静,让风从指间划过。喜欢朴树。喜欢天蓝色……喜欢站在风中,任风吹乱他的头发。他左手上戴着一条我曾戴过的蓝绳,也许蓝绳现在已经褪色了。 他走了,没留下什么痕迹,包括照片。仅存着记忆的图案在我回忆中。 时间试着冲淡, 时间无力冲淡, 渐渐冲淡, 渐渐侵蚀。 最后成为断垣残壁。 也许该罢手了。 我很想现在见到他,可是他去了很遥远的城市。有多远?我不知道。 希望渐渐发酵成绝望。绝望萎谢在空气中。我惧怕等待。 他没让我等,也没给期限。 我不会等,也没执意等。从一开始到现在。一直过自己的生活,不!过自己的日子。我没有生活。 谁会用很长的时间,去等一个迷失的人,有谁会在很长时间流浪后,想回头去找寻某个路人。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 ——朴树《白桦林》 我依旧过着日子,依旧离不开文字、音乐、咖啡。依旧固执地看天空。 橘红的黄昏。 我站在看台,看着铁轨,想着去流浪。去下一个未知的驿站。天空却在刹那间坍塌了。 冷风冽过, 疲惫的双翼在哆嗦, 没能给天使幸福, 起码, 不要阻止天使追求幸福,好吗? 都说天使是美丽而幸福的。 天使没有抱怨上帝。 死亡未遂, 无奈的对白。 后记 为了表现一种斑驳的空洞,用尽所有去铺张,却不浪费。从想象到现实,从现实到虚无。 一直轮回。华丽的低调。 成长的忧伤和生命重负下的创伤.被木纳的人们说是无病呻吟 我没有离开我不会离开 守护着泡沫般易碎的梦想 悄然老去 听天空的蓝色调 听海洋的哭诉声 听绝望的钢琴曲 听灰尘的漫飞扬 走自己的风格~ 谢谢那些愿意懂我的人~ 和那些始终冷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