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不经意的邂逅,注定刻骨铭心。从此,24岁的大家闺秀莫里索,不顾世俗的非议成为丑闻缠身的印象派画家马奈的学生、模特。 白衣飘飘的年代,高贵典雅的莫里索一步步走进马奈的画里,也一步步走入马奈的内心,他们的定情之作《阳台》,将马奈推入大师的行列。但马奈已婚,挣扎了9年的莫里索,最终嫁给了马奈的弟弟,之后她再也没出现在马奈的作品里。爱自己能爱的人,走自己适合的路,其他的,交给命运。100多年后,这段纠结的爱情被拍成很文艺范儿的电影:《马奈的缪斯》。 人们常常喟叹过往的存在,不是因为有多绚烂,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年华薄凉,不如握一份静好。《扑蝶》画的是婚后莫里索和女儿在花园里玩耍的一个场景,欢喜、无碍、自在,又何尝不是一种平淡的幸福? 淡到极致的美,美好得让人只能远观。万千深情在心底绽放,给岁月以生命。婚姻,也许是那个时代的莫里索最睿智的选择。 很多时候,存在就是一种惯性,幸与不幸,不过是觉悟的过程。有一部前卫的心理实验影片《危险方法》,真实的再现了俄国犹太女子萨宾娜自我精神的探索,她作为精神病患者,既是两位精神分析学说的先驱弗洛伊德和荣格的病例,同时自己也是精神病医师,始终纠缠在病人、情人和女人的角色里。萨宾娜提出的"毁灭冲动"在荣格和弗洛伊德的大作里都可以寻到踪迹,但随着情同父子的弗洛伊德和荣格逐渐交恶,他们都讨厌对方对萨宾娜的影响,却又都以轻视她的方式轻视彼此。这两个男人进入了她的世界,却将她湮灭在历史中。 在渐行渐远的回望里,似乎无论怎么努力,除了不忍遗忘的心灵碎片,所剩总寥寥无几。到底是人生捉弄了自己,还是自己辜负了人生?刚刚自杀的美国喜剧演员罗宾·威廉姆斯,之所以引发全球唏嘘,不明白一个带来无数欢笑的人,何以极端的方式告别人世?"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总有一天都要停止呼吸……和大多数的你们一样,他们的双眼充满了希望。他们是否虚度时光,到最后一无所成?及时行乐,孩子们,让你的生命超越凡俗。"威廉姆斯这句经典台词影响了很多人的生活方式,自己却深陷无助绝望的巢臼。 无法忽视的某种存在,可以感知,可以疼痛,却无法逃避。我很认同英国学者罗素在《幸福之路》里的态度:我生来并不幸福。五岁时,我曾想到,如果我能活到70岁,那我到现在才捱过我全部生命的十四分之一。我觉得面前漫长的无聊生涯简直难以忍受。青春时代,我厌恶生活,一度徘徊于自杀的边缘;而我之所以终于抑制了自尽的念头,只是因为想多学些数学。随着岁月的流逝,我对生活更加热爱了。这一方面是由于我已经发现了我最想得到的东西,而且慢慢地得到了其中的一大部分。另一方面,则是由于成功地放弃了某些向往的目标。幸福的获得,在极大的程度上是由于消除了对自我的过分关注。 认清别人存在的意义,才能正视自己存在的价值。跟中船集团董事长胡问鸣讨论中国制造业在全球产业链中的生存状态时,他反问百年GE为什么长盛不衰?"杰克·韦尔奇一语道白:就是输得起。GE说绝不做世界第二,他凭什么做世界第一?垄断。凭什么能垄断?打败竞争对手。怎么打败?靠输得起。GE一次只干一件事,完了再去干第二件。但是他与别人拼争一项业务的时候,一直有赚钱的其他产业支撑,这就是所谓输得起。" 据说,竹子4年仅仅长3厘米,到第五年,只用六周就能长到15米。在前四年,竹子将根在土壤里延伸数百平米。多少人,多少公司,没熬过那3厘米。 我们难以改变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改变生命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