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梦见自己飞,有速度,有光感,有力量,还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性感。 小时候看飞机拉线会看很久,后来啊,辗转于机场之间,就越来越迷恋飞翔。无论是站在候机台,还是坐在悬窗内。我喜欢飞机上升和下降的瞬间,耳鸣加上失重像一只在黑暗中的鸟儿想要冲破光明般。 凯鲁亚克说:"我一辈子都喜欢和我觉得有趣的人在一起,真正的人都是疯疯癫癫的,他们从不知疲倦,像黄色的梦幻的罗马烟火,持续地喷发着火花,永不知停歇……" 阿姨M如今生活在青藏高原,曾经的她也奔波于飞机高铁之间,奔波于采访的一线。如今,他站在紫外线极高的高原上,铿锵玫瑰,在骨头上开花,穿着42元的运动鞋,梳着长长的马尾辫,坚忍地活成了一朵花。 除却风雨涤荡的万千风情和精神强度外,还是一种无止的恐惧和邪恶陪伴着你,不离不弃,一路相随。还有那突入却又窈窕的飘云,围绕,永恒……。 高铁、火车,什么交通工具我都尝试过,都是迷人的陌生。 我通常在夜晚去吃各种大排档、小吃店、烤肉,然后不停的走啊走,看花,喝茶,拍照,各种错落的组合排列在一起,是谜一样的陌生。 去山西看过许多雕塑和壁画。那里面的女子笑得从容淡定,那是明知生死后的微笑,从容赴死的眼神,还有那傲然威坐的佛像。牙齿多美啊——像北宋年间的山水画。山水间皆是嵯峨之高古之气,山水间皆是人间烟火,但里面却藏着一个人,等待千年后放出。 飞翔就如同候鸟,它穿透我的中枢神经,它把我的深海往事都拉出来,填满,晒干,它给我以自己刺激和无畏生死之感,漂浮,沉沦在这天空中,有如候鸟。 记得有人曾写:"我有明珠一颗,照破山河万朵。因此在梦中,我常常看到自己飞,有速度,有光感,有力量,有一种无以名状的性感。当我拉开窗帘,便看到一只鸟儿从眼前飞过,噫嘻,犹如候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