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袖而去,算结束了吗?落花迷了双眼,走得忘记路途。 选择了忘记,就算是结束吧,口口声声的忘记,于是便不痛不痒,无知无觉罢。不记得一切的美好和痛苦,在这美妙的阳光下,忘却了,失去了,结束了。 想结束,必须失去一次吧,突然觉得为什么自己想得简单了,结束意味着放弃,或被放弃,必然是痛苦的,因为人,难舍难分。 我还在想你吗?倦了累了烦了,路灯一样昏黄,老鸦一样聒噪,茶要凉了,理由算是过时了。 我也过分了,你便要忘记我了,阳光下视线扬起的角度,你没有端着咖啡,我也没有捧着茶。 沉默了,风来了,好像走了很久很久,风停在面前,我们面前,我面前,她面前。 我们,结束了。 你的笑,你的好,你那暴躁脾气,你最爱的咖啡,一勺糖两勺奶,的确也有茉莉花茶的心跳感。 指尖仍有美妙,对你的声音,回忆得像耳机里重播了千遍万遍的曲子,清晰,明媚。 和照片一样,不立体,不清晰了。 念念不忘,不清不白,不死不休,仿佛我天生善良,你工于心计。 如果爱是温床,我会痛饮一盏冷茶,于是裹着棉被沉沉睡去。 睡去,死去,再也忘不去,是个干净纯洁的借口,于是,我死于不明不白,你爱着笑着,似悲剧的稻草人。 端茶久坐,尸骸无存,关于你想要的等待,我想要的归来。 我去了,你来了,我来了,你去了,命运太注定,人生不可信。 那便不去相信,去忘记,去结束。 可你想着,我等着,你忘却,我仍端茶举灯,身披长袍。 痛苦,痛楚,痛到翻来覆去,欲仙欲死。 痛快,因为你让我痛苦,你最终也痛苦,难过,因为你放弃了我的幸福,我也被迫放弃了你的幸福。 我过分了,我错误了,天真渴求谅解,像立誓不再吃鱼的猫。 我端着清茶,你喝的却不是咖啡了。 奶油凝固在冰箱,夹心饼干你也没带走。 真烦躁,真烦躁啊,我很讨厌这个很像假设的现实。 阳光下,玻璃茶杯透着明媚,白色马克杯也锃亮得发光,你不笑,我也不笑,倚坐在藤椅,杯子靠不近了,阳光变作灯芯。 明明灭灭,暮暮之时,华灯初上,冷得彻底了,茶冻手了,咖啡喝完了。 让它出现吧,让它出现吧,如诗篇,如梦想,是一杯茶,或是一挺长矛? 雷响了,门关了,你走了,我仍背对着。 还逞强什么?早就结束了,早该结束了,我结束了,她重新开始了。 想着你的笑,念着你的好,继承你的暴躁脾气,现在除你之外也没人比我更愤世嫉俗。 这本不该结束,但你也不该原谅我,说这黑白话这无常,比说生生死死,更俗不可耐。 走走停停,想得更淡更清明,更不简单,更不堪。 一条鱼,扑腾着,于是不动了,眼里带着不舍,带着挽留,带着天真,带着悲痛 迟了,迟了,爱情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