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文无关) 楔子爱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这种游戏,往往会因为忘记看前方突如其来的障碍而嘎然而止。 A 他是我的目标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他这样问我,低声下气,眼睛深情款款。他凑过来吻我,含着我的嘴唇,他的手掌温厚,他熟悉我身体潜藏着的冲动。 好不好? 他这样细致地吻我的耳窝,这样一再地问。 我满足地叹气,拱起身体想要更多。我轻轻地说: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 敲门声响起,我不得不醒过来。我摇摇头,提醒自己不应该再回想昨晚的梦。病人来了。我必须开始工作。 于是我抬头微笑:你好。林先生。 你好。进门的男子,微微地笑,他帅得有些惊人。 我喜欢长相完美的男子。或者我不应该打自己的病人的主意,但我想我的身体已经寂寞得开始怀念一个不可能重新相爱的男人。 我怀着不可告人的目,为他催眠。 这男子,有着完美的脸。剑眉星目,嘴唇的轮廓很好,唇珠微突,颜色粉红的温暖,令人有想接吻的冲动。不知道,他的舌头,是不是也这样勾人。 我很喜欢。他说。 嗯?我诧异于自己的声音好似呻吟。 你这房间的香味,我很喜欢。他闭着眼睛,似梦呓般说道。 我笑了:真高兴你也喜欢。 他睡着了。在铺了厚厚羊绒的躺椅上。 房间里保持着我喜欢的野生蔷薇香味,阳光透过象牙白的纱窗落在客厅的纯白长毛地毯上,落在躺椅上这长相完美的男子脸上,有些不真实的梦幻。 这是我位于这座城市最昂贵地段的跃层套房。也是我的工作室。我轻轻叹息一声,回到我的座位上,翻阅他的资料:林凡恩,三十二岁。上市公司股份持有人。有过半年婚史,妻子心脏病死亡后得失眠症一年零两个月。 我叫肖艾格。我是一个心理治疗师。我喜欢长相完美体格健壮的男子。我习惯从不委屈自己身体的欲望。 我喜欢这个每个星期来我的工作室治疗失眠的英俊男子。我眼睛里看向他的欲望,赤裸而直白。 (图文无关) 楔子爱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这种游戏,往往会因为忘记看前方突如其来的障碍而嘎然而止。 A 他是我的目标我们和好吧?好不好? 他这样问我,低声下气,眼睛深情款款。他凑过来吻我,含着我的嘴唇,他的手掌温厚,他熟悉我身体潜藏着的冲动。 好不好? 他这样细致地吻我的耳窝,这样一再地问。 我满足地叹气,拱起身体想要更多。我轻轻地说: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很久。 敲门声响起,我不得不醒过来。我摇摇头,提醒自己不应该再回想昨晚的梦。病人来了。我必须开始工作。 于是我抬头微笑:你好。林先生。 你好。进门的男子,微微地笑,他帅得有些惊人。 我喜欢长相完美的男子。或者我不应该打自己的病人的主意,但我想我的身体已经寂寞得开始怀念一个不可能重新相爱的男人。 我怀着不可告人的目,为他催眠。 这男子,有着完美的脸。剑眉星目,嘴唇的轮廓很好,唇珠微突,颜色粉红的温暖,令人有想接吻的冲动。不知道,他的舌头,是不是也这样勾人。 我很喜欢。他说。 嗯?我诧异于自己的声音好似呻吟。 你这房间的香味,我很喜欢。他闭着眼睛,似梦呓般说道。 我笑了:真高兴你也喜欢。 他睡着了。在铺了厚厚羊绒的躺椅上。 房间里保持着我喜欢的野生蔷薇香味,阳光透过象牙白的纱窗落在客厅的纯白长毛地毯上,落在躺椅上这长相完美的男子脸上,有些不真实的梦幻。 这是我位于这座城市最昂贵地段的跃层套房。也是我的工作室。我轻轻叹息一声,回到我的座位上,翻阅他的资料:林凡恩,三十二岁。上市公司股份持有人。有过半年婚史,妻子心脏病死亡后得失眠症一年零两个月。 我叫肖艾格。我是一个心理治疗师。我喜欢长相完美体格健壮的男子。我习惯从不委屈自己身体的欲望。 我喜欢这个每个星期来我的工作室治疗失眠的英俊男子。我眼睛里看向他的欲望,赤裸而直白。 (图文无关) B 这眼神直白的男子未想到会在超市遇到他。我看见他时,他刚巧转头看我。我没有微笑,也没有打招呼。我这种医生是不适合和自己的病人太过亲密的。因为我知道他们内心的秘密。 我转开脸的瞬间,似乎看见了他的笑容。但我不能肯定。看见自己的心理医生还能笑得出来的人,是不需要看心理医生的。 提着食物站在路边等出租车时,我几乎可以肯定他一定会出现。果然,一辆车停在我的面前,车窗伸出的脸,俊帅无比:艾小姐,我送你一程。 好。我走近,打开后车门,把食物放进去。然后关门。再坐进了副驾驶座。他笑了。这男子的笑容,有着倾城的迷人魅力。我也笑了。我看见他的目光,一直在看我短裙下的腿。 我喜欢他看我的目光,赤裸而直白。 他没有送我回家,甚至没有问我,要去哪里。他直接把车往河边开。停了车,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微微闪烁。他的手抚上我的发,他的嘴唇温暖地吻了过来,他的吻果然很勾人。我比他更直接,我的手,从他的胸,滑到他的腰,然后到他的胯。 狭小的车厢里,躯体像纠缠生长的树枝,冲刺,索取,释放。这是很直接的满足。这是成年人的欲望。 (图文无关) C 我们熟识对方的身体进门,穿过工作室,上楼,再进门。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才腾出手来接一直响着的手机:喂。 那边声音低沉,却有勾引的意味:宝贝,是我。 我差点全身战颤。我还未来得及完全从刚才车厢里的狂热中抽身而退,他却似要等不及再次发起进攻。他说:我迷恋你的热情。 我何尝不是如此。 挂掉电话,我脱掉鞋子走进浴室,躺浴缸里,闭上眼睛,任由香草精油随着空气渗入皮肤,是野生蔷薇香味。林凡恩说,他很喜欢这种香味。他的声音很性感。他的目光很诱惑。我喜欢新鲜的,充满了诱惑的男人。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炽热,这些炽热不知来自于我的内心还是来自于放了精油的热水。 门铃大概响了很久。他真有耐心。有耐心的男人,据说某些方面也很有耐力。我喜欢有耐力的男人。 我穿着浴袍去开门,林凡恩的眼睛充满了诱惑:我等不及明天再见你。 我向来是遵循内心欲望的女人,面对一个有同样需求的成年男子,一切那么自然而然地发生,不言而喻的美妙。 于是,分开两个小时后,我们再次纠缠上了对方的身体。 他热情的手指是撒担的化身。他是有魔力的,我想他能勾出女人身体最深处的渴望,那是一种让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呐喊着吻我吧的欲望。他把女人当成一颗美味的冰淇琳球,用撒旦一样邪恶而透着魔力的舌头,一点一点地噬食入腹,然后被炽热消融,然后,天堂般消失。 我们奇迹般熟悉对方的身体,我们知道如何点燃对方。我的身体,像喜欢一件旧物一样喜欢他。 (图文无关) (图文无关) E 一晌贪欢也好通往女人内心的道路是她的阴道。 说得出这句话的人,一定足够了解女人。 但凡女人,即便经济独立思想独立如我,也一样开始试图去揭开一些林凡恩的神秘。包括他死去的妻子,包括他的过去。 我的身体喜欢他的身体。我的眼睛,迷恋他的美貌。 不要嘲笑我,我就是这样以貌取人。我渐生迷恋,想将这个美貌的能令我快乐的男人据为已有。 我的意图一定很明显。太明显。于是令林凡恩萌生退意。某晚,他不再来按门铃。第二晚,赫然了无声息。我拔打他的手机号,已经停机。我去他留在病历上的地址寻找,开门的是一个肥胖而油腻的男人,他用艳遇般的目光兴奋地回答我:我就是林凡恩!快进来快进来! 我当然不会进去。他不是林凡恩。我的病人林凡恩。美貌男子林凡恩,欲望王子林凡恩。难道他只是一个骗局?不,我曾经收到过他三个月的诊疗金。他不是一个骗子?他为何用一个假身份假地址?或者,他已经遭遇不测? 有很多种可能在我身体里奔跑,然后一一消失无踪。 每个夜晚,我感觉身体里的空,似欢爱的中途发现对方忽然无力进攻。他曾经由身体,到达了我的内心。但此刻,他突然撤离,我猝不及防。 是应该能预料得到的。从身体的欲望开始,也从身体的欲望抽离。很简单直接的痛。 某一个身体想念林凡恩的夜晚,我从十楼看这个城市的灯火辉煌,我安慰了这个城市里许多受伤的寂寞的孤独的灵魂,可是,我自己却变得寂寞而干燥。 我原来觉得自己是可以享受孤独的人。现在我却觉得,当初选择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居住,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我需要一个病人以外能和我说话的人。朋友,妈妈,或者邻居都好。 然而没有。身体很冷。心也很冷。 我以为我可以很洒脱地一笑而过。可我低估了我这样一个寂寞的女人对于完美欲望的迷恋。我开始在这座城市寻找一个叫作林凡恩的美貌男子。 即便没有一世安稳,有多一晌贪欢也好。 (图文无关) F 我不认识你私家侦探为我找到了他。我花了一大笔钱,从那个相貌平凡的男人手里接过了林凡恩的地址那一刻,我的心激烈的颤抖着。我可以改变我的心去契合他,这世上再也找不到比他更能给我快乐的男子。 私家侦探给我的资料上说,他的名字的确叫林凡恩。他的妻子也没有死去,而是一个下肢瘫痪的老女人。难怪他失眠,有那样一个妻子,英俊如他,怎会睡得安稳。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卑劣而恶毒。美貌如我,才配得上英俊如林凡恩的男子不是吗?如果她愿意,我甚至可以和林凡恩一起照顾她。 我们不应该为道德,而违背人性深处的本真。 我以身体的名义,奔赴一场欲望的盛宴。我坚信,他亦同样想念我。 我在楼下,就见到林凡恩了。准确地说,应该是见到了林凡恩和他瘫痪的妻子。他正弯腰把她抱起,她没有想象中那样老,一头长发乌黑柔顺地垂在林凡恩的臂弯,远远看,也是不对璧人。当然,如果她不是坐着轮椅的话。 我走过去,叫他:林凡恩。 林凡恩回头望我,目光冷漠:我不认识你。 他对他的妻子的温柔无比,他把她轻轻地放进轮椅,推着她离开。我愤怒地在他身后大吼:林凡恩,这就是被你杀死的妻子吗?过去三个月的每个夜晚,你在和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上床吗?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一句不认识我就可以一笔勾消吗? 林凡恩飞快地跑回头,捂住我的嘴。这温厚的手掌,是的。我知道,是他。 你疯了。他低声地吼。 我说:不这样,你就会继续假装不认识我。 林凡恩看着我,眼里是怨恨。他不再是那个眼神里充满了诱惑与勾引的欲望男子。 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小恩。说清楚,对大家都好。 林凡恩的妻子摇着轮椅离开,夜幕渐渐点燃了这座城市里寂寞的繁华。我从未有一次,感觉过这即将到来的孤寂长夜是这样的可怕。 肖艾格。我放弃了。你还不明白吗?我放弃了对你的报复。这毫无意义。我需要走出你的阴影重新生活。 什么报复?难道我们在一起不快乐吗?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和你一起照顾你妻子的终老。真的,我愿意。 肖艾格。你仍不能想起我是谁吗?林凡恩问。 我茫然地摇头。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可我却不敢揭开。 林凡恩看着我,眼睛里的怨恨慢慢淡成了怜悯:艾薇。在你还叫做艾薇的时候,我的名字叫做许明浩。就像你整容后我不认识你一样,我整容后,你亦不再认识我。 我再顾不得形象,全身瘫软跌坐在草地上。 林凡恩亦不扶我,他离开了。我欲哭无泪。一切的争执都变得毫无意义。一厢情愿的寻找原来只是这样的一地狼藉。这就是我要寻找的爱的真相吗? (图文无关) (图文无关) 谎颜我终于知道,自己总是做着与许明浩和好的梦,不是因为我的身体有多寂寞,而是因为我的心,有着愧疚。我在自己的身体上千刀万剐,只为制造一张会说谎的容颜。而许明浩,因为我这一张谎颜,也付出了对自己千刀万剐的代价。 我结束了工作室,变卖了房子。我再一次必须为我的谎颜离开一座曾经有过温暖而炽热的爱情的城市。也许,那些热烈狂放的夜晚,对于变成林凡恩的许明浩来说,只是一场心有不甘的报复。但于我,却是一场以身体取暖的爱情。 爱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这种游戏,终于因为我们忘记看前方突如其来的障碍而嘎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