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漂泊在外,工作间隙,稍一愣神,偶尔回望,小桥流水,山坡的羊群,炊烟袅袅,牧归的耕牛,夕阳尽情的亲吻着山峦。餐桌旁的父母双亲,又要叨念起千里之外,千里之外打拼的儿郎。这淡淡的乡愁,总要被电话的铃声,熟悉的乡音唤起。 窗外,南风渐进,街边花池里一棵小草,也能把我的思绪拉回故乡的河边,母亲早早喊我起床,去溪边大青石上,洗一洗脸,沿着溪边寻觅一把艾蒿,回家插在房檐上,甚至稍早一些时候,母亲就去溪边拔几棵芨芨草,去颈用根,外加白矾,分别碾碎之后,掺杂在一起,敷着一小块棉布,包扎在妹妹的手指甲上。这时,大妹妹几岁,念小学五年级的我,总要多一个任务——母亲叮嘱我:写一篇小文《我家这样过端午》。这浓浓的乡愁,总能映现在我的脑中,想起母亲赶大集,买粽子购七彩线的情景。 此时此刻,我彻底被乡愁征服了。我就像枯黄的野草,倒伏在地上,蔫蔫的无精打采;也像无心打扮梳妆的美女,每天少了梳洗打扮涂脂抹粉,陷在了情感的泥潭里不能自拔。即使穿着西装革履,也少了亮亮的眼神。这情绪的低谷往往发生在传统节日,每一次心情都为之抑郁暗淡。 我这乡愁小草一样,根部已苏醒,嫩嫩的小芽已拱破土层,露出新绿。即使春雪飘飘,即使春寒料峭,即使雪化而又结冰,我这乡愁的小草,强壮着自己,永不被冻伤。乡愁没有局外人,脑中浮现的乡愁草一样萋萋,心中有了乡愁也就有了诗意。一行一行的眼泪,是乡愁的古老故事,但我真的知道:什么也阻止不了乡愁露出新绿。 乡愁天天有,或淡或浓,岁岁年年总相似。岁月在沧桑,沧桑了海枯石烂的爱情,唯有乡愁跟时间一样,亘古不变,淡淡的或浓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