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是我初中最好的朋友,那个时侯我们俩天天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打架还一起逃课去学校前外面河沟的草地上睡觉觉。 那时候的我很老实,从来没有迟过到,作业也都是按时完成。可认识小童后,我还是从来都没有迟过到,基本上一迟到就不去上课了,以至于又一次班主任在课堂上表扬我从来没有迟过到得时候,我还暗自嘲笑他:这个傻X,眼真他妈浊。并没有听出班主任讽刺、挖苦我的意思,洋洋得意的享受着老师的"表扬"。那个年龄的我们把逃课打架完不成作业当成最大的乐趣,就像那个时侯的我们超级崇尚古惑仔一样。后来我才慢慢的认识到,我慢慢的变成一个坏学生基本上是小童的功劳。 在北京看到小童时,我俩已经分别4年多了。4年多的变化大的惊人,小童成熟多了,给人一种成熟、老练,深不可测的感觉。我开始慢慢的佩服他,也开始慢慢的佩服北京这个磨练人的地方,心里有了一丝的向往。 来北京吃的第一顿饭是在一家叫"成都美食"的地方吃的,我充满了好奇。拿起菜单看着好多没见过的菜不知道从何下手,什么宫保鸡丁啊、水煮鱼啊等等,心想他妈的宫保鸡丁什么个什么东西,鸡丁我知道,但宫保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还有水煮的鱼能他奶奶的吃吗,于是我就在联想水煮鱼的做法,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白开水煮鱼。 我突然问:"盖饭是个什么东西啊?" 没等服务员反应过来,小童就把话接了过去。 "今天咱们不吃盖饭,吃炒菜。" 不一会的功夫四菜一汤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此时我已经是饿的前胸贴后胸。看到美味但不怎么好吃的菜我就像是日本鬼子进村看到了一个老花姑娘一样,尽情的享受着。 也许是太饿了,我并没有在意小童的表情。他看着我像是逃荒过来的,一直问我够不够吃的,不够的话再要。我没有在意他的话,转头用怪怪的普通话对着服务员说:"服务员,有馍馍吗?" 服务员是四川的妹子,一头雾水的反问我:"啥子馍馍赛……" "馍馍有还是没……" 没等我说完,小童就把我的话接过去了:"在外面要说馒头,要不别人听不懂,北京的饭店很少有馒头的,都是米饭。"接着就用很正宗的四川话讲:"再来一碗米饭赛……" 我一边问小童怎么还会四川话一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尽管不怎么好吃。 嘴里的菜满满的,油顺着嘴角往下淌,正好流在了趴在桌子上贪婪的苍蝇,苍蝇一受惊吓猛的飞了起来,但是翅膀已经失去了平衡,一头扎进了菜里。这些细节也是吃完饭后小童告诉我的,他说那盘菜你一个花椒粒都没有剩下。 心想完啦,那只绿豆大的苍蝇肯定吃进去了,我一边觉得那只苍蝇在我的胃里面还继续吸允着食物一边责怪小童不提醒我。小童说提醒了我三次,只不过是我光顾吃了,没听见而已。 我责问小童:"你不是说咱兄弟俩还几年没见了,等我来到北京你请我去北京饭店搓一顿去吗?" 小童笑的合不拢嘴,"是啊,我说过的啊,这个不是北京的饭店吗?" 我心里想:天呐!听错一个字原来差距会有那么大。 晚上睡觉前我喝了很多很多的水,目的就是第二天早晨要把那只可恨的苍蝇拉出来。 困意降临,于是我就和苍蝇一起进入了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