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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的工作专栏文章做梦与清醒四


  到目前为止,我都在集中讲述如何再次进入做梦时的意识状态,这样的观点称为梦里的观点。
  然后,我们要谈谈清醒的时候了。
  当我们清醒后,我们回顾梦境,把梦当作过去的事件,此时其他的观点出现了,这是所谓的醒后的观点。醒后的观点存在很大范围的可能性。
  当然,最容易处理的观点就是理性的观点,它认为梦只是清洗脑部的泔水和肥皂泡,没有意义。因为这种观点否定了任何梦的工作的可能性,所以我很少谈到它。然而,如果我们像荣格一样相信心理学的原则原本就是矛盾的,那么就会认为梦既有意义同时又没有意义。梦的工作就集中在梦有意义的一面。
  我们首先遇到的一个梦有意义的观点被我称为:天真的观点。(这里我不加判断地使用天真这个词,就像是人们说到天真地绘画一样。)回到我和儿子在莱顿学院的那个梦里,天真的观点自动地假设那个和我一起在莱顿散步的儿子就代表我真正的儿子大卫。这种观点会在第二天早上说:"嗨,大卫,我梦到你了。"
  从这个观点出发解释梦的方法被荣格称为客体水平,因为它假设梦中的人物所指的是它的相对应的客体的人物。荣格坚持,如果,梦到的人与自己确有密切的关系,那么通过这种观点看梦很必要,因为它可能指出你目前无意识中对他或她的感知。
  在这个个案中,我确实与梦中的人物有很亲密的关系。也许这个梦暗示一种无意识的领悟:我和儿子都同样有着探索的好奇心,有着墨丘利式多变的才能。这个梦还可能指出我们之间需要加强交流。毕竟,墨丘利还是交流之神(同时它还是交换、旅行、共谋盗窃,以及那些引导人们到达地下世界的梦的工作者的神灵)。
  在客体水平中,梦中的自我直接指向清醒的自我:梦中的我与清醒时的我是同一个人。
  下面是人格的观点。在告诉儿子我梦到他了以后,我可能会意识到,既然梦中所有出现的元素都是整个梦的一部分,那么,梦中的每个元素也都应该是做梦的人的一部分。因此,梦中的每个元素也都是做梦者人格的一部分。在莱顿的大卫是梦中自我的潜在人格。他代表我内在的男孩,他跟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做什么他也做什么,他通过这种方式向父亲学习:这是我的一部分,这部分带着完全的信任跟随着父性的权威,跟随父亲的第一次指示跳进河里。当我处于"一受鼓励就跳进去的小男孩大卫"的一面时,我会是容易激动的,易被权威欺骗的,我会是不切实际的,容易被狡猾的人所利用的。毕竟,墨丘利式狡猾之神。在这种背景下,墨丘利在欺骗与说谎,在作为一个狡诈的人来任意欺骗别人时,他会创造一种没有任何愧疚感的快乐,这或者也是一种孩子般的愿望,要让人们相互联系,并聚到一起,此时也会创造出这种没有愧疚感的快乐。(如果我想要驯服这部分不符合伦理的意图,那么这部分的人格元素就必然要浮出。)由于这种观点认为梦中的每个元素都代表主体的(做梦者的)一部分,所以,荣格把这种观点称为主体水平的解释。
  在主体的水平,梦中的我是我所惯于认同的那部分人格,是作为怀念青年时光的父亲的那部分人格。
  梦里的观点认为我的儿子是一种有自主权的生命,醒后在主体水平解释的观点则把他看作我主体人格的一部分,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呢?当然,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是我还是禁不住思考这梦的波粒二重性。(根据量子力学,十分矛盾的,光线既表现为波又表现为粒子,这决定于观察者研究光的方式。)
  在我梦的世界中生活的人们与我分享着共同的生命力量,那是我称为造梦天才的创造性生命力。似乎我和梦中的人们同属一个灵魂的社区,它们在同一生命源泉中获取能量,并因此被赋予生命活力。所以,当我通过自居进入梦中人物的情感世界时,我体验到的是这一份被分享着的生命力,那是我梦的生命力的一部分,我没有意识到它,因为它被体验为另一个人。因此,梦中的人一方面表现为独立的人,另一方面又同时表现为我自己的生命品质。
  神父德日进曾在他《神的境界》一书中对此进行优美的描绘:
  带着灯,我离开清楚地日常生活,离开周围那些人们和我的工作,我向下走着,前往自己内心的最深处,前往那神秘的深渊,在那里,我模糊感到自己活力的来源。但是,对日常生活的肤浅理解已经形成习惯的确定性,越是远离这些确定性,我越感到与自我失去了联系。每走进一步,我的内部都会向我揭示一个新的人物,我不清楚他们的名字,他们也都不服从我。当我脚下的路变得模糊,而我不得不因此停止探索时,我发现脚下那无底的深渊,从深渊中我不清楚的位置中升起了一股气流,那是我敢于称为我的生命的气流。
  结论是,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梦中的人物是完全真实的独立的个体;同时他们还是属于我的一些品质,我可以通过对这些真实个体的自居而通达这些品质。
  另一个观点是象征,这是最古老的观点之一。这种观点认为梦中的意象指向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完全不可直接表达,但却可以通过象征来被感知。象征指向的是超出它外观的现实。在宗教、艺术和文学中所表达的象征世界是形而上学的,看不见的。象征唤起的是它对应得精神。象征连接具体的形象和精神的世界,这一世界时超越经验的、无形的、纯粹意图的领域(常被描述成"不在这里,也不在那里")。
  在莱顿大学的梦里。墨丘利雕像到达了水面。(记住,在梦中,那是一个真实的雕像。而象征的观点是醒后的观点。)从象征的角度看,墨丘利神指的是相互交流的精神,在这个世界中,行动是最高的统治者,它只关心永恒的运动,是旅行和想象的精神,它是出租车司机的存在,将人们在人类努力进取的地图上来回运载。墨丘利掌管幻想的变化、欺骗的交换以及极端的非道德化。(不是不道德,因为不道德的意思是消极的道德,而墨丘利的世界只是不关心道德。)他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持运转。
  墨丘利精神是关乎转换形态的转型者,它是商人、旅行者、盗贼的守护神,还是那些在未知中旅行的人的守护神,比如,梦的工作者、探索者和间谍。中世纪炼金术士的守护神是墨丘利(它化身为赫尔墨斯▪特瑞斯莫吉斯特),这些炼金术士十分热衷于治愈的过程,对他们来讲,墨丘利即掌管毒药又掌管治愈的药物。从治愈技术的角度看,炼金术所关注的是如何从毒物中提取药物。
  莱顿大学的梦象征墨丘利的加入仪式。这仪式中包括先是雕像拉出水面,然后我自己变得清醒——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同时又十分稳固地站在梦的现实中——然后是雕像和我儿子的消失,接着是面对出租车司机,这象征着墨丘利所显现的旅行者的行为。墨丘利作为行动和转型的精神把我从"一个与年轻人在一起的人"变成"一个孤独的人",并以压倒之势肯定着梦的真实。这墨丘利式的见识既毒害又治疗了我的思想:它让我夸大地肯定自己获得了一种创造性的思想,它以此让我疯狂,同时,它又把我降格,成为创造性生命中的一个参与者。
  隐喻的观点与象征的观点不同。隐喻是诗歌式的观点,它把意象理解为形象化的比喻。墨丘利的浮出水面的意象很容易被构思为隐喻或形象化的比喻,我们可以很深入地感受到被提起、冒着泡沫、露出表面这一过程的含义。隐喻是对意象之内含的深度回响。我们不需要外部的知识就可以了解它的意义。我们不需要查找象征字典,也不需要到图书馆查找古老的文献。我们只需要用诗歌的眼睛去揭示隐喻的内涵。在梦的工作中,对象征世界的广阔知识,以及从意象中构思隐喻的诗歌能力,它们同等重要。
  露营地活跃起来。利亚塔扎用卡车带来一群叫嚷的孩子。我被告知那些大多是他的孙子。我很高兴他回来了。在等待与他的第二次谈话时,我一直在用发电报的形式做着简短的笔记,而我已经开始厌烦了。
  我的手提电脑发出吱吱的饥渴声,它渴望新的汁液了。
  (本文摘自心理分析新视野丛书之罗伯特·伯尼克所著的《探索梦的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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