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前,中原之中的城市,落了一层薄薄的雪,拥戴着万千的素华,在冷绿的麦田之间;也掩盖着道沿,那些枯黄的草叶草根;雪白地镶嵌着,那潮湿黑色的笔直路面,如淡妆的处子,或者年轻的少妇。 上午九点,一轮桔红的月亮,不,像桔红的月亮一样,轮廓鲜明脸庞羞涩的太阳,在浩渺的东天升起;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帧照片,可以铭记而回忆;一枚红玉,足以时空瑰丽和魅力。我没有动她,没有去抚摸,我甚至没有站在走廊专注,只在间歇悄悄地望去一眼,像当年暗恋一个女孩儿那样,只匆匆的一瞥,却如此熟悉而生动,一世难忘的情。 本来,这样的图景,是可以重笔浓画的,试图可写一段恋情,一个成熟的男人和一个处子一个才女的恋情。我已经完成了《群矢投水》和《桃源密卷》两部作品,但并不辛苦,也不满足,只有一点的充实,糟糠也一样可以填塞的实感。是我没有用心去写吗?像路遥那样一点一点的掏空自己、点燃自己?还是我的光焰刚刚点燃?甚或我的能量的确有限? 反正,那些似是而非又无从说起的感动,仍然在我的体内含蕴着,是一种将要摆脱母体的生灵,是一腔燃烧着血脉和心肺的烈酒。就这样,仿佛渐行渐近,只能靠拢我的梦。早晨的薄薄白雪,桔红婵娟,万千素花,仿佛最初的,可为月桂的初次恋情。 也或许,我真的可以写出我对她模糊的情怀,一个成熟男子对一个少女或者年轻女子那魅力女性的仰慕喜爱,如果那也是爱,就是爱情;如果那是爱情,就是人间的大爱,那是对纯洁对青春的深沉而持久弥新的爱情。这迷荡在如今尘世的清冽的风和沉醉般的语言,这隐匿在人们之间,那些眉眼和夜梦中的欲望和冲动;关于自爱、爱她和永恒。 这样的模糊的爱意,是否从一个短信开始,以一个短信结束;那人间的唯一短信,用一千年发出,用一千年回复。终归要保护这份纯洁的情愫,那当之无愧是贞洁的,不碍她的生活、她的节奏、她的爱情、她的家庭、她的历史、她的进程。或者是,可以虚伪的,让我们默认的,唯恐别人冷眼的修辞后的友情。 我回首望望窗外,看不到薄薄的白雪和清冽的旭光,我掩饰自己,伏案写下如初恋般的梦想:"祈福何须促膝言,眺望春归不阑珊,薄雪竹红雉彩翼,身影郊寒一眸间。""红竹"是院中的南山竹,不知其真姓名,只以其貌取其情。 她知否,知否,这可羞可笑可怜的瑟瑟言论,这一段关于她或他们的萌萌恋情。"轻舟采来何芙蓉,薄手轻枝是梅红。"雕刻,雕刻,春白雪,旭日风。如此一段,可有可无的,关于薄雪的恋情。说不清,道不明。薄雪沉寂,清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