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关的电影五

　　苯，是否真的注定要这样，那些无法叫做爱情的爱情都会僵死在那个让人感觉叫做寒冷的季节里呢？
　　爱情的盛放，如果只是为了下一次的凋零，那么，苯，你还爱我做什么呢？也或许，你其实根本就不爱我。
　　你爱我吗，苯？是的，我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幼稚，多么让你觉得烦的问题啊，可是，我是真的好想听你说你爱我。苯，你是怎么看我和你之间的这场感情的呢？可是，对于我来说，那是一场爱情，最起码是我一个人的爱情。也是我的一生。你知道吗？
　　她安静的站在雪地里，看着刚刚和弟弟一起堆好的雪人，有些懊恼的对着雪人说，苯，回来都十几天了，你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呢，你那么的忙吗？我知道你现在在准备着考公务员，可是连给我打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轻蔑淡淡的嘲讽里，她苦涩的笑了起来。
　　她坐在凳子上，面对着满桌的菜，吃着吃着却突然发愣的没了下文，只是傻傻的发笑，可是自己却没有察觉。等到爸爸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怎么会在吃饭的时候想起他呢？还傻傻的笑？
　　她抱着电话坐在床上，下了很大的勇气然后按下了那个已经熟记于心的号码，可是却没有人接听，突然暗淡下去的眼光里，她自嘲的笑了起来。
　　她蜷缩着身子睡在被子里，可是却依旧觉得那么的寒冷，苯，没有你让我取暖，梦里的生活都是那样的兵荒马乱。
　　天空瞬间绽放的烟花，热闹了那寂寞苍凉的夜，只是，苯，在这样快乐的日子里，你是否想和我一起分享你的幸福？
　　终于接到他打来的电话。
　　＂阿木，我这些日子都会要忙着看书，你知道，我家人都希望我可以考上，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我可能这段时间都不会怎么和你打电话了。＂＂苯，我知道你要看书，可是真的给我打电话的一点时间都没有吗？那我要是想你了该怎么办？＂
　　＂我不多说了，我要去看书了，有空我会给你打的＂
　　听着电话那端嘟嘟的盲音，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这一次，你是否又要那样决绝的离开？你打电话对我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提醒我叫我要主动的离开？你还记得以前吗？每一次我们在家的时候，你一天都会给我打几个电话呢？每一次挂断电话，你都要我吻你呢？可是，现在的你就是这么简短的几句话就挂了电话，你是真的那么的想认真的看书还是你希望可以尽快的逃离我呢？就像逃离一场瘟疫一样，走的越远越好呢？
　　＂阿木，我想问你一个事，如果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会怎样？＂
　　＂苯，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如果是那样，我会杀了你再自杀。＂
　　＂嘿嘿，没有，我怎么会喜欢别人呢，我只是想看看你有多在乎我。＂
　　＂真的吗？你会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对吗？＂担惊受怕的语气里。她低低的饮泣起来。
　　苯，你一定知道，这个世界我最害怕你不要我了，你一定知道我比谁都在乎你，可是，就是因为我比你付出的多，所以你才可以那样理所当然的不在乎我吗？就是因为你知道我无法离开你，所以我对你的感情对于你来说，才会显得越来越廉价吗？
　　终于熬到公务员考试结束，找了很多的理由，推掉了家里的事，她一个人愧疚的离开了，现在，她只是想快点再快点见到他，就算什么话都没有也没关系，只要能抱抱他也好。
　　两个月不见，他比以前更白了，可是看到她的时候，却并没有显得有多么的开心和激动，相反的，眉宇间带着一种淡淡的惆怅和忧伤。他不再似以前那样突然的就抱起她，等着她求他放她下来了；走在路上的时候，他不再牵着她的手慢慢的晃了；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也只是简单的回几句话，却时不时的盯着手机发呆了；去超市买东西，他也不再和以前那样会偷偷的就塞给她一根玉米了；每一次她要回宿舍，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的抱着她不想她离开了；每一次接听电话，他不再和以前那样拿起来就听了，都会看了看号码然后就走到离她很远的地方；很多时候总是看他张了张口想对她说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在叫了她的名字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苯，我明白，从你的眼睛里，我再也看不到以前的温柔了，我也知道你可能是喜欢上别人了，可是，我一直告诉我自己，我不能相信，你就是我的梦，如果真的是那样，梦破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丢掉你再一次留给我的一败涂地的伤。我情愿这样欺骗着自己，至少，这一刻，你还在我的身边，你还没有亲口对我说你不再喜欢我了。我真的不敢再奢求什么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只要这样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其实，真的可以说是毕业的人了。其实这次回学校真的没有什么事，只要交了论文就行了，所有的课程已在上半年就结束了。于是，生活突然就空了起来。除了他，似乎真的没有觉得有回来的理由。只是，现在的自己当初那份想回来的坚持，自己走对了吗？也值得吗？
　　她木然的坐在操场边等他打球回来，手里的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条短信，一个她以前从未在他手机里看到过的陌生人发过来的短信，她警惕的按了阅读，＂我今天理了个新发型哦，我要回家了。＂一种冰凉穿透脚底，可是她却装着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安然的等他回来。
　　她递上矿泉水，平静的说，刚才有人给你发短信了，不过我看了。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收件箱，然后不自在的表情里显得有些恼怒。
　　＂她是谁啊，以前都没在你手机里看过她的名字呢＂＂哦，我以前一高中的同学，几年都没见了，刚好这次过年碰到了，就留下了号码＂
　　苯，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不和我说实话呢？我不是傻子，你说那样的话，难道我看不出来你是在骗我吗？一个普通的朋友，她会连她理了个新发型，连她要回家了都和你说吗？这明显是恋人之间的暧昧啊。我再傻，这些我还是懂的！可是，我无法对你吼着说你不要骗我了，一旦你开口说了实话，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看着你离开。你就是我的全部，能给你的我都给了，我付出了所有却从来就没学会抽身而出，如果你说了真话，那以后的路我该怎么走？你不说实话，我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们还是以前的阿木和苯，谁也不会离开谁。
　　可是，真的就好像可以没发生一样吗？
　　安妮说，在所有的分离中，我都是那个先走的人，在别人离开你之前先离开他，这是保护自己的唯一的办法。可是，我就是那样的人，既然爱了，我就不给自己退路。这样的顽固，是否注定我总是爱情里那个受伤的人呢？
　　裂痕真的已经出现在了那个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可是，我们是真的真的都懂的，只是，谁都无法忍心先说出口。你是怕我伤心，而我是怕你要离开。
　　苯，现在的我每次找你陪我，你总是找很多的理由不见我了；每一次你在我宿舍楼下等我，我从远处总是看见你低着头在发短信，而当你抬头看到我的时候，你总是慌张的收起手机然后假装平静的放到裤子口袋里；很多时候，你接听电话总是躲到离我很远的地方，小声的说着什么，而我每次问你，你总是说是你的家人，可是，你记得吗？以前每次你家人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从来就不会避开我。你就是这样，你明明已经不爱我了，可是你却害怕背负又一次抛弃我的罪名，而不会对我说分手。其实，就算现在的你还在我的身边，我也已经似那个突然被别人拔掉电源的玩偶，戛然而断的生命的无奈里，我早已四仰八叉的臭死在那个被你遗弃的角落里了。你看也不会再看我一眼了。
　　她蜷缩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他的号码，然后她失措的从床上爬起来，拖拉着拖鞋失神的朝他宿舍跑去。她站在楼下疯了一样的叫着他的名字，雨水滴滴答答的砸在她的头发上，然后沿着发梢滴落下来。不断的有人从她身边经过，带着旁观的冷漠，可是，她也就像是看不见一样，依旧大声的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
　　他拿着伞，恼怒的冲下楼来，看见他的那刹那，她就像是突然复活一样，跌跌撞撞的冲到他的面前，双手拽着他的衣服，低声的带着乞求的问到：＂告诉我为什么啊＂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他看着她，不耐烦的表情里带着心疼，张了张口可是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告诉我为什么啊＂
　　＂阿木，乖，快回去了，你这样会生病的，快回去好不好！＂他撑开伞，顺手把她攮在伞下。她轻轻的拂开他的手，依旧坚持着问同样的话。
　　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然后他涩涩的说到，阿木，我已经喜欢上别人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无法再喜欢你了，我本以为这样瞒着你到毕业，我们不见面了，你也就不会再喜欢我了，可是现在这样的结果，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只是你不要这么任性了，好不好？我是怕你难过，所以我一直都没敢告诉你。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原谅你？我可以原谅你，可是谁来原谅我？谁来教我也可以简单的好像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你？苯，你说你不敢和我说，你是怕我伤心，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的仁慈，温柔里带着锋利，谁靠近了谁都会幸福，可是，同时的，谁也都会受伤。苯，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以后的日子里，我都要活在没有你的日子里，我都要活在要忘记你的痛苦里，你说，这样，我就不会难过了吗？＂
　　＂阿木，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如果我离开了，她该怎么办，我不能让她难过。＂
　　她麻木的看着他，空洞的眼神里带着绝望的气息。
　　＂那我呢？苯，那我呢？就因为我比你付出的多，所以你就可以那样肆意的践踏我的感情？就因为我曾经承受过你的放弃，所以，我和她相比，我就可以也更应该承受你给的更多的伤害吗？我这样的人，真的就是这样的贱吗？＂
　　他明显的开始焦躁，＂阿木，你不要这样说，感情的事我也没办法，你现在这样，你还是先回去吧。等你冷静了我们再说。＂
　　＂呵呵，没办法，我知道你没办法，哈哈，我知道你没办法，不是就希望我不要再来烦你吗？不就是希望我可以不给你烦恼的能知趣的离开吗？好的，你把你手机给我，我把那里面我的照片和号码删了，那样我们就不再有牵连了。＂
　　＂阿木，你何必这样呢？还是朋友啊！＂
　　＂那我要怎样，你告诉我，那我要怎样？快啊，快给我啊！＂
　　她慌乱的把弄着手机，突然手机震动起来，看了看号码，是上次那个陌生的号码，她愤怒的按了挂断。可是，手机却又不服的震动起来，他像是感觉到什么，伸出手来要拿回手机，她紧紧的攥着手机，怔怔的挑衅的看着他，他很讨好的说着一些话，然后走进她试图要拿回手机，她倔强的看着他，一动不动，可是却把手里的手机攥的更紧，他试着拿了几回却终于没有见效时，他开始不耐烦的恼怒了。手机依旧不停的跳动着，像是一种挑衅，也似一种示威。她也开始坚持起来，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想拽开她紧握的双手，她依旧死死的握着。然后，他终于厌恶了，愤怒的眼光里，他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她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错愕的清醒里，泪水弄脏了她悲绝的脸。
　　他愤恨的夺下她手里的手机，然后拨打着刚才的电话小心的解释着什么，却看也不看她一眼。然后，他捡起地上的伞，抬起脚朝宿舍走去。慌乱里，她爬着拽住他的裤脚，悲伤的，绝望的，无助的，乞求的，哀求的声音里，她不断的机械的重复着一句话，＂苯，求求你不要就这样不要我了，求求你不要就这样的丢下我＂他弯下身子，厌恶的用手拽开她的手，然后朝宿舍走去，她跪爬着又拽住他，依旧说着那些话，带着同样哀求的语气。
　　身边开始聚集了一拨又一拨的人，带着惊讶的，同情的，鄙视的，看笑的眼光。鞋子已经掉了，袜子和裤子也早已经湿透了，头发纠结散乱的披下来，有些头发因为雨水而粘粘在脸上。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没有尊严又怎样？没有人格又怎样？被别人笑话又怎样？这一切都比不过能挽留住他重要。
　　她跪在地上死死的拽着他的裤脚，他用手扳了扳却没有办法松开，然后他突然一脚揣过去，她趔趄的跌到很远，死灰般煞白的眼神里，她怔怔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离开，她慌张的四周张望着，然后她疯了一样，捡起不远处的一个玻璃碎瓶，狠狠的扎下手心里。旁人＂啊＂的惊叫里，他回过头，杀人的眼睛里，他摔出一句，＂你找死啊＂，然后就反手一巴掌甩过来。
　　所有的人都已经散了，他也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颓然的坐在雨水里。
　　痛吗？还感觉得到痛吗？我已经被你伤的血肉模糊了，再多加一点这样的疼痛，又能算什么呢！
　　可是，那天，所有看到过那一幕的人，一定都不会忘记，曾有过那么一个女孩，放弃尊严，放弃人格，在那样的一个雨天，焚毁了她一生执着的爱情，也埋葬了她最后最后的呐喊！
　　还可以去哪里呢？好像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她跌撞的跑出校门，紧急的刹车声和司机咒骂的声音里，她抬起头，轻蔑的笑了起来，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及时的停下脚步，被车撞飞然后砸到地面之后，是不是就不会再痛了呢？
　　回到宿舍已经夜里12点了，阿一看到她时，惊愕的表情里，然后抱着她呜呜的哭了起来。
　　＂阿木，你怎么这样了？我打你手机一直没人接听，你跑哪去了？你全身这么潮，你会生病的。你怎么了？他不爱你了，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践你自己？＂
　　＂阿一，我手机跌坏了，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我走着走着就迷路了，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了，我找不到他走的路了，我找不到了。＂
　　她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就像是突然散失了支架一样，摔倒在地上，只来得及听见阿一惊慌的叫声，然后整个人就重重地跌进黑暗里。
　　她睁开沉重的眼睛，吃力的看了看四周，然后明白自己躺在医院里，阿一坐在凳子上，趴在床沿睡着了，她从被子里拿出打着点滴的手，轻轻的抚着阿一的头，然后眼泪轻易的就掉了下来。
　　阿一惊醒的那一刹那，慌张的就问，阿木，你好点了吗？现在还觉得哪里有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阿木，你吓到我了，你都昏睡三天了，可是很多时候，你总是紧锁着眉头，然后不停的掉眼泪，你总是经常做恶梦，总是叫着苯不要离开你。苯他来看过你，不过已经走了。＂
　　她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阿一笑了起来。
　　只是，心里的那些眼泪有谁会看得到？又有谁会明白？当你的天下就这样轻易的放弃你，你走在这个人间，走到哪里才不会迷失呢？
　　就再也没有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也再也没有收到他的短信，只是不断的从别人口中传来他的问候，每一次别人过来传达他的话的时候，她都是淡淡的笑笑，可是心里的伤口却一直汩汩流血。是否自己假装着不伤心，就真的不会再伤心了呢？
　　她想了很久，终于决定给他发一条信息。
　　＂苯，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出来我们好好说说好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可是却没有收到他的回信，坍塌的世界里，她终于明白，这一次他是真的要丢下她了。那么，留下或者离开，对于自己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终于决定离开。
　　就算是一场告别吧！就再给自己最后一个理由去见他吧。
　　她坚持的等在他的宿舍楼下，晚上十点的时候他终于肯下来见她。
　　她没有对他说自己会离开，其实也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就连阿一那么好的朋友都没有告诉，她知道，既然决定要离开了，那么自己就必须割断过去，忘掉所有能和他扯上关系的人和事。因为这真的会是一次诀别。
　　她坚持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他，他不肯，她低低的饮泣里带着坚持的卑微的哀求。他终于妥协。
　　黑暗里，冰凉赤裸的肌肤上传来他身体的温暖，带着一种怎么样都不会忘记的熟悉的气息。此刻，我们的身体是如此的靠近，可是灵魂却是那么的陌生和遥远。此刻的我，是怎样的一种下贱的出卖啊，无耻的充当着你和她之间的第三者。
　　惊欲迷离的喘息声里，传来他惭愧的声音，＂或许真的会是我毁了你一辈子。＂
　　是的，是你毁了我的一生，可是，你说这样的话，仅仅只是为了表达一下你对我的愧疚而已，安慰你自己对我的无法释怀。最后，你终究还是会丢下我，去对别人说爱情。于是，你说不说那样的话，还有多少意义呢？
　　眼泪一滴一滴的滚落出来，灼伤了她不再明了的脸。
　　窗外的光线渐渐的清晰起来，她蹲在床边，贪婪的看着他的脸，突然下拉的嘴角里，眼泪紧跟着就不断的掉下来，她慌张的用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哭出声音会惊醒他。
　　苯，我要好好的看看你的脸，可能以后都看不到了，所以我要好好的看看，然后把你的样子记在我的脑海里，那样以后我一个人在外漂泊，只要想起你的面容，我就可以当作其实你一直都在我身边。那样我才不会害怕。真的就会不再害怕。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除了这里，哪里都不会再有你，可是，你忍心让我呆在你的身边看你和别人快乐吗？离开你，对于我来说，真的很残忍，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除了离开，我还能做什么呢？
　　她轻轻的关上房门，回头看他的留恋里，脸上的泪水肆意任性。
　　她走出旅社，裹紧了身上的衣服，然后低头冲进茫然的未知里。
　　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了！
　　坐在候车厅里，她开始给他发短信。
　　＂我难过并不是我就要这样的离开，我怎样难过其实你是知道的对不对？只是你一直不肯相信，你一直在试着和我划清所有的关系，因为你想你可以走的轻松些而不是要带着我这样的一个累赘，我懂，我都懂的。
　　我不舍得你离开，可是你却永远也不会用心去感受，这些日子真是拖累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扫别人的兴，说真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你以后也不要为我的事烦了。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永远不懂我那么那么努力的挽留，可是，你却离我越来越远了，你的心里根本就不想装着我，你有了喜欢的人后就可以那样的决绝，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你离开，你的背影告诉我—你没有不舍。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蚀心草该有多好，那么你一定能感觉我每天想你的疼痛。最后一次对你说话了，以后离开时请记得回头看看我，好吗？我在为你流泪呢！
　　好在我们大家都要离开了，于是一切又可以变的简单，一切又有了重新来过的理由，对于你，我不再留恋了。这一次，我是真的要离开了。＂
　　消息发送成功后，她关了手机，取出SIM卡，这个世界真的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知道，当他醒过来看不到她在身边，看到那短信，他一定会全世界疯了一样的找她，可是，他找她，并不是因为他爱她，而这些并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再也不要找我了，我也再也不会找你们了。
　　那些结束和还没有结束的故事，就都到这里了吧！
　　她买了发车时间最早的火车。于是真的就要离开了。什么都没有带走，就连那些自己最最喜欢的衣服都没有带走。可是，你留给我的那些伤痛，我怎么都甩不掉，我只能带着它们一起离开了。
　　踏上火车的那一瞬间，她回过头不舍的望了又望，就最后再看一眼吧！
　　呼啸而过的风，刺痛了她的眼睛，突然模糊的视线里，火车在嘟嘟的汽笛声里向前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