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不想离开方成,因为她爱方成。在这个异地他乡的城市,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只有见到方成看到他的笑容,便觉得温暖,虽然这个城市的温度总是炎热难耐,但清夏内心的冰冷在这个没有人情的世界里从没融化过。清夏是在去客户的路上遇见方成的,在上海很长很长的延安西路上,方成走错了路,问清夏怎么走,路问完了便要清夏的电话号码,清夏是个实在的女孩子,见方成西装下帅气的外表并不是坏人的样子,就写下了电话号码。下班回到家不久,方成便打电话过来,要清夏到他上班的地方去玩,在这样大的城市,最起码的安全意识是应该有的,所以清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隔了几天,方成又打电话过来,说的非常的真诚,清夏也想多个朋友在外面总不是坏事,路总是人走的。 再次的见到方成是在他工作的公司,一个推销洋伞单位。方成是业务部的经理,可能是由于他能言善变吧,业绩好些。清夏听完方成介绍他们的公司,略略坐坐便走了。但从那以后,两人渐渐熟识起来,一起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清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方成没什么好的,高高瘦瘦的,样子是很斯文,但骨子里谁知道呢。外面的世界,人来人往,人潮人海,每次清夏出了地铁站口,总是大口的呼吸空气,人真的是太多了,每个人面部表情都是冷的,天气温度很高,寒意包围着尘世。真的是太孤单了吧,清夏和方成好上了。 清夏是一个小公司的行政助理,收入不高,仅够自己生存,在这样大的城市,太底层了,方成总是一次又一次是向她借钱,理由太多了,各种各样的,因为被爱蒙了心,所以清夏傻到不能再傻,为了方成的开心,她一度再借债,公司的同事提醒她,不要让男人骗财骗色,可是清夏怎么会信。直到有天,当清夏告诉方成,不能再拿钱给他的时候,方成没有了消息,很长时间,清夏疯了一样,去方成的公司找他的经理,经理只会嘲笑她,说怎么你会和他好,他在老家有女朋友的。清夏真的疯了,满大街的跑,丢了工作,很多债,没有钱吃饭,常常看见像方成样子的男人便扑过去,挨了很多打骂。清夏就像个活死人,她浑囤了。 终于一日老家的电话打到她曾经所在的公司,家里太久没有她的消息,找不到她,记着以前她往家里打过的公司坐机,同事说了说她的情况,家人很是着急,托好心的同事帮忙找到的清夏,在公司和清夏相处要好的同事是静茹,非常漂亮的上海本地女孩子,她找到了了清夏,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清夏送上了回老家的火车,老家的车站己有家人在等候,看到不像人样的清夏泪如雨下,很快的把她送进本地最好的医院,经过了两年的治疗,清夏好了起来,只是仍旧不爱说话,见到年轻的男子很仇视,但不再发疯。每天待在家里的院子里晒太阳,春天阳光真好,又暖又亮,蓝紫色的小花棉布衬衣散发淡香,长发如瀑。生活从新开始如此美好。又是一个夏天来了,清夏在一个家人都不在的日子,离家出走了。坐在开往南方的火车上,她想去那里,她深深恨着的城市。走出上海南站,天空有些阴郁,空气还似以前那样的污浊,人比以前更多了些,永远不变的是这个城市的繁华和颓废。 清夏很快安顿好了的自己,在浦东新区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找了半个月的工作,无论怎样艰难,还是找到了一份办公室秘书的工作,因为清夏有学历,很漂亮,气质忧郁,人群中很出众。每天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清夏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家人见她身体精神都己经恢复了,不再劝她回来,在外面工作或许心会更安,无事可做会待坏人的。两年后的一天,家人接到了清夏在上海公安局打回来了电话,她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原谅我,永远不要,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我走错了路,错到了底,不能够回头,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你们的家禽,任由你们打骂,来偿还今生我带给你们的伤痛。 原来从返回上海的那天开始,清夏找到了一个私人侦探社,她要找到她恨的那个人。恨己经渗透到了她的血液中,根本无法去除。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当侦探社把方成的资料递给她时,清夏笑了,这几年从未这样开心的笑过,她耗尽所有也要得到她要的结果。方成是浙江义乌人,早就有家室,是个无所不做的骗子,现在他在老家,倒卖小商品,拨通方成的电话,传来很久很久前曾经那样让清夏感到痴迷的声音,清夏说方成,我是清夏,你不记得了吗?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有事吗?你忙什么呢?清夏说噢,原来你还记得我找你会有事,我没什么事,只是在公司一直上班,最近帮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很开心,想找你吃饭。想你了。清夏知道,只要一提到她有钱,方成就会答应见面的,果然,方成马上兴奋了起来,说可以,我也很想你呢。清夏说你来我这里吧,我们在这里相识的。还去我们以前常去的西藏北路那家餐厅。这次方成出奇的准时,两个人四年后的再见,方成邋遢了很多,清夏坐在他的对面,穿着紫色熏衣草桑蚕纱的连衣裙,银色高跟鞋,依旧长发,曾经的疯颠,仿佛从来没有过。是的,清夏只是一时受到了刺激,接受不了她的单纯给自己造成的巨大伤害,现在的清夏,永远不会再相信除了亲人以外任何男人说的话。方成说你真漂亮,清夏说还和以前一样,我没有变,你可是变了很多呢,点了几个两个人都爱吃的南方小菜,话题很快转移到钱上,方成说你得了多少钱奖金,清夏说很多,方成说我很想你呢,吃过饭,去你家吧,清夏说好。 到了清夏的家,清夏说为什么当年我向你要钱,你要走,不再理我呢?方成皮笑肉不笑的说,因为我没钱,你有钱。清夏说好,我是老富婆养小白脸呢。方成说我是爱你的,清夏说好,我们喝杯酒助助兴吧。清夏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酒的名字很好听,是情人的眼泪,一个人一杯,方成迫不及待地一口气喝完,清夏却不及,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边晃着高脚杯边说,你知道吗?你骗了我那么多钱,丢尽我所有的颜面,践踏了我的尊严,我被你毁了……而且很惨……酒后的方成眼神越来越迷茫,渐渐听不清楚清夏在说什么,清夏取出一把很尖很尖的斩新的水果刀,一刀一刀的插进方成的身体,很轻松很快乐,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屈辱终于得到了释放,一切回到平静,这么多年的爱与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在方成的酒里,清夏下了足量的安眠药,她终于为自己报了仇。 清夏不想离开方成,因为她爱方成。在这个异地他乡的城市,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只有见到方成看到他的笑容,便觉得温暖,虽然这个城市的温度总是炎热难耐,但清夏内心的冰冷在这个没有人情的世界里从没融化过。清夏是在去客户的路上遇见方成的,在上海很长很长的延安西路上,方成走错了路,问清夏怎么走,路问完了便要清夏的电话号码,清夏是个实在的女孩子,见方成西装下帅气的外表并不是坏人的样子,就写下了电话号码。下班回到家不久,方成便打电话过来,要清夏到他上班的地方去玩,在这样大的城市,最起码的安全意识是应该有的,所以清夏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隔了几天,方成又打电话过来,说的非常的真诚,清夏也想多个朋友在外面总不是坏事,路总是人走的。 再次的见到方成是在他工作的公司,一个推销洋伞单位。方成是业务部的经理,可能是由于他能言善变吧,业绩好些。清夏听完方成介绍他们的公司,略略坐坐便走了。但从那以后,两人渐渐熟识起来,一起吃个饭,逛逛街什么的。清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方成没什么好的,高高瘦瘦的,样子是很斯文,但骨子里谁知道呢。外面的世界,人来人往,人潮人海,每次清夏出了地铁站口,总是大口的呼吸空气,人真的是太多了,每个人面部表情都是冷的,天气温度很高,寒意包围着尘世。真的是太孤单了吧,清夏和方成好上了。 清夏是一个小公司的行政助理,收入不高,仅够自己生存,在这样大的城市,太底层了,方成总是一次又一次是向她借钱,理由太多了,各种各样的,因为被爱蒙了心,所以清夏傻到不能再傻,为了方成的开心,她一度再借债,公司的同事提醒她,不要让男人骗财骗色,可是清夏怎么会信。直到有天,当清夏告诉方成,不能再拿钱给他的时候,方成没有了消息,很长时间,清夏疯了一样,去方成的公司找他的经理,经理只会嘲笑她,说怎么你会和他好,他在老家有女朋友的。清夏真的疯了,满大街的跑,丢了工作,很多债,没有钱吃饭,常常看见像方成样子的男人便扑过去,挨了很多打骂。清夏就像个活死人,她浑囤了。 终于一日老家的电话打到她曾经所在的公司,家里太久没有她的消息,找不到她,记着以前她往家里打过的公司坐机,同事说了说她的情况,家人很是着急,托好心的同事帮忙找到的清夏,在公司和清夏相处要好的同事是静茹,非常漂亮的上海本地女孩子,她找到了了清夏,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把清夏送上了回老家的火车,老家的车站己有家人在等候,看到不像人样的清夏泪如雨下,很快的把她送进本地最好的医院,经过了两年的治疗,清夏好了起来,只是仍旧不爱说话,见到年轻的男子很仇视,但不再发疯。每天待在家里的院子里晒太阳,春天阳光真好,又暖又亮,蓝紫色的小花棉布衬衣散发淡香,长发如瀑。生活从新开始如此美好。又是一个夏天来了,清夏在一个家人都不在的日子,离家出走了。坐在开往南方的火车上,她想去那里,她深深恨着的城市。走出上海南站,天空有些阴郁,空气还似以前那样的污浊,人比以前更多了些,永远不变的是这个城市的繁华和颓废。 清夏很快安顿好了的自己,在浦东新区租了一间小小的房子,找了半个月的工作,无论怎样艰难,还是找到了一份办公室秘书的工作,因为清夏有学历,很漂亮,气质忧郁,人群中很出众。每天开始了朝九晚五的上班,一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期间,清夏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家人见她身体精神都己经恢复了,不再劝她回来,在外面工作或许心会更安,无事可做会待坏人的。两年后的一天,家人接到了清夏在上海公安局打回来了电话,她说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原谅我,永远不要,我不是一个好孩子,我走错了路,错到了底,不能够回头,如果有来生,我愿做你们的家禽,任由你们打骂,来偿还今生我带给你们的伤痛。 原来从返回上海的那天开始,清夏找到了一个私人侦探社,她要找到她恨的那个人。恨己经渗透到了她的血液中,根本无法去除。成了她生命的全部。当侦探社把方成的资料递给她时,清夏笑了,这几年从未这样开心的笑过,她耗尽所有也要得到她要的结果。方成是浙江义乌人,早就有家室,是个无所不做的骗子,现在他在老家,倒卖小商品,拨通方成的电话,传来很久很久前曾经那样让清夏感到痴迷的声音,清夏说方成,我是清夏,你不记得了吗?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有事吗?你忙什么呢?清夏说噢,原来你还记得我找你会有事,我没什么事,只是在公司一直上班,最近帮公司接了一个大单子,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很开心,想找你吃饭。想你了。清夏知道,只要一提到她有钱,方成就会答应见面的,果然,方成马上兴奋了起来,说可以,我也很想你呢。清夏说你来我这里吧,我们在这里相识的。还去我们以前常去的西藏北路那家餐厅。这次方成出奇的准时,两个人四年后的再见,方成邋遢了很多,清夏坐在他的对面,穿着紫色熏衣草桑蚕纱的连衣裙,银色高跟鞋,依旧长发,曾经的疯颠,仿佛从来没有过。是的,清夏只是一时受到了刺激,接受不了她的单纯给自己造成的巨大伤害,现在的清夏,永远不会再相信除了亲人以外任何男人说的话。方成说你真漂亮,清夏说还和以前一样,我没有变,你可是变了很多呢,点了几个两个人都爱吃的南方小菜,话题很快转移到钱上,方成说你得了多少钱奖金,清夏说很多,方成说我很想你呢,吃过饭,去你家吧,清夏说好。 到了清夏的家,清夏说为什么当年我向你要钱,你要走,不再理我呢?方成皮笑肉不笑的说,因为我没钱,你有钱。清夏说好,我是老富婆养小白脸呢。方成说我是爱你的,清夏说好,我们喝杯酒助助兴吧。清夏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酒的名字很好听,是情人的眼泪,一个人一杯,方成迫不及待地一口气喝完,清夏却不及,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边晃着高脚杯边说,你知道吗?你骗了我那么多钱,丢尽我所有的颜面,践踏了我的尊严,我被你毁了……而且很惨……酒后的方成眼神越来越迷茫,渐渐听不清楚清夏在说什么,清夏取出一把很尖很尖的斩新的水果刀,一刀一刀的插进方成的身体,很轻松很快乐,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屈辱终于得到了释放,一切回到平静,这么多年的爱与恨,一瞬间都烟消云散。在方成的酒里,清夏下了足量的安眠药,她终于为自己报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