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茫,迷茫,最终所有的迷茫汇聚成汪洋悲伤的河流。 所以,终于,想要回家了,再一次地回家了。 某个貌似很关心我的亲戚在我还未考完试放假之前,就一直在QQ上不断地问我,你暑假准备干什么啊? 我说,我也没想好,可能在家吧。你呢,做兼职吗?(我在心里就知道她其实就是想问问是不是做兼职,好来较个高下。) 她说,可能吧。 后来,我就回家了;她就留在武汉做兼职,赚了几千元钱。 这其中我们之间还有很多次对话,其中她说她会去上海的一个堂姐家,说要是有机会也会带我去。 我当时欢喜得不得了,要知道大上海是我在中国最喜欢的城市,要是有一天能去瞻仰一下我心中的圣地,我死也无憾了。 结果,我们还是像我们以前所疏远的那样,天隔两方,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虽然我和她家里的条件一样的不好,都是从那遥远的农村而来求学的人。但是她却成绩一直比我好,主要是在最拉分数的数学和物理上,所以她每次考上的高中还是大学都比我高档次,我也是一个极其要强的人,当然不想输给她。 而这种意识在我上了一个二流的大学之后就比以前的任何的一个时刻要强烈,我是如此地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乃至改变我家族的命运。 我不想再让我的父母去挤闷热的公交车;我不想再让我的父母在寒冷的冬天把双手冻成紫色的冰棍;我不想再让父母为任何钱的事情而伤心,而无奈········ 如果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让我放下,那么那就肯定是我的父母双亲。遵守着祖辈的命运,夏天是数不尽的蚊子,冬天是伛偻着腰的寒冷,对于外面的世界,对于未来,不知道,而且也从来没有任何的幻想。 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觉得我为什么不能过上富足甚至有些豪奢的生活,开始思考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区别竟然比猪与猪之间的区别还大,心里那一种急切想要改变命运的想法一天比一天的强烈。 也许,这叫做-----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于是,我在我孤独的战场上,一败再败,而身上的战袍早已经褴褛不堪,神的荣光早就降下了风霜。 于是,我像是一个最平凡的逃避者,逃回了我最后的避难所----那个远远的家,那个与我有着一生羁绊的家。 本来我已经回了一次家,因为家里在盖新房子,而住的那间临时搭建的小房子又臭又吵,所以我又回到了学校,在家的无数日子里,我都无比想念学校里舒坦的日子。但是回到了学校,我才发现我是如此地想念家,挂念着父母,每天早上一睁眼,便是想回家的念头,每天在午睡之后,就是回家的念头,每天在写完了小说之后想的也是回家。 我像是疯了一般地想回家,尽管那间小屋窄,挤,而且下雨天会有潮湿的雨水曼进来,可是我在心里却还是无比地想回家。 因为那里有我最爱的人,那里有我一生都无法斩断的羁绊,那里有着我内心里最牵念的人间烟火。 纵使锦衣都缎缠身,也比不上你的微微一笑来得幸福,纵有万里江山,我也只想要你的一个温柔怀抱。 耳边是无眠的歌曲,是一种争吵混合着强烈的音乐,而只有我才知道,我内心所有的悲伤在耳膜撕破的时候才会最终释放出来。 曾经有人因为摇滚太激烈而要吐,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裙子披着黑肩长发的女生,她说,我喜欢的一个男生喜欢摇滚,我想要与他有更多的话题,想和他说更多的话,所以我想去听摇滚。 她说这句话,说到喜欢的时候,她的脸色是那么的红晕,她的眼睛是如此的明亮清澈。 而我,不知道,或者早就忘了这种能为别人不顾一切去做那些疯狂事情的冲动了,我曾经盼望着有一个能够带入到另外一个世界,就像现在,尽管他还没有来到我身旁,可我心里还抱有希望。 希望不会死的,它会一直活着,即使希望的内容消逝了。 回家,因为想得那个人,想着那个深爱自己也被自己深爱的人想得胃疼,想得眼角发酸,想得泪流满面,眼泪簌簌。 也许,我仍旧未能找到改变我命运的终南捷径,也许我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会看到熹微的光明,也许我待白发及腰的时候才能看到康庄大道········我的人生或者就在上帝的玩弄之中,而这个顽皮的具有无边神力的神会一直看着我,会一直看到我历经坎坷,最后奔赴他与我结下的约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