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爱情就是错过,那么,婚姻就是不再错过。归根结底,男人所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女人所要的不过是一个怀抱,爱情不过是一场华丽自慰。 我喜欢探戈,却从不敢跳,一直以为自己跳不好,索性不跳,可在内心深处,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穿起火爆的舞裙,踩着媚惑的鼓点,摇曳出绝世的风情啊。 有人说,探戈是寂寞的舞蹈,即便是两个人跳,也如同一个人的舞蹈,在进进退退,旋旋转转,停停顿顿,铿铿锵锵间,氲氤着一股末世的味道。 我喜欢盛世,也庆幸自己还算生得逢时。盛世的欢乐如同泡沫,一团又一团,来了去,去了来,圆了碎,碎了又圆。在来来去去圆圆碎碎间,一切都是未央。未央,就有余地,而余地,就是希望,就是奔头,就是俗世的欢喜与尘间的乐趣。 怎么活,都是一生。哭是一生,笑也是一生,爱是一生,恨也是一生。无论是长的一生,还是短的一生,我们都不应白白走一遭。 要想不白白走一遭,那就让自己活得真实些,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该喜则喜,该恼则恼。活得越真实,越会体味到这个世界的好,活得越自我,越会感觉到自己的重要。 朋友是一面镜子,恋人是一面镜子,情人是一面镜子,爱人同样是一面镜子,其实我们的一生就是镜中的一生。我们互为镜子之人。 苏格拉底是位大师,柏拉图是他的学生。有一天,柏拉图问苏格拉底,什么是爱情?苏格拉底让柏拉图到麦田去,摘一穗最大最饱满的麦回来,要求他,只能朝前走,不能走回头路,并且只能摘一次。柏拉图两手空空地回来了。看着柏拉图空空的两手,苏格拉底说,这就是爱情。 又一天,柏拉图问苏格拉底,婚姻是什么?苏格拉底叫他去树林,砍一棵最大最茂盛的树做圣诞树。柏拉图把一棵不是很大,也不是很茂盛的树放到老师面前。苏格拉底看着那棵既不大又不茂盛的树说,这就是婚姻。 如果说爱情就是错过,那么,婚姻就是不再错过。婚姻中的男女,没有人喜欢错过,没有人不渴望同步,这种同步,不但是精神的,也是物质的;不但是肉体的,还是灵魂的;不但是生理的,更是心理的。 很多的婚姻都是在维系,婚姻中的男女,不是你迁就我,就是我迁就你。很多的夫妻都在苦心经营,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而婚姻里一旦有了迁就,就像饭里有了沙,夫妇间一旦开始经营,就像心中有了玻璃,亲密依然亲密,只是那亲密过于透明,有一种不堪承受之轻。 是什么让我们一张床两个梦?是什么让我们一个方向两种脚步?是肉体的不和谐还是精神的不愉悦?是精神的不合拍还是物质的不等量? 虽然我们之间有了距离,可能是一步百步,也可能是千步万步,可只要你还肯回眸,就说明我们之间还有余地。 虽然我们之间有了冷漠,可能是一日无话,也可能是一夜无声,可只要你还肯微笑看我,就证明我们之间还有温情。 虽然我们心里有了疙瘩,可能解得开,也可能解不开,可只要你肯给我一个温暖拥抱,就表明我的努力还有意义。 相爱之初,只想借你的肩膀靠一靠。恩爱之后,你的肩膀就是我的枕头。梦里花落知多少,笑一笑,就知道。至于这个枕头能枕多久,天知道! 我们相互救赎,又相互摧毁。我们如此疏远,又如此亲密。我们自欺并欺人。我们自娱并自乐。所谓的柏拉图,不过是一场华丽的自慰。 说一千道一万,归根结底,男人所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女人所要的不过是一个怀抱,虽然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每个人心中的罗马都是不同的,就像探戈,无论是一人跳,还是两人舞,也不过是寂寞的百转与孤独的千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