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台的往事第十九章

　　鲍秋河的水不停的向东流，喜鹊台的步伐不停的向前迈进。红卫，嘎子领导的喜鹊台社员艰苦奋斗。收入逐年增加，每个劳动日达到两元钱。人们积极劳动，生产热情高，喜鹊台的小伙子个个都有了好对象，家家喜笑颜开。这正是：
　　＂合家欢乐幸福多，人興财旺好生活。
　　儿孙满堂敬北斗，红旗飘飘万里歌。
　　蓝色的天空无数棵星光在闪耀，月亮的银光洒满大地，社员们三五成群的在月光下畅谈天下事，喜鹊台的事。
　　喜鹊台办公室的灯光亮亮的，正在研究喜鹊台如何发展，红卫、嘎子主持会议，金凤，淑英是请来的特殊代表，妇女主任花朵参加了会议。高队长看着青年们的成长，心里高兴，手拿着笔记本在认真记载大家的发言。红卫说：＂毛主席教导我们，农林牧副渔要全面发展，我们的牧业还是空白，我们有鲍秋河两岸的天然牧场，我们的玉米秸秆，小麦秸秆做饲料，发展牧业大有前途，我们尽快的发展起来，不但增加收入而且可以积肥数百车，减少化肥的投入，减少化肥板结土壤和污染环境。
　　我们有鲍秋河，有千亩的秦湖，丰富的渔业资源，秦湖鲫鱼刺柔软而香酥，银色的面条鱼特产而出名，开发秦湖的水产资源，出手就得利，何乐而不为呢，撒网治鱼，弥补我们的渔业空白，资金我们是有的。我提出的建议，供大家讨论。＂
　　大家一致赞成，制定了计划，写成了决议。金凤笑着说：＂高队长，您看我和知青们离开了喜鹊台，有红卫及其青年们的智慧和勇气，一定会把喜鹊台建设的更好，我虽然离开了喜鹊台，但还有红卫，嘎子在，他们是我们的知心人，有他们就有我们，一个劲，一条心，您一定多多指导，我的心没有离开喜鹊台，红卫、嘎子带领社员向前进，大家都举手赞成。
　　最后，作出决定，红卫在家执掌生产队的工作，高队长有选牛的经验，嘎子年轻，照顾好高队长。嘎子和高队长启程去张家口采购耕牛、肉牛、牛犊。
　　高队长和嘎子是第一次出远门，钱放在哪里，高队长想了半天，拿不定主意，虽然路不失衣，夜不闭户，那么多钱也得放个好地点，嘎子说：＂生产队里有新棉布厚口袋，拿上两条，既可以放钱，还可以放衣服，还可以当坐垫，冷了还可以做被窝。＂高队长笑了说：＂好，还是嘎子想的周到。＂赵大娘，红卫来送行，赵大娘还落了几滴眼泪。高队长笑着说：＂振香，我去看祖国大好江山张家口，我领回牛财神爷，发家致富，你看我老了，还要创业。我越活越年轻。＂说的老伴笑了起来，振香抚着嘎子的头说：＂嘎子早去早回，要照顾好你的高队长。＂告别的眼泪变成了笑容。
　　高队长乘火车来到天津市里，高楼大厦，汽车，电车，人水马龙，好热闹，看啥都新鲜，天津市真好，想起了知识青年在农村晴天一身汗，雨天一身泥，高粱餅子加咸菜艰苦历程，自己看着东流的海河水，落下了辛酸的泪，面对海河高声喊：＂天津老大哥，我谢谢你们，送子建农村，穷了一家人！＂。
　　当天夜晚，在天津站上了火车，车站的灯火，天空的繁星，让高队长、嘎子倚在窗前，一夜没有睡，过了八达岭，天空现出鱼肚白色，天亮了，看到那群山峻岭，出山的太阳，满天的霞光，红色的大地，锦绣河山，壮观的世界，看到万里长城像一条巨龙在脚下，在白云中出没。可爱的中国，毛主席打下的江山，毛主席指引我们前进，一定会更美好。
　　火车轰轰的向前飞驰着，忽然传出张家口到了，高队长和嘎子下了车，那条口袋嘎子背着，高队长眼睛看着，恐怕丢失，一前一后，来到了张家口的北门客运站。那是通往坝上的门户，大好河山的苍劲大字悬挂在大境门上，高队长心里沸腾起来，高举起拳头高呼，祖国万岁，毛主席万岁！在解放前，小日本抓华工，自己的弟弟被强抓来，过了张家口，就死在日本鬼子手里，连尸体都找不到，如今来到张家口，旧事浮在眼前，高队长在站前供销社买了纸码，在没有人的地方偷偷的烧了，流下了伤心的泪。如今，是我们的张家口，我祝愿祖国昌盛富强。
　　汽车一直北上，翻过数道山，才到坝顶张北县的狼窝沟，一座烈士陵园出现在面前，小日本子鬼子一千多人就被中苏红军消灭在山沟里，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就埋在山上，山上苍松翠柏绿绿葱葱，在山顶上的红星闪闪发光，中苏友谊万古长青。
　　人们敬仰着先烈，脱帽致敬亲人。
　　汽车稍稍停下，展望塞北坝上的美景。
　　无边的草原，广阔天空，成群的牛羊，镶嵌在草原上。汽车一直来到康保县城，县城虽小，环境优雅，蓝天白云，没有楼房，高队长和嘎子住进供销社招待所，一夜无话，第二天，吃过早饭，雇一辆毛驴车来到康保骡马牛羊市场，好大的市场，人山人海，上万头牲口在市场上出售，高队长和嘎子选择了一家的牛群，这家叫多瑙生产队，好听的名字，多瑙生产队队长叫李青山，介绍了队里的情况，队里的牛都是由吉林引进的优种，白底黑花，个大长的快，可以耕田，可以做肉牛。你们可以到队里去看，你们可以任意选择，一切事情有我们负者。高队长在多瑙的队长李青山的劝说下，乘马车来的康保县的多瑙生产队，住在生产队办公室里，康保的天气比天津的气候温差有七八度，天气有些凉，李队长给他们找来两件大衣，高队长穿上。
　　晚上，炭火烤牛肉，调料齐全，自己配制，烧饼白酒，真有一片塞外风味，高队长真是开了眼界。在生产队前的广场上，男女社员还都跳起了民族舞蹈，阵阵歌声，好像入了仙境。有一位女青年来到屋里邀请二位到广场去跳舞蹈，高队长为了安全起见，谢绝了。
　　第二天，李队长带领高队长、嘎子二人，到牧场去选牛，清清的草，蓝蓝的天，还有无数支百灵鸟，在天空盘旋，远处传来了姑娘的歌声。
　　百灵鸟双双的飞，是为了爱情来歌唱。
　　大雁在草原上降落，是为了寻找欢乐。
　　我们努力工作是为了幸福的生活。
　　高队长和嘎子在悠扬的歌声中来到草场，美丽的大草原，伸向天边，成群的牛羊，像白云在飘荡。
　　嘎子看着离自己近的黑白花的小牛，就要动手去摸，李队长立即拦住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别看小牛犊顶你一下你受不了。你要看哪个，我叫我们的队长来帮助你，他会点穴，他要是点一下牛的身体，你就随便抚摸。＂说完，指一下自己的牧羊犬，牧羊犬直奔远处的姑娘，一会姑娘来到面前，翻身下马，把黑辫子甩在身后，敬了个礼说：＂李队长，吴秀华来到！＂李队长笑着说：＂天津客人高队长和嘎子要选十五条牛，你帮他选选，要注意安全。＂那个姑娘立即说：＂我叫吴秀华，生产队副队长，嘎子哥，我昨天叫你去看跳舞的，你没有去，我很失望，我们大家都想看天津的小伙子咋样，今天看见了你，小伙长得真很帅，高队长，我一定帮您选好牛，以后买牛就找我们李队长，建个关系户。＂李队长接着说：＂高队长，我们真的是有缘，你们天津有帅小伙子，我们这里有好多吴秀华，嫁到天津去！＂高队长笑着说：＂好好，我一定做月老，牵线搭桥，有多少美女我都接收。＂大家笑个不停。李队长介绍说：＂吴秀华，中学毕业就回乡务农，几年来，历尽艰辛，为我们生产队立下了功劳，原来我们的草场随便放，不会管理，造成牧草浪费，在秀华的建议下，我们建了六个牧区，每个月只能在一个牧场放牧，其他的牧区得到生息，不但草长的好，而且有了冬存牧草，因此，我们加大了牛羊的饲养量，增加了收入，秀华还是宣传队的队长，刚才的歌曲就是秀华唱的，你们要娶回家我才舍不得那！草原需要这样的姑娘！＂高队长细看在面前的吴秀华，真是塞外一枝花，粉红的脸蛋，健康的肤色，温柔可爱，很有女人的气质。真是一名好姑娘。吴秀华笑道：＂高队长，刚才李队长说的你可不要当真啊，我离不开多瑙生产队，我要励志建设好多瑙。＂李队长说：＂吴秀华说得对，你就为远来的高队长和嘎子队长挑选好牛犊吧，让我们建立个关系户，永远来往，做好朋友。＂吴秀华来到牛群中间，选了牛犊就点下牛头上的穴位，牛犊就老老实实的让高队长看个够，选中了李队长就做个记号，不到一个时辰就选好了十五头牛。高队长很满意的说：＂谢谢吴队长！李队长，我们想打个电话，叫家里汽车来拉，拉走选好的牛犊，你看行吗？＂李队长说：＂行，就是打电话得到康保邮电局，哪里电话快一点，我们队里根本就没有电话。＂高队长说：＂康保这么远，我们咋去啊！＂李队长说：＂叫吴秀华骑马领着你们去，吴队长会骑马，你们两个骑马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高队长笑着说：＂我们不会骑马，李队长你看咋办，派辆大车行吗？我们照付车钱！＂李队长说：＂何必呢，就叫嘎子队长和吴队长骑一匹马一起去，看看我们的吴队长的马上功夫。＂嘎子马上脸红了说：＂那可不行，那是啥样子。＂李队长哈哈大笑，口里的人真是太封建，李队长一使眼色，吴队长立即上马，来个旱地拔葱，把个小伙子拉在马上，一阵风是的消失在草原上，远处传来了秀华姑娘的歌声。
　　百灵鸟双双的飞，是为了爱情来歌唱。
　　大雁在草原上降落是为了寻找欢乐
　　我们努力工作是为了幸福的生活。
　　高队长眼睛直了，呆呆的看着远方，李队长拉着高队长说：＂回家，钱在你的布袋里，还有啥担心的，我们的大姑娘跟着你们的小伙子跑了，吃亏的是我们，我保证你的钱丢不了，我们这里也是毛主席的天下，如有闪失，我赔你双倍，你看行吗！＂高队长不好意思的说：＂是，是。＂高队长在李队长的说服下来到了多瑙生产队办公室，李队长立即找来社员李师傅来做饭，李师傅是一个杀羊能手，牵着一个羊来到办公室的院子里，手急眼快，一刀下去割下羊头，用手中刀很快的剥了皮，切成几个大块，放在大锅里炖羊肉，满屋子里肉香，等待着人们的到来。
　　李队长，带着高队长到各处转转，康保无霜期只有九十天，不能种玉米，只能种莜麦和亚麻，人们以放牧为主，好的地方种些莜麦、亚麻。还要吃返销粮，供应的玉米面，只有少量的面粉。生产队到时杀些牛羊，分给社员，生活上还算很好，年终在卖些牛马羊，分些钱，生活比不上天津，但在康保我们的生活是一流的。李队长和高队长边走边聊，李队长抬头远望着远方说：＂吴秀华该回来了。＂李队长和高队长坐在高高的土台上盼着嘎子和吴秀华的到来。
　　土台子是社员自己建的，可以看到远处的牛羊，在土台子下还有一个很大的圆坑，冬天可以被风。
　　在高高的土台子，高队长和李队长看着康保方向，等待秀华、嘎子二人的到来。
　　吴秀华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一般的向康保县城奔去，嘎子在吴秀华的身前，萎缩成一团，不敢乱动，合起眼睛。吴秀华身体在颠簸中时时的贴近嘎子，有时还用手抱住嘎子的身躯，嘎子不停的说：＂秀华，快停下。＂吴秀华不停的用脚拍打着红马，红马像箭一样很快来到了康保邮电局，康保地处河北省最北部，与内蒙古锡林浩特接壤，是河北与内蒙的物资交流的中心，康保县城不大，只有一条不到千米的街道，两边是无数的店铺，到也热闹，吴秀华来到邮局前下马，又扶嘎子下马，由邮局走出一个女子，一眼看到了吴秀华说：＂秀华，你来了，还带了好朋友，好帅啊！＂秀华笑着说：＂我的朋友能不帅吗？局长，我给带了你的天津老乡，他叫嘎子。＂局长抬头打量着嘎子说：＂你是天津人，怎么认识我康保的姑娘，赛马的冠军，秀华还没有朋友，你二人骑一匹马来到县城，好事成双，秀华祝贺你＂。嘎子脸红了，秀华满意的笑了。
　　三人进了邮局大厅，有十几个人在等电话，秀华叫过嘎子填写了地点，交给了电话接线员，三个人一边交谈，一边等电话。才知道，邮局局长叫于慧花，天津市里人，下乡来到康保，没有回城，在康保落了户，在康保结了婚，生了一个好宝宝，夫妻很幸福。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过，嘎子很着急，不住的看接电话亭子，到了十二点，还没有消息，大厅里人已经走完了，只有嘎子和秀华两个人，忽然服务员叫喊，赵嘎子在三号亭接电话，嘎子在电话里告诉了红卫，牛已经顺利卖好了，派车来拉，地点是康保多瑙生产队，我在等你。话不多就等了几个小时，嘎子放了心，秀华拉着嘎子说：＂快上马，家里会等的着急，嘎子真不好意思，没有说话。秀华立即上马说：＂好一个大城市人，还是个老封建，我走了。＂一挥手红马飞奔而去，嘎子急忙挥手高喊：＂秀华队长等我！＂秀华拨马而回，顺手牵羊，拉嘎子上马。一溜烟的向多瑙村跑去。秀华感觉是最美好的时刻，精神焕发，高歌一曲，
　　我们是双翼的神马，奔驰在草原上！……。
　　高队长盼望着嘎子的归来，眼都不敢眨一下，就在这时，李队长叫道：＂高队长，秀华回来了，嘎子回来了，你看那一个红点，就是那匹秀华的骏马，说时迟那时快，秀华就来到面前，一跃跳下马来，嘎子还在马上愣着神，李队长急忙上去，搀扶嘎子下马，秀华大笑道：＂好一个胆小鬼，在马上好像个怕死的老鼠，连动都不敢动。好了，到家了，我吧嘎子交给高队长。＂说的大家笑起来，嘎子低下头。李队长说：＂好了，电话也打通了，就等着汽车来拉牛，咱们先吃饭，今天我给你们炖康保风味手把羊肉，让大家吃得痛快，大家来到办公室，看见准备好席面，一个大铁锅架在一个大火盆上，牛粪干放在火盆里，兰兰的，旺旺的火苗把羊肉烧的滚烫，发出浓浓的香味。李队长，叫大家做好，每人一把刀子和做好的调料，一共五个人，大家围在一起，李队长拿起白酒每人面前满满的斟上一杯，老队长说：＂我不喝酒，让嘎子陪大家喝一点，李队长的热情招待我们领了，我谢谢大家。＂李队长笑了，大家每人面前放一条羊腿，真是羴香入口，别有风味，秀华说：＂大家跟我学，塞外人就是实在，拿起羊腿沾调料就吃了起来，高队长，嘎子按照秀华的样式拿起羊腿边吃边沾，李队长说：＂这就对了。＂李队长拿起酒杯说：＂大家请喝，我祝大家愉快，我们口里口外永远是好朋友，我们是一家人，希望高队长和嘎子弟弟常来康保。＂一口就喝下去，秀华拿起酒杯说：＂李队长说得对，我们相见，是缘份，我与嘎子都是年轻人，今后的路我们携手前进，我们像奔驰的骏马永远奔驰在社会主义的大道上，大家同饮。＂秀华一口喝了下去。底子朝天让大家环视一下，看看嘎子的酒，还有半杯，立即自己喝了下去说：＂哥哥，小妹妹替你喝了，我给你满上一杯，喝下去。＂嘎子愣了神，秀华妹妹，我真的没有酒量，请妹妹饶我。＂秀华没有说啥，拿过酒杯放在头上，跳起蒙古舞，舞姿动人，头顶银酒杯不再晃动。唱起了祝酒歌：
　　＂酒香情义深，相见是缘分。
　　知己千杯少，滴滴暖在身。
　　塞外坝上情，美酒敬亲人。
　　李队长解围说：＂嘎子你就喝下去，这是我们的规矩，不准喝半杯酒，不准三心二意，真诚老实，你就喝下去，塞外的姑娘需要你这好儿郎。我们是初次相交，高队长我们的酒第一次都要喝下去，嘎子队长，可不要在喝半杯啊！＂嘎子谢过秀华，秀华在嘎子面前停下舞步，嘎子心像一团热火，感动的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李队长伸出大拇指道：＂这是好样的，高队长的接班人是优秀的。＂宴席上有说有笑，圆满的结束了，气氛更团结，李队长坚定的说：＂高队长，有机会，有像嘎子这样的好小伙，领走像吴秀华这样的美女，千里姻缘一线牵。＂高队长伸出大拇指笑着说：＂一个秀华领回去，太少了！我要领回更多的秀华啊！＂大家欢快离开了办公室。
　　高队长和嘎子回到自己的宿舍去休息。天已经黑了，生产队前的广场又是一片歌声，吃晚饭的社员又来到这里，跳起蒙古舞，他们打扮的很漂亮，花红柳绿的蒙古服让人眼花缭乱，秀华也穿着蒙古服饰，来到高队长住的地方，来邀请高队长和嘎子去参加，秀华说：＂蒙古族的人憨厚而朴实，他们的歌舞独特，是健身的最好办法，他们的歌声能打动天地，蒙古的姑娘能歌善舞，高队长，嘎子去看看，来一次蒙古不看这个就不知道蒙古的人民的风俗，习惯，精神。家里的几个钱，不用惦记，锁上门就是了。如果是丢了，我用我的牛羊来保证。＂一番话，高队长说：＂秀华来请，我们就去。
　　高队长和嘎子在秀华的带领下，来到广场，广场的社员们热烈欢迎，翩翩起舞，歌声嘹亮，嘎子看见了深感兴趣，一定把蒙古舞引进在自己的家乡喜鹊台，让家乡的人们也喜爱舞蹈，健康身体，歌声更响，嘎子请教秀华，学起了蒙古舞，一直到深夜。秀华要求嘎子为大家唱一首歌，嘎子点头答应：
　　＂草原百灵姑娘的歌，句句飞进我的心窝。
　　沉静的月下仙女美，展袖舞姿赛过嫦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