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车夫在套马车。 "少扬,告辞了。"苗敬康道。 "嗯,恕不远送。"黎少扬又对若娴说:"若娴,有空常来。" 若娴道:"是,少扬,我会常来的,我们就此别过。" "少扬哥哥,我也能常来看你吗?"敬庈问道。 "当然,大门永远为敬庈敞开。"黎少扬怜爱地注视着敬庈。 三人便上了马车,奔波在回去的路上。敬庈和若娴坐在一边,苗敬康则坐在另一边。 "若娴姐姐,今天玩得开心吗?见到你梦寐以求的偶像激动吗?你对少扬哥哥印象如何?"敬庈歪着脑袋问若娴。 面对这么多一连串的问题,若娴一时语塞:"我……" 少扬給自己的印象确实不错,和长久以来自己心中的那个逍遥子相差无几,心中的逍遥子,飘逸,脱俗,少扬給人的感觉也确实如此。 面对他,总觉得更像是亲人,像自己的哥哥,这一点是若娴始料未及的。 若娴说道:"少扬人很好,彬彬有礼而又才华横溢。"完全沉浸在刚才的回忆中,脸上还有甜甜的笑。 什么?‘人很好’?苗敬康有点吃醋了,意图打断若娴的思绪,便说道:"若娴,带你去见少扬,该怎么谢我啊?" 敬庈道:"对呀对呀,若娴姐姐t要怎么谢我哥,要不以身相许吧!" 若娴故作生气地推了一下敬庈:"敬庈别闹。" 苗敬康道:"以身相许我没意见的,就不知道若娴怎么看了。" 若娴道:"以身相许用不着吧。"想了想,随后说道,"要不这样,我亲自己下厨,让你尝尝我的厨艺,不知苗大哥意下如何?" 苗敬康道:"能尝到若娴的手艺是我苗某的荣幸,就这么决定了,三日后去若娴家。" 敬庈见若娴只请哥哥,却没带上自己,有点急了:"那我呢?那我呢?"先看看哥哥,又看看若娴,"若娴姐姐,我也要去。" 若娴道:"好,敬庈也一起去。" 苗敬康对妹妹跟着自己,搞得无法与若娴单独相处,本来就有点不高兴,现在若娴请客,还跟着,心中更是积了诸多不满:"我说敬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吗?别总跟着我。" 敬庈道:"什么叫我总跟着你,第一,你是我哥,跟着你是应该的,第二,是若娴姐姐邀请我的,跟你无关,对吧,若娴姐姐。" 苗敬康被气的够呛:"简直强词夺理。" 若娴坐在一旁,静观这兄妹二人斗嘴,心中尽是羡慕。若娴从小便跟随爹爹住在这人迹罕至的齐阴山,而爹爹又成天痴迷于医术,自己只能一个人玩儿,形单影只,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自言自语,自娱自乐。 三日后,齐阴山,若娴家。 "爹,这是苗大哥,这是敬庈,苗大哥的妹妹。"若娴向爹爹介绍。 "在下苗敬康,见过聂神医,久闻聂神医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苗敬康向聂元河作揖。 聂元河捋着胡子,点头道:"嗯。"似乎对苗敬康的印象还不错。 敬庈也学哥哥的样子:"小女子敬庈,拜见祖师爷。"说着,便扑通跪在了地上。 聂元河忙上前扶起:"先起来,什么祖师爷,怎么回事?" 敬庈抬起头:"前几天,我拜了若娴姐姐为师,求她教我医术,您是若娴姐姐的爹,也就是我的祖师爷了。" 聂元河问若娴:"若娴,是这样吗?" 若娴道:"是的,爹。" 敬庈担心道:"祖师爷,您对我这个徒孙不满意?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您尽管说,我一定改。" 聂元河看敬庈古灵精怪的样子,笑道:"满意,敬庈冰雪聪明,必将是可造之材。" 敬庈松了口气:"谢谢祖师爷。" 饭桌上,苗敬康端起酒杯,转向聂元河:"这第一杯酒,我敬聂神医,您是长辈,又是远近闻名的神医,和您共餐,是晚辈的荣幸,我先干为敬。" 然后一饮而尽,聂元河端起酒杯,呡了一口似乎对‘神医’这个称呼很是受用。 的确,神医,他当之无愧。 苗敬康斟满酒,又转向若娴:"这第二杯酒,敬若娴,谢谢你的请客,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深情地望着若娴,搞得若娴都不好意思了,连忙端起酒杯,站起来回敬:"苗大哥客气了,救人乃大夫天职,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再说了,我爹也收了你的诊金,爹,苗大哥就是那天我医治的病人。" 敬庈道:"要不是若娴姐姐,估计我就再也见不着我亲爱的哥哥了,哥……"一想到自己差点没有了哥哥,敬庈竟呜咽起来,再加上喝了点酒,小脸通红,此刻看起来甚是可爱。 苗敬康是这样告诉妹妹的:当初自己去外地洽谈生意,不小心染上肺痨,行将就木之际,遇见了若娴。 聂元河想到若娴因为救苗敬康而被段之潇所抓,就有点不高兴了:"就是因为你,害得我女儿若娴被抓?" 苗敬康道:"惭愧,是在下的疏忽,我甘愿受罚。" 若娴道:"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提了,苗大哥当时也是情非得已,后来也是他救了我,就当两不相欠。" 聂元河皱皱眉:"若娴,今天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尽帮着外人说话。真是女大不中留。" 若娴羞涩的说道:"爹……" "咦?怎么救人还会被抓?"敬庈暗自嘀咕,但在祖师爷面前,也不敢乱说话。 酒足饭饱之后,敬庈帮若娴收拾碗筷,聂元河则和苗敬康坐在后院聊天。 在刚才吃饭期间,聂元河暗暗观察,苗敬康看女儿的眼神很不一样,就像当年自己看黎月一样,眼中尽是说不尽的柔情。 他痴痴地看着若娴,而若娴也不反感,还冲他莞尔一笑。 "你喜欢若娴?"聂元河直截了当地问。 "是的。"苗敬康也不拐弯抹角。 "然后呢?"聂元河躺在藤椅上,闭着眼。 苗敬康望向他:"我喜欢她,喜欢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然后如果您同意,我想娶她。" 聂元河道:"如果我不同意呢?" 苗敬康道:"我会让您同意的,我爱若娴,爱她一生一世,永远呵护她。" 聂元河继续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苗敬康道:"我会用行动证明给您看,选我这个女婿,您是明智的。" 聂元河睁开眼,坐起身,很严肃地望向苗敬康:"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让我失望,更不要伤害若娴,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若娴和敬庈收拾完碗筷,走了出来。 若娴道:"爹,你们聊什么呢?" 聂元河道:"额……没什么。" "爹,这是李员外刚才派人给您送来的信。"若娴把信递给爹爹。 "信?"聂元河拆开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