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司开始运作一切百废待兴我还是被定位为门卫工作据说暂时,其实我不相信这就是旺总所谓"治我个翻个"的报复而恰恰相反夜班的保卫工作很重要因此,我宁愿认为这是旺总对我的信任因为,我熟悉这座大楼而且工作认真看上去也是很好的门神而且,有机会睡觉白天也不耽误我不自觉地去天坛,去天坛帮二哥做生意想好事。当然旺总也不是安排我一个人值夜班,一位高姓农民工与我一起并由我带班好像还有职务的样子。这高姓男子原先就与我们旺总比较熟悉跟他干过现在公司里有很多力气活他就白天出力夜里跟着我休息,他也是五大三粗圆圆的脑袋粗胳膊粗腿憨敦厚重开口常笑的样子很舒服。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与高相处的很好而且我是极愿意与底层平民交往的那种人很愿意往下绌拉天生不会高攀因为,自己没什么而且童年在农村长大从来就在底层,从根本上没有城里人那种对农民的瞧不起。我那条给我撕咬书法作品还咬过我女儿的小黑狗就让我送给了高而且,他硬塞我二十元钱我是真没想到也不想要但他说:这是狗食钱,必须拿着。另外还有几件事发生在我当门卫的夜里,有羞有愧也有偷着乐。 一件事发生在我查看传达室各部门书信报箱时候,那些书报信箱就像中药铺里装草药的小箱子但单位分流以后虽然里面还有杂七杂八的剩余却都没了锁,其实没有人来查看平时白天。那天夜里我们检查巡视大院完毕或许我闲得无聊抽烟喝茶又徒添些精神看老高又在连椅上打盹,我就开始每个箱子翻看检查除去一些废旧过时报纸还有大量的广告信函突然,我发现了一封从泰安地区寄给原单位前厂长的私信还没有打开。我想这位前厂长总共在我们单位干了不到半年而且调走已经好几年,他来啥也没干我都没见过他几次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封信何时寄来的谁也搞不清楚因此,我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些什么勾当我当然知道私拆他人信件犯法,但管他呢,现在我是老大而且一封死信要怎么处理才好因此,我刺啦一下撕开掏出一张信纸只见上面很工整的写着五个字:还你两元钱。没有落款没有时间也没有寄信人的姓名和其他任何信息我就想啊,我的这位前厂长是否因为出差到过泰安什么地方?他可能帮助接济过什么人或是年轻学生?而且好像那位受助的人是临时有难还向他作过保证回家后或是有钱一定还给他你看,他有他的地址错不了。只是我感觉这位厂长看起来在帮助他时好像不是很自愿不然,区区两元钱还写下地址等着人家给他寄回来最少也是个小气鬼。我拿着那张墨绿色的被压的很平整的两元人民币,在心里哼了一声,脸上静悄悄地挂着天上掉馅饼一样的神秘微笑,一抬屁股装进了后裤兜再一看老高?我终究无法独自装下这个天大的秘密。 那件事肯定是在中秋后半月左右的夜里大概有十一点的样子,我与老高认为或许是应该正式睡觉的时候了突然,大楼正门的门缝被一个半裸着身子的小伙子挤进一只手来而且在喊叫:开开门吧师傅,开开门吧师傅。他边喊边伸手拍玻璃我一看此人眉清目秀光着上身标准的小鲜肉,好像是本单位的职工我又不太敢确定因为,他好像是这几天才调进来的退伍兵据说但我只是在交接班时见过几次没有对过话。人家老高又不管我就上前一步问道:什么事?他说我很冷啊,能不能借给我一件衣服啊?这时我看清楚他的确在瑟瑟发抖前胸双肩被冻得有些发红但,我当时犹豫了一些他就在门外等着我最后说:不行啊。···其实在他一听马上转身离去以后我也马上就开始后悔,他就是我的同事因为不太相熟悉就不帮他这不是理由,其实当时心里有点自高自大的得意因为,你还来求我啊,你是谁啊,为何下班时不来主动打招呼啊你晃啊晃啊,现在要我帮你晚了点吧,谁知道你在外面干了什么鬼啊,好好的怎么没有衣服了你……云谲波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