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铭心三初恋欢乐

　　第二天早上，后位的女孩孙玉蹬了蹬青峰的凳子，问他：＂喂，你怎么老打盹？＂
　　＂昨晚打牌没睡好，能不困吗？真受不了他们，说今晚还要大战八进回合呢，只为找回点面子。＂青峰和她已经厮混得熟，所以说话也比较随便。孙玉海拔较矮，算不上一个开朗的女孩，只不过和青峰还说得来。
　　＂牌瘾这么大，不怕被抓住，那样的话，不是让她伤心吗？＂孙玉调侃道。
　　＂不会的，你想啊，用床单把蜡烛一挡，不露光，而且别人都睡了，怎会被抓的？＂青峰被她勾起了兴致，便问：＂如果面对一场情感纠纷，自己很想退出，但对方却又让你放心不下，也就是说，此刻正好需要你，你会怎么办？＂
　　孙玉用狐疑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忽然从嘴里蹦出一句话：＂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什么意思吗？我是诚心请教啊，还望高人多加指点指点迷津。＂青峰朝他拱了拱手。
　　＂你敢绕着弯骂我！＂孙玉反应不慢，气恼地踢了踢青峰的凳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经历过情感上的事，之所以拒绝回答，除此之外，日后若有麻烦，与我无关。＂
　　＂高明，有远见，不谈了，我必须好好想想。＂青峰端正了坐姿，想来想去，直到早自习下课，他也没想好，事实上他根本舍不得离开梦晴，只得叹口气：顺其自然吧！
　　中午，他借了小孟的自行车，去照相馆取回了照片。同学们竟相传阅，都说不失秀气，的确帅。那张照片青峰穿得是白色燕尾服，人靠衣饰马靠鞍，这话的确不错，青峰也觉得照片不错，美中不足的是眼睛有点肿，只是细微得不易觉察罢了。
　　晚上，他写了封信给梦晴，说自己打牌的感觉，并说照片已取回，只是不敢给她，怕吓着她，可又不愿食言，不知该怎样办才好。当晚便收到了梦晴的回信。
　　新忠：
　　这可是你失信了，说后悔吧，不、不、不，以后再也不做后悔事了，男孩子做什么事，不管对错，绝不后悔，我当然要有男孩的风度了。你想给不想给，无所谓，反正我的照片已到了你的手中，你自然会有种种的理由推托。
　　真想不通＂累得腰酸背痛还很爽＂，我怎么体会不出那种感觉呢？那么舒服吗？我看你快成＂小牌迷＂了，打牌太久挺困的，你的瘾倒不小。
　　昨天也挺累的，放学便离校，傍晚时分才返校，见到几个好朋友，闲闲已过了那么久，感觉挺好。
　　看到我的发型了吗？真让人伤心，本来做一个逼真的假小子，却没有人说我像男孩。理发前还在想着我要变成男孩了，要有男孩的气度气质，男孩的风度，这样，我们就可以称兄道弟了，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界限了。回家再换身男装，进门就冲我妈大喊：＂我不做你女儿了，要做你的儿子。＂太令人失望了，别人都说我太女孩化，我就学着男子汉的音调大吼一声，却没那种雄厚。
　　看来已成其不了男孩，就做一个男孩式的女孩吧。唉，真扫兴，到今还没有人满意我的发型。自己还没后悔，别人倒不住地替我后悔，惋惜。众人反应不同，意见却一致。＂哇，太不可思议了吧。＂＂你未免有点狠心。＂＂你怎么就会舍得呢？＂＂你一定会后悔的。＂＂……＂叹息之余，又会说：＂你的脸型不适合短发。＂即使我不后悔，也快动心了，不过现在还没后悔，我也不会后悔。剪一次头发受那么多人的＂关注＂，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却没人给句好的评价，心都快凉了。
　　既然你不想失信，那就快给我吧，（照片）不会那么严重，我已有了心理准备，吓不倒我的，你也太＂谦虚＂了吧！
　　海霞10月9日
　　梦晴的发型青峰是见了的，只不过由长发变成了齐耳短发罢了，长发有长发的飘逸美，短发有短发的清秀丽，二者各有千秋，无所谓美与丑。何况一个美丽的女孩无论修什么样的发型都是美的。
　　＂喂！你看看我有什么问题，看清点。＂看过梦晴的信，青峰扭身要求孙玉观察观察他。
　　孙玉闻言抬头看了看他，狡猾地笑了笑说：＂你病得好严重啊，我建议你去，＂她看了看青峰，接着说：＂精神病医院。＂
　　＂不是吧，说真的，不开玩笑，麻烦你睁大眼睛，好好瞧瞧行不行？＂
　　孙玉见他不像是说笑，看了看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脸，目光溜来溜去，停在青峰的眼睛上，她的神色有点惊异，说：＂你的眼……＂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长爵眼吧，如今这副尊容，可怎么去见她？＂青峰一副愁苦相。
　　＂那就晚上去，晚上灯光照不到暗角，你不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吗？＂
　　＂妙啊！就这么办，我先写封信再说。＂
　　＂你刚才不是已写了吗，怎么还写？太深情的吧！＂孙玉笑了笑。
　　＂刚才，只不过闲得无聊，写了篇想象文章＜＜变＞＞，想象十年后的我而已，可看来看去，总不满意。＂
　　＂拿来瞧瞧，十年后，你倒想得远。＂孙玉伸手。
　　＂看可以，但不能笑我。＂说着在桌面上抓起那篇文章递给孙玉，孙玉接过，只看了前两行，已笑出声来。
　　晚上，依孙玉之意，在楼梯拐角处见了梦晴，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发型。
　　＂挺精神的嘛，下辈子你做我的同胞兄弟好了，省得信来信往，牵肠挂肚。＂青峰笑着把夹有照片的信递给了梦晴。
　　＂不过，咱俩换换位置，这辈子我做了一辈子的妹妹，你做了一辈子的哥哥，下辈子你做我弟弟，我做你哥哥。＂她也笑。
　　＂这哪跟哪儿，你做妹妹又不是做我的妹妹，我做哥哥也不是做你的哥哥，乱了套了。＂青峰哭笑不得。
　　＂不管那么多，你答不答应？＂
　　＂至少我不反对，不过，你得事先跟阎王打好招呼，让你比我出生早点。＂青峰笑笑。
　　＂走吧，我们班主任来了。＂梦晴推了一下青峰，青峰也看到了她们的班主任，说：＂别忘了给我写信啊！＂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其实，二人的通信已不如高一时那么频繁了，要么一周一封，要么十多天一封，很不固定。
　　新忠：
　　展信快乐！一切不开心的事都不必说，事实上从那次不愉快到愉快的谈话中，我已认定了你这个朋友，不管怎样，就算我们反目成仇的那一天，对你的也不再是恨。
　　一星期又要过去了，今天提起笔不还不晚，至少我还没有失信。不必问我为什么，任何原因已不再重要，但并非是你所认为，我有着太多的想不通，也有想通了的，但不知为何的感觉。轻言放弃，已不可能，不提他人，而是你，也许一切你都很清楚。心碎的时候才能想通许多，才会明白友情本身并不牢固，别误会，不会是你。
　　闲话少说，你说过，我们应不拘小节对吗？所以曾以难以接受的话都可以一笑置之，无所谓，无视别人的感受也没什么。开开心心地学，开开心心地玩，别太在意，不管你说了什么。＂后怕＂的感觉我同样有，学习总也投入不进去，什么都太渺茫，预测将来有些不现实，＜＜变＞＞我写了，站在你的角度上，以你的语气而写的，只是有些跑题，到后来，没心情，随便收了尾，越看越没劲，当然不会给你了，况且没有底稿，直接写到了日记本上。开学却感无望，曾想过要努力，努力，再努力，难以付诸于行动，都是说着容易做着难。＂现在好好学习还不晚。＂这是人你说的，能做到吗？当发觉晚的那一天还会后悔吗？我难以想象，现实总是很残酷，班主任曾召开了一次女生坐谈会，他把他所欣赏的一句话送给我们，＂成也性格，败也性格。＂很有道理，性格使我们发愤图强，也会使我们堕落。而我和你，面对人生的抉择，能把握我们的人生吗？能做得无怨无悔吗？
　　可能还有十天就要中考了。有种恐惧感，开学至今，我还没有真正投入过学习，我对成绩并非很重视，我怕我姐回来问起时我会很愧疚，不能对不起她，下星期，不要通信了，投入一星期，祝愿我们两个吧，都能取得好成绩。
　　两年的高中生活过去之后，无法预知将来，十年后和你我会各奔东西，为生活忙碌、奔波，会有春风得意，也会有秋风不得意。要想改变不得意的境况，只有为未来打拼，你说呢？对了，上次的谜语还没答复你，两个秀才一个姓张，一个姓李，那位店主姓斗，不过却没听说过姓斗的呀，有错吗？
　　昨天上车的是你吗？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么熟悉的身影，朝车走来，我还在想，怎么会和你有那么相像的人呢？一直注视着，却不敢确信真的是你，往日从一大群人中一眼就能认出你，那是以衣服认人，很好确认，现在很难辨认，如果两年不见，我真的会忘了你，没忘记你的人，会忘了你的容貌。
　　今天迟到了吗？我才叫做惨呢，没迟到却把我累得大汗淋漓，快到街上了，才忽然想起胸卡忘带了，以惊人的速度往家跑。已经七点了，衣服都汗湿了，你没看见副狼狈相，小时候别人称我是＂飞毛腿＂。走路特别快，现在跑还没那时走得快呢，坐在车上心还跳个不停。
　　我来世的小弟弟，到那时我一定会陪你疯，陪你玩，和你打，和你吵，你一定要服从哥哥的命令，弟弟总是要听哥哥的话的，不过，哥哥不会对你苛刻的，相信我会是一个好哥哥要。
　　想知道开学初，第一次见你的感受吗？本来兴高采烈，却和你狭路相逢。嘴里不住地叫＂糟糕，怎么会碰上你。＂欲想返身，却无路可退，只好低头而过了。
　　See you in my dream again，你什么时候称我是哥哥了，怎么会枉称呢，先满足我，叫我几声吧，未来的弟弟。
　　海霞10月21日
　　青峰看后，哭笑不得，一封信，两种气氛，前面满是愁苦哀怨，后面却轻松得像他人所为。若非二人交往日信久，青峰哪敢相信是一人所写？
　　青峰面对将来，想得很多，可看到的偏偏是灰色暗淡，却一心向往陶渊明那种隐居式的和活，但也明白这个社会是没有隐者的，但一有不如意时，还是忍不住想象着隐居的生活该是多么美好。所以他自己编写的武侠小说中那些和尚、道士、尼姑、乞丐不仅是正义的化身，而且第个人物都是逍遥隐者，或许是心之所属的一点自慰吧。至于梦晴说那天上车的人是不是他，他肯定是，告诉梦晴不妨试着牢牢盯着一个字，盯上几分种，那个字便不像那个字了，事实便是如此。
　　新忠：
　　先向你说一下，有人想用别人代替你的位置，也可以说这是对我的忠告，简直是荒谬，应该是多管闲事。小双要进行笔友拍卖，不，应该是拱手相送，她的笔友有些弱智，可能他认为1+0＝2那种。反正用那句话形容他很合适，＂笨得像驴，蠢得像猪。＂别人说小双是二百五，我是二百四，原因何在，只因所交笔友。
　　我非常非常的生气，想把小双的朋友大骂一通，在小双的眼里，他的话就是真理，美其名曰：朋友之间要真诚相待，以示告诫。实在是狗咬耗子，还慈眉善目地告诉我，想交朋友可以把他的朋友介绍给我，绝对的人品好。我快气炸了，很讨厌那种自以为是的男孩，原因起自小双，你说她痴情，她不满，结果告诉她的朋友，我们的关系乌七八糟，一时的愤怒，现在消了一半，何必在乎别人怎么说呢？我完全可以把他的丑闻大加夸张，但我不愿意，他怎么认为无所谓吧，认定的朋友不会随便改变的。我相信你，至少做一个好朋友还是可以胜任的。
　　你对那些隐居山中之人挺钟情的嘛！在一＜5＞班，有一同姓兄弟，＂麻杆＂你知道是谁了吧？另一则是monk音译则是马克，同姓ma，但他们对此称呼特别反感，像你不甘寂寞，怎么会如此热爱monk＂s life呢？也许他们认为那时修身养性，可我不觉得，看他们所吃之食不觉心寒，那是在桃花洞所见，不知道碗里究竟是什么，反正视觉不佳，摆脱红尘俗事，过一种清静，超凡脱俗的日子，不一定会适合你，慢慢的你会发现，年少的我们看问题都太偏激，真有那么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别去幻想那种飘缈的感觉，不可能的。
　　我感觉我们都没有坚强的意志，高三离我们不再遥远，无法想象以后的种种结果。想去拼它一回，却没有兴趣，没有动力，世事难料，一切都太难说。
　　说学习方法，我是不内行的。对于化学，曾经有过极大的兴趣，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学起来轻而易举，现在没了兴趣，也有些茫然，考试前夕，想有所空想突破，只有把所讲的题都略知原因。不过，我向来是不喜欢做题的，做题速度有些慢，我觉得上新课之前先预习，效果比较不错。而现在，你只有弄懂老师讲的每道题。听得稀里糊涂，说明你没认真，用心一点什么都不算太难。反应中的过量判断特别多，先滴一种试剂与后滴反应现象都会不同，掌握其规律就不觉难了，尤其是两性氧化物与氧性氢氧化物与酸碱的反应，记住Al（OH）3，只溶于强酸强碱，不溶于弱酸弱碱，让我怎么对你说呢？自己用心学吧！
　　按照预定计划，我姐应该在今天到家，我实在等不及了，编不出好的请假理由，＜＜班记日志＞＞上已让我记上一笔。班主任还没训斥呢，站在他面前就有些怕，只有想出周全之策，免其拒绝，以伤骄傲（＂你拒绝了我，伤害了我的骄傲。＂感觉这句话挺可笑，用在这里不会有错吧？）
　　怎么说我板着脸？难道非要大笑不止才行吗？被你看见那种丑态太没面子了。有一次进教室之时，我和小双发笑失控了，坐在后门边的同学把门拉开，可我们不敢进，趴在栏杆上笑了好一阵，可进来之后，还控制不住笑，竟笑了一节课。高一时，原先的化学老师小蔡问我们上课为什么总是笑，笑他的衬衣太脏，笑他的头发，可我们不敢说，只是笑而不答，还特意给我们设置了悬念，说我们课上有种习惯，也许就是爱笑的习惯吧。
　　海霞10月31日
　　＂以前总以为能看穿别人的心思，看来示必。＂青峰看完信后发的感慨。
　　＂她难道说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话吗？＂坐在后座的孙玉十分自然的接过话头。
　　＂话题中总有那么一点点伤感的味道，后面却又充满愉悦。＂青峰说着转身。
　　＂很自然的，我还以为什么呢，听你刚才念叨什么只溶于强酸强碱什么的，是不是她教给你了什么学习方法，给我看看，绝不看别的内容，我向你保证。＂孙玉说着习惯性地伸出了手。
　　＂不错，看，就这么一点，我拿着你看吧！＂青峰存心逗她。
　　＂那么信不过人，不看也罢，算我自讨没趣。＂孙玉索性缩回手，不再理他。
　　＂开个玩笑，替你拿，我还嫌举着手疼呢！＂青峰把信递给了她。
　　＂怪了，这么浅显的道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孙玉看后不由感叹。
　　＂功夫不到家呗，再不就是脑袋太笨。＂青峰煞有介事般地分析原因。
　　＂是啊！谁能跟你的海霞比啊，我甘拜下风。＂孙玉笑。
　　＂……＂
　　闲聊了一会，便下课了，青峰与好友王庆一道去宿舍，路上碰到的岳文。
　　＂告诉你一件事，今中午王恒进班后大肆吹嘘如何如何与你的梦晴打招呼，像赏了他个屁似的，引得别人都把她当成他的那位了，你不是说他们不说话了吗？＂若是别人说这话，青峰不一定信，但岳文的话他信，岳文不是那种撒谎的人。
　　＂什么呀，你太傻，人家会喜欢你，不把你耍死才怪。＂同行的一位同学说这话一点情面都没留，没有想到尖酸刻薄到家了。青峰原本不错的心情，忽地暗然起来，想想自己确实一无是处，自卑感不由大盛，找个借口，回班写信去了。
　　等梦晴看完青峰的信后，心中不由气极，或许是为了醒目一点吧，一反常态地用了一枝蓝墨水钢笔。
　　新忠：
　　这几天你在上课吗？怎么那么长时间没见你呢？心情高潮过后很低落，整个上午都在昏沉中度过，感觉很困、很乏。新忠，你对我的信任真的是百分之百吗？那你不该怀疑我。自从那天我说我不会再理他，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他曾经向我打过两次招呼，但我没理他，以后见面的场景可想而知。他进教室后的喜悦能证明什么吗？说明我还在和他交往？说明我依然把他当作朋友看吗？我和小双走在路上总是有说有笑，他满心欢喜地走进教室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什么时候我竟成了别人的＂那位＂，我只是独自的一个我，什么时候都是。想笑却笑不出来，苦笑却觉酸楚。
　　我和他之间原本就没什么，如果你相信我，那我们之间不要涉及他的话题，早就结束了被别人误解的友谊，我和他不再是朋友，说成是校友也有些勉强，不论你听说过他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不要谈论他，好吗？是好是坏，无从定论，反正朋友不再，友情不再。
　　想不到有人认为我在耍你，荒唐！第六感觉告诉我，你是在耍我，这只代表曾经，用起这些字眼，友情大降三分。朋友间以诚相待，结识你是为了与你共分痛苦，共享快乐，我不喜欢结识那些虚伪，互相欺骗利用的人，没趣！如果这些字眼能用在我们之间，早该断交了。没意思，不如不认识的好。不论是你还是我，不容对方的欺骗，去维持相互欺骗的友情，实在是浪费感情（班主任常用语），无聊之极。
　　很多时候我就知道你没骗我，却无法产生信任。一直都在试着去信任你，信任是一种有生命的感觉，却常常有人去破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直至让我变得冷漠，我怕我自己仅剩的一个异性朋友也不是真诚的。
　　冷眼看一切，匆匆忙忙的行人，看不顺眼的竟那么多，我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讨厌他们的同时，他也讨厌我。心情欠佳时颇多，我已和两个男生基本不说话，包括右边的同桌，和一个女生总是冷眼相对，不知怎的，看到她的人，听到她的声音，都让我恶心，她也很讨厌我，我能感觉得出。虽然关系不至于很僵，但我们如同仇人一般，竟想不至和小双的感觉一样。
　　刚刚班主任把我和另一女生叫出去，交给我们沉重的政治责任，太出乎意料了。＂打死我也做不到。＂却不敢说出来，令他失望简直是一定的了。＂性格和习惯主宰命运＂由衷的告诫，感到不可思议，他平常很少进班，并没过深地了解学生，竟会知道在女生当中我和那位女生心眼宽一些。不会计较小事（当然他的认识有些片面），女生的失败往往在于性格，应该培养博大的胸怀，才会全身心地投入学习中去，应该是这样的吧。他又谈起大学，重点？渺茫吗？班主任也要把我列入其中，也是给我的一种信心吧。他曾经告诉我们有一个学生说过这么一句话：＂高中三年不交任何朋友，在考就考名牌。＂但他还是失败了，那学生太自私，心眼太小，怎么说呢？你怎么可以做逍遥子呢？不学什么时候能行呢？过去的既往不咎，立志向大学进军，你的梦想只能用成就成其现实。OK？
　　知道吗？最喜欢想象你埋头学习的情景。
　　You think it＂s right，what eeuer I supose you，Best wishes！
　　（没有传信之人，亲自传送吧，我们相见的时候也很多，免其许多麻烦的。）
　　海霞11月4日
　　事实上，青峰收到这封信时仍是由别人传送的，因为梦晴虽看到了青峰走出教室，可她去找他时，他正在和同学们打扫卫生，她不愿在众人面前给他信。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青峰愣是没回头望望，梦晴无奈之下，只好仍托人转交，这是事后她告诉青峰的。青峰看完后，向他所有的好友，尤其是岳文，宣布：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提梦晴，小道消息误人非浅啊！还是应该保持我的信任原则。给梦晴的回信中，他说，自己深感惭愧，自己跟她以往的通信中是向来不提王恒的，这次实在不知是怎么了。而且还说，现在的每个学生都不能算坏，坏的意义远非如此，除此之外，又瞎扯闲聊了一通，心情还算不错，并约梦晴周末外出轻松一下，他认为考试后应该适当地放松一下，这样更有利于学习，并填了首词＜＜望湘人＞＞相赠：
　　花落叶自零，
　　寒风无情。
　　求学路上艰辛，
　　谁人堪知。
　　风雨雪霜，
　　荒废多少青春？
　　叶自飘零，
　　叶自飘零，
　　到死归根。
　　善恶是非本难分，
　　何苦恼于功名？
　　多些壮志豪情，
　　生死安天命，
　　成败自定。
　　长江仍奔腾，
　　依旧月亮星辰。
　　时光如金，
　　珍贵青春。
　　同君一道再拼，
　　莫道愧，
　　我已尽心，
　　汗水洒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