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身影掠过,把我的家绘成了一幅画,谱成了一首诗。阳光普照,清风拂面的午后,我们一家人在檐下小憩。看着阳光下的这一幕,我心下立时生出浅浅的欢喜:父母、妹妹和我,就是一首欢快温暖的诗篇…… 我的爸爸是个从容淡定的爸爸,遇事总是波澜不惊。周末有空,我会和他下象棋,那一次,我状态极佳,先是当头炮,又是轻松"吃"掉他两员大将,顿时喜形于色,大喊:"痛快"!可爸爸却面色不改,稳坐当中,颇有大将运筹帷幄的气概,似乎正胸有成竹。 谁成想,或是我得意忘形,"车"进得太快,竟被爸爸的小"卒"给拱了。只见爸爸毫不理会我"悔棋"的要求,信心百倍地乘胜追击,横扫千军。一枚枚棋子在棋盘上转着圈儿,跳着舞,演奏着"叮叮咚咚"的交响乐,这是爸爸胜利的凯歌。爸爸风轻云淡地抿一口茶说:"承让,承让!" 妈妈是个唠叨的妈妈,每当我奋笔疾书地学习时,她总是轻轻地推开房门,为疲惫的我送来关切的眼神,期待的目光和家的温暖。她一边踱步一边对我念叨着:"珮呀,你有没有多喝水?你嘴唇都干了……你冷不冷?要不要多穿点衣服?对了,还有……" 话音未落,她或是扶正了我的坐姿,或是为我端来一杯温水,或是为我披上一件厚衣服。她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温 柔,让此时的阳光格外出挑,投在茶几上的光柱,似乎驱散了屋里的尘霾,驱散了我所有的烦恼与疲惫。 妈妈在意我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可她自己鬓间纤细的白发,脸颊上涟漪般的皱纹,还有手上因为总在凉水中洗碗而生出的冻疮,却无暇顾及。 有时我想说:"妈,我都长大了,不用你操心。"她自然是摇头,我便在日历上记录下她染发的时间,在洗手台上放好她常用的润肤霜,在晚饭后争着去洗碗。她拗不过我,便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我,目光里掩不住盈盈笑意。 我是个安静好学的小姑娘,遗传了妈妈的大眼睛,明眸可人,兴高采烈时,一双眼又如一对弯弯的新月,顾盼生辉,是家里的开心果。 妹妹是个天真活泼的妹妹,还不满周岁,乖巧地倚坐在童车里,咿咿呀呀地学说话。"妈!妈妈。"我和爸爸妈妈不约而同地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瞧,是妹妹呀,她未曾察觉到我们的目光,依旧在那里咿咿呀呀,眼睛里流露出欣喜的光彩来。 我乐得前仰后合,笑嘻嘻地轻轻去捏她圆圆的脸:"妹妹,好棒呀!"暖阳下,一家人其乐融融,恨不得将妹妹第一次学说话的神圣时刻载入史册呢。 斜阳暮色,爸爸收拾好棋盘,妈妈抱起妹妹,我应着妈妈轻声的呼唤,进入了室内——而我这一家子的散文诗还在继续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