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夕阳染在小绿身上特别用力,因为小绿可以开始有自己的秘密,可以穿偷偷藏在床下那双白色的高跟鞋,可以跟上她的脚步了,虽然脚后跟会磨出水泡…… "小绿诶!快看,快看,party queen,公主一样。"一个男生都快把手指吃进去了。 "艾呦,拜托。她平时都这样好不好,搞起来没见过一样。真丢脸把你带过来。"小绿在校的死党猛敲着她傻弟弟的头。 "静,你来了。" "恩,生日快乐。小绿。你今天很美。"静不喜欢拍马屁,但她喜欢说实话。 "谢谢。你们好好玩。我爸爸要我去跟记者打声招呼。" 郑先生,听说你行事作风喜欢低调,特别是对家人更是保护为什么这次会让令千斤在18岁生日出现在媒体上。 "额,这个我想如果谁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都会很想拿出来炫耀一下。"郑青的玩笑隐藏了问题。 小绿走到郑青身边时所有的闪光灯象扫描仪一样定在了她身上。你的每个部位,没个动作都在聚光灯下,那样的光彩会人的身手射出黑洞。她在这时候只有笑… "郑先生,听说你要把你的公司将来交给您的女儿,这么大的跨国集团交给甚至没有一点社会经验的女孩子。她会担得起吗。" "当然,我希望我女耳可以帮我,我也相信她可以做的很好,我也想早点退修。" 小绿转过头看了下爸爸,好陌生的他。他不再是小绿学识渊博的专署老师,不再是园子里那一片太阳花的园丁,他不再是那个慈祥的父亲。现在他只是一个商人,眼神里流露出的精明和利益还有贪婪。到底怎么了,小绿的生日歌不再有谁记得唱了,小绿的连衣裙,爸爸也看不见了,爸爸也不拉着我跳舞了吗。如果是这样的成人礼,其实我希望不要长大。 一个记者挤到了前面指着"郑先生,外界传闻你还有一个女,是吗?" 郑青镇定的脸上明显的青筋暴起,"我没听错的话,你好象说的是传闻吧,既然是传闻,还需要我解释吗。" 你让你女儿说一下嘛,请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姐姐。 "我…有。"姐姐。她叫隐。她是天使。我无法象爸爸一样无是视她的存在。 "那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的集团快要倒闭了呢?" "请你小心你的用词,我可以告你,好了请各位记者朋友到园中用餐,谢谢各位来访。" "爸,你为什么否认姐姐。她也是你的女儿啊。"小绿害怕,害怕爸爸变了。 "你给我闭嘴!"郑青吼着,接近咆哮。 这个生日,可以选择的话小绿会扔掉。 天黑了,那些黑色的也暂时覆盖了白天的不快乐,所以隐喜欢黑色,黑色的安全感。是这样吗? 所有人都睡了,小绿蹑手蹑脚的走到三楼最旁边的房间。隐的房间。隐的房间没人别人进过,她不喜欢。不喜欢的程度:小绿7岁养了一只小猫,苗苗。很可爱,它乘小绿不注意溜到了隐的房间。当时苗苗只是被踢了出来,还有隐重重的摔门声。第二天,小绿放学回家,苗苗挂在了阳台上。面目狰狞。 小绿站在隐的门口,她在想要敲几下呢,轻一点还是重一点。开门了要说什么,叫姐姐吗。毕竟她们没有正经的说上十句话。顶多在早上5点钟和夜里11点会在二楼的过道里看见一件波西米亚裙子张扬的特别有个性,隐是她见过可以把裙子驾御的那样自然的女子,仿佛它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砰"门开了,小绿站在原地,看着隐。当一个人恐惧一件事的发生,往往面它时反而心里的石头会掉落。就象现在小绿看着这张白的沧桑的脸。隐又想把门摔上,小绿用尽所有力气用身体挡住了快被关上的门,她用听着象乞求的语气说"隐,今天是我生日。" "那又怎样,关我的事吗?"隐冷冷的音调和浓浓的酒气漂在小绿身上,象无数的珊瑚草粘在身上,撕不掉。 "隐,今天发生了好多事,不开心的事,我想说给你听。"小绿感到身体没有那么压迫感了,是隐放轻了力道吗。只是隐就这样直直的盯着小绿的眼睛没有任何表情,可小绿已经感觉到了隐所有的情绪。是好奇,好奇小绿的勇气。是不屑,不屑小绿的不开心,还有一点妥协,对她自己,还是对小绿?小绿不明白,隐的世界可能她永远也不会太明白。突然重心不稳摔了进去,今天隐允许小绿踏进她的空间,但不是因为小绿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