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七年时光被拴在二胡弦上,再也挣不脱。 当家里搬来一把样子奇怪的乐器时,妈妈就对我说:"要好好学二胡,明白吗?"年幼的我自然满嘴答应,可不知怎的,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开始学,是在少年宫,纯属一对一教学,老师很温柔,教导我空弦、D调,我也兴致浓浓。后来,换了地方,人从一到五,我渐渐地分了神。再后来,老师换了,两名学生走了,剩下我和另外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男孩跟我一模一样,是极其不情愿拉二胡的,他更愿将时间中的水挤进书里和运动,但被迫参加许多辅导班,像笼中之鸟。后来,另外一个女孩也加入班级,已有四人学二胡了,好日子没了。 现在的老师很严厉,要求就像她自身,极其严格,花一个星期背歌谱,拉下来。我对音符"感冒",让我背,与其不如背圆周率,所以,每次背歌谱我都想方设法躲避,也不知怎样,老师近乎每次都发觉不了,多年下来,仅仅两次留下我和男孩一起练二胡,就这样,我和他成了朋友。 练二胡时,每一个尖利的音符总在强烈地冲击我的耳膜,每一个曲调的指法让我眼花缭乱,可一旦拉起来,我总能跟上节奏,顺溜地拉完曲子,这是为啥?有人说是音乐天赋,我可不信这套,应对二胡的那种抗拒心理才对嘛! 可七年下来,我的二胡里装满沉重的东西,是一种情,不,多种情混杂在一起:师生情、友情、还有对二胡的,特殊的情,就好似敌人之间的敬畏,朋友之间的好感……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份寄托在二胡上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