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新年我都在医院里陪着家母,正月十五过后,学校就要开学了。那时我真的不想再回恩来中学,但又无法开口对家母说,我很怕伤了她的心。在家母面前我完全忘了白老师对我说过的话,我可以放弃一切陪在家母身边,包括自己心爱的女孩。 但我最终还是回恩来中学报到了,那时我发现新年一回来,同学们都是焕然一新的,至少是在衣着上,我看着自己还是去年那一套衣服,心里很不是滋味,这并不是说我需要新衣服来虚荣自己,只是感觉自己还活在十七岁,还是去年的自己。而摆在面前的事实却是自己已经老去一岁。我说自己老去一岁未免太伤感,但我确实老成了许多,这种老成表现在思想上,我不知道自己的十八岁会有多少经历,又是怎样的结局,我已经经过了十八岁的开始,如此撕心裂肺,我会是怎么的结局,十八岁。 "新年快乐,红包拿来?"韩柳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她向我摊开了戴着粉红色手套的手,一脸的天真,她本来就是这样的性格,况且又是新年新岁的,当然她根本不知道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度过了怎样一个新年。 我因为正在想自己的事情,所以竟被这妞吓了一大跳,我没头没脑地骂了一句:"他妈的,你有病啊。" "我看你丫才有病呢,人家好端端问候你,你竟骂出这样的脏话,韩郁,你丫的不要真以为自个儿是什么东西,别人给你几分颜色看看,你倒真想开染坊啊?"韩柳婷显然生气了。 我朝她瞪了一眼,然后丢下一个"他妈的"就顾自己走了。 我不知道韩柳婷在我身后是怎样的表情?后来我回忆起自己在恩来中学的学生生活时,感觉自己对不起的人远远多于对不起我的人。 我回到了1010寝室,赵楚齐屁股对着我正在整理书籍,这小子跟个娘们似的每本书都包得相当精美,我觉得这种事只有倪杨伟才做得出来,不过我见过倪杨伟的书,显然他爱自己的脸蛋远胜于爱那些破教科书,他那些书还不如他的鞋底来得干净! 我掏出一根"中南海"悠闲地抽起来,烟是我减轻愁闷的良药,我把一口烟雾缓缓吐出嘴,寝室里顿时有些雾蒙蒙的感觉了。 赵楚齐转过身惊讶地说:"是韩郁啊,我还以为是钱鑫鑫呢,你不要在寝室里抽烟,到处是政教处的人,被抓住了就又说不清楚了。" "有什么好说不清的,大不了再吃个处分。"我有些厌恶地说。 赵楚齐不说话了,又回转身去整理那些破书。 我看着赵楚齐手里的书,突然想起我的书上学期回家时放在写字桌里的。我叼着烟走到桌子前,探下身子望去,他妈的里面空荡荡的竟然什么都没了。 "赵楚齐,看见我的书没有?"我急切地问,虽然那些书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说不定我哪天会洗心革面呢,毕竟如那个钟情《金瓶梅》的政教主任所说我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嘛,即使我不想再读书,那些教材当废纸买还能换回两包中南海,他妈的哪个死爹死娘全家死光光的畜生把老子的废纸给买了? "这个我不清楚啊,我不是叫你们拿走自己的东西的吗,可能是学校清理寝室时拿走了吧?"赵楚齐托了托眼睛说。 "鑫鑫的东西不是照常还在那嘛。"我指着钱鑫鑫上学期没拿回家的行李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去问问宿舍管理员吧?"赵楚齐说。 "算了算了,一些破书。"我挥舞着手臂气愤地说。 "可那些书还有用的。"赵楚齐说。 "有个屁用,老子不读了。"我扔掉了手中的烟蒂,恼火地走出了寝室。 钱鑫鑫是一个星期后才回学校报到的,当时我见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鑫鑫留着很长的头发,还蓄起了胡子,当然那时的我们才几根毛,还没到刮胡子的时候,但他上嘴唇毛茸茸的胡子在他那张清瘦的脸显得十分郁郁葱葱。其实钱鑫鑫的脸蛋在我的印象中一直是清瘦的,就算是那次他在枫江桥下遇到女疯子后来我家过夜,他的脸色也没有那一刻难看。 我给了鑫鑫一根烟,帮他点了火,"学费交了?"我找不到寒暄的话,就说了这句空话,后来我很后悔说这句话,因为它涉及了钱,肮脏的钱,我不知道钱鑫鑫在接过母亲手中的钱时是多么矛盾的心情,钱啊,人活着除了水、空气、阳光、温度和食物,剩下的就算它最重要了。 鑫鑫抽着烟,没回答我的问题,当时他的心里对我产生了极其厌恶的感觉。 我也再找不到要说的话,只能没趣地离开。 不过钱鑫鑫还是不甘心把自己的事深埋于心底,他不想让这些痛苦往事有一天像一具尸体一样腐烂在坟墓里。我虽然令他感到厌恶(可能这种感觉也只是一瞬间),但我还是成了他值得信任的人,他早已把我当作兄弟,只是我自己没有发现,当然也承受不起这样的情义,我一直以来都十分感谢上天赐予钱鑫鑫这样一个朋友给我,我十分欣慰能得到这样的友谊,"人们需要友谊的原因就是:它会向你提供一面镜子,你可以从中看到你的过去。这样你就不至于会遗忘与朋友相处时的那些点点滴滴。"(《本性》) 陆小俊是事先打了鑫鑫妈妈的电话才找到鑫鑫妈妈的住处的,那时已经快到年底了,他吃饱喝足无事可做,性压抑难以自禁,欲念横生竟想到了鑫鑫妈妈,陆小俊是用办公室的电话拨通鑫鑫妈妈的手机的,他在电话里头说是去家访。他妈的高中校园里竟然还有这样尽职的人民教师! 鑫鑫妈妈在电话那头懒懒地说:"老师啊,没什么大事也不用麻烦你特地来跑一趟了。" 陆小俊急忙说:"没什么没什么的,不会麻烦的,反正学校里已经放假了。" "哦。"鑫鑫妈妈懒得多说什么话。 "而且我是想跟你谈谈钱鑫鑫同学学习上的问题的。"陆小俊小心翼翼地说。(他妈的,不谈鑫鑫的学习上的问题还想谈什么问题?) "鑫鑫学习上有什么问题吗?"鑫鑫妈妈突然提起了精神,她对儿子的成绩还是十分在意的。 "期末成绩你有没有看到了?"陆小俊在电话那边反问。 "看到了,挺不错啊!"鑫鑫妈妈当然也不了解标准分的计算方法。 "啊啊!这就对了。"陆小俊得意地说。 "有什么不对吗?"鑫鑫妈妈问。 "噢,没什么不对的。"陆小俊不想告诉鑫鑫妈妈什么是标准分,他接着说:"只是钱鑫鑫同学的名次在班级里退了整整二十位。" 钱鑫鑫的期末成绩在班级里的的确确退了二十位,我看过鑫鑫的真实成绩,除了数理化三门理科勉强及格,其余全挂红灯。还有他的政治成绩还是椭圆的一个"0"。当时我问鑫鑫是怎么回事,他说他连自己的大名都没写,直接交了白卷,我问为什么,他抽了一口烟说,狗屁政治!我不清楚他的醉翁之意? "啊!!"鑫鑫妈妈几乎要晕厥过去,自己儿子的成绩一直是自己的骄傲,退步了二十位意味着什么啊,儿子在学校里干嘛啊?她想。 "所以说啊,我要当面和你谈谈,这样下去钱鑫鑫同学就没希望了。"陆小俊语重心长地说。 鑫鑫妈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怎么会这样?" "鑫鑫家长,我们还是约个时间谈一下吧?"陆小俊在电话那头一脸淫笑,他知道事情已差不多搞定了。 "好吧,老师什么时候有时间?"鑫鑫妈妈问。 "都有时间的。"陆小俊十分兴奋,恨不得扔掉办公室电话机立刻奔到鑫鑫妈妈面前。 "都有时间的。"鑫鑫妈妈有些不解地问。 "噢噢,今天晚上怎样啊?"陆小俊捧着电话口水都流了出来。 "今天晚上,"鑫鑫妈妈停顿了一下,"好吧,就今天晚上。" "钱鑫鑫在家里的吗?"陆小俊担心地问,他此刻最怕钱鑫鑫坏了自己的好事。 "怎么?他出去了,大概要到晚上才回来的。"鑫鑫妈妈答。 "那我现在过来吧。"陆小俊脑子里一转说。 "现在啊,也可以。"鑫鑫妈妈说。 "我来你那?"陆小俊的心又开始紧张。 "来我这?"鑫鑫妈妈心里顿时起了疑云,她是见过陆小俊的,一眼就能看出是头饿死的狼,不过鑫鑫妈妈也算是一个老江湖了,还怕什么狼不狼的,"那就来我这吧!"鑫鑫妈妈一口答应了。 陆小俊立马询问具体地址。 鑫鑫妈妈告诉了他。 陆小俊连连说:"好好,就这样就这样,我就来我就来。"他挂了电话,把裤子提了提,环顾四周,办公室里没有一人,他搓着手放声大笑,笑声极其淫荡。 那天钱鑫鑫见着班主任陆小俊时,陆小俊也是提着裤子的情状,陆小俊当时慌慌张张还来不及摘掉自己生殖器上的安全套,陆小俊看见钱鑫鑫站在自己眼前时,急急和鑫鑫妈妈分开,那只套子里面留有浓浓的液体。 "啊啊……"陆小俊说不出话来。 钱鑫鑫也惊呆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班主任竟然出现在"家"里,还压在自己的妈妈的身上。 其实当时陆小俊来到钱鑫鑫家里家访时,并没有立刻访问到鑫鑫妈妈的身上去,这狗娘养的很会察言观色,他还在注意鑫鑫妈妈的态度。 鑫鑫妈妈倒是坦然自若,她先请班主任坐下,然后去给班主任泡茶。 陆小俊站起身来说:"鑫鑫家长不用忙了,我不渴。" "班主任难得来的,茶总要泡一杯的。"鑫鑫妈妈客气地说。 陆小俊色眯眯地笑笑,点头称是:"是是,那麻烦你了。"他双眼盯着鑫鑫妈妈坚挺的胸脯。 鑫鑫妈妈转身去倒水时,才记起家里是从来不喝什么茶的,今天有白开水都已经算是难得了,(陆小俊此刻把目光转移到鑫鑫妈妈丰满的臀部上了)她拿了只一次性杯子提着热水瓶回到了班主任面前,"真不好意思,家里没茶叶了。"她说着就给班主任倒了一杯白开水。 "噢,没什么没什么,我就喜欢喝白开水,白开水是最健康的饮料嘛!呵呵。"陆小俊拿起了白开水,谁知他又犯了老错误,热气冲到了他的镜片上,这次他并没有去擦拭,他喝了一口白开水,然后用朦胧的眼睛看着鑫鑫妈妈色眯眯地笑:"好喝,好喝!" 鑫鑫妈妈也笑着说:"班主任真能满足!" "嘿嘿嘿!"陆小俊托了一下眼镜盯着鑫鑫妈妈继续色眯眯地笑。 鑫鑫妈妈不在乎陆小俊色眯眯的表情,只是关心自己儿子的成绩,她问:"班主任刚才说鑫鑫的成绩退步了二十位,是真的?" "真的啊,我作为班主任有什么好骗你的。"陆小俊直了直身子肯定地说。 "我看他成绩单上面的成绩还不错的?"鑫鑫妈妈开始疑惑。 "噢,这个啊……"陆小俊在寻找比较恰当的话来回答。 鑫鑫妈妈焦急地看着班主任。 "钱鑫鑫本来嘛,是我们班的公费生,这说明他的底子是很好的。"陆小俊狡猾地说,顾左右而言它。 鑫鑫妈妈认真地点点头。 "不过啊……" "不过什么?"鑫鑫妈妈心中的焦急已经起了火,只是对面坐着的是自己儿子的班主任。 "不过钱鑫鑫进入高中以来有些不思上进,上课时不专心听讲。而且……"陆小俊又不说了。 "而且什么?"鑫鑫妈妈问。 "而且上课时睡觉,还有旷课的现象。"陆小俊说。 "旷课?"鑫鑫妈妈有些不信。 "对啊,旷课。钱鑫鑫同学还有过违纪的现象,他应该没有和你说起这个问题吧?" 鑫鑫妈妈摇摇头。 "都这样的,小孩子都这样的,犯了错误哪里会跟家长交代呢!"陆小俊叹了口气说。 "他犯了错?"鑫鑫妈妈从来没有去了解过自己的儿子。 "其实啊,那些过错,也不是他的缘故,他的交际很狭窄。"陆小俊捧起白开水又喝了一口。 鑫鑫妈妈又点了点头,儿子不喜欢交朋友她是知道的。 "不过啊,他和我们班一个叫韩郁的学生经常在一起的,韩郁这个学生就是那种来我们恩来中学玩玩的那种学生,吃了好几个处分了。"陆小俊说。难为他还注意到我和钱鑫鑫经常在一起! "鑫鑫怎么交这样的朋友呢?"鑫鑫妈妈自言自语说。 "是啊,"陆小俊说,他扯了扯裤裆,里面那家伙已经膨胀了,顶着内裤十分难受,"我也找过他谈话的,交朋友要慎重。" "谢谢陆老师关心。"鑫鑫妈妈回过神来说。 "哪里哪里,这些都是我们老师应尽的本分而已。我们温总理不是说了嘛,教师是太阳下最光辉的职业。我很荣幸选择了这样光辉的职业,所以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陆小俊激动地说,他下身那物更是体它主人激荡不已。陆小俊盯着鑫鑫妈妈差点要扑上去。 "陆老师不愧是知识分子,说出来的话都不一样。"鑫鑫妈妈懒懒地回答,接着她又担心地问:"那老师教育过后,鑫鑫怎么没有改正呢?" "噢,这个啊,钱鑫鑫同学底子是好的,在班级里还当班干部的,不过啊,哎!"陆小俊沉了沉气,"我也想开除那个叫韩郁的学生的,不过没有办法啊。"他不说话了。 "什么没有办法?"鑫鑫妈妈很着急。 陆小俊又扯扯裤裆,里面那物像埃菲尔铁塔一样矗立着,他感到极其不爽,大概是阴毛卡在了某个部位,他张着嘴巴说:"这个啊,那学生学校里不开除他。" "那学生开不开除我不管,我只问鑫鑫怎样?"鑫鑫妈妈皱紧眉头问。 陆小俊并不回答,他把手悄悄地伸向了鑫鑫妈妈的双腿间。 鑫鑫妈妈惊讶了一下,把腿往旁边挪了挪,然后提高嗓门说:"老师,我们现在在谈鑫鑫的问题。" "噢噢,我知道的。"陆小俊没抬起头,双眼像两枚钉子钉在鑫鑫妈妈被牛仔紧裹着的修长的双腿上。 鑫鑫妈妈咳嗽了一声,以提醒眼前的人民教师。 陆小俊淫荡地笑了一下,脑袋还是没有抬起来。 "陆老师,结婚没有啊,是不是你老婆伺候你不周到啊?"鑫鑫妈妈索性比陆小俊更流氓,说出极具挑逗性的话语来,这样的效果果然很明显,陆小俊的脸蛋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一时说不出话来:"啊、啊、啊?" "呵呵,陆老师这么紧张干嘛?我就随便问问嘛,按照陆老师这样的条件,老婆也应该是很有文化的?"鑫鑫妈妈想缓和一下气氛。 "噢噢,事业学业重要,儿女情长婚姻之事还是慢慢来好,我们要向中国作协主席铁凝学习的啊!"陆小俊笑眯嘻嘻说。 "啊?"鑫鑫妈妈才不知道什么狗屁作协主席、狗屁铁凝呢,她只是很惊讶眼前这个秃顶的人民教师竟然还是个光棍,怪不得欲火烧得这般厉害,她好奇地问:"陆老师真的还没有结婚?" "是的,是的,事业学业重要嘛!"陆小俊重复这句屁话。 "那也要结婚的啊,"鑫鑫妈妈说着竟忘了儿子的事,"要不回头我给陆老师介绍一个,只是不知道我的那些小姐妹中有没有这个福气被陆老师看重的啊?" "啊啊,看你说的,到那时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呢!这里先谢谢了。"陆小俊说着要站起身来感谢。 鑫鑫妈妈还真没想到有这样的老师,她只是开开玩笑而已的,没想到眼前的班主任却要当真了,她忙说:"我那些小姐妹都是没有什么文化水平的。" "这年头还要什么文化了,赚大钱的都是一些没文化的,哪像我们这些当老师工作辛苦,一个月也只挣那么一点工资,哎!"陆小俊感叹地说。他妈的这个吃里爬外的狗东西! "当老师好当老师好的,我也希望我家鑫鑫以后当老师的。"鑫鑫妈妈说着就记起了自己的儿子,"啊,陆老师,对了,鑫鑫从小就很懂事的,我也不明白他怎么长大了反而就越来越不懂事。"鑫鑫妈妈想起那次她打了儿子一耳光的事。 "我想鑫鑫可能也只是一时糊涂了吧,他慢慢会明白过来的。"陆小俊说,眼睛又开始不老实。 "希望是这样吧,我所有的盼头都寄托在他身上的啊。"鑫鑫妈妈抬起头又发现陆小俊饥渴的眼神,"陆老师,希望你以后多多教育他了,多提醒他一下。" "一定一定。"陆小俊说话时嘴巴里的口水差点要流出来,他急忙喝了一口白开水。 "噢,陆老师,给你倒水。"鑫鑫妈妈站起来帮陆小俊倒水。 陆小俊急忙把杯子递了过去,鑫鑫妈妈措手不及,水淋了出来,那白开水淋到了陆小俊手上也淋到鑫鑫妈妈的裤子上,陆小俊顾不得自己的手,放下杯子就朝鑫鑫妈妈的大腿处摸去,"看看,看看,湿了,我来帮你擦擦。"陆小俊张开两只大手捏住了鑫鑫妈妈的一只大腿。 "啊!"鑫鑫妈妈尖叫了一声,"陆老师没事的,没事的,你自己的手烫着没有?" "我没事我没事……"陆小俊呼吸已变得急促,他的动作越来越放肆,一只手已经摸到了鑫鑫妈妈的两腿根部。 "陆老师,不能这样的。"鑫鑫妈妈感觉身体内有一股暖流,她想推开眼前的饿狼,但饿狼却死死抓住了她性感的大腿不放。鑫鑫妈妈心里有些乱。但女人和男人同样有需要的。 "你好身材啊!"陆小俊夸奖了一句猛地扑了上去。 "啊!!"鑫鑫妈妈此时疾呼一声,但已没有刚才惊讶,这尖叫反而是一种轻吟声。 陆小俊听到鑫鑫妈妈的呼唤,胆子更大,双手伸向了她的细腰。 鑫鑫妈妈半推半就倒在了沙发上。 陆小俊整个身子都压了上去,他的手摸住鑫鑫妈妈的一只奶子,并用嘴巴堵住了另一只奶子。 鑫鑫妈妈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嘴里却一个劲地叫着:"不行,不行,不行的……" 陆小俊手忙脚乱要解鑫鑫妈妈的裤子,但无论怎样用力都无法成功。 鑫鑫妈妈把一只手伸了下去轻巧地解开了扣子,她的头朝后面一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陆小俊此刻已经像头发疯的狮子,他一把扯下鑫鑫妈妈裤子,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人民教师竟然有如此的力量,要知道鑫鑫妈妈穿的是一条紧身牛仔,而被陆小俊一起扯下来的还有鑫鑫妈妈的紧身保暖裤和一条肉色的小内裤。顿时一片湿漉漉的黑森林呈现在陆小俊面前,他奋不顾身把整个脸蛋都埋了进去,像是狗熊看见了一大罐蜂蜜。 鑫鑫妈妈发出一连串浪声。 陆小俊把脸埋进去在黑森林解了渴后,开始解自己的裤子,解自己的裤子非常顺利,他迫不及待掏出自己的阳具就要向黑森林进攻。 鑫鑫妈妈记起今天不是安全期,而且她还不放心眼前这个如饥似渴的人民教师会不会有病,她忙抱住了陆小俊,说:"等等!" 陆小俊一脸兴奋不知道鑫鑫妈妈阻止了他还要干什么? 鑫鑫妈妈侧了侧身,伸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掏出一只安全套。 陆小俊接过来看了看,一脸茫然地看着鑫鑫妈妈。 鑫鑫妈妈也感觉奇怪,"怎么?"她问。 "是避孕套吗?"陆小俊似乎领悟到什么。 "怎么了?"鑫鑫妈妈还是惊讶。 "没用过。"陆小俊老实说。 "啊??"鑫鑫妈妈不敢相信。 "我确实没用过这个东西。"陆小俊肯定地说。 鑫鑫妈妈有些迷茫了,她觉得人民教师真是会开玩笑,难不成还是老处男?或者是个性经验丰富的老手? 陆小俊给出了答案:"我还是第一次。" "啊??"鑫鑫妈妈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没骗你!"陆小俊很单纯的样子。 鑫鑫妈妈弯下身握住陆小俊那东西,严重的包皮过长!她和这么多男人睡过,和一个老处男做爱还是第一次,而且还是个人民教师,她觉得自己是赚了! 陆小俊也低下头去看自己的东西,那东西露着鲜红的脑袋,这根三十年未用的枪终于要上战场了! "还是戴上吧!"鑫鑫妈妈语重心长地说,很像一位母亲对自己子女的关心叮嘱。 "哦!"陆小俊答应,但他又开始手忙脚乱,第一次用这玩意儿,他竟然把储精囊一端往里戴了,于是怎么使劲都无法成功。陆小俊心里越着急手脚就越慌乱,他急得直咬牙,要把手中的套子扔掉。鑫鑫妈妈一把阻止了他,然后熟练地帮助陆小俊戴上了。 陆小俊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如狼似虎地分开了鑫鑫妈妈的双腿,但问题又出来了,陆小俊色情片倒是看了不少,只是运用到实战中就成了个二愣子,身下那根枪杆子无论怎样都无法夺取政权,最后还是鑫鑫妈妈帮了忙。从此这个世界上又少了一个处男! 鑫鑫妈妈尚未有十分强烈的感觉,但陆小俊却已不行了,他气喘吁吁趴在鑫鑫妈妈身上。鑫鑫妈妈把头发捋到了身后,她斜着头鄙视地看着陆小俊,她深深感叹世上男人真的都是禽兽,而所谓的人民教师也只不过是在裸露的身上多穿了一件衣服。这就成了衣冠禽兽! 鑫鑫妈妈拍拍陆小俊的头说:"陆老师,起来吧?" "让我再休息一会儿!"陆小俊疲惫地说,他本想歇一会儿后再战,但他感觉房子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他惊叫了一声:"钱鑫鑫。" 钱鑫鑫像个鬼似的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屋子里,其实他已经进来好一会儿,他就喜欢像鬼一样游荡在人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家",其实当时他以为是那个杀猪的,陆小俊出现在自己妈妈身上他是未曾料及的。他静静地立着,保持可怕的沉默。 陆小俊提着裤子急急和鑫鑫妈妈分开,那只兜着生命种子的套子像个无助的流浪孩子孤零零地悬挂在他已经萎缩的生殖器上,陆小俊来不及拿掉套子直接穿上了裤子,他极其尴尬不知该说什么:"钱……钱……钱鑫……" 鑫鑫妈妈看到了儿子连裤子都没穿上,直接从沙发上拉过一件衣服裹住了下身,她心里又开始后悔,她现在清醒过来了我都做了什么天呐他是鑫鑫的班主任啊我怎么这么不自重儿子是妈妈贱啊儿子儿子鑫鑫妈妈心里呼唤着儿子但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钱鑫鑫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只是感觉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救药了,真是丑陋至极!墙上那把日式军刀轻轻地笑了一下,没有任何人感觉到它在笑。 鑫鑫妈妈知道再解释什么已没有多大的用处,她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声音颤抖:"鑫—鑫,你……班主任在。" 陆小俊听见鑫鑫妈妈的话也回过神来,但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些害怕:"对,鑫鑫,我在,我来家访的。" 钱鑫鑫还是沉默着,他想哭,但他根本就没眼泪,这是多么痛苦的事,他想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谁,是哪个男人在十八年前和眼前这个肮脏的女人做爱,然后在她体内播下了种子。 突然,鑫鑫妈妈转身对陆小俊说:"陆老师,鑫鑫的问题我们以后再谈吧,今天天也不早了,陆老师早点回去吧。" "啊啊?"陆小俊有些恍惚又有些意犹未尽,如果不是钱鑫鑫的出现,他现在肯定又一次进入鑫鑫妈妈的身体了,但今日也只能如此了,他再也不好多说什么,他想钱鑫鑫会不会是个多嘴的人,要是这事传出去,他这个年段长的名声可就不怎么好了。(事实上陆小俊是多虑了,鑫鑫并没有多嘴,他跟普通人一样,只有一张嘴,而他唯一的一张嘴把这事告诉了我,我又通过文字把人民教师的丑态写出来给大伙瞧瞧。) "陆老师?"鑫鑫妈妈见陆小俊愣在那里,提醒了他一声。 "啊!"陆小俊领悟地点点头,"好好,就到这里就到这里,有时间再联系吧?" 鑫鑫妈妈不自然地笑了笑,没再多说话。 陆小俊提了提裤子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屋子。谁也不知道那只在陆小俊生殖器上的安全套的命运会是怎样? 陆小俊离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母子俩。鑫鑫妈妈无脸面对儿子,她的眼神很慌乱,她从刚才抓安全套的柜子上面抓过一包烟,她用颤抖的手掏出一根烟叼在嘴边,然后拿着打火机点火,但点了好几下都没有点着,她背转身坐在了沙发上,钱鑫鑫看不见母亲的脸蛋,却看到了一股烟喷了出来。 "鑫鑫刚才去干嘛了?"鑫鑫妈妈用发哽的嗓子问,她不知怎样和儿子开始交谈。 钱鑫鑫默默地注视着母亲的背影,他不想说话,不想回答,不想张一张嘴,他甚至想让自己就此停止呼吸。死亡。 死亡。日式军刀心里激动了一下。 鑫鑫妈妈不清楚儿子在自己背后做什么,但又不敢回头去看儿子,她也开始沉默,或者是在等鑫鑫开口说话。 鑫鑫终于开口:"给我点钱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又要出去?"鑫鑫妈妈没回头,她的身体在发抖,刚才陆小俊根本没有给她提供暖意。 鑫鑫审视着母亲说:"我不想打扰你的生活。" "你说这样的话,"鑫鑫妈妈终于起身面对儿子,"鑫鑫,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我知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了。"鑫鑫打断了妈妈的话。 "儿子,妈妈不是个东西,"鑫鑫妈妈眼睛里闪着隐隐的泪花,"可是儿子你要为自己想想啊,妈妈一直为你的成绩骄傲的。" 鑫鑫惨然一笑,他并不怎么在乎自己的成绩,要是在乎就不会把狗屁政治交白卷了。 "儿子,妈要你考上大学的,在考进恩来中学那会儿,我都希望你能考重点大学,但你这样下去连个专科都考不上。"鑫鑫妈妈激动地说。 "你给我点钱吧,我需要冷静一下。"鑫鑫平静地说。 "鑫鑫。"鑫鑫妈妈大声叫出来。 鑫鑫的内心是多么坚强,他再说了一句:"要我一个人冷静下吧。" 鑫鑫妈妈的眼泪顷刻挂了下来,她弯下腰,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老人头递了过去。 鑫鑫上前了一步,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当他接过钱的一刹那,他的心跳已无法平静。钱,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没有钱。他把钱握在手里,迅速转过了身。 "鑫鑫!"鑫鑫妈妈又呼唤了一声。 鑫鑫的脚步只停止了0。5秒,他还是义无反顾走出了"家"门,刚才陆小俊也是从这里出去的。日式军刀看着钱鑫鑫转过身的动作,跟当年自己的主人离去时一样。 鑫鑫妈妈看着儿子的背影消失在转弯处,接着听到下楼的声音,直至隐隐远去。她知道儿子会回来的,但她还是趴在沙发上大声哭了起来。 钱鑫鑫在跟我说这些话时,他的神色很冷静,语调平淡。那时黄昏的光线已经暗下去,时间已经是阳春三月了,傍晚的气温却开始下降。我们是逃了下午最后一节课来到那片荒坟的,我和鑫鑫各自点了根烟,坐在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头上。我们不知道屁股下面这个荒坟还有什么东西,要是这个世界上真有鬼魂,那么晚上我们便要鬼魂缠身了。他妈的!我们是无神论者。 我感觉鑫鑫好久没有跟我说这么多话了。鑫鑫说完这些话后把烟蒂插进了荒坟里,然后说:"吃饭去吧。" 我点点头,抬头看了一眼昏暗的阅微亭,我又想起了白羚。我就是在那里吻了白老师的……我没有想太多,鑫鑫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跳下坟包说:"想什么呢,吃饭去啊,肚皮饿得要命!" 我仍然是点点头,也从坟包上跳下来,我把烟蒂扔在脚下,走开时狠狠地踩了一脚。 我们走过阅微路,向着食堂的方向走去,我们看见篮球场还有很多人头在颤动,以前鑫鑫也常厮杀在那里面,但后来却失去了这份兴趣。鑫鑫总是很清高,连跟他打球的人他都要看一下对方值不值跟他交手,如果是那种一眼瞄去就是一场下来被他盖上十几个帽的人他是理不会理他们一下的。 我们经过教师公寓时,看见那曾经生长着桂花树的两个粗大的树桩,这里还没有新的植物移植上去,虽然春天已经来了,但恩来中学永生永世都是冬天的样子。我们上了二楼食堂,路过教师餐厅,那里是专门给人民教师提供伙食的,恩来中学食堂中唯一一处可以称得上是价廉物美的地方,这从称呼上也能体现出来,学生吃的是食堂,而教师吃的却是餐厅。我们学生看着教师餐厅很多时候只能是望梅解渴。我和鑫鑫走到学生食堂那里,一字长蛇阵从买饭的窗口一直排到大门进来的地方,我们知道要是排队,今天又只好吃残羹冷炙,或者连残羹冷炙都吃不到。于是我同鑫鑫就大摇大摆直接走向了买饭的窗口。 "喂,你们两个插什么队?"后面有个男生叫了一声,好像是高年级的。 我回过身骂了一句:"他妈的,老子就插你的队。" 那厮被我骂了一句心里倒有些胆怯,但为了挽回面子,嗓门很高地说:"你给我再说一句?" "老子现在插你的队,过会儿还要插你妈个屁眼。"我那会儿觉得骂人特过瘾。 那厮涨红了脸,但还是不敢上来动手,嗓门更高地说一句:"你给我再说一句?" 其实那时我特希望他上来和我动手,我觉得打架很难发泄自己的情绪,但那厮装孙子了,竟然连续说了两次"你给我再说一句",我瞥了他一眼,瞧不起这孙子。我转过身去买饭。 那孙子见我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心里很气愤,朝身后那些学生会的值勤干事喊道:"这里有人插队,你们瞎了眼了?" 学生会的干事虽瞎了眼但没有聋了耳,一个干事听到后走了上来,没有看那位叫他的仁兄,径直走到我们面前,还挺客气地说:"同学,请不要插队。" 这时鑫鑫已经打好了饭,也十分客气地对他说:"兄弟,我们毕业班的,马上要高考了,赶时间,你们学生会都很通情理的吧。"说着拍拍那位学生会干事的肩膀。 这干事却不知趣了,也可以说是很负责任,他说:"不行,插队要扣分。" 鑫鑫不想多说什么,吼了一声:"扣你妈个屄。" 那学生会干事仰着脑袋看鑫鑫的脸蛋,自己的脸蛋却已经被刚才鑫鑫那声吼叫吓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