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夜的路 老师一直在上面喋喋不休,我不知道该找些什么事情做才好,那本已经翻了好几遍的书再也不想翻了,一翻开就觉得没意思。总想伏头睡一会儿,还没夹紧双眼就被弄醒,这个月真是窝囊。人一旦心烦就觉得什么都有可能,明明构思好了的,可就到写时,以往一只手就可以搞定的沉默文字现在突然不记得起来了,不得不用另外的文字来代替,整篇文章就这么个给贬质了。 开学的第一天我就觉得这学期读不下去了,以前有这个念头总是拼命的不在乎,觉得这简直是荒唐,怎么可能,人生一大事啊,一整个人的命运啊!现在看来,这种念头似乎离我愈来愈近了。暑假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说哲学期我要怎样的认真怎样的认真,怎样的不能玩怎样的不能玩。现在,虽然多了两个笔记本,期于的似乎与上学期没有多大区别! 说实话,我上学期的确是玩疯了,本来写得好好的《四月的含羞草》,在那么一瞬间被我给垄断了。至今两本潦潦草草的信纸还在家里乱扔着,我这个人真他妈的践踏啊!不过,我的键盘练习和网叶浏览倒是大为长进。网络时代,这也是好的! 我忘了告诉大家,我有一个妹妹,不是真正的妹妹,就是在学习期间闲得无聊她对我很好我也对她很好的那种哥妹,其实也没什么,这只是作为友谊的一种见证,等到若干年后,记忆起当年做哥哥的阔态,也许,那才是最怡人的! 我的妹妹叫妮子飞,名字怪好听的,和我共名不共姓,她的名字其实不是叫这的因为她是我的妹妹,我说既然是哥妹就得在名字上共字,那样才显得亲昵,后来就这样了! 灯光漫长,泛黄儿惨淡的光色照在地面上以及我的脸上,此时的此刻,我不知道我的脸上是什么的表情,反正觉得特忧伤,心情特烦。同学们下自习后早已骑着自行车飞回去了,而我,依然用长而乱的头发陪路灯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路程迷漫。 灯光拉长再拉长,然后变短再变短,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到家。妈妈问我干什么去了,这么晚了怎么没去同学家去睡,我说吹吹风去了随便应付了句。 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在睡觉的时候总要听歌,否则就长夜难眠。我CD多得不得了,记得有一次我去学校广播室里点歌,广播员叫我在那些光碟上选歌,我一看,操,竟然比我的还少!后来我就老用这句话炫耀,我的CD比广播台的多。我这个人就是不善于言谈,话题有扯远了,拉回来,我有一个坏习惯,就是在睡觉的时候总要听歌,我像往日一样开开我的音乐,温柔而华丽。不知不觉中,我进入了梦乡。梦里,我在弹一把琵琶,我妹妹坐在一架钢琴前面,琴声幽幽扬扬,飘飘荡荡,此起彼伏,格外绚丽…… (二)妮子飞 我觉得我是一个很随便的人,特内向,有些事情总不喜欢向别人诉说。因此,在我的脸上常常会有一些与外表不符的笑容。我们每个人都戴着一副面具,在那一张张嬉皮笑脸的面具下往往是一张流着泪的脸! 妮子飞和我纯粹是由外局儿定的,以前我们走到一起的时候,我总喜欢做一些很酷的动作,我的时间概念和其他的也与众不同,上课是我休心养性的时间,下课则是我挥霍笔竿的时候,而妮子飞,则说这是个性。有时候总不喜欢说话,他说那时沉默。还有一次,她收到了大量的信件,然后一封一封的拆给我看,看后她说哥,这些怎么对付,我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然后又花费大量的信纸将那些乱七八糟的语言收集在一起,妮子飞看后差点笑掉两颗大牙,她说那是文采。反正我也说不完,只要是关于我的她都会说是好的。 上学期,没有目的的就给混过去了,放假的那一天,我没见着妮子飞,倒是在假日的时候,妮子飞来电说她是看着我走的,她说我拉着一个皮相特像一个浪子,我回答说真的吗真的吗?我真的像一个浪子吗?有多像? 暑假的确是太漫长了,在学校里拼命的盼望放假,放假后又拼命的数指头盼望收假,数来数去,手指头都给弄疼了可离收假的日子就是遥远。 电话费成直线上升,妈妈老唠叨学校为什么要放假,有话在学校那长的时间不说,偏偏要拿回来对着电话机出气,再怎么说它也是一塑料玩意儿啊!我想我妈再说这时肯定把电话当玩具了。 (三)那些花儿 大概是七月的日子开始改变我吧!记得那一天,我又一次拖着我沉重的皮箱跨过火车站的剪票口,载着那份孤独,载着那份向往,向遥远的远方驶去,路边的树开始成为身边匆匆的过客。 那时我开始感觉到孤独,感到忧伤了。 那时我和妮子飞的电话越来越少了。 那时我开始痛恨那只皮箱,痛恨那张被剪有缺口的车票了。 踏上K27的月台,一夜之间,一个养我十七年的地方把我带到了天涯海角。 北京的天气异常炎热,再炎热的地方也有阴凉角落。所以,我每天除了在那些阴凉的地方打发时间,其他就无所事事了。听音乐是我的特长,看小说是我的特长,我不知道写小说是不是,反正我爱写。 在北京,对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地方叫紫玉山庄。因为它有一个很传奇的名字,特有传奇色彩。其实那儿已是我第二次去,第一次去的时间是去年暑假,我在那儿呆了七天,整整一个星期,透过紫玉山庄旧旧的城墙,那些只有在书上在电视上才看到的梅花鹿。羚羊。豺狼,应有尽有。还有,每天黄昏十分,那些穿着军外套的散打的人,哼哼哈哈,增添几分夕阳色彩,一切尽是古老。我记得有一句话是物是人非,我以前以为这个词语是世上最狠毒的词语,现在才用心去领悟到其实不是,真正最狠毒的词语是无非人是,物不再是原来的物,而人,依然是原来的人。我站在那里,曾经,那儿是多么的熟悉,曾经,那儿不知被我玩了多少遍,眼泪真的快要掉下来了,范苇琪《的那些花儿》其实也是蛮好听,只是不同的心境只回评价不同的品味。 (四)抚伤 不知在哪一天,收到了一条陌生的短信,内容是他是我的同学,叫我给他回电。我按照原来的号码拨过去,当对方告诉我他是谁时我真的好高兴,因为他告诉我她是妮子飞。只是在那条短信中,有两个字一直让我的心瘾瘾作痛,"同学"二字,后来我们每天都发短信,从所发的短信中,我感觉到我和妮子飞慢慢出现阴影了。 其实,我应该早就意识到! 梁子飞:你好!我今天又和他们一起出去玩了,好开心好开心哦!你在那里开心吗? 妮子飞:是她们吗?祝贺你一切玩得愉快! 梁子飞:不是她们,是他们。那你也要玩得愉快啊! 妮子飞:没有我你孤单吗?一个人家里好不好玩啊?我送你的礼物你带在了身边了吗?就让它代替我,陪伴你吧! 梁子飞:子飞,我送你CD你带在了身边了吗?对不起啊,我不是礼物,不能够陪伴你。 …… 阴影中进去,阴影中出来。 我越来越沉默寡语。 8月27日,我拉着我沉重的皮箱,载着北京的尘埃踏上K27号特快列车回到了我久违的家乡。 走下月台,一切波涛依旧…… (五)弦 来到学校已经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的日子里,几多沉默,几多忧郁,在那一刻的一刻,彼此都涌上心头。我一向是不饮酒的人,几次都选择用这种最愚蠢的办法想把那些忘记,总想过上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但是事情总会适得其反。在那一阵子,玩游戏总是GAMEOVER,写作总是写不出汉字来。眼泪不能够代表一切,唯一能够改变的只有从心理吐出来的酸酸的味道。还有,那些无所事事的年少…… 九月,是沉默的一个月 九月,是忧郁的一个月 九月,是怅惘的一个月 当一颗眼泪掉下来的时候 我以为是雨滴 心中的那粒尘埃我早就准备洗沫 而我却忽略了 泪水是不能碰撞心中的 那些尘的 也许,发生在我身边的事一切是由我而定,而我却忽略了一点,琵琶怎么可以跟钢琴合奏,琵琶是浪子随身携带的东西,而钢琴,则是潘朵拉才能够拥有的。 子飞 2007年10月27日1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