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九月,风还是烦燥的。一切变的干枯,包括我的泪水。车子在所谓的国道上悠哉地爬行,窗外的低调的风景刺痛了我双眼的神经。睡吧!让光明走出自我的世界,留着最后一口气等待鬼差的到来。 南湖是个漂亮的景区,恰若我曾经假想的那样:大大的美丽的湖,还有那诗情画意的湖心小筑。不久以前,这儿有人在耕地,每个春天都有海一样的油菜花田,简朴的小村庄里有祖祖辈辈留下来的气息和永不离去的誓语。院子里会有一个小花园和几只老母鸡,夕阳彳亍时,妇女们温柔的淡蓝的炊烟会氤氲在洁净的树丛里。小儿子会从嬉戏的地头欢笑着赶回,妈妈做的手擀面热腾腾的刚出锅。 当地面一点点的下沉,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清清的水像传说中的神奇的暗河,流上来吧!等着你的同样是一大群充满欲望的人。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可我知道他们会想家。 像美丽的谎言进入真实的国度一样简单,我轻松地走进了这陌生的地界。怎么会不担心呢?不担心会冒犯谁吗?什么也没有,可我觉得上帝冒犯了我的灵魂我并不懂得欣赏寂寞的魅力。 对于我和哥哥登上列车挥手的经典动作,母亲早已充满了恐惧。所以我选择她和我们一起乘车。病痛还在呼吸,但她仍然很乐意跟随,即便时间短的如同落叶归根。 天黑了,忘记每一个墙角都会哭泣。只知道从那天起我的梦开始了流浪,经过多久,当月色黯然地进入他人的酣睡里时,我独自在做一道选择题。 紫色的气球从六楼的窗口飘出,想高一点,还是想低一点?就眨眼的那一瞬间,我还没有跟风商量好,飞那么快干吗?忘了有根绳子被我握在手里吗? 人活着有点累,不会唱不会跳就觉得疲惫。笑的时候不再吵着世态炎凉,停下来又生出许多莫名的感伤。搞不懂的太多,想不通的事情都寄生在潦倒人的脑子里。 操场边的秋千终于空了,白色的风衣沾上暗黄的铁链,手还没来得及握住冰冷,双脚早已在地面上颤抖。我不再喜欢长长的没有一个人的林间小路,慢慢走着的时候也不觉得惬意。总会觉得又有了新鲜的伤痛。 还是安静地睡下吧!或许还会因为上帝的疏忽,丢落下了一个比较好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