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每个人都会有一道让人回味无穷的菜,在我的心中,莫过于是那一片在风中摇曳,开着雪白小花的果实。 小时候,阳光洒在肩头的季节,奶奶种满豌豆的地就开了花。大片大片的绿,深深浅浅,素白的花夹在其中。偷偷的四周瞄上几眼,在奶奶不注意之下,轻轻捏住花茎,拦腰斩断,放在鼻下嗅嗅花香。那花,不精巧却落落大方,不绚丽却清纯可爱。奶奶在给他们浇水,花儿上挂着些晶莹的"胖娃娃",在阳光的普照下闪烁。 "奶奶,这花能吃吗?"我大声喊着。"这花呀,结果才叫甜呢!"奶奶和蔼慈祥的笑着,结果了,做给你吃,很甜。我望着花儿的眼定是明亮了不少,便把花儿喂进嘴,像是冬雪般清凉,还带着甜,又似孩子般的性格,说变就变,成了苦涩的味。"好个馋嘴猫儿,"奶奶见我一脸挣扎的吐掉嚼了几口的花儿,忍俊不禁。我则是不好意思地红着脸,拉着奶奶的衣角,"奶奶,别说了。" 花开花谢,豌豆结果,胖胖的绿帐篷里睡着几个"豌豆公主"。 我和奶奶就俯在豌豆丛里,采下大筐大筐的豆儿。回家洗干净,放入锅中蒸煮,我眼巴巴望着那升腾着热气的锅,生怕豌豆会随着那蒸汽跑掉。 期待已久的豌豆煮好了,便迫不及待地剥开绿帐篷,"豌豆公主"就一个接着一个溜进了我的无底洞,那味道不似糖果的蜜甜,但像带着花香的晨风,又像春风吹绿草原,轻轻咬开,里面的果肉是自然清新的。我这个时候还会笑着夸,奶奶:"你做的真好吃!我还想要。"那个时候她脸上的笑容比我还灿烂。 有些恍惚,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年,豌豆地还在,可上面早已空空如也;奶奶还在,可已被时光折磨的满头白发;我还在,可已经长大了的我得整天忙于自己的学业。有时候,我很想叫奶奶种豌豆,煮豌豆,可见她那苍白的发丝,佝偻的身躯,话到嘴边,眼圈却是先红了,我不舍得让她劳累,我知道与她相处的时间已经在倒计时了…… 我看向窗外雪白的小花,舌尖上像是泛甜,是豌豆的清新。我想起了一句话,这花呀,结果才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