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感的冬夜,僵硬了的五指,这刻灵动起来,写下几行说不清、道不明,隐晦的字迹。 ——题记 殇,像古时为国献身的烈士,久久飘荡。像死去的记忆,即使在身边围绕,甚至是盘旋,但声音是清晰的。 这个硕大的殇,辛苦忙碌地构思着、咀嚼着,吟唱着、赞美着,所谓的美丽,只不过是生如夏花,死如秋叶。突然间,伤感以很荒唐的念头,闯入了年轻而苍老的心,占据着整个思维,有些厌倦和讨厌,这样突兀的念头,像是上了瘾的瘾君子,肆意的吐着浓烈的烟圈,浓得化不开,拂不去,也道不明。该死,这是什么黑白的日子,像个黑白的画架,孤单得矗立在旷野里,迎着寂渺的风,翅膀翱翔着,以飞的姿势,在滋生着、蹦裂着,新生出一种什么东西来。 旁边有乱石,有砾瓦,有臭水在流淌,面上漂浮着的,是岁月的浮油,明晃耀眼,视力以箭般的速度迅速逃离。我在逃离,甚至不惜捂住自己的嘴巴和耳朵,遮上纯净的眼睛,不想沾染上一丝淤泥。淤泥的深处,是泥土的气息还有世间深埋散发的隐晦,像莲藕根腐败般,迅速扩展开来,像一个骨骼受了伤的病者,无辜无力地仰望着苍白高远的天空,只能仰望,不能行走,不能奔跑,不能跳跃,空间像地狱般的囚禁着年轻的心和年轻的身体,乃至年轻的思想,一直蔓延。该如何诉说这样的苍凉,深深的夜,吞噬着孤单的灵魂,思乡、思亲、思爱的小情怀,使自己像个小女子般的委婉惆怅,青纱帐,孤灯影,伴着阵阵风声,冬来到身边,嗅觉开始变冷,青丝变僵,以笔直的形式,凌乱地散布在空中及地上,拾辍不起,理不清,扫不走,漂浮着,若起起落落的玉茗,在固定的空间里触碰着,疼痛着,疼痛又像信号般的传递着,对视的目光,也被扯得生疼,并有了防卫的折射,折射在反光面上,明晃晃的像个三棱镜,虎虎生威。天空不知名的星座,没有去流浪,一直霸占着那个位置,以先入者的姿势,在暗自窃喜,并偷偷笑着,眨巴着,让人生恨着、郁闷着,不得解脱,直到夜幕退去,新的演出,再次搬上了荧屏。这个新的节目,又以狂傲的姿态,示威着,背后还有一群强壮的侍卫和跟班,犀利的目光,在白天,也散发着比太阳光还要强烈的光芒来。 新的节目,一个接着一个,从早到晚,从新到旧,从新鲜到厌倦。每个掌声,只有猥琐的窃窃私语,像踩在冬日的枯草上面,沙沙作响的清脆,以及草根断裂后的碎片,一一排成队,像个软弱听话的小丫头,就这样静静躺着,头顶是辽远的天幕,有流云急速的划过,形状急速的成型,有张着空洞的眼和无低的嘴,仰着头,在嚎叫着、呐喊着、奔跑着,云变得厚重,突然压了下来,把这个冬天遮住了、覆盖了、吞噬了、扫荡了,可是,却流泪了……它以高昂的姿态迅速降落,跌入了谷底,化成了泪水。泪水迅速蔓延,流向枯草,流向低洼,流向需要滋润的地方,需要泪水浇灌的地方,默默的,随着风,潜入了冬天的白与昼,从柔美的形式,走向更柔美的形式,一个接着一个,从早到晚,从新到旧,循环不断。 从风景如画的地方飞过来的凤凰,以脱胎换骨、破茧成蝶、浴火重生的方式掠过,留下孤单模糊的影子。茫茫的宇宙,冷酷如铁!黑暗如漆!腥秽如血!屈原的《天问》以及"我们是谁?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如枯草断裂般的欢唱着,欢唱着,传向远方,跨越古今,在每个角落盘旋着、舞蹈着,冷艳的目光,幻化成一股力量,从大兴安岭云贵高原,再到南远山,一切可以看到的东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轻轻拂袖,如得道高僧,念念有词,一种叫重生的力量积蓄,并继续着,蹦发着,源源不断。有腥风血雨的场景,延续着,飞物以高傲的姿态,无畏的越过重重障碍。 在烈火中永生! 在冷酷中永生! 在黑暗中永生! 在腥秽中永生! 在孤独中永生! 在寂寞中永生! 殇,因为永生而铺垫,为永生埋下了伏笔,为永生做好了隐喻。 池中的水,漂浮不动,死水依旧是死水;溪流的水,一个强壮的小伙子,依旧流淌,以奔流的形式,去需要的任何一个地方,一寸土地。 殇和涅盘,因为永生而美丽。 一千年后,我再来过。在喜鹊搭建的桥梁上,登高望远,谱一曲《鹊桥再汇》,写一曲《化蝶重飞》,或是在银河的那端,看着连理枝的比翼鸟的男女,迅速挥动手中的笔,不让时光从指缝中流失,不让青春在时空中瘦弱无力,不让理想骨感…… 一千年后,殇和涅盘,因此而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