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烦,情绪很是不稳定,就像森林中的火苗。我知道一个人的心情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变得糟糕,可又说不出为什么会这样,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而仅仅是说不出,就像一个女人在做爱后所表现出的一脸不悦一样。女人有"生理期"一说,男人有吗?我觉得我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是烦躁与恼火的。由于是个陕北男人,愤怒会使我轻易变得暴躁不堪,我会狠狠地指着那个惹我的男人的鼻子骂着,摆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预备要狠狠地揍他。我的腿为什么会不断地发抖呢?快停下来!我心里咒骂着。我害怕了吗?怎么可能,任何一个路人都可以看的出我是要揍人的,倘若真的打起来,那么胜利一定会属于我的。胆小和懦弱的人才不会引发或是直面战争,他们的心里会颤抖,会选择低下头,沮丧地离开。十八世纪的英国街头就有一群成天叫喊着要决斗生死的冒充勇士的地痞。你确定是十八世纪吗?时间有什么关系呢,重要的是决斗,是腿不会默默颤抖的决斗。 我去了一趟卫生间。医生,我需要个医生,我的腿已经发抖地影响到我撒不出来尿了! 我给一个哥们打了一个电话,声音嘶哑,说我在医院,急需要一笔钱。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去医院? 我不能告诉他实情,我不能说我是害怕地双腿发抖而尿不出来尿。我有所保留地说,我那里出了一点问题,需要看看。 电话里声音突然变得粗暴。那里?你是不是又和女的发生性关系了?又是龟头炎? 我火气地挂了电话,骂了一句,"你全家都得龟头炎"。 两天后,我写了遗书,我知道我快死了。想到我的死因,死后世人都会嘲讽我的。是的,我是被尿憋死的。 我想给家人打个电话,可最后还是打消了念头。我不想在我临死的时候还留恋什么。 我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草地里躺着,我的腿还在不停地颤抖,下体的痛苦已经麻木了,我闭上眼睛,一步步地迎接着死亡…… "你醒醒,快醒醒—— 你怎么又尿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