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 一千年以后, 我已在千里之外的江南。 秋天不回来, 刺醒了那个被风吹过的夏天。 再回首, 窗外的小巍, 真的爱你, 已经只是简单爱。 七里香, 没能让木乃伊苏醒! 丁香花还要盛开。 星星点灯的夜晚, 说着最后一叶童话。 童年又在伤心的太平洋上漂泊了十年。 我的未来不是梦! 有光辉岁月在等待, 而我已在路上…… 离开了那个初恋的城市,带着新的希望我重新上路。意味着一切都将重新开始。望着玻璃窗外温柔而沉默的月光,只是偶尔想起那段风花雪月却刻骨铭心的往事,忽然有所觉悟:原来回忆初恋是那么一种淡淡的味道。还有那株带有一定神奇色彩的柳树--‘断情柳’。只是有一点不明白的是,据说在那所中国台湾作家琼瑶曾经读过书的学校,我为什么竟然也成了一回青春浪漫主义小说的一个主角。我还给它起了一个很富有传奇色彩的名字——断情柳。 世界风云变换,不知不觉中,我们的身边每一天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弱肉强食优胜虐汰的观念渐入人心。随着世界格局的多元化,竞争也越来越激烈。好象一切都恐惧落后,然后又在恐惧中不断朝前推进,以谋求不断向前发展。哪怕是在学校——这个看不见战火,硝烟却同样浓烈的地方。 高二与高三的顺利对接标志着一切都将进入快车道。换句话说,就是连吃饭、走路甚至是上厕所也得跟着提速。只是对于我,有一点不同的是:我已经是高三与高四的对接。尽管已经是二度接轨,却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成就感,当然也谈不上。因为这并不象中国的"神六"之后是"嫦娥一号"那样,是向无穷的太空的进一步深入探索。倒象是一个不良少年的"二进宫"。与一年前相比,别的到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教室从四楼跌到了底层,当然并不是用地狱来作形容。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毕竟我得把登高望远的机会,把充满希望的曙光留给同年级的学弟学妹们嘛! "嗨!"我正在为考试忧虑着,一个人忽然从教学楼的拐角处‘窜’了出来,虽然我身形足够灵巧,反应足够敏捷,但是也忍不住一惊出了声。 在身体旋转寻找平衡时我看见一个美丽的背影,长发飘飘。 "对不起!"她转身。我看见一张秀美的瓜子脸。与她触目,不觉感到一阵阵清凉。眼珠子好象月夜星空下光芒四射的明珠。身穿着一套紧身的牛仔装,脚上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虽然我对牌子几乎‘一窍不通’,不太识货,只知道不是什么"阿达"之类的,似乎也是不一般。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只是脸有点黑,确是当今中国流行前沿的那种健康的黑。说完也不犹豫,转身向女生寝室的方向跑去。徒留下一个痴痴的我望着那远去的背影,那一头飘逸的秀发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次第,怎生得黑?"熟识的象我这样的人都叫他小刚,姓周?不错!却不是周传雄!是我打小的一个好兄弟。 从平时寝室的谈话中我就可以知道他并不太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说什么不适合我们这种在‘流行’边缘的人。见我看得有些入神,忙催促道,"跑得都没影了,还看!?走!快考试了。"还半开玩笑的说什么担心我考试的时候走火入魔。我笑他,我和她有又不可能在一个考室。在这个光整个高三年级就拥有两三千学生规模的学校,一个考室也就那三十来人,那么多考室,哪会那么巧,刚好碰到。拍了拍他的肩膀自信满满的说,就算碰到又如何,不就一个女孩嘛!我知道自己肩上责任重大,关系到一个‘家国’的命运的。他只是笑了笑,我们就奔向了各自的阵地。临行前他还不忘告诉我好好考试,谁成绩输了就请吃饭。哎!看来在劫难逃啊!你说我干嘛提什么‘家国’呢?我一脸无奈,知道自己又会看见的那么一幕场景:小刚吃的是那个得意啊!然后一磨嘴,非常客气的对我说"实在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 教室外依旧是阳光明媚,秋正高,气正爽。都是黄叶纷飞的时候了竟然还能够如此享受阳光,确是难得。还得多多感谢伟大的‘厄尔尼诺’啊!我的另外一个患难兄弟王亮常常这么说。不过我喜欢叫他‘亮儿’,那样觉得更加亲切,而且他还说这是我的专利。 "叮铃铃……"随着一声拉长的警报。一场一年一度大家盼望已久,既可以提前领略到高考心跳,又可以创造一个失眠新记录的第一次战役终于打响了,全称"四川省高考第一次模拟考试"。 语文,这是所有科目中我最喜欢的一门课,而不是"oneofmybestfavourite"。毕竟自己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嘛!忽然觉得那些外国人既贪心,又虚伪。最好不等于唯一吗?还之一,翻译过来显得真别扭!尽管去年自己的英语在高考中也的确是够为我争气的,120!在这块到处可见男同胞尸体,有着异常险恶定义的‘葬身之地’之称的领域,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习惯性的操(我喜欢用这个‘操’字。有点崇拜曹‘操’,喜欢那种霸气,希望能够像‘操’一样‘操’起手中的长剑真真正正的像个男人一样去征伐,去战斗!不过很可惜,晚出生了许多年!)起那支已经跟随我多年,忠心耿耿,威风依然不减当年的钢笔在试卷上快速的描上我的名字。龙飞凤舞,这让我很满意,好象自己就跟那大书法家王羲之似的,心里特畅快。 第一题:选出下面字音和字形中都没有错误的一项。 哎!又是老套路,一点创新思维都没有。我不由的叹息了一声。细看!‘潜伏’是二声?三声?我有些犯糊涂。索性将试卷整个来了个一‘右空翻’。 请以"相遇"为话题写一篇文章,文体不限,题目自拟,不少于1000字。(诗歌除外) 相遇?相逢何必曾相识!相……我竭力的从我的电脑里搜索着相关的资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我的思维。不过我也并无心抬头去关心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此刻应该专心考试的我就是看见天上掉现金也可以认为与我无关!说实话,我可不想让父母辛辛苦苦好不容易赚来的钱就那样打水漂啊!这年头赚钱可不容易。虽然我知道自己能在小刚的‘家国’里敲诈他一顿的概率几乎为零,不过我也不愿轻易放弃。再怎么说也得挣扎他一下啊!或许…脑海里却又浮想起那么一副画面:小刚享用完自己免费的午餐,一抹嘴,显得有些得意,但是又万分同情的对我说‘实在不好意思啊,又让你破费了!’!只能说自己不够自信啊! 不行!不行!那得先问问我的笔答不答应! 这时,只听监考老师略有些责备,但是更多的却是空前的破天荒的宽容:"怎么迟到了啊?快去考试吧!" "对-不-起!"显然是个女生的声音,而且还很甜,听起来特别惬意。 这三字!这声音!似曾相识!我怎么好象……忽然,我感觉我的背上好象被人突然用一柄异常锋利的刀的锋猛得划了一下,不由的猛地一抬头。可能是弄的动静有点大,我看见监考老师的眼睛迅速的转过来盯着我,好象考场内偷偷的进来了‘基地组织分子’被他的‘火眼睛睛’发现,卫星定位系统迅速的锁定。我不由的浑身一阵哆嗦。一个女生向我走来。我恍惚飘入幻境:远处是一条蜿蜒的山脉一直延伸向远方,一条清幽幽的水面好象一条深绿色的水带铺开在面前。美丽的朝霞下,水面上是接天的莲叶。一只白色的天鹅挥动着白色的翅膀,从那天与地的峡谷中向我飞来。忽然又落在一叶荷叶上,荷叶又化作一叶扁舟。她轻轻的摇动着手中的橹。分明就是江南如梦如画里的采莲女!可到了近处,慢慢的,等靠了岸,忽然又化作一株亭亭玉立的‘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杨柳。临水而立,倩影映在碧绿的深沉而平静的湖面上。水中成群结队的鱼悠闲自得的游来游去。湖水中的青石粒粒可数。只听远处,一个动听的声音从后面撵上来。杨柳忽然又化作一个美丽的女子微笑着向我走来。我顿时感觉面红耳赤。自己都有些汗颜自己的想象力那是真丰富! 不是别人!正是她!那个我早上在教学楼拐角遇到的不知名的女孩!我清醒的意识到,她就坐在我右边不远处的座位上!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忍不住的在她的试卷上描了一眼:杨柳柳!我很快记住了这个名字!心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相遇’吗?哈哈!正对命题! 同寝室的兄弟见我今天考完试后神情有些恍惚,显得格外的安静,只是一个人默默的低着头想心事,有些反常。便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同寝室的兄弟自然应当‘同甘共苦’!他们常常这么说!偶尔还在月底--那段肚子格外难熬,资金格外拮据的时候,相互借借饭卡。时间长了,现在自然已经有了感情,更何况还有我的两个好兄弟,自然不该隐瞒。兴奋的将我的‘艳遇’一五一十地道了个明白。只是有虚荣心在作怪,免不得添油加醋。宁愿将自己变得反应愚钝,把‘闪避’改成了‘撞入怀’。他们个个听得眉飞色舞的,只是小刚在一旁偷笑。前一段他是‘眼见为实’的。至于后面那段他和大家脸上的表情一样基本上已经大致被我‘统一’了! "她叫什么名字?"我正得意,忽然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具有隐士性格,隐士名字的陶然一语惊人。他瞧出小刚脸上透露出来的有些异样的表情,于是想要表达自己敢于怀疑‘真理’的态度,用犀利的目光望着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的身上。 "当然!"我卖了个关子,故意不说了。 "她叫什么?"王亮是个急性子,他们都叫他‘小神通’亮仔,但是只有我喜欢叫他亮儿。他可是有名的快人一‘口’,"你倒是快说啊!" "她叫-杨-柳-柳!"为了表示我的清白和表明事件的真实性,我得意的一字一句的说道。一直埋怨自己的好视力没有能够在去年报考‘军校’时发挥‘用武之地’,忽然发现,竟然终于派上了用场,望着眼镜兄田南,不由的是一阵自豪! "她啊!我知道!"亮儿满脸都写着十万个为什么的答案,"她的名字去年我在县三中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亮儿为了聚敛目光,故意停下来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水,缓慢的又继续说道,"听说去年她还在上高二!"他推理一番,好象自己就是那个名侦探柯南,"那么算起来,今年她应该上高三了!" "我们知道!你能!消息‘神通’!就别再吊我们的胃口了!干脆点!"田南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行行行!"亮儿满口答应,"据说七中的校草,也就是当时七中的校帅。有一天,他不知什么原因来到了--也就是我们现在的这个学校!他本来是已经名‘草’有主了,结果好象对杨柳柳一见钟情,回校就和他原来的女朋友说拜拜了。他的女朋友问明缘由,气不过就来找这个杨柳柳,想找杨柳柳的麻烦!结果那个校帅不知怎么知道了,来到这里二话没说就给了她女朋友一耳光!可是这个杨柳柳呢?根本不领情!还问他的成绩在他们学校是不是年级第一名。结果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他就转学了!听说是去了什么北京!这件事情可是闹得七中满‘校’皆知啊!就这样杨柳柳就成了七中的风云人物。"王亮一口气说完,见众人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有些失望,但是更多的却是困惑,见小刚也是,"怎么你也不知道吗?你去年不是在七中吗?"又转身对大家说道:"怎么?你们也不知道?那可是在你们学校发生的事情啊!"差点没有晕过去! 这事我是知道的,只听班里的几个女生谈起一点,当时只道是两个女孩为了讨论什么学习问题而发生纠纷,其他的却并不知道,一来没有时间,二来也懒得去管。不过相信我们这个寝室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和我一样。 "那么那个男的叫什么名字?"有人问道。 "不知道!"王亮有些犯难,"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别人好象都叫他…"他想了想又继续说道,"陶渊明!" "陶渊明?!东晋那个大诗人?"田南实在有些忍不住,大家也跟着呵呵的笑了,只是还是被弄得摸不着头脑,但是从王亮的眼神中分明在说他并没有说谎。 "你该不会想去追她吧?"王亮突然神出鬼没的冒出一句。 "不会!不会!"我连连摇头。生怕会遭来一般非议。哎!我心里明白,其实我又哪儿来那个胆啊!从小到大一见到女孩子那脸就红啊!不幸的是:我姓羊!绵羊的羊!却没能披上狼皮。而本来父母给我起名为羊成虎是有用意的——他们的文化水平有限,可能不知道杨虎城,但是也希望我能——羊——成虎!但是可能没有达到他们预期的目的!我好象天生对女孩子过敏似的!自己一直是一个腼腆的孩子!众人皆知!在老师的心中,我是个标准的好学生;在父母的眼中,我也一直是个标准的好孩子!虽然自己后来一直渴望在各方面都取得突破,尤其是身高方面。所以有时候夜里常常想:要是我再不改,恐怕这一辈子也甭想交到哪怕是半个女朋友。难道就这样?如此终老一生?不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可笑。 安静的生活在平凡忙碌中度过了两个星期,我也差不多把杨柳柳的事情给忘记了!但是毕业班的学生是必须要经受得起书的高山,试卷的大海的考验的,无论你愿不愿意。为了自己的将来,也为父母亲友无限的期待的目光。即使是刀山,即使是火海,也得硬上啊!再说,不是有‘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这么一说吗?所以我清楚的意识到:我的路还很长,还得像坚持‘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坚持‘三个代表’那样始终坚定不移的走下去。"一模"一转眼已成过去,无边的平时的考试却是还在等待。而且还得按照学校的指示:正规! 不知道怎么的,大清早一起来就有些神不守舍的。在寝室怎么也待不住,早早的就打算往考室赶。小刚他们问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紧张什么的。我说考试都已经成家常便饭了,紧张做什么,再说又算不得什么‘大考’。只是轻描淡写补充的说了一句:没事,你们少操心! 又到了那个‘艳遇’拐角,双脚就好象有些不听使唤了。脚怎么也不肯继续往前走,好象期待着什么发生,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抬头,只见昨天还阴沉的天空今天却已经放晴了。 晴空万里!阳光明媚!真不错!小刚叮嘱我:我替你看过了!你的考场在408! 我的座位是靠里窗的最后一个位置。距离开考还有一段时间。我不由的透过玻璃向外张望,太阳光躲过了云层的层层封锁,从缝中溜了出来。一眼就望见了池塘边的那株长势婀娜的柳树。一个以前的同学告诉我,它个名字叫做‘断情柳’。经过前几天的一场秋雨,如今已经变得清翠欲滴,在太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熠熠的光辉。哪里还有什么秋天的滋味?我看着有些入迷。 "……是你吧?"一个女孩子在我的前面落座,忽然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什么?"我快速的收回暇思,也只是听到了几个‘断后’的文字,下意识的问道。 "是你吧?"她又补充的说道。 望着阳光太久了,感觉眼睛一下子有些不适应。终于看清她的脸,她的长发,听清她那熟悉的声音。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心跳猛的加速了,像百米赛跑的选手听到了起跑的发令枪响。有些慌不择言:"对!对!这……这就是408……408考场!"已经感觉到自己又面红耳赤了。 她先是楞了一下,看着我紧张的样子,而后对我嫣然一笑。她的微笑像一朵绽放的花朵,感觉好象所有花儿都会因此而枯萎了。我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只得尴尬地陪笑。 "我是说!"她收住灿烂的微笑,补充的慢慢的说道,可能害怕我又听不明白她所说的话,停了片刻,"上次‘一模’考试在教学楼的拐角,我差一点撞到的人---是你吗?"她将‘吧’改成了‘吗’。 我恍然大悟,一边点着头,一边说:"不……"看见她疑惑的看着我,我连忙吞吞吐吐地好象已经很久没有用我们伟大的母语和别人交流了似的又继续说道:"哦!是!!" 正欲找话说什么,她突然打断了我"实在对不起啊!"她认真的望着我的眼睛,"那天我是急着回去拿我的准考证的!你知道学校要求的挺严的!而且‘一模’的试卷还要拿到省里去统一批改,监考的有不少是来自外校的教师,所以学校的要求就更加严格。而且我也很想看看近期学习是否有收获。当然不想被老师‘隔离’在考场外!所以…"她说着竟乐了,"没有想到那个主监考老师我竟然认识。" 我不住的点头说‘哦’表示可以理解就好象一个虔诚的教徒在认真的听着佛家的一位有德大师在讲经说法,却更象一个在问老师问题,在老师不住的解释下终于茅塞顿开的好学生。不过心里却一个劲儿的庆幸。刚才要不是自己被她打断,差点就说出‘你不用为我负责’。否则就糗大了。想着仍然心有余悸。 "为了表示歉意,考完试后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她用真诚的眼睛看着我。她的声音像流淌过山涧的泉声,像从天际飘落下的天籁。 "哦!"话刚说出口,忽然发现有些不对劲,好象刚才那些‘哦’在这里并不适用,连忙摇手,"不!不!不用了!"虽然耳热稍微有些缓解,但是…我的脑子一团混乱。 今天的考试也不知道是出奇的简单,还是我一下子变得聪明了,还是一下子变得对成绩想得开了,一向宁死也要坚持到考试的最后一秒的我破天荒的提前半个小时交了卷。刚走出教室就隐约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又听见另外一个人说:"同学!你交了试卷就请安静的离开!请不要影响其他的同学的正常考试!"之后,我便拔开双腿跑开了,一溜烟时间已经回到寝室。既兴奋又…朦朦胧胧中听见小刚和王亮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回来了,我躺在床上装作睡觉。 小刚他们见寝室的门打开了,先是一惊以为进贼了,见我躺在床上,也就很快放心了。 只听王亮说:"哟?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怎么有人能比我这‘快手’还要先交卷,‘快脚’还要先回到寝室?"一个劲摇头晃脑的想不明白的样子。快人一口果然名不虚传! 小刚走到我的床前,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淡淡的说自己只是有点不舒服。结果有的去为我买面包牛奶,有的说要给我倒水买药,有的还要背我去校医务室,忙得不亦乐乎。忽然发觉原来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弄得老泪纵横差点露了馅。不觉暗笑:原来生病还有这个好处啊!不过心里却又在骂自己:我他什么的真没有点男人样!不涉及污秽的词语说明我的确是一个大好青年,祖国的一支有希望的花朵。只是没有能力不让别人说什么样的话。我其实也本想以自己的榜样带头作用让他们能够明白语言是一门艺术,我们需要珍重。但是忽然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渺小了,力量着实有限!1:5!谈何容易!相反他们却老是告诫我:’既然语言是一门艺术,那么我们所说的话自然也算艺术的一部分。’‘既然存在,即是真理!’‘现在都是什么年代了?二十一世纪!一个民主、自由的时代!已经不是淑女的时代了,更别说淑男了!现在要是在这个世界上还能够找到一个淑女,那么就好像和这个世界上还能找到一个八十岁的处女一样稀奇!更何况这个即使在《康熙辞典》里,甚至是世界历史上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淑男’这么一个词!’我望着他们轮流翻飞的嘴唇,默默的告诉自己:修身只能在己! 小刚给我打饭回来,我打开饭盒一看,吓了我一跳,问他怎么这么少。他满不以为然的说,生病的人胃口不开,不想让我浪费粮食。说中国有个袁隆平是不够的,世界其他地方并没有。说哪里哪里还有许多食不裹腹的儿童,他们中有多少营养不良…得!我只得认栽!原来生病未必好!装生病未必不辛苦!索性把王亮他们的慰问品一起入库,还有些意犹未尽。王亮呆呆的望着我,说要我以后一定保重身体,否则他以后受不了。边说着就边往外走。我问他到哪去,他说,你可算吃饱了! 我终于明白!原来那慰问品只是过河之用,他却并没有料想到会像泰坦尼克一样沉没。哎!你也认栽吧! 下午考数学!杨柳柳问我,她请我吃饭为什么不肯去,显得有些生气的样子。我猛然惊醒的说,哦!实在不好意思!考试太顺利,就给忘记了。心里却默念道:皇天在上,我可不想说谎啊! "那你干嘛跑那么快?"她显然瞧见了,"害得我好一阵急追猛赶也没有赶上。还被一个老师给臭骂了一顿。" "我……"前面的那个答复是我预先想到的,却并不提防原来还有这么一问。 "我…"她学着我的样子,"别‘我’了!考完数学你总不会再跑了吧?"她见我既不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补充的说道,"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其实我又哪里敢回答啊!一个男子汉说话当然得顶天立地有个男人样!说一不二!一言九鼎!要是哪怕是‘恩’了一声,然后又不知怎么‘溜’了岂不让人笑话?所以考试期间我一直预谋着。忽然发现笔好象被定住了,眼神也被定住了!瞧着前面的那位笔在草稿与试卷间‘唰唰’作响就是一阵的慌。不禁为自己心寒:当初我怎么就混了个数学课代表呢?始终想不明白! 眼见着考场内的人越来越少,最后杨柳柳也实在忍不住交了试卷。这也正是我所希望的! 我抓耳挠腮的出奇的认真,表面冷静可心里却乱如麻!很清楚的可以感觉到汗珠从额头上沿着鼻尖、脸颊慢慢的滑落下来。一抬头想瞧瞧挂在前面墙上的挂钟,无意间注意到监考老师也在不停的看表。 实在没有办法啊!教育部就是这样规定的啊!高考时间就是两个半小时,一百五十分钟啊!也没有规定考场还剩几个人之类的什么规定啊!而我的目标是拿一分有一分。拼到战斗的最后一刻也恨不得从那白净干枯的纸张上被我挤出一滴鲜活的‘水’来! 如你所料,我是最后一个交的试卷。直到最后的铃声。交试卷的时候,监考老师好象也实在忍不住的对我说:"好好复习吧!同学!现在努力还来得及!" "I服了YOU!"突然看见杨柳柳从楼梯的拐角走出来。我大吃一惊,暗暗叫苦。 "没有看出来你竟然这么执着啊!"把‘执着’两个字拖得老长。你也是够执着的啊!我想。 "你该不会是害怕我吧?"我跟在她身后,她突然转身试探的对我说道。 "我害怕?"可能是由于考试,我已经感觉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笑话!我害怕你什么?我可是男孩呢!" 她‘哦’了声,有些夸张的笑着说,还好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