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以掐为题作文】 刘琛 无边无际的暮霭勾勒出春天还稍有几分冷冽的日光,倦归的鸟儿挥起早己疲惫不堪的羽翼,我困乏地踩着枯枝的影子,蓦然洒在身上的日光少了大半,一抬眼,满是盛放的桃花,素洁纯净,别无他物,令人恍是误了仙境。 树并不多,三四棵的样子,春天乍暖还寒时候,其他树还光着枝丫时,它独自怒放,那微淡的粉在半空中飘动,似在袅娜迎人,几弯枝丫自成一道美景,桃花似娇羞的小姑娘,打扮的简单而秀美,含羞地从紧密的日光中轻轻探出一缕薄纱似的红,我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望着这一片云彩,空洞的眼神中瞬间有了神彩,嘴角不自觉抿起,上扬。走近时,一位两鬓苍苍的老人支好了架子,摆好相机,有模有样,他的目光看着相机中的桃花,静静的,不失柔情,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什么是温柔了岁月。 我看着这些云彩,目光流转中想伸手掐一朵,手蠢蠢欲动,忽有一片花瓣悄悄从眼前掉落,飘逸地落到我的脚边,我像是忽然被花树冥冥之言点醒一般,花在我手上能存活多久,就算掐一把,几天之后花期己尽之,它们就会化为生命的残片,可若让它们一直开在枝头,美了环境美了人的心情,看着脱俗的桃花,我尽管心里痒痒但已全无拥为已有的想法。 生命亦如花一样,把一生光阴凝成那芳香的花苞稍加努力,便成了灿烂夺目的花朵,丰盈又美丽,可我现在为一己私欲膨胀时,就抓住不生命的美丽,与掐花又有何差异呢? 美需要寻找,去品味,而不是以暴力"掐"而为之,美,源于心存善念! 【篇二:以掐为题作文】 张瑜涵 汉字是有趣而意味深长的,一个"掐"子,既可让人联想到以指甲截断某样物件的模样,也可让人眼前浮现,两人因意见不合而唇枪舌剑的场景。 一个"掐"字会有柔和的一面。初春时节,楼下茶花早已竞相开放,走到它们跟前细细端详,便能看见一朵朵完全绽放的大红茶花,宛若女子华贵的裙摆,它们皆昂着头,尽情地向人们展现自身的美丽与浓郁的芳香。这时,俯下身,以两指轻轻捏住花茎折断,一颗艳红的明珠便落入了中。这样,亦是"掐"。但这"掐"字此时收敛了锋芒,又添了几分怜惜,才显得越发柔软起来。 而"掐"一字为大众所认为的,还是偏向于凶狠,甚或与疼痛挂上了勾。 紧张时,手不自觉地会攥紧,也会使劲拧住某块皮肤,以至松开手时,瞧见略微泛红的肌肤。父母生孩子气时,有时也会或轻或重的掐几下小孩子的脸蛋。种种事例,都让人们将"掐"与负面情绪联系在一起。 更不用提网络用语中的"掐"字,已经全然成了吵架的象征。使人仿佛看到这个字,心中便已被一些不适的言语或举动充斥,瞬间觉得平静的心绪被一枚石子乱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厌恶的情绪。 然而,"掐"确实是拥有多种意义的。对着这个微不足道的汉字,你可以想到袅娜女子以纤指掐下一朵素雅小花轻嗅,也可以想到,人们怒发冲冠时毫不讲理的混乱对话。一个字,能够软绵绵而不具备任何攻击性,也能摇身一变,作为强势蛮横的一个字眼加入语言的战斗之中,这一切,只在于人们心情的好坏而已。 简单一个"掐"字,就能让人感受到它不同表现的不同特点,其他事当然更是如此,人们无法通过一面之辞判断一人的好坏,就像人们也无法通过汉字的某一个意义定夺它的褒贬一样。 字是有多面性的,人也是各种颜色交织而成的集合体,没有纯白,也没有纯黑。 【篇三:以掐为题作文】 许琦明 一张惊慌无措的脸呈现在镜子中,曾几何时,他也像面皮般白净,虽然谈不上透亮,但至少看得干爽,可是现在——他成为了细密的青春痘的主场。 "怎么又变多了?"我用手指小心的琢磨着一颗颗或大或小、或红或白的突起,忧心重重的叹了口气。到了学校,平时一向比较安顿的丁突然有些不寻常,他扭过头来,俩眼盯着我的脸,足足四五秒——"完了完了……"青春痘愈发密集,导致朋友的嘲笑,颜值暴跌这种惨剧真的要发生在我身上了吗?一长串高速连珠炮似的访问"噌"一下子出现在我的心中。"你今天怎么一脸苦相,不像经常笑的像个傻子似的你呀?"虽然听着不舒服,但我仍然长叹一口气,看来青春痘的问题暂时还没有人认真看待,而我清楚的知道它们的潜在危险仍旧存在,看来我不能一味地纵容青春痘潜滋暗长下去了! 一下课,我就先猛咽了一口口水,猴子般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嗯,没人注意我,很好。"我自言自语着,不自觉的把脸埋得比平时更低了些,静悄悄的把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分别顶住一颗较小的青春痘,再不慌不忙的慢慢施加压力之后,我仿佛听见一声细微的爆裂声,我在次环顾四周,看来还是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动,我有些得意,但又有一些见不得人事的心虚,就赶紧抽出纸巾擦去指尖青春痘的"遗骸"。我想,这与小时候逛超市时趁人不注意拿一块零售的冰糖往嘴里塞的感觉是一样的。之后,我又多次故伎重施,但都只挑又小又软又好欺负的痘。那些白里透红,红里透亮,饱满圆润的青春痘一个个都像地雷,踩了,就让我痛不欲生,就差呲牙咧嘴地倒抽冷气了。当然,也不乏外表孱弱,实质也不是什么善茬儿的,它们甚至能让我花更少的力气,只需轻轻一捏,而一旦裂了,破了,开始我是觉得并无大碍的,但越往后越痛,这种痛更像是被蜜蜂扎的,与大颗青春痘的那种被钝器砸中时大开大合的痛,可谓泾渭分明,但必要时它们也会珠帘合璧一把。 回家途中,我与Z人手一块炸鸡排,猛咬一口鸡排后,我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对他说:"你说这青春痘怎么掐都掐不干净呢?"他指了指脸上比我还多的的青春痘,表示无奈。半响,他又啃根烤肠,"哎,算了,不是有句话讲,重要的不是表象,而是内在吗?"他把烤肠一口吞了下去,"这青春痘掐不掉,至少我们还能掐掉不自信吧。"这时,我觉得这些天弯曲着的脊背终于直了起来,壮美的落日突然变得更加灿烂了。 到家了,妈妈看着我手中未啃完的鸡排,愣住了,我觉得奇怪,心中的疑惑还没有说出口,她就先猛地一拍大腿:"哎哟,早该跟你说,怪不得你脸上的痘掐不完,是这油炸的食品害了你呀!"我一怔,之后也是一拍大腿,我二话不说,将鸡排扔进了垃圾桶,虽心底深处又有一丝舍不得…… 得,我在掐脸上爆发的青春痘,妈妈在掐我那不安分的胃。我的掐停留在表面,无济于事。妈妈掐于根本,行之有效! 【篇四:以掐为题作文】 虞薇 被锈腐了的铁笼切断了它与世界最后的联系,万千尘世对于它来说,只是一幅不会变的的画,羽翼早已退化,现实逼迫它安于现状,无奈,甘做一只箱庭中鸟。 那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隔着一面墙的是一幢老住宅楼,墙壁已是斑驳不堪,防盗窗也被锈气所侵,摇摇欲坠。在其之上,是一个铁笼,一只黑鸟关在笼中,起初见它,只是觉得好奇,它喜欢看着远方长鸣,喜欢在小小的铁笼中扑打翅膀,喜欢和其它关在笼中的鸟互相交流。它的叫声很好听,婉转悠扬,每逢见它,我便会隔着墙,学着鸟的音色,吹口哨给它听,它似乎很通人性,总会以同样的调子回应我,一吹便是很久,待我走到楼道中,还能依稀听到从远处传来的熟悉小调,那一刻,心被掐的很疼。 我将这只聪明的鸟告诉父母,他们经过窗口时,便也喜欢吹口哨来挑逗它,小鸟也乐此不疲,总会以婉转的旋律来回应你的问候,之后,这便成为了家中的一种习惯,与小鸟的相互问候成为一种常态,有时甚至你站在十几米外就能听见串串清脆的鸟鸣,想必是那只眼尖的小鸟看见了你,那时的我确实是很高兴结交了这样一位"朋友",那扇破旧的窗成为了我与它交流的枢纽,那个铁笼,则是起着确保交流时刻成立的工具……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由于步入中学,我只能从小区的南边大门回家,经过那扇旧窗的次数也是少之又少,只是偶尔经过窗户时才想起还有只鸟生活在那里,再次向它吹起口哨,回应了,还是如此热情,叫声似是还包含着激动与兴奋,它在笼中跳个不停,翅膀不停拍打着,只可以被笼所囚,这双羽翼成了份摆设。"还真是傻鸟……"我看着它,心中有着说不出的难受。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它,从那以后,那个铁笼被那户人家用一层军禄色的布盖着,鸟自是没了,多半是老死了吧,是什么力量在掐着它脆弱的羽翼走向死亡? 在一次神游中,我将自己幻想成了那只鸟,置身于小小铁笼,无法展翅高飞,望着窗外候鸟自由穿梭与楼房之间,我唯有看着,看着。看着它们消失在我视线的尽头,我所能看到的世界成了一幅画,一幅偶会有风吹草动,却大局永不会变的画。 佛曰;"一花一世界,一草一菩提。"笼中世界对于那只鸟而言,自是有不一样的感受,那是属于它自己的一方净土,一个完美世界。我这样安慰自己,内心却是充满了不信,谁会甘于生活在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囚笼中呢? 我曾听说过一个观点;"一位哲学家认为,在地球上除了人类,便没有其他生命体的存在。"这观点听上去固然可笑,但这一幕却在人们的生活中步步上演,又有多少人会在意除人类以外其他生命的感受?若是真的在意,那只鸟又怎会被人囚笼一生?每年又会有多少猫猫狗狗死于人为虐待?死于车祸?难道虐猫者真的只是一时的情绪失控?司机真的是没有看见站在马路中间硕大的流浪狗?还是失去了对生命最起码的尊重?人性的扭曲开始蔓延,人在食物链顶端站得太久了,便开始糟践弱者来满足内心的空虚与寂寞了…… 人类掐断食物链,在违背自然的道路上,越行越远…… 【篇五:以掐为题作文】 张欣悦 "好了!你们能不能别吵了!还让不让我写作业啊!"我终于憋不住了,有些恼火地嚷起来。这两人从刚刚开始就为一件小事大声争吵,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肯服输。我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听两人争吵,心中实在不是滋味。 外公和外婆也都六十多岁了,却天天"互掐",没有哪一天不是在鸡犬不宁的争吵中度过的。我早已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方式,只是偶尔怀疑,这两人是怎么在吵吵闹闹中度过这几十年的呢? 也许是在烧饭的时候,外婆不小心少加了盐,外公会边吃边皱眉,还要嫌她厨艺不到家;也许是外婆炖了鲜美的鱼汤,烧了海鲜,外公就说家中有一股腥味,像孩子一样大呼小叫;也许是外公买了好几箱昂贵的车厘子,外婆骂他乱花,还称车厘子实在不甜,外公不会买水果;也许是弟弟又不小心又从床上摔了下来,哭得撕心裂肺,外公一边心疼孙子,一边指责外婆粗心,带不好孩子。 外婆说他只知道看电视打牌,从不帮忙带带小孩,做做家务;外公说她爱管闲事、唠唠叨叨,家里打扫得不干净——这时,他就会拿着吸尘器,在家里到处走,一边吸一边大声喊:"看我打扫得多干净!" 总之,在两个人眼中,对方总是缺点一堆,浑身都是毛病。 后来,我听母亲讲了两人从前的故事:年轻的外婆漂亮又勤奋能干,她扎着一束又长又粗的麻花辫,穿着蓝花布裙,照顾着一群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外公一眼就爱上了外婆,于是跟着外婆的哥哥学手艺、做徒弟,每天默默地注视着她。最后,两人细水流长、日久生情,修成了正果。 其实,当时追求外婆的人有很多。那个时候,只要男方裁块布,女方收下了,就代表两人的婚事定下了。有一次,一户条件还不错的人家送来一块布,外婆的母亲迷迷糊糊收下了,可外婆却不乐意,她连哄带骗,对那人说:"等成亲那日把布送来吧!"就把那布给硬生生还了回去。而那时的外公一穷二白,她却死心塌地跟着他。这件事外公一直不知道,不久前他才阴差阳错地知道了这件事。第二天清晨,外婆在烧饭,他站在她身旁,不停地问:"当时连布都收下了,你怎么不跟他呢?"外婆又羞又恼,把锅铲一丢,大吼一声:"你还有完未完?"外公有些委屈地嘟嚷:"我就问问……"然后就一溜洇跑走了。 细细想来,这两人平时的确不缺乏甜蜜。那日,母亲同我抱怨,她回乡下吃饭,说外婆烧的菜太淡了,谁知外公发起了火:"你吃不吃?不吃就走!"母亲有些委屈道:"还不让人说了?这么凶干嘛?"外公回道:"干嘛?我就是看不惯你说我老婆!"还有,外公总会给外婆买很贵的衣服,让她出去旅游,他总说:"我在家赚钱,你出去玩!" 有人说,喜欢是相遇,相识,而爱是相知,相守。或许,外婆和外公的爱情就是在生活的油盐酱醋中"互掐",然后彼此陪伴终生。而"互掐",不过两人之间的情趣罢了,旁人自是看不明的。 那一天吃晚饭时,外公告诉我们,外婆会用烤箱做烧鸡翅了。他说,外婆不认得几个字,只凭着她的记忆力,却能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他的语气略带羞涩又有些骄傲,他还说:"虽然嘴上说她笨,但我心里知道,她其实是很聪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