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把我的女孩接回来,早晨看她睡的那么香,没有吵醒她我就上班去了。 但我晚上回来发现,她根本就没睡一整天,我早上走后不久她就醒了,醒了就翻我的书桌,看到我给她写的那几封想她念她爱她的信就给撕烂撕碎,我也没写什么啊,而且很逼真的与我怄气在脸上不高兴,虽然我们好像前一秒还在同床共枕互相爱抚,好像是第一次跟我耍脾气,不是回家学的吧。唉,谁还没点脾气啊,兴许是刚离开母亲和家还有亲朋闹情绪吧,难道是一天没吃饭饿的还是一个人特别想我。不是啊,她洗了衣服还洗了头发,还好我们不是小孩子讲讲明白就安抚过去。再看她穿着秋裤套上那件全兔毛半大衣还一跳一跳的样子我就想笑,趁她不注意我把表拨快了两小时,但她执意不在这里住下要回宿舍还说:明天与我一起去奶奶家,晚上去你二哥家。 次日一早,因为是第一次去看她奶奶我的自行车把左右滴里嘟噜去她单位找她,她带点家乡特产坐在我的大金鹿后座上与我一路向西沿着铁路,她一会儿抱着我的腰摸索一会儿又把我肩膀还不时给我捶背抓痒。一进她叔家门就感觉有一番别样的热情拥着我们,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对我端详审查还给我递香烟,叔和婶子热情有加请上座沏茶敬烟吃糖嗑瓜子,孩子们出出进进蹦蹦跳跳,兄弟姐妹一旁说着过年话,人多嘴杂一会儿功夫就开始有一点点乱。瓜子皮满地是,茶水桌上流,烟灰四下弹,只剩香蕉皮。院里有鸡有鸭还有狗,地上有缸有犁还有柴。四间大瓦房,前后都出厦。唯独主卧室的墙壁上,挂着据说是曹鸿勋家训的四折书法,她叔咬牙说这是真迹我也看不懂。婶子陪着我们吃酒吃菜还有大队书记,总算是有说有笑还有在外间等着的家人比如儿媳妇就没上桌。下午告别的时候她叔非要我们带几棵大白菜回来说是自己家种的好吃,没办法,我的女孩坐大客回宿舍我自己一个人带着大白菜独行回家。 晚饭我的女孩也是带着家乡特产来到我家,木耳蘑菇还特别带来几个菜墩说是椴木做的好使,母亲当然很高兴又是忙碌了丰盛的晚餐还不用我们洗刷碗筷收拾残局。餐后我与她一起去二哥家,我们沿着白浪河大堤自由散步,漫有目的的游荡,"春风吻上我的脸"的心情在挥发在膨胀在逍遥在回味在延续。 二哥才不会跟我客气呢,看到菜墩一把接过去马上收藏起来满脸高兴。"他收到了兄弟媳妇的礼物",我对我的女孩说。 好像又隔了一天,我带着我的女孩直接去了我大哥家,照例拿一个菜墩和带给侄女的小食品。进大哥家门有些熟悉感因此气氛很自然地说话,大嫂自然就啦到她们的工作大哥就给我上政治课,但我还是对我女孩的话题感兴趣听说她们谁谁和谁干活偷工减料让检查给抓了,这个月又是大嫂的第一奖金肯定也是最多,大嫂对自己的能干和加班还有技术很是自豪,那笑的样子就像在数钱。看看侄女的钢琴弹得怎样了她还记得那是三叔给她买的玩具,一阵雨点似的轰炸全家人都笑啊。但我记得临出门时大哥小声拽住我说:这个菜墩,要不要钱啊。我白了大哥一眼:是太贵重还是你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