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夜里做梦两次出现奔跑的大红马,醒来不知因果其意难明只好说出来。奶奶一听反应很快马上脱口而出:这一次马到成功,我的孙媳妇有眉目了。什么啊,我想我又不属马,找个属马的小我三岁,再说两次出现大红马,还是跑动的,别看只认识大和小两个字,还挺会联系,等不及啊。 七月初第一次见面至今已是下旬,今晚是第三次见面。我们相约在广告牌下,十字口的东南部,人来车往无人关心两个大黑影。(那会儿没有电话,怎样约下次见面的地点和时间,是事前用单位的电话还是上次见面约好还是捎信,没有记录就再也想不起来。)我与她各自推着自行车一路并行,语无伦次一直找不到连续的话题因此总想她更主动一些,这样就生产很多冷场时间我就故意抬头挺胸摆出有佳人与我一起压马路的雄姿给路人显摆。那天我像压路机似的把马路踩得很平,在一直送她回宿舍的路上没有借故找个隐蔽处坐坐,也没有大方给她花分钱更没有意思请她看场电影,只有主动想牵她手的贼心却始终没有伸手硬够的贼胆真想把自行车扔一边。 ··· 我拿起一把弯刀磨出最锋利的青春摸样,再将它慢慢刺进我的左胸膛膛,我听见反抗呐喊喘息,我感觉眼泪体温期待,到底周折几经,弯刀上除了下滴的热血还穿在一团血肉模糊中间,还飘出阵阵暴食以后的食性气味说:你的虚荣心。我怎么把你给剜出来了啊,这就是那个在人前一本正经人模狗样的虚荣啊,你就是那个怕冷眼怕闲话怕世俗的虚荣啊,虽然我不想要你,但不知道没有你的我会不会变得更没人样子。 环境可以动摇一个人的所想所爱,但本性最终是不受环境支配的。一群整天被狼追来追去吃来吃去的羊,怎么也学不会咬狼一口。那些每天进教堂背经书在上帝面前忏悔祷告的信徒,也不乏杀人犯。 她,姓于名jie,我们在月末第四次约会时做了分手告别。 她是个农村女孩,是一位护校毕业也在自考很有进取心的女孩虽然不太养眼但也很耐看。我是盼望她与我的基因久远迥异以便基因优选惠及子孙,为此我都把虚荣给抛弃了我自己知道,因为她本身就很优秀虽然相貌不能证明风度,智力不能替代习惯,地位不能取代人品,举止不能掩盖谈吐。但我却没有抓住她又一次把美梦变成泡影,是不是虚荣一直跟着我啊,是不是又栽在没有主动一点啊,是不是两次见面的时间太长啊,是不是上次出差没有通知她啊。 我从来没有抢先提出分手过无论对哪位女孩就算不满意也不主动,我感觉女孩有优先权这次当然也是,她说她有预感。我想这话肯定有问题,有预感会是一面之缘不会有四次约会,有预感是我先开口分手你再说有预感,现在的结果不是预感而是决定。当然分手的理由最是虚假无理,也许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也不会对我说。这也许是我分手千万次也没从对方口中心里讨到分手理由的真相以便改进的最大失败,也是我搞不清楚到底哪里为啥不讨女孩欢喜。我记得很认真的问过几个女孩,没有一个肯对我说实话。你不肯嫁给我,也不让别的女孩嫁我,你们到底想怎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