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父亲的掌心,依然温暖。 ——题记 大雪倾城。 在外工作多年的父亲,终于回家了,这个大雪天,他决定开车送我上学。 雪花飞舞,似漫山遍野的蒲公英,轻盈飞扬。地上已有不少积雪,化了再冻,冻了再化,成一层冰面。来来往往的车都开着车灯,橘黄色的灯光,温暖人心。 父亲眉头轻皱,小心翼翼地驶往学校,车子却在距学校大约五十米的地方停住了。 父亲的眉皱的更紧了。 他一番折腾,搓着一双手,叹息似的对我说:"车子熄火了,只能走去学校了。" 我抬起手腕,看看手表,时间还很宽裕,走五十米是完全来得及的,便提起了书包,毫不犹豫地说:"那我们走吧。" "不,不是我们,是你自己。" "为什么?"我几乎是脱口而出,但当我看到父亲坚定的眼神,便知道,他是不会改变主意了。 我一个人在冰雪中走得可谓步履维艰。为什么让我自己走?车比我还重要吗?我一边对冻的有些麻木的手呵 着气,一边不满地想。空气似乎被冻住了,冷的刺骨。 眼角瞥见一个人影,我愣了一愣——那分明是父亲!可当我转头看过去,人影却又不在了。只是一旁的电线杆后面,露出被寒风吹起的衣角。 一种异样的情绪包围了我,鼻子有点酸。原来父亲没有离开过我,他一直在注视着我。他希望,我能用自己的脚走出自己的路,用自己的汗水,换更辉煌的明天。 也许是身体被冻僵了,以至于我再次转身时,直接扑在了雪地中。 没有感到疼痛,只是有些冷。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一双温暖的大手直接将我从雪地中提了起来。 是父亲! 他伸手拍掉我身上的雪,又将我的手在掌心捂着。"早知道你能摔倒,就不让你一个人走了。"父亲的眼眸中含满了笑意:"走路小心些!"他抽出手刮了刮我的鼻子。 我几乎要落下泪来,时隔多年,父亲的眸,依然刚毅,他的掌心,依旧温暖。 雪依旧下着,父亲拉起我,继续上路,只是冰天雪地中多了股温暖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