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犯王丽指认作案现场。(三河市公安局提供) 在迎接新年的日子,18岁的王丽却只能呆在廊坊三河市的看守所里,以抖动手铐的哗哗声来为自己奏响新年的钟声。一个多月前,她残忍地将情敌杀害并焚尸,在逃到张家口市时被警方抓捕归案。日前,三河市人民检察院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对其依法逮捕。 本报记者 冬子 案件回放 三河田间小路惊现烧焦女尸 去年11月18日16时许,廊坊三河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到杨庄镇杨相公村村民牛某报警称,在村南田间小路上发现一具烧焦的女尸。警方立即赶到现场,经现场勘查和对死者进行尸检,死者为一名女子,年龄约15-20岁,后脑部有三处刀砍痕迹,现场有汽油味,初步判断受害人被砍后浇汽油焚烧致死,系一起恶性故意杀人案。 专案组民警通过对案发现场周边农村、厂矿企业等地进行排查,未发现失踪人员信息。同时,刑警大队、各派出所也未接到受害人家属的报案。与此同时,技术民警在距离尸体约50米处的一间废弃房屋里发现两个"王麻子"菜刀的白色包装袋,认为极有可能是嫌疑人作案所用菜刀的包装袋。通过摸排,民警找到了出售此菜刀的三河市某超市,超市人员证实去年11月17日17时许,有两名戴口罩的年轻女子到该超市购买了两把菜刀。 此外,专案组民警又通过对三河市600余辆出租车司机进行走访,查明17日17时许,有两名年轻女子带一装有液体的塑料桶打车到杨庄镇杨相公村村南,当日21时30分,有三女一男四名年轻人和一名年轻女子分别打车到杨相公村村南。 杀人嫌犯竟是"90后"少女 经过侦查,警方很快锁定了4名犯罪嫌疑人,抓捕工作迅即展开。去年11月25日,专案组民警在三河市某美发店将嫌犯史某抓获。12月6日,在张家口市桥西区家园旅馆将犯罪嫌疑人王丽抓获,12月12日、13日,嫌犯牛某、佟某也分别在黑龙江和三河市燕郊被抓获。 让办案民警吃惊的是,这起恶性杀人案的4名嫌犯中,有3名是"90后"少女,其中牛某、史某刚满18岁,而主犯王丽在作案时还差几天不满18岁,四人中唯一的男性佟某也只有22岁。 经审讯,王丽交代,自己与被害人李雪(女,15岁,三河市人)都和秦锐有恋爱关系,导致二人发生矛盾,王丽便想杀死情敌。11月16日,王丽将杀人的想法告诉朋友牛某,牛某答应帮助王丽。 11月17日晚,牛某约被害人及朋友佟某、史某晚上喝酒,并将被害人灌醉带至杨相公村偏僻地。21时20分,牛某给王丽发短信让她打车赶到杨相公村南。王丽到达现场后,从附近的废弃房屋内取出提前存放好的汽油和菜刀,绕到被害人身后,趁其不备,在其后脖子处砍了3刀,被害人倒下后,王丽将汽油倒在其身上,牛某将其点燃,随后,四人逃离现场,途中佟某将作案用的菜刀、汽油桶等扔掉。 12月24日,经三河市人民检察院批准,王丽、牛某因涉嫌故意杀人,史某、佟某分别涉嫌包庇、帮助毁灭证据,被依法批准逮捕。 办案民警 描述杀人经过,她常面带微笑 "王丽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面对民警的审讯,她描述杀害被害人的具体经过时,显得非常镇定,甚至显得很冷酷,还多次露出令人费解和带点诡异的微笑。"昨日,侦办此案的三河市公安局刑警队的高警官向记者介绍说。 据高警官介绍,王丽的户口登记显示,她在作案时离满18岁就差几天。一个女孩子竟残忍地杀人焚尸,而且作案时毫不犹豫且下手之狠实在是令人震惊。"女孩子在犯罪中表现出的暴力程度,大体可以反映出目前一些青少年对暴力的一种心态。"一位办案多年的警官说。 "不过,在看守所,从王丽经常抖动双手,有意让连接在一起的手铐发出哗哗的响声,能看出她内心的脆弱与挣扎。" 犯罪轨迹 两岁时父母离异,母亲再婚后又离婚 在案件审理过程中,王丽向民警讲述了她的个人经历。 1991年,王丽出生在三河市一个普通农家。在她两岁时父母离异,所以在王丽的记忆里,没有父亲的一丝印象,只当他死了。"这之后,年幼的王丽跟母亲一起生活。后来,母亲带着王丽嫁给了另一个男人。然而,因父母婚姻的不幸而带给王丽的伤害并没有因此结束。没过几年,母亲再次离婚。此时已经长大懂事且上学的王丽内心深深受到家庭破裂的影响。 辍学后沉迷网络夜不归宿 后来,王丽辍学了,她的行为开始变得叛逆。辍学在家的她在社会上混日子,结交了很多所谓的"朋友"。而母亲蛮不讲理的打骂教育,更加深了她的反感与叛逆。流浪在社会上的王丽开始迷恋网络,结交了一大批网友,学会了抽烟、喝酒,夜不归宿。她向着一条危险的道路慢慢滑去。 发现男友不忠,对情敌起杀机 情窦初开的王丽开始谈起了恋爱,对方是一位和她年龄相仿的帅气男孩秦锐,他在当地开着一家美容店。王丽对这份感情非常认真,然而,对秦锐来说,和王丽谈恋爱只是玩玩而已,因为在美容院有四五个固定的"小姐",他身边不缺女人。 就在王丽和秦锐谈恋爱期间,秦锐和美容院的一位15岁的"小姐"李雪关系暧昧,王丽去美容院找秦锐时撞到过好几次。王丽常常因此"吃醋",渐渐地对李雪产生了恨意。 有一次,李雪找到王丽说,秦锐因打架让警察抓起来了,急需1000元。王丽为了证实事件的真实性,特意跑到秦锐家,结果从秦锐父母口中得知根本没有这回事。第二天王丽居然在大街上见到了秦锐。王丽猜想,这是李雪和秦锐合起伙来骗她的钱。通过这件事,王丽对李雪的憎恨更深了。 11月15日,王丽在秦锐的美容店过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不翼而飞。而之前除了秦锐,只有李雪来过。王丽认为项链的丢失和李雪有关。王丽当即打电话给李雪,让其交出项链。李雪称自己根本没有偷,两个人在电话里谩骂了起来。挂断电话后,一个杀死情敌的邪恶念头在王丽心里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