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生活 - 生活常识大全

大哥带我一段好吗


  大哥,带我一段好吗?
  本故事纯属真实,胆小勿入。
  往下看。
  那年我才五岁,因为父母工作太忙,没空管我,便把我送到乡下的大伯家去住。
  大伯家有个比我大一岁的小哥,整天带着我和邻居家的一帮差不多大的孩子到底疯跑。
  大伯家住的村子是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有位老奶奶,要是现在还活着应该有100多岁了,我们都叫她中华奶奶。
  天气不好的时候,我们就到中华奶奶家去听她讲故事,中华奶奶经多识广,我们都喜欢听她讲故事,特别是鬼故事,因为虽说是故事,也都是发生在村子里的传说。
  那是一个我到大伯家后傍晚,我、小哥和一群小伙伴又到中华奶奶家去听故事。因为我在这群孩子里是最小的,所以中华奶奶总是喜欢抱着我讲。那天奶奶讲的是关于一个狐妖的故事:
  因为山里穷加上交通闭塞,附近几个乡只有一个中学。而那所唯一的中学就设在离我们村子很远的一个乡驻地。
  咱们村里有一个叫国华的男孩子,事情就发生在国华读中学的时候。
  因为咱村大部分人家都很穷,很少有人家的孩子能读到中学的,与国华同龄的孩子们都已经不念书了,所以国华是一个人到中学去上课。
  因为学校离得远,国华每天早晨天还不亮就要起床,在崎岖的山路上骑一个多小时的车才到学校。下午放学的时候,还要再骑一个多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家,往往都是骑到半路天就黑了。
  国华就这样每天反复走在同一条山路上,转眼已到了初三。
  在国华每天必经的山路上,有一棵已经枯死大半的杨树,据说已经有300年的树龄。
  一个秋天的傍晚,国华放学后走到半路,又圆又大的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当他路过那棵杨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好象在叫他。于是他停下来,看到从那棵杨树后面转出一个女孩,那女孩穿着黄色的连衣裙,长得眉清目秀,十分惹人怜爱。
  那女孩说:"大哥哥,我想到前面那个村子里去,可是我的脚崴了,你能带我一段吗?"
  国华并不认识这个女孩,他肯定这不是他们附近几个村里的人。不过,一个脚受了伤的漂亮女孩要坐一段你的顺风车,任谁怕也不会拒绝吧。国华也一样,于是女孩坐在国华的车后座上。
  女孩挺轻的,虽然车子上多了一个人,国华没感觉出车子比先重了多少。国华不是个多话的人,那女孩不说话,国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阵沉默之后,国华还是决定先开口:"妹子,你这是上哪村啊?串亲戚吗?"
  没人回答。国华等了一会,还是没人说话,而且国华感到车子越来越重,他几乎骑不动了。
  "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越来越重了?人还在吗?"当国华扭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借着明亮的月光,国华一扭头就看到了地下自己和自行车的影子,还有……还有自行车后座上一棵树的影子,那女孩的影子呢?
  国华急忙跳下车来,他惊呆了,后座上早已空空如也,可是地上自行车影子的后座位置上,分明有一棵树的影子。
  国华踉踉跄跄的挣扎着回到家,一进家门就一头栽到地上,昏了过去。
  国华醒过来的时候,看到妈妈一脸焦急的看着他,样子非常憔悴。
  "华仔,你总算醒了,妈妈快急死了。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在这三天里,你一直不停的叫妖怪,妖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看到国华醒来了,妈妈既高兴又着急,有太多的疑问需要国华解答。
  国华把事情的经过跟妈妈说了一遍,妈妈也吓坏了,让国华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月才去上学。
  一个月后,国华恢复上课后,每天早上父亲都送他上学,下午放学后再由老师送他回去,即便是这样,每天经过那棵树的时候,他还是直哆嗦,生怕再有什么怪异的事发生。
  十几天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就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可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那天下午,国华正在教室里上最后一节课,突然听到有一个声音在呼唤:"国华——来呀!国华——来呀!"
  听到这个声音的国华神情立时变得呆滞起来,站起身来就直直的向外走去。
  学校中所有的老师和同学都听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如此的妖异,如此的有诱惑性,听到声音的老师和同学都好象中了定身*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了。大家虽然躯体不受自己的支配了,可是神志却异常清醒,国华的同学和老师眼睁睁的看着国华走出去,他们很想叫住他,也很想伸出手去拉他一把,却无能为力。
  他们看着国华象一个木偶一样身体僵直的走出教室,走出校门,直到走得看不见了!
  老师和同学们就这样神情清醒得互相看着,却毫不能动,他们心里的恐惧已经让他们的脸扭曲变形。他们不知道这充满了诱惑的声音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所出的,更不知道这个声音要把国华带到哪里去,要把他怎么样,这所有的一切,没有人知道。他们所知道的,就是他们不知被谁使了什么妖*,定住了身形,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动弹。
  两个小时过去了,国华早已走得无影无踪。被定住的老师和学生们才慢慢的活动开了身体,所有的人都早已吓破了胆,不知所措了,最后还是校长颤抖的声音说:"赶快报警!"报完警,校长命令学校里的老师们全体出动,去寻找国华。
  山路难行,等警车赶来,已经又过了一个小时。警察在那棵杨树旁见到了学校里的老师,也见到了国华。
  如果不是因为认识国华所穿的衣服,已经没有人能够认出他来了,那一点也不象国华。
  国华死了!死得好惨啊!
  全身的血肉都被什么东西给吸干了,只剩下了一层皮附在尸骨上面,整个身体蜷曲着,好象经过了激烈的挣扎,脸上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那张脸已完全不能称其为脸了,只剩下一层皮贴在骨头上,散发出黑色的光芒,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装满了恐惧。手变得跟风干的鸡爪一样佝偻着,也是黑色,凡是露出来的皮肤都是一种可怕的黑色,国华变成了一具干尸。
  所有的人都睁大眼睛盯着地上的国华,一个个呆若木鸡。
  警察赶到后,组织相关人员勘察了一下现场,就把国华的尸体带上警车拉走了,他们要去找*医鉴定一下到底人是怎么死的。
  听到消息的国华的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学校的老师也决定放假三天,村子里的大人们都关上门不让自己的孩子们出门。
  国华活着的时候,有几个要好的小伙伴,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尽管家里人不让他们出门,可他们还是趁着大人一个不留神溜了出去。
  他们决定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不然不但国华死不瞑目,他们以后也再不能象以前一样出去玩了。
  因为学校里的老师和学生们也都听到了那个呼唤声,加上前些日子国华遇上的怪事,他们认为一定是那棵杨树搞得鬼,要么树是妖,要么树里有妖。
  几个孩子拿了斧头、锯和火柴等工具来到了杨树前。
  果然杨树有一个很大的树洞,孩子们从旁边的小溪里取来水和成泥,然后把那个树洞封了起来,捡了树枝在泥外面慢慢的烤,等把泥烤干了,就变得很结实了。
  他们拿斧头和锯把树弄倒,然后架上火开始烧,树里面好象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动物想要冲出来一样,可是洞口已经被那些孩子拿泥封住了,就算它是什么妖魔鬼怪,大白天的怕也不能做什么怪了。
  于是它开始发出一种凄厉的叫声,从叫声里,孩子们听出了惊慌,听出了恨意。
  他们也没想到居然真有这么怪异的事,也都吓得不得了,急忙使劲往火上面放柴,火越烧越大,声音越来越小,渐渐的,终于消失了……
  周围很大一个范围内都飘着一种*臭味,等火熄了,孩子们从那一堆灰烬中扒出了一个还没完全烧完的尸体,类似于狗,不过看上去要比狗小一些,可能这就是害死国华的罪魁祸首了。
  看着这个东西,想着变成干尸的国华,孩子们都哭了!
  等到村子里的大人知道了这件事后,都吓得抱着惹祸的孩子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自己的孩子就被什么妖怪给摄走了。
  杨树没了,不知是树妖还是狐妖的东西也被烧死了,事情平静了下来,可是不管是大人还是孩子,足足有半年多的时间里,没有人敢一个人从那个地方走。
  故事讲完了,中华奶奶说一直到最后警察也没有查出国华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
  二十年过去了,中华奶奶也过世好几年了,虽然当时我年纪小,可是不知为什么这个故事我记得特别清楚,想忘也忘不掉,所以每当我走到原先杨树的位置时,心里都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昨天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大伯死了,我开着新买的帕萨特,心情沉重的回家奔丧。
  很多年没回来了,老家变了很多,一条漂亮的盘山公路代替了原来的崎岖小路。想着前几天还通电话的大伯,我心里有很多感慨,感叹世事的无常。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我突然发现路边有一个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孩向我招手,我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姑娘,什么事?"
  "这位大哥,我要到前面的村上去,可是我脚崴了,能不能麻烦您带我一段啊?"这是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
  "上车吧!"我没有犹豫,打开车门让姑娘坐到了后排座上。
  "谢谢大哥!"
  车继续向前开,是个不太爱说话的姑娘,我心情不好也没讲话。
  前面就是一个村子了,不知道这位姑娘说的是不是这里了。
  "姑娘,你去哪,是这个村子吗?"我问道,同时一抬头向后视镜看去。
  "吱——"我一下煞住车,扭头向后望去,我没有看错,车里空空如也,除了我,没有第二个人的存在。
  "好奇怪,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那位姑娘上了车的。"我自言自语,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那……那姑娘刚才截车的地方,不就是原先那棵杨树的位置吗?
  镜子里我的脸变得煞白。
  车子又上路了,可是,我却不知道等待着我的是什么……
  好在剩下的路倒没再发生什么意外,我顺利的到了大伯家。一进村口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哭声,想到小时候大伯对我的种种疼爱,想到前几天还跟大伯通过电话,想到世事的无常,想到路上的奇遇,我的鼻子也禁不住一酸。
  一进大伯家的门,就看到披麻戴孝的小哥,眼睛哭得肿肿的。小哥看见我来了,抱着我就不停的流泪。
  我让小哥带我到灵堂去,整个灵堂笼罩在一个悲苦的气氛当中。看到还停在灵堂的大伯的遗体,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大伯的遗像挂在遗体的正上方,遗像上的大伯面带微笑,一如生前。大伯躺在那里,显得那么的孤单寂寞,那么的无助,我上前一步掀开遮在大伯脸上的黄纸,大伯双目紧闭,面色腊黄,由于化了妆,倒不显得很难看。把黄纸重新盖在大伯脸上,想到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大伯的音容笑貌了,我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
  哭了一会,旁边管理丧事的人开始劝我:"不要哭了,别哭坏了身体,明天才出殡呢。"
  忍住悲痛,我抽噎着告诉小哥:"今天晚上我要为大伯守灵!"
  小哥哽咽着点点头。
  由于我到时就已经是下午了,所以天很快黑了下来。
  丧事执事让人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忙丧的人在外面准备明天出殡的事,等到十二点的钟声刚过,他们都走了。
  整个灵堂里只剩我一个人。
  灵堂里的灯并不亮,昏黄的灯光照在大伯身上,也照在我身上,跪在大伯的遗体前,我不住的哀哀悲恸。
  "当!"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十二点半。
  突然,灯灭了,我的眼睛一时不能适应,什么也看不到,周围一片漆黑,我止住哭泣:
  "停电了?还是线路出问题了?"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出现了一点亮光。
  "小弟,你在哪?"是小哥的声音。
  "我在这里,小哥,停电了吗?"
  "是啊,停电了,这里电还是不那么正常的,今天也许不会来了呢。要不,还是我来守灵吧?"小哥关心的问。
  "没关系,我守就好了,我要为大伯尽最后一份心。"我回绝了小哥的好意。
  "那好吧,要是你撑不住了,就叫我一声,我就住在隔壁。"
  "好,你睡去吧。"
  小哥留下几根蜡烛给我备用,然后就走了。
  灵堂里又剩下我一个人,借着蜡烛微弱的光,看着大伯静静的躺在灵床上,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寂寞,可是……也那么的诡异!
  刚才悲痛中的我无暇想及这些,可是被小哥一来打断了我悲伤的情绪,看着灵堂中到处飘着的白色布幔,在烛光的映照下,好象有许多身着白衣的少女在飘来飘去。
  等一等,少女?我突然想到今天来的路上发生的事,那个奇怪的黄衣少女,她明明说让我带她一段的,我明明见她上了车,可是……为什么会不见了呢?想到这我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了。
  就在我心惊胆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一个声音传进我的耳朵:
  "小弟——来呀,小弟——来呀"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充满了诱惑。小弟是我的小名,可是,谁在叫我?
  想到国华的事,我害怕极了,我不敢出去看,可是我的脚却一点也不听我的话,它不由自主的一步一步向外挪,我拉也拉不住,停也停不下,我心里怕得要命。天哪,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为什么偏偏是我?我想叫,可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刮起了大风,风刮着树枝发出很响的声音,却掩盖不了那个女人的呼唤!
  就在我将要走出屋门的时候,我好象听到灵床上有什么声响,虽然我控制不住自己向外走的腿,可是我的神志却异常的清醒,我发誓,我真的听到灵床上有动静。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也不知道是什么发出来的,因为——我不能转头看,虽然我很想。
  灵床的声音越来越大,好象有个人站起身来了,等等——有人?不会吧,在这个灵堂中,除了我和大伯,应该没有别人了啊,难道——是大伯?
  "噔噔噔"好象是什么在跳,不会真的是大伯起来了吧?那不是诈尸?我的头发竖了起来。
  那个东西一跳一跳的,很快跳到了我的前面,果然是大伯,他身上穿着寿衣,双手前伸,他的脸变成了白色,白如傅粉,眼圈是黑色,嘴唇红如喋血,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长出了两根又尖又长的獠牙,那样子,恐怖极了。
  我希望我能晕过去,哪怕在昏迷中被妖怪吃掉,也不用承受那么可怕的心理压力,可是,我偏偏不晕,而且使劲瞪大了两只眼睛,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伯跳到门口,停了下来,他把整个门堵得严严的,我的腿走到他身后,被他挡住了,没想到我居然能停下来,这让我心里多少有些惊喜。
  大伯僵直着身子转过来,面对着我,用他现在的那副面孔面对着我,我无*用语言来形容我当时的惊骇程度,我哆嗦着嘴唇,却无*发出声音。
  大伯用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眼里居然露出了一丝慈爱的光芒,我一愣,大伯的手臂一曲一伸之下,把我一下子推到灵床前,我无*站稳一屁股坐在了灵床上,再也动弹不了半分。
  大伯好象很满意的样子,再把僵直的身子转过去,依然堵在门口。
  在这一切发生的时候,外面的呼唤一声接着一声,从未停止。可是当大伯把我推回去的时候,那原本充满诱惑的声音变得凄厉了起来。
  "小弟——来呀,小弟——来呀!"那声音越来越让人感到凄神寒骨。
  要不是大伯把我推上灵床上不能动,我恐怕早就出去了。现在,我动不了,于是那声音越来越近,好象发出呼唤的人在向我们走近。
  "小弟——快来呀,小弟——快来呀!"那人终于露面了,天,果然是那个身穿黄色连衣裙的女子。
  她看上去与白天我见到她时没什么变化,却又好象变了很多。
  她移动得并不快,却一些声音也没有发出来,身形移动间显得是那么的飘逸轻盈。她还是那么漂亮,虽然我也见过比她更美丽的女子,可是我却不能不承认,她是我所见过最有吸引力的一个。
  她停在门口,虽然站在那里不动,但眉眼之间,媚态毕露,风情万种,整个身子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充满了挑逗,充满了诱惑。以至于我虽然在如此诡谲,如此恐怖的情形之下,依然不可控制的被她吸引了。
  那个女子目光一闪,忽然开口:"小弟——来呀,为什么不过来?"
  我应声身体一震,心头一凛,就想立刻赶过去,却还是动弹不得。
  风吹过灵堂前的一小片竹林,一蓬月光从竹叶间漏下来,正落在那个女子的脸上,她的脸立即变成透明的,从而更显得美丽,也更显得妖魅了。
  月光下,灵堂前留下了竹枝的影子,我不由得向那女子身后望去,那个女子虽然披着月光,可是——却赫然没有影子留下。
  奇怪而又可怕的事一件接一件,早已超出了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我知道一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也都是我无能为力的,虽然我是那么的希望这是一场恶梦,我是在梦中,可是,这一切却又是如此的真实,此时的我,反而镇定了下来,镇定的看着眼前事态的发展。
  那个女子看我不动,就想从大伯身边飘过来,她就象当大伯不存在一样,可是,大伯却不会也当她不存在。
  "站住!"大伯张开长着獠牙的嘴含混不清的说,虽然如此,我还是能分辨出大伯在说什么,"不许你进去,他是我的侄子,我不许你伤害他"
  "哈哈哈哈!"那女子发出一阵狂笑,我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惊动其他人,为什么到现在还是没有人赶过来。
  "你以为你能阻止我吗?你不过是个新鬼,纵然年龄老些,也不是我的对手,简直是不自量力。哼"那女子的声音虽然很清脆,却让人听了心里发寒。
  "不管怎么样,今天有我在,你别想伤他,否则,你也将付出沉重的代价。"大伯毫不示弱。
  "你……那好,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吧。"
  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向大伯抓去,大伯虽然身体僵直却跳跃着很利索的躲了过去。那女子和大伯开始在屋内飞,越飞越快,我看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他们都停了下来,大伯的身体依然僵直着挡在我前面。
  我松了口气,我知道大伯是保护我的,只要大伯不倒,我就不会有危险。我这个念头还未转完,大伯的身体颓然倒地。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完了,大伯败了,我想上前去看大伯怎么样了,可动不了,我想叫也叫不出,不过是刹那的工夫我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哼,老鬼,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本姑娘心狠!"那女子恶狠狠的说。
  转脸她又对我露出笑脸:"小弟,现在你可以跟我走了吧。"
  她向我飘过来,我的眼神已有些散漫,我神志虽未完全丧失,却已有些迟钝,我"嗯"了一声,我奇怪自己怎么能说话了,而且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小姐,你走得好快啊,象飘一样。"
  那女子怔了一下,仿佛也没想到我会这样问,不过她立刻笑着回答:"是因为我的肉不多啊。"
  我有些痴了,那女子走到我跟前拉起我的手,我一点也不知道躲避。但那只手还是让我打了个冷战。
  "小姐,你的手好冷哦。"我痴痴的说。
  那女子格格的笑着"那是因为我的血太少了,所以,我才想借你的血用一用啊,可以吗?"
  "好啊,嘿嘿嘿嘿。"我傻笑着跟她向外走。
  走到大伯身前时,我呆滞的眼睛还是看到了那女子向大伯瞥了一眼,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们已经走到了灵堂门口,马上就要走出这间屋子,至于走出去会怎么样,已不是只有一丝意志的我所能思考的了。
  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那女子拉着我向外走的身子突然一震,眼睛里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她松开紧拉着我的手,慢慢的转过身去,我也跟着她的动作转过去。
  大伯站了起来,嘴里流出血来,那两根长长的獠牙赫然只剩下一根了。
  我把目光慢慢移到那女子身上,我才发现大伯的那根獠牙深深的插进了她的背上。
  "我说过,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让你伤害我侄子。"大伯吸了口气,继续说:"你该知道,我的牙会让你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的。"
  "你……你好狠的心啊,原本我也可以让你永世不得超生的,可是我念在阴灵一脉,放过了你,你却……"那女子已喘息得说不成话。
  "你不能怪我,我不能让你伤害我侄子。而且你已害了那么多人了,天道循环,现在该是你遭到报应的时候了。"大伯虽然现在的样子很怪异,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显得那么大义凛然。
  那女子已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直瞪瞪的盯着大伯,我清楚得看着她的身体从脚开始慢慢的溶化,最后只剩下一滩黄色的脓水。
  "唉!冤孽啊!"大伯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说:"孩子,不用怕,没事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杀了同类,失去了一根獠牙,也将受到惩罚,明天你让他们把我烧掉吧,否则我会变成害人的僵尸,唉!"
  大伯叹息着退回到灵床,躺下不再动了。
  大伯的话让我无所适从,却也无可奈何,好容易等到天亮,忙丧的人陆续来了。
  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向小哥说了一遍,虽然这件事是那么的匪疑所思,但因为国华的事我们大家都知道,所以小哥倒也信了。虽然悲痛难忍,也只好遵照大伯的意愿,把他的遗体火化掉。
  望着火光中逐渐消失的大伯,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我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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