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台的往事第二十五章

　　蓝章，喜鹊台人，二十八岁，小学毕业，十八岁响应国家号召当兵入伍，经过几年的锻炼，从部队复员还乡。父亲蓝世奇是个农民，老实厚道，母亲田春茹，在队里劳动，是个守本分的妇人。田春茹的弟弟田春第在县里工作，做组织部干事，认识刘凯青，刘凯青弟弟刘凯亮与冯士兰冯乡长有分歧，意见不统一，调离了冯士兰，提升了刘凯亮为秋河乡乡长。刘凯亮上任第一个看中的就是喜鹊台，财源丰富，让一部分先富起来为原则，想到了喜鹊台的蓝章，做为自己的心腹人，巧取喜鹊台的财源，刘凯亮看中了蓝章有资历，又是共产党员。经过几天的思考，刘凯亮找来了蓝章，在办公室里热情接待了蓝章，满脸微笑的说：＂蓝章，我找你来，有事情和你商量，你舅舅田春第是我的好朋友，委托我好好的照顾你，我想，你是复员军人，又是一名党员，喜鹊台你有一定的地位，这几年高队长和金凤，红卫搞得乌烟瘴气，以生产队的名义，建各种牧场，他们手里有几个臭钱，就不听上级的指示，联产承包了传达了这么长时间，老队长不知天地厚，还津津有味的自己搞大锅饭，生产队不解散，生产力能提高吗？拉了秋河乡的后腿，经党委决定，撤销了以高队长为首的领导班子，派去了以蓝枫为首的工作组，工作组蓝枫就要回来了，你就是接替蓝枫的村委会主任，你要干一番大事业。我想，你在喜鹊台刚露锋芒，再加上你户大人多，村主任一定是你，你掌管经济大权后，不要声张，要密密的行动，冯社长已经调入大口屯工委，有职无权，如果再掺乎此事，我就把他双开，革职为民，对那个金凤，不必担忧，天津来到知青，有点文化水，在喜鹊台搞出了点成绩，捞出点资本，小小丫头，成不了气候，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自有安排。＂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永厚，土包子有多大脓水，不在话下，拔丝厂承包给你，这是聚宝盆，那些荒草野地给了高队长那些农胞，看他的以后破产时，一定求我，就是发达了，我也可以收拾他！＂蓝章心里很恐慌的说：＂承包拔丝厂，我的资金哪里来，我没有钱啊！＂刘凯亮笑着说：＂这个何难，我已给你在银行贷了二十万元，这二十万元折子先交给你，你留着用，等你变卖了喜鹊台的家产，我早算过，绰绰有余，何必发愁。但有一条，你必须听我的。密事不传六耳，时时都要记住。＂蓝章还是犹豫，抬起头说：＂来了运动我可承受不了。！＂刘凯亮笑了，运动不会有的，搞运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四大已经取消，文化大革命是十年浩劫，你就放心的干吧！在者，有我在你身后你怕啥，何必担忧！＂
　　喜鹊台拔丝厂，就这样被蓝枫接管，刘凯亮宣布了承包人蓝章，蓝章在刘凯亮的授意下，拔丝厂立即停产清理财物，还派了秋河乡派出所来人督查，红卫被辞退，生产停止了，面对的就是破产，一些用户来电都被扣押。红卫看到这种情况，十年的心血，落得一场空。纷纷落泪。每年二十万元的收入，就这样的打水漂。群众们很不满意，红卫、嘎子带领村民来到秋河乡政府，刘凯亮出现在群众面前，娄凯亮笑着说：＂大家不要着急，现在正是接收、发展的阶段，虽然有些损失，今后，可以多生产，多收入，这叫磨刀不误切菜啊。红卫，嘎子带领村民来乡政府，是聚众闹事，扰乱社会秩序，承包责任制，是主流，你的行为，就是犯罪，我用法律的准绳衡量你们，你要放明白，你们以触犯法律！现在我就拘留红卫、嘎子！＂说完一挥手，派出所来人劝走了大家，红卫、嘎子被带走，在派出所接收审查。这一下喜鹊台可就炸了窝，高队长真的没有想到，派出所为啥要拘留红卫、嘎子，他们有啥过错，拍着脑袋，急忙来到嘎子家，金凤刚进家门，高队长风风火火的把发生的事讲给了金凤，金凤沉思一会说：＂高队长放心，不要着急，我这就去叫他们放人。高队长事情到这样，蓝章又是承包人，受法律保护，刘凯亮是人还是鬼，现在难分啊，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看就忍忍吧，再看几步。我就去乡政府把他们带回来，让您放心，年轻人就是这样，脑筋时时冲动，以后，还需您多多指导！＂高队长拍拍自己的脑袋笑了：＂是啊，我该换脑筋了，联产承包是当前的中心任务，我该明白了，金凤去吧，说完，心事重重。回到养牛场，看着牛群，自己不停的吸烟，等待金凤、红卫和嘎子到来。
　　六子匆匆的来到高队长面前，手拿一封信高兴的说：＂高队长康保来信了，一定是有牛犊子，这次我到康保去拉牛，见识一下草原的姑娘有多美，高队长使劲的打了一下六子的前胸，六子娶了媳妇，又长出息了，好好，我带你去，也让你和康保姑娘骑一匹马，奔驰在草原。六子你是想偏心了，要学好，不要沾花惹草。六子哈哈大笑说：＂老队长，我是开玩笑，您不要乱说啊，珍珍知道了，我又该院子里面向墙面，做检讨了。高队长乐了说：＂六子这就对了，有了媳妇你就学好了，快去休息，明天去放牛。＂六子把信交给了高队长，高兴的走了。
　　金凤骑自行车来到秋河乡政府，见到了刘凯亮，刘凯亮让金凤坐下，刘凯亮笑着说：＂金凤，你来的正好，红卫、嘎子都在我这里，是因为，带领社员来闹事，你想，我们现在正在全面的搞联产承包责任制，都像红卫、嘎子这样的行动，让我无法开展工作，我才留下，进行教育，你来了，我们都是国家干部，我们的宗旨是为人民服务，详细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必细说，你就把红卫、嘎子带回。秋河乡政府需要安定！＂金凤立即说：＂刘乡长，事情已经发生，你一定高抬手，我一定劝红卫、嘎子，支持您的工作，我把红卫，嘎子带回。＂金凤和嘎子、红卫离开了秋河乡政府。
　　高队长听说红卫，嘎子到乡政府，很是担心，高队长唤来老伴振香说：＂你看牛！我去接红卫、嘎子。＂
　　高队长一边走一边想，喜鹊台的今天，已经掌握蓝枫，手里，蓝章以夺得拔丝厂的大权。乡政府对红卫，嘎子那么好的小伙子，竟然撤销了工作岗位，喜鹊台向何处去，自己朦胧了，来到鲍秋河边，等着金凤的到来。
　　金凤来了，红卫来了，嘎子来了，高队长放了心。高队长看着大家说：＂你们不要折腾了，出头的日子会有的，就是不到时候，上梁不正底梁歪啊，刘凯亮把我们都不放在他们眼里，如今他们说了算，过去，就不赞成我们，有好多过结，如今刘凯亮有了权势，还有他大哥哥的支持，一定在喜鹊台做文章，我们的日子不太好过，目前我们就好好的发展我们的事业，谁是谁非就走着瞧吧！嘎子，红卫，还有六子，鲍秋河的水永远向东流，鲍秋河的的草年年会绿绿葱葱，秦湖的鱼永跳龙门，我那二十亩地的好瓜田，结出丰厚的的瓜果，何乐而不为。＂金凤说：＂高队长说得对，我们走好自己的路，我们和刘凯亮之间，骑驴看唱本走着瞧。＂话题过后，高队长拿出康保秀华来的一封信，递给了金凤，在月光下，清新可见，金凤给大家念着，
　　高队长，您好，您来的信收到了，我这里已经联产承包了，草原承包了给个人，很多人已经进城去打工，您来了，个人家里还有牛犊，数量少了，我可以和个人去联系，个人都卖不出去，您来了，一定受欢迎的，你就来吧，我盼您早来，但您年岁大了，一定要年轻人陪伴着您，我喜欢，嘎子，红卫一起来，畅谈理想和未来！吴秀华拜上。
　　金凤读完，看着嘎子，红卫笑了，伸出了大拇指，赞扬道：＂好一个多才的女子。＂高队长的心平静了。
　　红卫和嘎子在信用社贷了一万元的贷款，在喜鹊台火车站坐上了火车，第二天清晨，来到张家口，又换汽车来到康保，正赶上四月初八，康保那达慕盛会，在不大的康保街上，人山人海，红卫看到满街的商贩，在不停的叫喊，兜售自己的产品，让他们看到的是最多的是牛羊肉，肉质鲜嫩，价格比自己家了便宜有一半。嘎子说：＂这里的牛羊肉便宜，回家我们带上几百斤，整个路费就出来了。＂红卫笑了，看来你也会向钱看了。又来到康保百货大楼，哪里有大楼只不是一个大房子，女儿墙高高的，百货大楼几个大字到也显眼，嘎子拉红卫进了商店，里面都是承包的柜台，小静服装店的，华华服装店，店主不断地打招呼，降价甩卖，叫喊不停。在服装店前面，人更多，红卫和嘎子看看是个人做衣服的，摆着各小桌子写着，天津服装，量体裁衣，老师傅带着老花镜，不停的招呼，活计已满请大家原谅。嘎子拉拉红卫说：＂我看这也是个发财之路，不如在这里开个服装店。＂红卫看看嘎子说：＂嘎子，你的脑袋全是钱了，这里不是久呆之处。＂摸摸嘎子的口袋还很完好，立即拉着嘎子来到宽敞处说：＂嘎子我们太大意了，带着这么多钱还敢逛大街，快找一个大旅店住下，明天去多瑙找吴秀华。来到供销社旅店，红卫拿出介绍信，登记住宿，服务员看看介绍信，你叫王红卫，是天津喜鹊台人，这里有人在等你们。＂服务员立即大喊：＂秀华姐姐，你等的人来了！＂吴秀华跑来一进招待室，看见了红卫，嘎子，亲人相见，秀华眼泪流出，握住红卫、嘎子的手说：＂没有想到我们见面了，六年了，真的不容易，我们真的是有缘啊，你来的正好，明天那达慕大会，有我的赛马比赛，为我加油！＂红卫看到满面笑容秀华，头发也时髦了，黑发飘飘，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穿着供销社旅店的粉红色的工作服，比原来还漂亮。秀华说：＂今天，回家里去住。后天，再去多瑙。＂红卫说：＂我们不想打扰你，就在这里住下方便。＂秀华说：＂千里条条，来到我家，我欢迎，还能在外边去住，家就在县城西街鞋厂对过，家里房间不大宽裕，是鞋厂分配的，我的对象在鞋厂上班，已经下岗，在鞋厂招待所打工，和我一样做服务员，日子紧紧的，都不敢要孩子。你们有钱财，就存放在这里，这里有保安室，安全可靠，放心就是了，办完事在取钱，省的担心后怕，今天回家搭上床铺，大家挤在一起住。红卫坚决不允，秀华一看笑着说：＂要不在鞋厂招待所去住，那里请静，也离我家近，还可以免费。＂在秀华的说服下，红卫、嘎子把钱袋子存进了保安室，说说笑笑来到了秀华家里。屋里很干净，家具也简单，没有退色的喜子在门的两旁，秀华让红卫、嘎子坐下，秀华说：＂我们很清贫，不要见笑啊！＂说完，为每人倒了一杯茶水，立即拿起电话，召唤自己的爱人谢振国：＂振国，我说的天津客人来了，请假快回来，安排好两人房间，晚上那里去住。＂
　　谢振国手拿着买回来的菜回来，进门后，秀华先后作了介绍。谢振国小伙很漂亮，高高的个头，大大的眼双眼皮，满脸笑容彬彬有礼。谢振国说：＂我去做饭，在家里吃，品品我的手艺。＂说完离开了客厅，秀华拿出糖块和瓜子放在了茶几上，＂这还是喜糖，多吃几块啊！＂红卫、嘎子立即站立起来举手祝贺：＂秀华新婚之喜和好百年。＂秀华谢过，离开了客厅到厨房去帮忙，一会，手把羊肉加康保老烧酒，还有莜麦撮芋，烧饼，就上来了，大家坐在一起，红卫、嘎子举杯祝贺振国和秀华新婚大喜，携手到白头。振国，秀华深表谢意。在闲谈中，红卫和嘎子具体的谈了喜鹊台的变化。红卫说：＂高队长承包了，秦湖、鲍秋河岸和二十亩好瓜地地，买了队里的小牛，建立一个牧场，由嘎子做牧业公司经理，红卫做了了秦湖的渔业资源公司经理，嘎子牧牛，红卫打鱼发家，神仙过的日子。所以我们来求你帮忙，买些牛犊来充实牧场，我们搞好了，有你们的功劳，天下一家人啊。＂秀华为红卫、嘎子鼓掌，鼓完掌后秀华说：＂你们思想超前，大有前途，我们不如，何去何从，没有方向，望二位哥哥指教良方。＂红卫说：＂谈不上指教，可以共商。嘎子我俩看见了这里的牛肉，价格便宜，又新鲜，康保北邻内蒙八旗，有西蒙大草原，牛羊的世界，我们既买小牛，又买肉牛，回家喂养和销售，我看和你们合作，准能创出门财路。振国做老板是个好材料。嘎子还有想法，这里的个人服装店生意很好，我看秀华到我们天津去学裁剪，回来办一个技校，乡下的人都来学，我觉的一定会有好的效果，自己在做些产品，你俩承包几间鞋厂的厂房，立即投产，再者说，鞋厂的工人已经下岗，把那些有缝纫技术的工人招到厂里，到月发工资，人们一定高兴。＂红卫说的振国、秀华伸出了大拇指说：＂还是大城市人有经济思想意识，我们就不如，你们做的事我们都想不出，天啊，财神爷来了。秀华立即提出一个问题，事情是好事，手里空空，无钱难办事。立即低下了头。振国拉住红卫的手说：＂红卫、嘎子老哥，想想办法，拉我们一把。＂红卫沉思了一会说：＂嘎子，这事情由你来办，你的老婆是咱县的名人，说说在县银行里贷款就解决了，大家东一句西一句，很晚很晚，红卫、嘎子才回到鞋厂招待所。